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晴道:“那****瞧人练武,一个师父教两徒弟,一个徒弟矮矮胖胖,另一个徒弟是个瘦子,师父教了一招“推云望月”,那招本是成左弓步,出右拳,然后在地上转一圈,身体收拢,目视前方,出左拳猛击前方之人面部。
矮矮胖胖的徒儿极是笨拙,他却出右手,拳头平击,那师父看在眼中连连道:“出左拳,目视前方。”
矮矮胖胖的徒儿见师父狂吼,便知不对了,连忙换手。
胖徒儿刚矫正过来,只知师父喊声还未断,胖徒儿以为又错了,连忙又换了回去,师父瞧在眼中,心中一急,喊声连连出口,胖徒儿心惊了,不断来回换手,师父气极,命瘦徒儿上前去校正。
瘦徒儿但听师父吩咐,忙上前帮胖徒儿改正,胖徒儿刚一改正过来,师父又道:“推云望月”。
这“推云望月”是右手在前、左手在后,谁知那胖徒儿却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师父见状,又喊了起来,胖徒儿也自知错了,忙双手颠倒了一下。
那瘦徒儿但听师父的喊声,不容师父吩咐便向瘦胖徒儿走了过去。
那瘦徒儿一走到胖徒儿身旁看也不看,又帮胖徒儿换回手来,师父见之心中来气,喊声更是不绝了。
瘦徒儿见师父动气,惊吓不已,一时忘了左右,胡乱比划起来,师父更是生气,情急之下竟把左手喊成右手,说到这里,哈哈笑了起来,道:“你说可笑不可笑。”那张子惠本愁眉不展,一时间也笑了起来。
张之惠一边笑着一边,道:“那师父也是个笨蛋,那胖徒儿只是左右不分,你专门教他一下左右不就成了吗。”
梅子蝶道:“那有什么好笑的,那日,我见我姐姐和她师兄练武那才叫好笑呢?”柳子晴道:“如何好笑?”
梅子蝶道:“那日,我见我姐姐和她师兄练武,那步法、身发、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那才叫绝呢,只见所到之处“呼呼”生风极是威猛。
当练到“东风又起”,那师兄却说我姐练错了,我听在耳中,不明白了,我姐并没有练错,那人为何却说她错了?
只见那师兄说着走了过去,把我姐左手往上扬了扬,接着便练下一招,那师兄又说错了,说什么腰要挺直,我姐不由一怔,那师兄走过去,双手把我姐的身子往正扳了扳,接着便练第三招,招到中途,那师兄故意站立不稳,向我姐跌去,眼看便要跌到在地,那知那师兄用左手在我姐拳面上摸了摸,我姐看在眼中不由笑了起来,那笑声真是动人,我还从没见过那么动人的笑声。”
不远处袁峦和梅若欣出现了。
梅若欣但听“我还从没见过那么动人的笑声,”不知梅子蝶三人在说什么,不由倾听了起来。
只听梅子蝶道:“接着便是第四招,招式一出手,“呯”的一声我姐向那师兄击了一拳,那一拳好重好重,击在师兄身上,师兄咧嘴道:“师妹,你。”我姐道:“又错了。”话一说完,见师兄咧嘴的样子不由又笑了起来,那师兄不由也跟着笑了起来。”说到这里梅子蝶忍不住笑出声来,道:“你说好笑不好笑。”
柳子晴也笑了起来,道:“好笑,真是好笑。”张子惠看了柳子晴、梅子蝶一眼也捧腹笑了起来。
梅若欣面色一沉,心中气极,走了出去。
不容梅若欣开口,袁峦连连咳嗽了起来。
“咳嗽”声一响起,张子惠、柳子晴、梅子蝶吃了一惊,一起转过身去,张子惠、柳子晴、梅子蝶看见了梅若欣。
梅子蝶一见梅若欣更是一惊,暗暗到:“难道我所说的都被姐姐听见了?”想到此望了过去。
只见袁峦低垂着头,梅若欣的脸紧紧绷着,冷若冰霜。
梅子蝶不由低声道:“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袁峦生怕梅若欣一开口便发起火来,使梅子蝶在她师兄、妹面前下不了台,不容梅若欣开口,袁峦道:“刚来。”
梅子蝶的心突放了下来,只见柳子晴悄然伸了伸舌头,悄声道:“她便是你姐姐。”梅子蝶“嗯”了一声,张子惠道:“子蝶师妹,你姐姐来看你了,你们就好好聊聊吧,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和柳子晴的脚动了起来。
梅子蝶见张子惠、柳子晴走远了,在次道:“姐姐。”
只听梅若欣冷冷道:“好不害臊,怎么连一点羞耻都不知了。”梅子蝶心中一怔,道:“你说谁呢?谁不知害臊、谁不知廉耻了?”
