武辉连恩荣想要朝真儿笑笑都不允许,大声地下达命令,被他震慑到的侍女们和内官们全都退了下去,他抓着恩荣的手将她拽进了积云殿,哐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啊!”
恩荣被推进了积云殿,身体失去重心摔在了地上。咣当一声,武辉将剑放下,脱下身上穿着的被撕成了条的衣服,扔到一边。恩荣马上帮他愈合了伤口,武辉的身上没有留下一丝受伤的痕迹。恩荣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没有必要向他低头,做错事的人是和雅珍度过了甜蜜幸福时光的他。武辉看到她那副不认错,反而理所应当的样子,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上来了,叫喊着:
“你现在还敢在我面前把脖子挺得那么直?嗯!”
“放我走吧,我现在已经和你没关系了,我有丈夫了……”
“闭嘴!”
武辉可怕的呵斥让恩荣沉默了一会儿,很快恩荣就又抬起头,继续说道:
“我要走了,臣妾现在神力增加不少,即使陛下你用武力阻止我,只要我想走,我就一定能走。请你三思,放我走吧。”
武辉听到她说要回去,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朝她走过去,抓着她的下巴,像是要把它捏碎一般,用一改常态的眼神盯着她吼道:
“你和甄良那个家伙约好了,把我当成傻瓜一样,骗我说回天上去了,其实你们是私奔了吧?”
“不是!这和我的丈夫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恩荣将甄良称为丈夫,还百般维护,武辉转过身去。
“我要拔了你的舌头,你的丈夫只能是我,再让我听到你把那个卑贱的家伙称为丈夫的话,我就砍了你。不,还是先给你看看被分尸的他吧?”
武辉瞪着愤怒的眼睛,脸上挂着可怕的笑容,这样的他让恩荣觉得害怕。
“怎么样,好不好啊?你口口声声说不喜欢做王后,我就知道你会再嫁给别人,果真如此。你和那个家伙也做过这样的事吗?”
武辉说完就粗鲁地亲在了恩荣的唇上,坚硬的牙齿把恩荣弄得生疼。但是但是武辉以让她连悲鸣都发不出来的程度紧紧地贴着她的双唇。恩荣的嘴里就像是吃了山莓一样,酸酸甜甜的,武辉打了个寒噤,这是他思念了5年之久的甜美的双唇。武辉趁着恩荣还来不及防备的时候,将舌头伸进了恩荣的嘴里,掠夺她嘴里的甜美,似乎连恩荣的呼吸都要掠夺。恩荣想要喘口气,拼命地挣扎,武辉紧紧抓着她乱动的双手和头,让她动弹不得,武辉的吻里没有半点的感情,只有单纯想要让她痛苦的一种拷问。
武辉的理智完全被嫉妒所掩埋,恩荣为什么想要回去,是不是她自己的意思,在武辉看来这一点也不重要。他的脑子全都被甄良和恩荣在一起的这件事占据着。
恩荣被用尽力气推着紧贴在自己胸前的他,大声叫起来:
“你快走开!别碰我!”
无论恩荣怎么推他,武辉都纹丝不动,想要像野兽一样想要掠夺她的身体。恩荣想要用神力阻止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根本不行。恩荣变得更加着急,最后她用神力将放在小桌上的花瓶,书桌上的书和印章,甚至是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移动,让它们悬浮在空中。
哗啦啦!
安静的房间内就像是暴风雨来袭过一般,所有的东西都飞起来,相互撞击,变成了碎片,武辉被惊到了,从恩荣身上起来。
“别碰我!放我走吧!求你了!不要在折磨我了!”
恩荣顾不上整理被武辉弄乱的衣服,只是用手捂着身子,拼命地大喊。她不是为了遇见这样的武辉才抛下父母来到这里的,更加不是为了得到这样的对待,遭受这样的侮辱,才在过去的几年时间里以泪洗面思念他的。武辉,你怎么能对我这样?恩荣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看着武辉,但是他却还在为恩荣推开他而生气,并没有读懂恩荣的眼神。武辉以为了恩荣在为了那个叫甄良的卑贱的家伙守身如玉,他做了一个很极端的决定。
“你以为让这些东西都飞起来,我就害怕了吗?哼,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是折磨,在过去的5年里,你一刻也没有停止过,不断地在折磨我!”
武辉走近一步,抓住恩荣的手,用力将她拽下来。因为害怕,恩荣的身体变得就像木头般僵硬,她挣扎着,想要挥开武辉的手,但是没有成功。
“放开!放开!还不放开?”
“我要罚你!把你心挖出来看看,让你哭着求我,跟我来!”
失去了理智的武辉拽着恩荣往自己关押怨恨对象的地方走去。
甄良咬紧牙关,忍着不叫出声。在船上的时候,他已经被武辉弄得满身是伤,他被狱卒们绑着手,动弹不得,忍受着不断朝自己落下的棒棍。眼睛已经肿起来了,他开始看不清,温热的血从额头上流下来,沾在了脸上。相对于承受这样的痛苦,他觉得死反而是一种解脱,就在这时,狱卒们停止了殴打,只听到他们说:
“陛下!”
