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诺毕恭毕敬的朝凌霄行礼,而后说:“妹妹方才说有人陷害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凌霄说:“二王子有所不知,前不久你宫内的文妃投湖而死,其实是有人谋害,而并非自己自杀而亡。”
希诺心思难道那人的矛头其实是我,他惊愕道:“那人想杀我不成才会杀了文妃?”
凌霄叹了一口气道:“自古王位不可自保,都是被群臣拥护的,谁知前不久,二王子你带回一个不知道来历的妓子,可谓人心涣散,那些原本想篡位的人也开始宠宠欲动,王上若是想得到王位,抱得妃子归,还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希诺目光凌厉,语气生硬道:“谁人不服,这江山也该是我打下来的,当年那西星王命在旦夕,将江山托付于我,我该是替奕轩哥哥赎罪啊!那宫内的老太后可是哥哥的亲生母亲,自小我与哥哥情同手足,是他的我一分都不会要,他的生母也该我赡养,这些我从未抱怨,还有谁人不服?”
凌霄笑了笑说:“二王子一片忠心天地可鉴,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希诺点了点头,轻声道:“我回了宫可如何见得到你?”
“有缘自会相见!二王子请保重。”
一转眼功夫,烟雾萦绕,看不清远处的境况,希诺仿佛置身于荒野之中,与刚才的环境一点都不相同,希诺颤颤站起身,发现到处都是觥筹交错,男唱女和的景象,他的头晕乎乎的,好似被人用木棍撞击过一般,迎面而来的人正是公子琛,他醉意浓浓,看到倒在地上的希诺,难免惊呆了,连忙从不远处走过来,双手扶起在地上的希诺。
“王……哎,落衣你这是去哪里了?让为弟好生担心。”
希诺站起来,仔细打量了这里的一切,感觉自己经历了梦境一般,他摇了摇头说:“我不打紧的,方才只是听那唱曲儿的挺有意思,这才去听的。”
公子琛立马变了脸色,轻声说:“难道唱曲的比咱们这里的映碟和香凝唱的好?”
希诺附和笑着说:“人各有所爱罢了,我喜欢的你也未必中意听呢!”
说罢,希诺朝外面看了一眼,发现天色泛着暗光,方才那些经历让他已经再无心情作别的事情了,他对公子琛说:“若是没事,我们还是早些走吧!要是回去迟了,被人知道的话,我们……”
公子琛马上懂了,原本他还想让希诺沉醉在这椒花坊,谁知他来这里一点想法都没有,这让公子琛有点失算,他将希诺引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轻轻说:“王上,咱们来这里可不是见那舞倾城的?如今人没有见到,就这样走了难免有点……”
“若是弟弟要执意见她,孤可以先走,不妨碍弟弟的……”
“哎,王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感觉这出来一次不容易,若是什么都没有得到的,这让臣弟怎么敢让您信任呢。”
“孤怕宫内出事,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公子琛脸都绿了,他也不好措辞,只是连忙应道,对身边的大美女很是不舍得,临走的时候,还不免在她们的脸傻上亲上一口,后面的她们,也在极力说:“还望二位公子下次再来哦!”
推推搡搡的终于走了出来,希诺眉头紧锁,心里还牵挂着那遇到的一幕,不知哪个让自己陷入绝境的人到底是谁?
眉影之死,越加是一个谜?
刚回到了宫内,就发现这里已经乱作了一团,有人小声私语,有人对着眉影住过的宫殿指指点点,不小心被希诺看到了。
“哎,听闻今日闹鬼了,文妃的鬼魂索命来了?”
“就是就是,方才那守门的小太监吓得连魂儿都没了,哎苦命啊!那莲儿也跟着文妃就这样死了,可惜那妮子了……”
希诺紧紧皱眉,只是听见了这些话,径直朝青阳殿走去,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希诺刚走过,只见那公子琛将自己闪着金光的衣服一甩,愤愤道:“你们这些奴才一个个胆子挺大啊!到处唧唧喳喳不干事说没用的,是哪个府里的丫鬟?”