梅若欣道:“此处除了你还能有谁?”
梅子蝶道:“姐姐,我怎么了,怎么我一见你,你就不给我好脸色看。”梅若欣道:“你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还要好脸色。”
袁峦见姐妹二人争吵起来,不由长叹一声,转过身去。
梅子蝶道:“我做了什么,你说出来。”梅若欣道:“你做的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亏你还能说出来,难道还要让我说出来吗?你不害臊,我还知廉耻呢?”
梅子蝶道:“我怎么就不知害臊、廉耻了。”
梅若欣“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梅子蝶道:“我看你是瞎说一气,一见面便占我便宜想着法子骂我罢了。”
梅若欣但听这句话,心中来气道:“这件事本来我是难于耻口的,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先问问你,你为何羞辱我?”梅子蝶道:“我什么时候羞辱你了?我怎么羞辱你了?”
梅若欣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梅子蝶“啊”了一声:道:“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原来你是为此事生气。”说到这里,目视着袁峦道:“那你怎么说刚来?”
梅若欣道:“自己说的话还怕人听见吗?”梅子蝶道:“我怕什么?”梅若欣道:“你是不怕什么,我只是为你脸红。”
梅子蝶道:“害臊、廉耻,也不知谁为谁害臊、廉耻。”梅若欣道:“你说什么?”
袁峦见这俩姐妹争吵个没完,暗暗头疼了。
梅子蝶道:“我说错了吗?我是胡说的吗,难道我说的事是没有的吗?”梅若欣道:“住口。”梅子蝶道:“是你先跟我说的,现在想让我住口,我偏不,你能把我怎样?”
梅若欣道:“你这人怎么如此不可理喻。”
梅子蝶道:“姐姐,你一会害臊、廉耻,一会不可理喻,是谁不可理喻了,是我吗?是你一见面不给我好脸色看,能怨我吗?”
梅若欣道:“你说吧,你大声说吧,最好把喉咙吼破那才叫有本事呢。”梅子蝶道:“你让我说我偏不,你不让我说我偏说。”
一时间,二人谁也不说什么了。
不知多久,梅子蝶冷笑了一声,道:“姐姐你可真是保守。”
梅若欣但听“保守”二字,勃然怒道:“若没有尊严、若没有颜面,何来保守一说。”梅子蝶见姐姐气极了,心中也来气了,瞧了瞧一旁的袁峦,道:“姐姐,我知道了,你是怨我说他,你可对他真好。”
梅若欣更是气极,道:“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你怎么把不相干的人扯上了?”说着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梅子蝶“哼”了一声也扭过身去。
袁峦在也看不下去了,道:“你知不知道,那次,你姐姐见你在次上山,她为你多担心,你还有心气她。”
梅子蝶心中一动,想起小时候,家中若买了苹果、桔子一类的东西,姐姐总是挑最大的让她先吃,早年,父亲送她拜师学艺,姐姐总是每隔十天、半月偷偷来瞧她,每次见了面总是问:“你吃的好吗?晚上睡觉冷不冷——”想到这里,梅子蝶的眼突地一酸,道:“姐姐,你可别生气了,都怪我不好,我以后在也不惹你生气了。”
梅若欣见梅子蝶眼圈红了,心中不忍,气也消了一半,“哼”了一声又转过身去。
那“哼”的一声,梅子蝶在次听在耳中,便知姐姐气消了。
只听梅若欣道:“妹妹我是为你好,你也大了,就该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梅子蝶道:“姐姐,我知道、我知道。”
一刹那间,梅若欣和梅子蝶又谁也不说什么了。
只听袁峦道:“这下好了。”说着又看了看梅子蝶,道:“小妹,你随我们一起去吧,免的你姐姐在为你担心。”
梅子蝶暗暗想到:“我随姐姐去吗?可是我刚才。”想到这里,心中道:“还是算了吧,免得姐姐一看见我就生气。”想到这里,道:“我就不随你们去了,我师姐还在等我呢。”
袁峦道:“怎么,你又不随我们去吗?难道你还在生你姐姐的气?”
梅子蝶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会生姐姐的气,姐姐又怎会生我的气,毕竟我二人是亲姐妹。”说到这里,顿了顿道:“姐姐,我说的是不是?”
梅若欣幽幽叹了一声,道:“妹妹,行走江湖极是艰辛,你可的多长几个心眼。”梅子蝶道:“我记住了。”梅若欣道:“千万别和陌生人说话。”梅子蝶道:“我知道。”梅若欣道:“夜里千万别睡着,提防歹人使用迷香。”
梅子蝶见姐姐婆婆妈妈,不耐烦了,道:“姐姐,你又没有七老八十,怎么絮叨个不停,在说我也比你小不了几岁。”
梅若欣还想在说什么,见梅子蝶心中生厌了,只好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