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之王……破黎?”在路上,巫木狐疑的盯着破黎。
小胖鸟在破黎头顶盘旋,叽喳不停的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你真的是妖?还有白夜也是?”
“怎么就成妖了?”
“你跟普通人一模一样嘛?”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破黎笑着一把抓住小胖鸟说,“你真的很烦啊。”
小胖鸟不停的扑腾着翅膀,却逃不出破黎的手心。
巫木看着破黎,脑子里想着破黎对他说的那句话:仇恨帮不了你什么,只会增加你莫名的痛苦,想结束那痛苦吗?跟我走吧。
于是,原本打算离开在他眼里的这帮怪人的时候,这句话又把他拽回这条路上。
“靠……”巫木无奈
一路上白夜一直沉默不语。
即墨跟白夜说了一大堆却得不到一句回话之后只好紧走几步跟上前面的破黎。
“那个地方在哪?”即墨问,他之所以跟破黎走是因为破黎要带他走的时候说:那是可以让你知晓一切的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破黎笑着回答,说完回头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白夜,无奈的摇了摇头。
云朵翻滚,天兵天将伫立在祥云之上骄傲的俯瞰大地,为首的一金甲将军牵着一匹紫角灵兽威严高傲的不可一世。
那灵兽是世间对气息感应最敏感的神兽。
突然,灵兽焦躁的开始摆动身体,像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他扭过头。
灵兽摆摆头低嘶几声。
“哦,真的?”眼中锐芒一闪,咧开嘴冷冷一笑。
“督尉!”
其后一人上前,“到!”
“你带灵兽下去,彻底的搜查这一片地界,紫角灵兽感应到了一丝微弱的妖族气息,发现什么立即回来秉报!快去!”
“是!”
督尉率领几人和灵兽冲下云层,四散开来,金光一闪,已不见了踪影。
“哼!妖族,躲了这么久了,也该出来了吧,缩头乌龟难道还当上瘾了吗?哈哈!”那将军狂傲大笑。
很快,先前去搜查的那些人回到了那人面前:“回将军,下面森林里确实发现了一丝类似妖族的气息,只是属下法力低微,无法准确判断是否正确。”
“废物!”金甲将军冷哼,“带我前去一看。”
在带领之下他来到了这里,一片草地上,一个怪石立在那里,是阿怪,而不远处,便是白夜即墨之前居住的那个村子。
金甲将军来到这里,环顾一下四周,吸了两口气,皱起了鼻子,他感觉到一股令他厌恶的味道,虽然很微弱,但是他还是感觉的到。
闭上眼睛,运转法力试着去看到过去的时间。
他看到了一个身影。
他摸了摸胸口,在曾经与妖族连年大战的那段日子里,唯一一次,那个人用一把长枪穿透了他的胸膛,不可一世的他就败在了那个人的手下。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人,妖族护法左宣。
“督尉!”他愤怒的大喊
“带人去给我彻底的搜查这一片区域,妖族曾经在此出入过,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是!”
金甲将军狠狠地咬了咬牙……
很快的,天界将士搜到了那个村庄。
无辜的村民们看着这些威风凛凛的天界将领从天而降,他们被带到村口,等待金甲将军的到来。
很快,他来了,依旧是高傲的看着这些村民们
李婶犹豫了一下站出来,问:“神将,为什么要把我们抓起来,我们做错什么事了吗?”
村里的几个孩童藏在大人的怀中,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们眼中的怪人,满是惊异和害怕。
他们小声的问大人。
“爸爸,他们是谁啊。”
“小点声,”大人们如若寒襟的说,“他们是天上的神灵。”
“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呢?”
“他们掌管着人间的一切,也许……我们真的有什么做错了吧……”
金甲将军看了看李婶,怒道:“错?何止是错,简直是滔天大罪!”
李婶听了已经站不住了,可她依旧颤抖说着:“将军明查,我们村里人都是老实人,恪守本分,每日为天帝供香,又怎会犯滔天大罪啊”
“哦,是吗?”金甲将军冷冷的笑着,“与妖族私通难道不是滔天大罪!”
“什么!妖?”
金甲将军伸手一挥,一张人像出现在手中
这个人,认识吗?
“左宣叔叔!”人群中小孩子看到了画像上的人,认出是左宣,失声喊了出来。
大人们连忙捂住孩子的嘴。
“看来,很熟悉嘛。”将军的眼中寒光流闪,“对,就是左宣,妖族护法!你们还想抵赖吗?”
李婶和村民们已经呆了,她怎么也不可能知道,那个和他们一模一样的人,居然会是天界不容的妖……
李婶忽然一惊,心道:糟了,左宣是妖族,那白夜和即墨岂不也是……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不止她,村民们都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人群中变得无比沉默。
“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告诉我,他在哪?”
