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欣出了一会神,突想起:“今日还将和师父相见一事。”梅若欣想起此事,道:“糟了。”袁峦但听梅若欣的话声道:“怎么了?”梅若欣道:“难道你忘了今日和师父相见一事吗?”
袁峦见梅若欣提起此事,不由拍了拍脑门道:“我怎么把此事忘了。”
长街上出现了两个人的影子,这两人自是袁峦、梅若欣。
袁峦、梅若欣途经一个小吃摊,只见小吃摊前坐着一个胖子、一个瘦子,胖子面前放着一碗面条,胖子一边吃着一边扇着扇子。
扇子扇起,自有少些风向瘦子吹去,瘦子反感道:“你扇什么扇子。”胖子道:“热,热的很。”瘦子道:“你若是见了那人你就不会觉的热了。”
胖子道:“是吗,有这样的人吗?那人是不是冷的厉害?”瘦子道:“那人很冷,他的兵器更冷,那人比他的兵器还冷,你若是见了他,一定会以为在冰窖中,真不明白世上为何会有那么冷的人,又怎会有你这么怕热的人。”
袁峦、梅若欣奇了,“那人是谁?”想到这里,袁峦、梅若欣也要了碗面条,坐在胖子和瘦子旁边。
只听胖子道:“你说的那人,我何尝不知,还用你说,我宁愿每天不吃饭,也不愿见到他,像那样的人在这世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瘦子道:“如此冷的人一定大有来头,莫要得罪他。”
胖子道:“在有来头的人,也没有像他那么冰冷的人,我虽不愿见到他,却也不敢得罪他,难道我还觉得命不够长吗?那人很冷,可是那把刀却很利。”瘦子道:“你见过他的刀?”
胖子道:“我虽没见过他的刀,但我见过他的武艺,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的武功,那人每天早早起来练武,从不间断过,可是那人从不出刀,那人的刀每时每刻都挂在他的胯下,看得出,他很珍惜。”
瘦子道:“他的刀不能出。”胖子道:“为什么?”
瘦子道:“你没有听说过江湖中人嘴边常挂的一句话。”胖子道:“什么话。”瘦子道:“刀不轻出,刀若出鞘,血溅五步。”说到这里二人轻轻嘘了一声。
袁峦听到这里来了兴趣,不由插了一句道:“我不信,世上真有如此怪异的人。”胖子道:“你不信,你若见了那人便会知道我决不是在说白话,恐怕到时你见了他,想跑都找不到路。”说着胖子把那怪人的住处指给了袁峦。
袁峦和梅若欣互视了一眼,站起身来朝胖子所指之处走去。
只听瘦子埋怨胖子,道:“都是你多事,若出了人命怎么办。”
胖子不由惊道:“都怨我,都怨我,那该怎么办?”瘦子道:“趁他们还没走远,快去拦住他们。”
不容胖子站起身来,只见袁峦、梅若欣身子一转便消失不见了,胖子惊呆了,道:“怪人,怪人,怎么又出了个怪人。”
袁峦、梅若欣一来到那怪人的住处,便听到树叶沙沙落地的声音。
袁峦、梅若欣站在墙外倾听了起来,倾听着树叶簌簌而落的声音。
不知多久,梅若欣突想到了一个人,宫小仙,梅若欣一想到宫小仙脱口而出,道:“宫小仙。”
那人是宫小仙吗?一刹那间,梅若欣和袁峦走了过去,只想看看那人是谁?
院门已被推开,簌簌而落的树叶随处可见。
一阵风过,满院的树叶就像被扫过般,都聚在了墙角。
一颗树下,站着一人,只见那人双掌一拧,缓缓推出,掌力一击到树干上,大树突晃了晃,随及停止不动,树叶刹那间萎缩了,随即纷纷落下,洒的四周都是。
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在那人三掌两掌下却剩下几片叶子孤零零的叹息着,仿佛叹息生命走到了尽头。
那人出掌和旁人不同,旁人出掌,呼呼生风,这人出掌却无声无息。
风又吹来,吹的树叶在风中不停的滚动。
院中正中自有石桌,石桌旁有五个石凳,石桌、石凳被数不清的落叶围绕着。
袁峦、梅若欣目视着那人的背脊,那人不用转身,袁峦、梅若欣便知这人是宫小仙了。
一刹那间,袁峦、梅若欣悄然而退。
“呼”的一声,一阵风又过,吹得树叶不停在院中滚动。
袁峦、梅若欣沉默着,在沉默中而去。
不知多久,梅若欣道:“只要过了今日,明日宫小仙便将和夏侯天一战。”袁峦道:“是。”说着袁峦顿了顿道:“宫小仙、夏侯天这二人谁会赢?”梅若欣道:“不知道。”
袁峦道:“我们见到了宫小仙不知夏侯天怎么样了?”梅若欣不语。
就在那时,袁峦、梅若欣突闻到了一股酒气,酒气熏天,梅若欣、袁峦的眉头皱了起来,一起抬头望去。
袁峦、梅若欣瞧见了夏侯天。
夏侯天孤单的一人行在街道中,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呢喃着,“冷无桓你在那,你究竟在那里?”
