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诗湖、尤深、石图早早起床,匆匆而去,不知不觉行出三十多里,石图见厉小雨在也找不来了,石图这才松了口气。
一天一天过去了,这日,尤深但见诗湖眉间的黑气越来越深了,急道:“公子,你身上的毒又发作了。”诗湖道:“我不要紧,还是先离开此处在说。”
石图道:“不行,当务之急还是先用功疗毒。”说着左右了望了起来,突见不远处有一座凉亭,尤深道:“公子,我们不妨到凉亭中去。”诗湖点了点头,道:“那也好。”说着三人一前一后向凉亭中走去。
那凉亭只有百十多米,眨眼间便到。
三人一走进凉亭,石图用衣袖拂了拂石凳上的灰尘,急道:“公子,快,快用功疗毒。”
诗湖点了点头,同时盘膝坐了上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由腰间伸出平放于胸前,一上一下来回缠绕,约莫五六个来回,双眼微闭,一刹那间似老僧入坐般。
尤深、石图闲来无事,一起向凉亭外望去。
一柱香的时间,尤深转过身去,只见诗湖神情依旧,尤深纳闷了,“往常这个时候,诗湖早已收功。”尤深想到此向诗湖瞧去,突见诗湖眉间的黑色未见减弱反而更深了,尤深怔住了,就在那时突见诗湖的身子颤了一下,那颤抖极是轻微,尽管如此,尤深还是瞧在眼中了,尤深不由惊道:“你怎么了?”说着朝诗湖走去。
石图突听尤深话声有异,忙转过身去,只见尤深不知何时已走到诗湖身旁,尤深但见石图的举止,生怕石图一时不慎弄出响声,扰了诗湖,反累及诗湖走火入魔,悄然伸出左手作了个不可轻举妄动的手势,石图见状心领意会,只得在旁一动不动悄然瞧了起来。
弹指间的功夫,诗湖的身子颤抖的越厉了,眉间的黑色更重了,尤深、石图暗暗着急了起来,尽管如此,二人也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是好。
尤深、石图正束手无策时,东南角上,了尘和净空出现了。
尤深和石图对视了一眼,石图忍不住道:“怎会这样?怎会这样?”尤深更慌乱了,更不知如何是好了,就在这时,了尘和净空走进了凉亭。
净空霍见诗湖脸上的神色,突道:“他中毒了。”
尤深、石图但听净空的话声,二人的眼突地一亮,一起向净空望去。
只见净空快步上前,左手伸出一指,弹指间便点中了诗湖全身的九大穴道,尤深、石图见状,心中狐疑了起来,“那人应该前去把脉探查病情,怎么一出手便把诗湖诸多的穴道都封了?”想到此,尤深、石图的眼眨也不眨盯着净空了。
净空一封住诗湖九大穴道,跟着左手变掌,“呯”的一声,左掌抵在诗湖后背上了。
尤深、石图心中一沉,同时想到:“莫非这人想要加害诗湖。”想到此,尤深、石图齐声道:“住手,快住手。”
只见净空充耳不闻,神情依旧,尤深、石图见状一起抢了上去。
拳、掌一起向净空打去,眼看尤深、石图便要触及净空了,净空左手不动,右手伸出一指向尤深、石图拂去,一刹那间所有的攻势都化解了。
尤深、石图愤怒了,攻势更加猛烈了,净空招式不变,依旧伸出一指向二人拂去,刹那间二人的攻势又被化解了。
尤深、石图急了,生怕净空趁此要了诗湖的命,连连运功、使力,片刻间,三个照面已过。
尤深、石图联手从未被人击退过,今日二人联手竟不能触及这人衣袖,尤深、石图暗暗惊心了,“这人是什么人?怎么一身功夫如此高强?”想到此,尤深、石图又上,一起向净空身后打去。
净空身不转,右手又是一指,只听“嗤嗤”之声不绝,指风更凌厉了,尤深、石图不等指风袭到,疾向净空左侧荡去。
尤深、石图刚荡向净空左侧,净空的指风又到了,尤深、石图又向净空右侧荡去。
无论尤深、石图身在何处,净空的指风总是跟着便到,尤深、石图骇然了。
人影一闪,仇夫川、公孙亢也出现在凉亭中了。
仇夫川一出现在凉亭中,但见凉亭中的一切,仇夫川的心也是一沉,不容多想,“呼”地一掌向净空打去,仇夫川一动公孙亢跟着也动,就在那时,尤深、石图在次出手了。
四股力道呼啸而去,一起向净空身上击去,只听“呯呯”之声不绝,四股力道都击在净空身上了,谁知四股力道击在净空身上如泥牛如海,尤深、石图更是骇然。
不容迟疑,尤深、石图、仇夫川、公孙亢又联手而上。
眼看离净空只有一指间的距离了,净空一掌推出,一股无形的巨力疾向四人卷去,四人见状,生知那股力道极是巨大,一起向后退去。
一刹那间,四人分从四个方向在次而上,净空右手一伸,或变掌或变拳。
仇夫川见急切不能下,左手伸出,五根手指一根接着一根点出,每点出一指总会有一股劲疾的力道向净空后背射去。
一股力道还未消失,第二股力道又到了,眨眼见,五股力道一起向净空射去。
净空左掌不动,身子依旧不转,右袖一挥直向那五股力道卷去。
了尘见尤深、石图、仇夫川、公孙亢不停的攻击净空,忍不住了,道:“净空,你既有心救人何不相他们说明呢?”说着连连念起了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了尘一开口,仇夫川这才看见了了尘,不由道:“原来是了尘大师,你刚才说什么呢?”