那些丫鬟看到衣着华丽的公子琛,就已经知道此人来头不小,希诺想到自己出宫若是闹得沸沸扬扬的,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上前阻止说:“稍微教训一下就好了,今日……”
公子琛马上懂了,再三威胁了几句话,便转身走了。
风里雾里神话多,只道是寻常事,情绵绵,意潺潺,阴间的丧命儿不知事。
一大早,就听见院子内有人再高声说话,语气极为生硬,昨夜小公主秋人闹着找额娘找了一晚上,白汐哄他入睡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天明了,谁知白汐正当睡熟的时候,一大早却被这训斥的声音给吵醒了。
“香儿你在和谁说话呢?”白汐目光漂离,脸色也不好,或许是折腾一晚上的缘故,她的身体有点撑不住,一只手撑着门栏,一只手轻轻召唤不远处的香儿。
香儿听闻声音,连忙转过身,看了一眼白汐,又对旁边的几个小丫鬟说:“若是再嚼舌根,我让你们有好受的,赶紧下去吧!别在娘娘跟前说着什么话了。”
很快,那几个女孩匆匆的离开了,香儿转过身,不露表情的说:“娘娘您还是多休息一会吧!乘着小公主还在睡觉,不然一会醒来又吵着您呢!”
白汐脑袋晕晕的,睁开朦胧的双眼,轻轻说:“刚才那些丫鬟们犯什么事情了?”
香儿结巴道:“没,没什么事情,就是她们连琐碎的杂事都不用心,我这才将她们训斥了一下,谁知吵醒了您。”
白汐看着离开的那些丫鬟们,也没有再多想,只是轻轻说:“以后丫鬟姑子的事自然有人管,你最好别去管别人的事情,若是惹了那些不该惹的,你我的安生日子就没了。”
香儿轻轻应诺了一声,脸色异常的苍白,白汐关切的问:“若是生病了,还是早些歇息吧!现在没可忙的事情了。”
“嗯!”香儿欠了欠身,白汐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到屋内去了。
看似平静的一个早晨,其实一点都不平静,正当白汐离开的那一刻,不知从哪里来的黑布突然遮住了香儿的双眼,而后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被硬硬的东西撞击过一般,她瞬间不省人事。
被人扛在肩上不知奔跑了多久,这才缓缓着地,脑袋依旧是晕的,她将眼睛搓了几下,轻轻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胆奴婢见了太后还不快磕头?”一个女里女气的声音传来。
太后?下跪?香儿的脑海里浮现出不好的画面,她从未想到自己会有今天。
正当她还在反应的时候,不知被谁狠狠踢了一脚,这一脚踢中了她的要命处,肚子如同被万把刀割裂一样,她疼的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方才对她下狠手的竟是太后的走狗,香儿在心里暗骂,该死的阉人若是让我逮住机会,你会死到连骨头都不剩。
可是这样的诅咒,一点都没有阻断她的疼痛,那个背部佝偻的阉人,竟然将她的头发满把抓起,将她活活的拖了好几米远,直到扔在太后脚底下,这才停住手。
“奴婢不知所犯何事要太后致使这狗阉人折磨?”
“你再骂出来试试。”他听到香儿直言不讳的叫他阉人,气的快要断气,又提手在香儿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香儿仰起头,忍住腹痛,目光凛冽道:“你这狗阉人是谁人给你这么大的胆量,竟然公然打王上御赐的贴身女婢,若是你将我打出毛病,王上怪罪下来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你你你……”那行恶的公共翘起兰花指气的恨不得将香儿撕烂,又转身对太后说:“这狗奴婢全然没有将太后放在眼里。”
香儿愤怒道:“狗阉人,太后还未对我问罪,你倒先发制人,狗仗人势……”
“罢了罢了,在哀家眼皮底下竟然不知道收敛,王上怎么会钦点你当贴身女卫,简直是谬论。”
佛珠闪着光亮,常年被抚摸的如同金玉一般,在那双逐渐被岁月打磨的手里不停的转滚,可是丝毫没有松懈下来的意思,香儿心思,在人间,她不能和凡人动用法力,若是伤及凡人,她会被道长收回,那么答应姐姐未完成的心愿都会成为泡影,还有自己曾经许下的承诺,都会不复存在,我要忍,哪怕痛死,我也要忍。
她紧锁双眉,咬紧牙关,颤颤站起身,对太后毕恭毕敬行了礼,轻声道:“太后娘娘再上,我以凌朝国的礼节跪拜您,我不会失掉礼节,但我不会屈服于任何人,今日被阉人羞辱,已经让我们凌朝国蒙耻,太后若是觉得奴婢哪里做错了,提出来改正便是,具体的事情还是在王上的面上说着比较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