“他……只是路过,在村中停留了一会便离去了……”李婶的心似乎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小心翼翼的说
“千万不能提到白夜,不然就真的逃不过这一劫了……”李婶心想着
“哦,是吗?”将军死死的盯着李婶。
忽然,他张手一抓,真真惊叫着飞向了他。
“我的孩子!”一个妇女嘶喊着,大哭着爬到将军面前苦苦求饶,真真在他手中嘶声痛哭
可金甲将军毫不理会,他只要想到左宣,便是满腔怒火,一定要找到他的下落,这是他此时唯一的目标。
“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他在哪?”金甲将军咬着牙说道。
“不知道,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将军,我的孩子才四岁,求你放过她吧!”那妇人在将军脚下早已快临近崩溃边缘。
“妈妈救我……”小女孩无助的哭泣。
“将军!”身后督尉上前,“他们好像真的不知道……”说罢,低下了头,他不敢迎上那人的目光。
金甲将军收回目光,看向手中的孩子,他笑了
“孩子。”他尽可能让自己的脸庞显得慈祥一点,“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关于那个人,左宣。”
“我不知道……”孩子看向自己的母亲,呼喊着:“妈妈……”
“你真的,不知道吗?”他感觉他的耐性已经到极限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
唰!
血花像彩虹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刺的人睁不开眼。
小女孩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妈妈!!”
响起孩子了撕心裂肺的喊声。
所有村民都被惊呆了,他们从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死,他们意识中的死亡仅仅只是风烛残年后静静的闭上眼睛再也不说话。
金甲将军手中的剑在滴血。
“我没有耐性了,你们快点说,不然,血洗了你们村子,一个人都别想活!”他的声音让村民们入坠冰窖。
“孩子……”小女孩的母亲口中依旧在呼唤着自己的孩子。
“他……他是来找人的……”小女孩崩溃了,她只是个孩子,她害怕。
“孩子不要说!”李婶大喊。
无情的剑芒再次闪过,李婶倒在了血泊中。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可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呢?”他做无奈的样子甩了甩剑上的血滴。
人们颤抖着不敢动,也不敢说话,那……会死的。
他们都这么想着。
“不要杀我……”小女孩怕像是要把眼球瞪出来了
“好,我不会杀你,只要你乖乖的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不要像这些大人一样满口胡言乱语的啊。”金甲将军笑了。
“他……”小女孩咽了咽口水,他是来找白夜哥哥的。
“白夜?”
“妖王破黎的弟弟?”身后的督尉也听到了小女孩说的。
“嗯,很好,然后呢,他们去了哪?”金甲将军点了点头。
“他没有找到,白夜哥哥他们在他来之前就已经走了……”
“嗯?他们?除了白夜还有谁!”
“呜呜……还有……即墨哥哥……”
“谁?!”
“什么!”身后的众将也惊呼。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女孩:“你再说一遍,还有谁?”
“白夜哥哥和……即墨哥哥……呜哇……不要杀我。”小女孩已经崩溃了。
“将军……”督尉走到金甲将军身旁,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像着了魔一般,嘴里楠楠的重复着。
那督尉忙问小女孩,“那个即墨是从哪来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哎。”督尉心叹,又问村民,“你们知道吗?”
“是……一天白夜从村外领回来的……”
“督尉……”
督尉转过身看着金甲将军。
将军想了想,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挥了挥手,道:“回天庭,把事情报告给天帝,让天帝做打算吧。”
“是!那……这些人呢?”
将军的眼里又闪现出残忍的寒光,督尉后悔了,他不该问的。
“格杀勿论!”
“是……”那督尉低下头,掩盖住眼中的不忍,他知道他改变不了什么,这些人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将军丢下已经傻掉了的小女孩转身离开。
“不要啊!”
“将军饶命啊!”
三三两两的村民踉跄着四散逃去,他们不想死。
而留在原地的,不是不怕死,而是他们知道,逃不掉了。
督尉把小女孩放到她妈妈的身旁,动用法力令她沉沉睡去,起身看了一眼村民。
他闭上了眼。
“杀!”
“呃……”白夜突然痛苦捂住了胸口。
“怎么了?”即墨问
“不知道。”白夜说,“心口突然疼,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想多了。”破黎静静的看着白夜。
白夜猛的抬头停住了破黎,瞳孔闪过了一道光芒……
“村子出事了!”白夜惊喊。
“什么?”即墨不解。
“我在那里流下了一道念力,若有大事发生,我会感应到。”白夜皱着眉头闭上眼睛细细去感应什么。
“不!”白夜猛地睁大了双眼,眼角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