了尘叹了声道:“净空并无恶意,净空只不过是帮那位施主运功祛毒而已。”
尤深、石图、仇夫川、公孙亢听了尘如此说,一起停了下来,暗暗到:“难道净空真是为诗湖运功祛毒。”突又想到:“净空有心救人,他自己为什么不说明呢?难道净空怕分神?不对,净空若怕分神,那净空为何要出招相还呢?”想到这里,尤深、石图、仇夫川、公孙亢,一起向净空望去。
净空我行我素惯了,一向从不屑和人说什么。
净空左掌用力发功。
诗湖只觉得净空掌心一热,一股真力从净空掌中钻出,直钻入自己体内。
那真力一钻入体内便顺着奇经八脉运行,一待烟的功夫便走遍了全身,真力所过之处,诗湖只觉百骸俱通,嘴一张,一大口黑血喷了出来,就在那时,净空撤掌变指朝那被封的九处大穴一一拂去,弹指间,那被封的九处大穴被解开了,同时,净空道:“快用功调息。”
诗湖忙吸气存于丹田之处,接着湖双手相对,一上一下,四五个轮回,突停在胸前不动了。
半柱香的时间,诗湖嘴一张,一口黑血又吐了出来,诗湖眉宇间的黑色渐渐褪去了。
诗湖继续用功,不知多久,诗湖嘴一张,一口黑血在次吐出吐了出来,一时间,诗湖的脸变的苍白了,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那苍白的脸色尤深、石图瞧在眼中,情知此时最是关键,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忧,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沉默起来,生怕任何一丝响动惊扰了诗湖。
只见双手在次相对,一上一下,四五个轮回,又停在胸前不动了,一个时辰,诗湖头顶有黑气冒出,黑气越来越浓突然,就在那时,诗湖的嘴又一张,一口黑血在次吐了出来。
那一口黑血好大好大,顺着诗湖的嘴唇流了下来,就在这时,净空突看见了诗湖脖子上带的玉佩。
净空一看见那玉佩,目光闪烁不停,诗湖一吐尽胸中的黑血,只觉得全身俱轻,就在那时,诗湖缓缓收功。
净空但见诗湖收回功来,道:“施主,你脖子上的玉佩好熟悉呀,我好像在那见过,不知能否给我一观?”
诗湖道:“不妨事,你尽管看好了。”说着从脖子上取下玉佩递了过去。
那玉佩全身晶莹,全身刻有波浪形的花纹。
净空把那玉佩接在手中,反复看个不停,一时间,目光更是闪烁不停,神情突阴突晴,极是怪异。
那怪异的神情尤深、石图瞧在眼中,更不知这是为何?
公孙亢在次见到净空,只觉得净空和一人极是相似,一时间所有的思绪翻滚了起来,突转向了仇夫川不由“啊”的一声险险脱口而出,暗暗到:“这二人如此相像,莫非这二人是亲兄弟?”公孙亢刚想到此,只见仇夫川转向诗湖道:“刚才这和尚对你动手,你为什么不还击?”
诗湖道:“大师乃是修行之人,德高望重,更何况出家人一心向善,决不会对我有加害之意。”
仇夫川面色一沉,道:“你心中的善念总是太重了,须不知防人之心不可无。”说着仇夫川又转向净空,道:“那玉佩你看了半天了,你也该还给人家了吧。”净空不由连连道:“对、对、对。”说着递了过去。
诗湖接在手中道:“不妨事,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仇夫川道:“胡说,这乃是父母遗留之物,岂能随便示人。”
净空但听“遗留之物”诧异道:“你说什么,难道他的父母都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