袁峦、梅若欣不由一怔,宫小仙和他一战即将来临,夏侯天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袁峦和梅若欣暗暗为夏侯天担忧了,总得帮帮夏侯天才对,一时间二人也想不出好的对策来,就在夏侯天走到袁峦、梅若欣身旁,袁峦道:“夏侯兄。”夏侯天冲袁峦笑笑便从袁峦二人身旁而过。
夏侯天刚走出一个肩头,突听袁峦道:“等等。”
夏侯天停了下来,只听袁峦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说着袁峦的脚动了起来。
袁峦和梅若欣在前边走,夏侯天跟在二人身后,一路上谁也不说什么。
走了几步,梅若欣不知袁峦带夏侯天去见谁,忍不住道:“你要带他去见谁?”袁峦道:“宫小仙。”
梅若欣怔住了,道:“你说什么?难道你不知他即将和宫小仙一战。”袁峦道:“我知道。”梅若欣道:“那你为何还要让他去见宫小仙。”
袁峦道:“只因我要帮他。”梅若欣道:“你这是帮他吗?”
袁峦道:“我知道当务之急使他尽快恢复神智,可是我想不出好的办法,唯有带他去见宫小仙,说不定便能激起他的斗志,更何况大战在即,难道你还有别的好办法吗?”
梅若欣无语了。
院门敞开着,夏侯天离得老远便看清了院中的一切。
眼看离院门越来越近了,夏侯天瞧见了宫小仙,夏侯天怔住了,脚步曵然而止。
宫小仙坐在石凳上,宫小仙的刀就放在石桌上,宫小仙的眼呆呆的瞧着他的刀,神情极是专注。
夏侯天霍见宫小仙的神情,弹指间,夏侯天的眼神突黯然了,夏侯天转过身去便欲离开。
就在那时,宫小仙瞧见了夏侯天,宫小仙突道:“你来了。”
夏侯天但听宫小仙的话声在想离开不可能了,夏侯天道:“是。”说着转过身来。
宫小仙道:“你既来了,不知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忘记。”说着宫小仙的头又垂了下去,宫小仙的眼又向他的刀望去。
夏侯天盯着宫小仙,盯着宫小仙的一举一动,道:“一刻也不曾忘。”宫小仙道:“你记的就好,你记的就好。”说着宫小仙又抬起头来向夏侯天瞧了一眼,就在那时,宫小仙的眼中突有了一种奇怪的变化。
夏侯天但见宫小仙眼中的变化,便知道宫小仙在想什么,夏侯天不由长叹一声。
宫小仙的头在次垂了下去,宫小仙的眼又向他的刀望去。
夏侯天见状,夏侯天的眼突停在宫小仙的刀上在也不肯离去了。
刀在鞘中,刀未鞘。
宫小仙的刀虽未出鞘,但夏侯天隐隐感觉到宫小仙的刀已泛出杀气、死气。
就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小二模样的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碗米饭,两色菜肴。
待小二把食物一放在桌上,宫小仙吃了起来。
宫小仙一吃起饭来,双眼至始至终不在瞧夏侯天一眼。
宫小仙刚吃了一口,袁峦忍不住道:“我们走。”
袁峦的话还没说完,宫小仙道:“我这人恨懒,你们走时别忘了把门带上。”说着宫小仙又吃了起来。
口中的饭还没咽进肚,宫小仙听到脚步声,直到脚步声消失,宫小仙的头抬了起来,双眼目视着院门,突拿起桌上的刀,左手轻轻一抽,“铮”的一声,宫小仙的刀已出鞘。
刀出鞘,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青渗渗的光,刀刃残缺不全,有许多地方崩了口,有谁能想到这就是宫小仙的刀,小仙竟有这样一把刀。
就是这样的刀,也同样能杀人,宫小仙的刀不是用来看的,而是用来杀人的,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宫小仙二指轻轻抚摸了一下刀刃,这虽不是什么上古神兵,也不是什么快刀、利刃,但就是这样一把刀却比上古神器、快刀利刃还要珍惜。
宫小仙一无所有,只有这把刀,这把刀不仅饮过太多人的血,也目睹过他的心酸痛苦,也曾听过他的笑。
只要过了今日,宫小仙将和夏侯天一战,到时所有的一切都将消失,他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宫小仙目视着刀尖,刹那间,突想到:“大战前,莫五柏会不会出现?”一想到莫五柏,宫小仙的神情凄然了,宫小仙的心也痛了。
莫五柏总是在他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每次见到莫五柏宫小仙的神情总会郁结,心也憋闷的慌,憋闷的他简直快要发疯了,这一次,莫五柏会不会在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