“出去!”
武辉让狱卒们都退下,抓着恩荣让她站到前面来。恩荣看到被绑着双手,不停地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甄良,小声地叫着他:
“哥……”
恩荣紧闭着嘴唇,将下意识地将想要叫出哥哥二字拦在了嘴里,为看清不断地在呻吟着的甄良,恩荣向前一步,她要看看挡在自己面前,被武辉毒打的甄良。甄良的眼睛肿得厉害,只能眯着一条缝看着恩荣,声音也气若游丝:
“恩荣……”
“甄良……”
他们都唤着对方的名字,武辉不禁扬起嘴角,露出嘲讽的神情。
“你哭得怎么伤心,看来我是不能留情了。”
“你不可以这样,你疯了吗?甄良他没有做错什么。你打我吧,你杀了我吧!”
“他是死是活可取决于你!”
武辉揪住甄良的头发往后拽。
“呃啊!”
甄良感觉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极度的疼痛让他发出了如同野兽般的叫喊,他看着脸色变得惨白的恩荣,向武辉请求道:
“你折磨得也应该够了,请收手吧!放了娘娘吧!”
“你竟然敢命令我?”
武辉放开甄良,站起来往甄良的腹部猛踢一脚,剧烈的疼痛让甄良咕噜一下滚到了地上。武辉现在已经失去理智,变身成为了野兽,恩荣为了保护甄良,紧紧拽住武辉的手。
“甄良已经不是高句丽的人了,他是北魏尚书公的心腹。你这样对他的话,高句丽和北魏的友好关系会出现裂痕的,求求你放了甄良吧。”
“友好的关系出现裂痕?就算我杀了一个区区的北魏尚书公的手下,他又敢说什么?北魏的国王还要让我三分呢?哼!不管是谁,他让我不高兴我就要除掉他,他是人也好,是神也好。我要将他押到闹市上,用大火烧他,把他的心,肠子全都掏出来。我就让你亲眼看看,敢觊觎国王的女人有什么下场!”
“甄良不能死,他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会救他的!”
武辉听到这句话也很不爽,以前只对自己有用的神力现在能救任何一个人了吗?还是她变心了?武辉心里五味杂陈,他便挖苦道,边推了恩荣一下:
“是吗?那就是试试看啊。如果你碰都碰不到他,你的神力怎么起作用呢,你试试,让我看看!”
武辉尽情地嘲讽恩荣后,走到放满了刑具的地方,拿出了一把磨得锋利的斧子,恩荣再也忍不住了,跪了下来,双手合十,求着武辉:
“武辉……求求你……放过他,放过甄良吧,我会留下的,你放了他吧。”
“恩荣!我死好了,陛下,你杀了我,放了娘娘吧。”
看到甄良和恩荣都为对方求情,武辉心里的怒火一下子涌了上来,他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朝恩荣走过去。武辉的手染上了甄良的血,被他抓着的恩荣内心充满了绝望,像只安静温顺的羊儿一样,表示自己愿意顺从他: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放了甄良吧。”
“我要的只有一样,你的身体。失去以男子应有的机能的我连在梦中都渴望着的只有你的身体。尽情地蹂躏,撕成碎片,将他碰过的你肮脏的身体撕个粉碎!”
武辉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地叫喊,咚地一声,武辉用脚踢了一下甄良的头,甄良昏了过去。武辉粗鲁地将恩荣拉起来。
“甄良!啊!不可以!甄良!”
武辉紧紧拽着不停挣扎想要跑到甄良身边去的恩荣,打开监狱的大门走了出去,想要即将要对她进行的各种折磨,脸上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天亮了,清晨金色的阳光透过贴在窗户上的美丽的窗纸照进房里。哐当一声,门被打开了,武辉抓着恩荣将她推进房内,武辉坐在床上,用冰冷的声音对站起来的恩荣命令道:
“脱衣服。”
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曾经无比温柔的爱人现在因为对女人的渴望说出的话语和眼神,让恩荣感觉到生命都受到了威胁,恐惧感朝她袭来。
“还是我来帮你脱?”
武辉就是想要她在大白天脱掉衣服,让她觉得羞耻,然后他就以此为乐。恩荣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了情分,他只是想要给自己惩罚,不包含爱情只有欲望的惩罚,不对,这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武辉不是失去了男子的机能了吗,说不定她可以逃过一劫。羞耻算什么?要救甄良才行啊。就凭你那一丁点儿的神力不是既阻止不了武辉,也救不了甄良吗?
