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荣的脊椎凉飕飕的,仿佛有寒气在背上缭绕,她为了不让呻吟声溢出,紧紧地咬着嘴唇。武辉听到恩荣的呻吟,身子像闪电般快速腾起。他的手猴急地伸进了她的内衣里,胡乱地玩弄着她。
随着一阵马蹄声,护卫武士带着雅珍出现了。武辉打伤了王后的护卫武士后,将她拖走了,并且还下令不许任何人跟着。听到这样消息的雅珍,直到天黑也没有看到武辉回来,心里便害怕起来了。从侍奉武辉的内官那里听说,王后鲁莽地顶撞了他。非常了解武辉的雅珍,真担心他会由着自己的性子,做出伤害王后的事情来。虽然武辉连看到王后的影子他都很讨厌,但是对自己来说王后是一个比谁都要有情有义的人。刚了解到了自己卑贱的身份的时候,也是笑着接受了自己,还说让自己和国王白头偕老。对嘲笑、捉弄自己的人,她也严厉地惩罚她们,让自己脱离了危险,因此她对王后深怀感激。雅珍在想,如果武辉真的要加害于王后,自己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救她。
感觉到身体涌出一股仿佛被燃烧起来的陌生灼热感,恩荣不停地颤抖着,喘着大气。因为武辉使劲地压着恩荣,所以她只能被迫将手臂环在他的脖子上。其实她只是害怕如果将手松开他的脖子,自己就会摔到深不见底的沼泽里,所以她不得不环住他的脖子。
但是好像永远也不会放开自己的武辉,突然站了起来,转过了身看着后面。当他身上散发的令人害怕的火热气息消失之后,恩荣眨了下眼睛,舒了一口气,看着自己被他脱得一丝不挂的身子,惊愕地扯过所有的衣服盖住自己。在被他扯破的衣服堆里,她找出完好的上衣勉强地穿上,虽然掖着前襟,但也没能遮挡住自己。看着自己之前好好的衣服被撕成这样,还有让自己感觉到麻酥酥的胸部和火辣辣的脖子,她陷入了深深的恐惧里。虽然一开始是被强制的,但是自己沉迷其中却也是明摆着的事实。怎么办……怎么办,我竟然做了这么羞耻的事。
“殿下!您在那里吗?请您回答。”
“武辉!武辉!”
两个人都被吓到了,相互看着对方,然后两人很快就明白了自己正在干着不像话的事情。雅珍是自己用生命来珍惜的女人,但是自己竟然想要背叛她。武辉对恩荣来说就像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愿意碰的冤家死对头,但是刚才,她不仅让他抚摸了自己的全身,而且还因为他的触摸而兴奋得发出了呻吟。武辉还是无法将火热的视线抽离恩荣的身子,便对来找自己的人下令说道:
“我在这里,你们等一下,不要进来!”
武辉低沉的声音在夜空里回响起来,羞愧得无地自容的恩荣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武辉拿起恩荣的衣服帮缩着身子的她穿上,无法动弹的她就像是人型娃娃一样,直到他帮她穿好衣服为止,她都没能动一下。帮她穿好衣服之后,他抓起了她的手抚摸着,她用自己冷得像冰窖一样的手推开了他。
“行……了,不要……摸……了。”
武辉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的恩荣,突然伸出手臂将她抱起来。恩荣用力地推着他的肩膀,拼命地抗议道:
“放我下来,雅珍不是来了吗!她要是看到的话怎么办?你疯了吗?”
