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了,镇定自若,也没有忏悔的意思,一直以来,凌朝国是她的痛,是她最不愿提出的伤疤,如今这女的口口声声提出凌朝国的一切,让她恨不得将香儿的嘴封住。
“哀家不讨你的罚,近来文妃不知所犯何事竟然投湖而亡,这件事宫内传言是厉鬼所为,我西星宫刚过庆元节竟然传出闹鬼的说法,这不是明摆着让外人看笑话吗?”
香儿这才记起今早她惩罚过哪些丫鬟们,也不知道带头说流言的人是谁,竟然传到太后耳朵里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太后顿了顿说:“庆元节那日,那白汐公主公然闯入陵墓,这是怎么回事?”
香儿脸色大惊,原来这件事还没有过去,看来文妃的死与闯入陵墓的白汐混为一谈,这可如何说的清楚?
“白汐公主只是误入那陵墓,她初来乍到,那日人多难免走错了……”
“住嘴,那地方各个门口都有士兵把守,怎么可能让一个活人走进去还没有察觉?那白汐……”
“太后请明鉴,公主的确没有任何心机,若是太后不信任可以查找线索调查,奴婢只是一个伺候的人罢了,说多了您也不信。”
太后经常听闻香儿不同常人,今日一对果真如此,怪不得王上如此喜爱她,将她分为贴身奴婢,后者,她竟然将香儿赐予白汐,看来这希诺对白汐用心至深。
太后紧闭双眼,对香儿说“哀家只是一个念经吃素之人,也不曾与谁作对,只是这宫内近来晦气太重,百年以来从未有女人闯入老祖宗的陵墓,如今让一个女流公然闯入,实在是堵不住众人的嘴,如今那王上也饶恕她的罪过,不用让她的血来祭祀祖宗,哀家也不与王上作对,只是众人的口……”
香儿双手抱拳果断说:“太后想要公主如何做?”
太后起身说:“让那白公主明着服众,杀她祭祀祖宗,暗里留她一条命,赐予她封号,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香儿惊了一下,而后说:“难道王上同意了?”
太后瞥了一眼香儿,说:“同不同意,还不是要你们自己做决定,孰轻孰重自己掂量,一个宫内如今传出这样的事情皇家的脸面何在?”
太后又轻声说:“文妃的死终归有人相伴的……”
看着离开的太后和公公太监们,香儿松了一口气,心思那白汐公主又玩完了,现在该何去何从?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妓子,就算嫁到普通官宦家也不过是小妾罢了,这让公主怎么受得了。
一路匆匆忙忙走过去,瞬间觉得天色灰蒙蒙的,如今怎么开口说这件事,若是公主不愿意离开这里,那怎么办?她一路走来都是想怎么说通白汐,太后的一句“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好似下命令一般。
路过那荷花池的时候,香儿的心一颤,这地方果然阴气重,想必是那文妃死不瞑目,阴魂不去,才会让宫内这般阴气重,可是哪个凶手却始终在逍遥法外,香儿惊的将树叶摇落在地上,顿时铺满厚厚的好几层,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
她深吸一口气,径直走到院落,看到白汐已经醒来了,此刻正在和秋人公主玩耍,秋人性格比较腼腆,刚开始和白汐连话都不说,此刻竟然玩起了游戏,这让香儿感到很欣慰,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很温馨。
“母妃帮秋人看看这个?”秋人手里拿着一个破碎的杯子,这杯子上面没有盖子,那蛐蛐好像从杯子逃出来一般。
白汐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谁知那杯子里的小东西果然逃了出来,白汐猛地扑过去,谁知蛐蛐没逮到,人倒是栽了一个跟头,看到白汐翻到地上,秋人呱呱的笑了起来,自从她母妃死后,还从未发现秋人笑得这么开心,香儿连忙迎过去,谁知有人比他早了一步。
“哎,怎么摔倒在地上了,这么大的大人了,也该小心点了。”
白汐看到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在心底一喜,但明着不理他,只是将秋人的蛐蛐装进杯子里,秋人笑盈盈的要扑进希诺的怀里,这一场面很温馨,希诺从未笑的如此开心,看到这一幕,香儿顿在心里,也不好说及下面的事情。
白汐不理睬希诺,只是将婢女手里的茶水端过来给希诺倒满水,而后又小心翼翼的将茶杯双手递给他,目光却从不直面希诺,希诺将茶水一口气喝完,又对站着的白汐说:“你再给孤斟满。”
白汐皱了皱眉,小声说:“王上果真渴坏了,这水又不是酒,你何必如此解恨呢!难道……”
“难道这公主在水里舔了蜜不说?”香儿上前打趣道。
白汐连忙将脸埋下,不再多说一句话。
立冬了,季节的风拂过脸颊,吹得生疼,身上的衣服加厚了几件,可还是完全抵御不了寒冷,白汐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她撇过脸去,用粉色的手帕捂住鼻子,连忙对希诺说:“王上……”
希诺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替白汐披在肩上,双手搭在白汐的肩上,轻声说:“小心别着凉了,这气候变得快,孤看秋人的身体都比你的结实。”
话刚说完,白汐的脸红彤彤的,好羞涩的感觉,希诺越加喜欢了,他轻轻抚顺白汐的头发,怜惜的语气:“带着秋人快进去吧!屋里的炭火肯定很暖和,要是冻着了,那还了得?”