下定决心后的恩荣,将身上的袍子脱下,扔在地上,然后又脱下自己的上衣,最后将染上了武辉的血的裙子也脱下。恩荣的手伸向薄薄的内衣上的结,反复咀嚼着内心的委屈。心里满满的都是对武辉的怨恨和厌恶,她想,他从未爱过自己吧,他对自己哪怕有一丁点儿爱的话,在他怀疑自己和甄良的关系之前,就应该问问自己为什么会消失。可是武辉只是一味听信雅珍的话,认为自己骗了他,连问都不问。武辉和自己真的爱过吗?爱吗?
优雅地褪去衣服的王后身上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香气,比自己记忆中的更加美丽。白皙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变成好看的金色,香气袭人的秀发也变成了金色,秀发覆盖着美背,垂到了臀部。武辉想,如果自己的手碰到的话,她会是什么反应呢。想到这里,他打了个寒噤,全身都在叫嚣。最后一件内衣也脱下来了,恩荣现在的身体完全裸露出来了,她平静地问着下一步该做什么:
“我脱完了,你想做什么随你。要我躺下吗?快点吧,快点结束,然后放了甄良。”
“过来。”
武辉的口吻里不带任何的感情,恩荣依言走过去,武辉粗鲁地将她摔在了床上。他看到恩荣因为觉得羞耻而转过头去,他阴森地笑笑,迅速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毫不怜惜地压在恩荣的身上。武辉的结实的胸膛上留着因为战争而留下的伤疤,因为对恩荣的渴望,武辉那对任何女人都不会有反应的男性象征以可怕的速度勃起。恩荣看到武辉身体的反应被吓到了,想要逃离,武辉双手抓住她的胳膊,让她安静下来,脸凑近上去,呼出温热的气息。
“我确实是变成了石男,不能抱对我一心一意的雅珍,就连精通房中术的妓女也不能,可是一来到这个该死的地方就会有反应,你对我施咒了!是不是?”
恩荣觉得害怕,使劲地摇头,为自己辩驳:
“不是的……我没有对你施咒,没有。”
“是与不是,马上就会知道了。”
武辉就像是个拷问官似的,宣称要掠夺她的灵魂。武辉忘记了要让她痛苦的初衷,追逐着自己的本能。恩荣将身体交给了他的手和唇,他粗鲁的动作让恩荣不愿意承认这噩梦般的事实。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爱过的武辉去哪里了?现在掠夺我身体的人是武辉吗?不是的……我的武辉不会对我这样的,不会的。”
武辉贪恋流连在恩荣的胸前,在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欲望之后,他亲吻着恩荣的脖子,脸上一副享受的神情,可是当他看到了一声不吭,默默流泪的恩荣后,咚地一声,好像天都塌下来了,他停止了动作。
“王后的心已经不在朕的身上了吗?所以才会在我抱着她的时候也要想着甄良那个家伙,才哭的吗?她明明就是曾经爱着我的王后,分明就是那个见到我就会笑的她,为什么现在她会哭呢?”
等身上的欲望消失后,他放开恩荣,让她躺在床上,然后搂着她的腰,问她:
“回答我,你是恩荣吗?”
恩荣心里委屈,忍不住哽咽,她想点点头,可是也没有成功,紧咬着嘴唇。武辉又搂紧一点她的腰,再次问道:
“是不是?”
在急性子的武辉的催促下,恩荣勉强开口,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
“我……是……。恩惠的恩,繁荣的荣,我是恩荣。”
像个疯子一样在发狂的武辉的脑海里浮现出和恩荣初次见面的那一天,他还以为她是刺客,还说要抓住她呢,当时她就是这样说的。
“我叫崔恩荣。恩惠的恩,繁荣的荣,崔恩荣!”
武辉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和她在一起的记忆,他更加用力抱紧恩荣的腰,脸紧贴着恩荣的背,闭上了发热的双眼。将叫做飞机的东西戴在头上企图逃跑的王后,在百残国王的剑下将我救出来的我的妻子,我的爱……对我呢喃着说爱我的情人,我的姻缘……恩荣。
沉浸在自己委屈里的恩荣感觉背后热热的,她猜想那是什么呢。武辉不会哭的,一个国家的君主,就在刚才他还以甄良的性命进行威胁的残忍的人,怎么会哭……可是武辉真的是在哭,眼泪里交织着怨恨和恳求,他颤抖的唇在恩荣的背上移动。
“王后,王后……你真的把我……忘了吗?把我……”
武辉将脸埋在恩荣柔软的背上,显露出自己5年来内心的痛苦。感觉到他的泪水沿着自己的背落下来,恩荣眼里的泪水也止不住流下来,她捂着自己的脸。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难道你没有忘记我,一直在等我吗?你对我的思念有我对你的十分之一吗?恩荣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紧紧闭着嘴巴的话,这句话就要问出口了,她用嘴咬着手,肩膀一个劲儿地抖动。新的一天到来,早晨皇宫的幽深的王后寝殿里,兜兜转转后再次相遇的夫妇的哭泣投影在清晨的阳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