“因为你受伤了,好好待着。”
武辉虽然僵硬着脸,但是为了不让她反抗,他用既温和又严厉的声音说道。恩荣也在怀疑,就算他放下自己,自己也会浑身无力而无法站立吧。所以任由他抱着自己大步往前走,直到他将她放到马上,她也都还是闭着嘴巴。踩上马镫,坐到马上的武辉,为了抓住缰绳,弯下了身子。他温暖的胸膛紧紧地贴近了恩荣的背,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感觉,但是非常地强烈,她因为这鲜明的感觉而紧张。头顶上传来他最后的说话声:
“今天的事……忘了吧。我不会再碰你了,放心吧。”
恩荣因为武辉的话而感到安心,但是也因为他说让她忘记今天的事,心里面很不是滋味。然而,自己的自尊心已经被摧残得所剩无几了,所以她只能点点头,努力地压住住自己想要发作的心情。
和护卫队的武士们一起,回到营地的武辉放下了恩荣,一句话也不说就进入了自己的帐篷里。恩荣也在真儿和侍女们的搀扶下走进了自己的帐篷里。雅珍绝对是妒忌了,因为不是自己而是别的女人成为了王后,这也就算了,但是什么时候恩荣已经取代了自己的位置坐在了武辉的马上面,雅珍讨厌看到武辉用自己的马载她。虽然因为天太黑而无法知道武辉那么做的理由,但是武辉说是因为他让王后的脖子受伤了。虽然没亲眼看到,但是雅珍一眼也能看出他是怎样欺负了王后。无可奈何只能对他服服帖帖的王后,在回来的路上始终一言不发,而他也一直保持沉默。自己对于王后,虽然心里没有觉得不是滋味,只是觉得她可怜,但是对于武辉,那就不同了。他过分小心翼翼地骑着马,当马踩在晃动的石头上,王后的身子稍微有点晃动的时候,他便快速地抱紧了她。看到这一幕,她既讨厌又害怕。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对自己以外的女人掺杂着感情的样子。但是对王后,他的态度却非常的小心,恻隐之情十分明显,所以她感觉到了害怕。如果武辉对王后有那么一点的倾心的话,由于自己的身世,自己最后的下场也只会像随风乱飘的落叶。
但是雅珍马上就将自己不满的心隐藏起来。回想起武辉和自己的约定,他说过除了自己他不会需要别的女人,她要相信他的话。还有,自己虽然不是正妃,但是却比正妃获得了武辉更多的爱不是吗?而且,武辉对于王后来说是一个她不想与之照面的人,即使只是看到武辉的影子,她也会避而远之。今天的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是不要乱想了。
恩荣在铜镜里看着自己油光黑亮的头发,不知道发饰到底要放在哪里才合适,把头发全都弄得乱七八糟,还看了看脖子上细长的伤口,还有伤口下面浮起的红色吻痕……她用手指猛地揉搓着那些痕迹,突然发起火来。
“精神还正不正常了?我怎么可以这样呢?还是未成年人就干那样的事!而且竟然还是和武辉!”
恩荣是越想越生气,气得都要说不出话来了。“哐啷”一声,她用力地放下了铜镜,用侍女们准备好的水蘸了蘸头发,洗了脸,将又皱又脏的衣服脱掉,就像是要雪洗羞耻一般,换上新的衣服。因为害怕侍女们看到自己身子到处都留有的痕迹,会知道自己和武辉做了什么事,所以无理地要求自己换衣服。换好之后才允许侍女长进来,接过恩荣换出来的衣服,侍女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笑嘻嘻地点了点头便走出了帐篷。看到恩荣脖子上伤口,之前还在因为善良的王后娘娘会不会被国王废掉而战战兢兢,现在怎么会有这种好事?
“悄悄做的事原来是那事啊,哈哈!最后国王还是对我们娘娘动心了啊,哈哈!”
刚才因为处在惊慌中,所以没有察觉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没有长袍,只穿上衣和裙子是有原因的啊。其中的一条衬裙被撕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能做这么隐讳的事情的人,这个国家也就只有一个人!不是殿下还能是谁?曾经相互间漠不关心的两个人,竟然偷偷地做起有趣的事来,看来不久就可以有王子公主诞生了,到时候就可以取代惠妃的位置了。侍女长忍不住得意洋洋地开怀大笑,想要去跟侍女们炫耀,便加快了脚步。
恩荣用半月形的橡木梳子梳着头发,这时才发现怎么没见到甄良,便问现在侍奉自己的真儿:
“甄良去哪里了?怎么没看见他?难道……”
“娘娘,那个……”
真儿难为情地告诉她,甄良被杖刑了,现在正满身是伤。恩荣手上的梳子不由得掉了下来。
甄良因为这一呼吸就会裂开的伤口,咬紧了牙关。他被绑在了木柱子上,接受杖刑,从背到腰,全都皮开肉绽了。他的全身就像火烧刀戳一样疼,但是他还是只顾着担心被国王拖走的王后。国王不是要拷问她,而是愤怒地将她拖走,而从他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信息,这让甄良非常担心。刚才听说她和国王一起回来了,脖子上还受了伤,听到这个消息,甄良真想就这样冲上前去,但是想到要是王后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肯定会自责。
他还没有休息够一个小时,为了减轻疼痛,他便将身子趴在床上。看到帐篷的门被打开,恩荣走了进来,他一下子从床上起来,跪在地上。
“娘娘,你怎么到这里……”
恩荣脸色苍白地向甄良问道:
“听说你被杖刑了?我看看打哪里了。”
“不,娘娘。没打得很严重,您别担心。”
“我看看!”
恩荣说着,走到甄良的身后,看到他的伤处,被吓得用手捂住嘴。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她就知道了他承受了多大的疼痛。看着他的伤口,想到武辉像禽兽一样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她就觉得恶心想吐。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把甄良你害成这样的,对不起。”
用手背擦着眼泪的恩荣呜咽着对真儿喊道:
“把那东西拿过来。”
恩荣从踩着小步子走过来的真儿手上接过药瓶子,打开瓶盖,用手指蘸起药,涂到火辣辣的伤口上。受宠若惊的甄良转过身,磕头请求道:
“娘娘,您这样做我承受不起,我只是一介护卫武士。您把药给我,我自己涂……”
“转过身坐着,伤口很深啊。”
“娘娘,我求您别那样。”
恩荣不顾甄良的请求,提高了声音,严厉地大声说道:
“这是作为护卫武士甄良的主人我下的命令!”