“妾身遵命!”白汐微微欠了欠身,感觉希诺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越加觉得这是她一个人的丈夫。
香儿将秋人带到奶妈的屋里,给希诺和白汐腾出了空间,希诺似乎很满意香儿的做法,此刻,屋内充满雾气缭绕的香味,炉子中的炭火烧的正旺,美人艳美动人,妖媚动人,此刻正站在地上,头低下也不知在想什么。
“秋人近来给你没有惹事吧!”希诺坐在榻上,脖子间围着一条豹纹围巾,他仰头轻声道。
白汐摇了摇头,也轻声说:“小公主已经不认生了,夜里寻自己母妃,我哄她入睡,小孩子睡着了便不再闹了,王上切勿胆心。”
听到白汐如同娇声娇气的回答,希诺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她一个练武耍刀的女人,如此跟一个穿着绣花鞋的小女人一样,这让希诺很是不习惯。
“你过来!”希诺指着不远处的白汐说。
白汐惊的抬头,而后将目光移到别处,缓缓走了过去。
“帮孤把这个取掉?”他指着脖子上的那根用豹子皮做成的围巾。
白汐愣了一下,很快上前,从双手取下那东西,谁知那人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让她怎么都闪躲不了,好不容易去掉了,她松了一口气,将那东西折叠好,双手递给希诺说:“王上取下来了。”
乘着白汐不注意,希诺将白汐揽入怀里,吻了吻她的脖子,轻声说:“为何你见了孤从来不笑呢?难道孤在你的眼里那么不堪吗?”
白汐慌乱的挣扎了几下,却被他全然抱在怀里,他的唇已经贴在她的脸上,吐出的热气升腾起来,他不是在毕月国的紫诺,他一直都是那个霸道不顾及别人感受的家伙,她噩梦般嫁给他,却被他无情的抛弃,现在他想换回她的心,可是这份折磨,这份禁锢还能解脱吗?
“王上不要,不要,不要……”白汐几乎哭出来,脸上及其的不愿意。
希诺看到白汐这么为难的份上,停了下来,他僵住了,他意识到自己现在就跟强奸民女一样,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宠爱了,这让男人的脸面何在?
白汐看到希诺停了下来,身体僵硬了下来,目光也极为失落,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主动吻了过去,将希诺的头紧紧抱住,尽其所能疯狂,将自己的全部展现出来,希诺惊讶的不知所措,被白汐这样强加抢占,自己却跟个小受一样,看到白汐这么尽兴的份上,他更加疯狂的将白汐的衣衫撕掉,一边撕一边说:“你给孤生个小王子,也了却你的一桩心事。”
“王上何必如此心急。”白汐此刻却落泪,身体僵硬不动了。
希诺也随之停了下来,很无奈的说:“孤自知你惦念弦歌,前段时间孤在使者跟前打听过,小王子在宫内也不知被谁人照看,他们说宫内封锁消息,好似大凌王派遣人去毕月国寻过你,后来听闻……”
白汐听闻笑了几声,慢慢将自己未退下的衣服着在身上,露出嘲弄的笑容说:“只要您会收留我这样没有身份的女人。”
“谁说你没有身份,孤此封你为第一夫人,白夫人这个称号你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