甄良听到她坚持那么说,放弃了反抗,慢慢地转过身去。
“自己是国王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坏蛋,变态,狗杂种,草包!怎么可以把人……”
“娘娘!”
听到恩荣对国王的谩骂,脸色变得煞白的甄良和真儿同时叫出声来,但是她还是不停地辱骂国王,一直骂到她解气。随后,她又开始哭着说道:
“甄良,真的对不起。如果我谨慎一点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你原谅我吧。”
“娘娘,您怎么能说让我如此惶恐的话……”
“我好难过。如果可以不用擦这些药,马上就能好起来就好了。怎么办。”
恩荣小心翼翼地给甄良的伤口上药,当她滑滑的手指碰到甄良时,他就心跳厉害,呼吸困难。她温暖的手指感觉就像是戳进了他的心里。甄良害怕王后会发现自己的表情有所变化,所以想劝说她不要再继续涂下去了,但是她手指的触碰又让他迷恋,让他舍不得开口。
武辉在帐篷外面听着两人的对话,气得太阳穴都“突突”地跳动起来,他一把将端在手里的药罐摔到了地上,微微哈着腰的内官吓得心惊胆寒。知道王后受了伤,国王就亲手为她准备药材,并将药端来。可是,却听说王后去找一个名叫甄良的护卫武士,国王又开始横眉竖眼的。而且,王后竟然还亲自给区区一介护卫武士擦药!见到此状的国王摔掉药罐,咬牙切齿地掉头就走。年事已高的内官目睹了这一切,自然被惊得目瞪口呆,心脏也被吓得起伏不定。
雅珍换上了寝衣,为自己喷上了馨香四溢的香水,安静温顺地坐在卧榻上等待着武辉的到来。她之前看到国王和王后两人一起骑马,所以嫉妒万分,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却觉得自己有点惭愧。王后脖子上面的伤痕是国王造成的,他想要除去气冲冲顶撞自己的王后,却因为周围耳目众多,无法下手,只能让她受点小伤。王后绝对不会喜欢上国王,而武辉也绝不会将一个像野马一样无法无天,脾气火辣的王后放在心上。“不管是以前还是将来,国王的女人,就只有我一个。”雅珍在心里这般想道。
雅珍想到了这些,不由地感到心满意足。正当她用宽大的袖口遮挡住自己因窃窃自喜而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的时候,武辉掀开了帐篷的门,大步走到卧榻边坐下,脱去鞋子。雅珍看到武辉一脸严肃,脸上似乎还笼罩着一丝怒气。以前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未见他有过这样的表情。她将手搭在了武辉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武辉,发生什么事了?你生气了?”
武辉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直勾勾地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突然,他猛地俯过身来用嘴唇覆盖住了她的唇。雅珍惊讶得都忘了惊叫,被动地被他搂在怀里。一直以来,他都很体贴体弱的她,从来都不会突然这么粗暴地亲吻她。以前他对待她的唇就像对待脆弱的陶瓷一般,小心翼翼、柔情似水地触碰,亲吻,直到彼此体温上升他才会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今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充满怒气而又灵巧的舌头冲进了雅珍的口中,他不断地在熟悉、柔和、温暖的口中搅动着自己的舌头,吸裹着他舌尖触碰到的一切。但是,他的怒气似乎并没有因此而消散。他又抓住了雅珍的发髻,将她推倒在床上,舌头朝着更深处横冲直撞。他胡乱地撕扯着雅珍肩膀处的寝衣,急切地脱去了她的寝衣之后又粗鲁地揉捏着她的酥胸。似乎在发泄着什么一般,他的行为非常急迫、粗鲁,毫无一点温柔可言。直到雅珍快喘不过气了,他才挪开自己的唇,但他的眼眸中仍旧翻腾着熊熊燃烧的怒火。雅珍惊讶地眨着眼睛,强扯出一丝笑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
“武辉……”
“我很想你,我只想抱着你,只想感受你。雅珍……别忘了,我只有你一个。”
他直直地注视着雅珍的眼睛,说出的这番话就好像是对着某人下定的决心一般。话音刚落,他一把扯去雅珍的裙子,分开她的双腿,进入了她的体内。还没做好任何心理准备的雅珍感受到了酸涩麻木的疼痛,丝毫不懂得怀疑的她承受着武辉不同于往日的野蛮侵袭。她以为他是因为接连几天没见到自己,相思情切所以才会这么反常,于是她温顺地搂住了他的后背。而武辉则像是在对待一个再也见不到的情人一般,不停地抽动着自己的身子,挥汗如雨。只有和雅珍一起共行云雨之事才是明智的做法,这样他才能摆正因为王后而一时动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