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道:“这是我亲身经历的,若不是我亲身经历的,我也不会和你们说起诗湖,也就是那次诗湖所作所为不仅让我佩服了,也折服了我。”
只听话锋一转,王川又道:“昔年,有一日,我和陆元山突接到“黑沙漠”赵志的挑战书。”
钱千等人一听到“黑沙漠”三字时神情严肃起来,夏侯天看在眼中,暗暗道:“黑沙漠是一个黑道高手,他不仅武功了得,还能在沙中行走自如,听音辨位的功夫更是厉害。黑沙漠还拥有许多手下,这些手下武功自然不弱,有的甚至得到了黑沙漠的真传。昔年,黑沙漠的恶名并不在莫催生之下。”
只听王川道:“那日,我和陆元山应约前往大漠。”王川说到这里神情激昂意志纷发了起来,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幕:
“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沙丘一座连着一座,没有边际,有着只是无边无际的沙子,没有树木、没有花草,甚至天空中连一只鸟也没有,到处是死一片寂静。
艳阳正高,热气扑面而来,太阳晒的黄沙滚烫滚烫的,无法赶路,我和陆元山正想歇息一下,等热劲过了在赶路。
就在那时只见不远处一人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处,双眼注视着前方,我和陆元山瞧在眼中不由一怔,只听陆元山自语道:“那人是谁?这大热的天那人为何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我说:“不会这么巧吧,难道那人就是黑沙漠?”说着我又朝那人望去。
只见那人身穿白衣,一动不动得站在原处如雕塑般。
我注视着白衣人的背脊,疑惑了:“大漠前不见村后不见店,从没有人轻易敢来,怎么这人独身竟敢涉险,难道他不知大漠凶险万状是一个大坟墓,他一人敢来就有所依作。”想到此我四处环视了一番。
沙漠中除了这人就在没有什么了,当时我心中便有一个想法,“这人之所以敢独身一人出没在大漠中,只因这人了解大漠的变化,了解大漠的一切,莫非这人是黑沙漠,只有黑沙漠才能对大漠如此了解。”想到此,我说:“莫非他是黑沙漠。”
夏侯天听到此,暗暗到:“人在江湖走不多长几个心眼怎么能行。”
只听王川继续道:“诗湖行出十多米远时,突停了下来,陆元山见状转向我,道:“兄弟你也许错了,他不是黑沙漠。”
我见诗湖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出火了,冷笑道:“真狡猾,狐狸就是狐狸,那能一时间便露出尾巴。”就在这时,诗湖转过身,目视着蓝天白云,道:“二位仁兄不是要带我一起走吗?”
诗湖话声一落,陆元山冲我道:“我们走。”说着我和陆元山大步流星般赶了过去。
眨眼间便到了诗湖身旁,一抬足越过了诗湖,我和陆元山脚下不停,片刻间,诗湖远远的被落在了身后。
只听身后脚步声不时的响了起来,我和陆元山不断的加快脚步,无论我和陆元山的脚步怎么加,那身后的脚步声总能听到。
我寻思到:“这人明明能赶上我们,他为何一味跟在我们身后?”想到此,我暗暗道:“想寻找机会,没那么容易。”
行出三里多路,身后的脚步声依旧能听到,被人跟在身后,处处提防费神分心,我那有那个耐性,不由道:“不如我们打发了那鸟人,省的那鸟人跟在我们身后碍手碍脚。”说着便要拔刀。
陆元山道:“不可造次。”我道:“怎么,你非要等他露出嘴脸来才肯动手吗?”陆元山道:“你若不喜欢他,打发走便行。”说到这里,转过身去道:“你真的要和我们同去,这一路上艰苦的很。”
诗湖苦笑道:“二位不必为我担心,尽管前行,我跟的上。”
陆元山见诗湖无离去之意,不由道:“让他多待一会,在赶他不成。””
夏侯天见王川说到这里,暗暗道:“王川疑神疑鬼真是太多心了,这也难怪,大漠没有水、没有花,什么都没有,而诗湖又是独身一人,难免不让人疑心。”想到此,夏侯天心中又道:“想不到诗湖和陆元山、王川还有这么一出。”
只听王川又道:“片刻间十里路已过,陆元山转过身去,只见诗湖时不时望望天空,不知为何陆元山心中突生出一种凄迷,忍不住长叹了一声,我一听见陆元山的长叹声,不由也转过身去。
只见陆元山冲着诗湖道:“小兄弟,这下你该回去了吧。”诗湖道:“没关系,我在陪你们走一程。”
我心中到:“敌人始终未曾得手,岂能罢手。”想到这里,我“哼”了一声道:“我们走。”
越行越远,我见诗湖一路跟在我们身后始终未曾有过任何举动,我心中道:“难道他不是黑沙漠?”就在这时,我突听身后的脚步声消失了,我心中一动,转过身去,只见诗湖一脸的疲惫。
我但见诗湖脸上的疲惫,不停道:“他不是黑沙漠,他真的不是黑沙漠吗?”
突听陆元山道:“小兄弟,你在不回去,等你在想反悔那时一切都来不及了。”诗湖道:“仁兄请放心,我即来到此地决无后悔之意。”
我听诗湖的声音中气十足,那像疲惫的样子,疑心又起,“难道我又上了此人的当,他即使不是黑沙漠也和黑沙漠有关。”
我刚想到此,陆元山道:“大漠的天气变化无常,随时都可丧命,小兄弟难道还不肯回去吗?”诗湖道:“人生岂不如这大漠,浮浮沉沉坦坦坷坷,有谁能预料自己的一生是如何变化的。”
我冷笑道:“好、好,说的好,你虽不能预料自己的一生是如何走向的,但你却能预料我二人的一切,你果然是黑沙漠。”说着又将拔刀。
不容我的刀拔出,陆元山在次阻住我道:“不可造次也不可冤枉好人。”陆元山话音一落,诗湖道:“你的却冤枉我了,我岂能预料自己的一生,更不能预料二位的一切。”
陆元山道:“小兄弟大漠你也看够了,你回去吧。”诗湖道:“回去是回去的。”我冷笑一声道:“怎么,你怕了。”
陆元山道:“小兄弟,别听他的。”王川道:“大哥,你做什么?这位小兄弟有意领略大漠的风采,你为何给他打退堂鼓。”陆元山在次道:“莫听他的,你快快回去。”诗湖道:“为什么?”
陆元山见诗湖有此一问,不便直说,又不想使我心中始终对诗湖起疑,哑然失笑道:“大漠的天气反复无常,风沙说来就来,随时都可送命。”
诗湖道:“即如你所说那我们就一起回去。”陆元山道:“你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应约前往。”诗湖道:“你们不回去我也不回去,在说我既答应了那位大哥,岂能半途而废,又岂能失信于人。”
陆元山道:“小兄弟,那只是一句戏话,你千万莫要当真,更不可为了一句话就断送了性命,在说沙漠行走极易迷失方向。”
我一听到“莫为了一句戏话就断送了性命,”心中道:“他若不是黑沙漠赵志,我岂不是枉送了他一条性命。”想到此,我心中过意不去了,道:“爽快,真是爽快。”说着取出一只酒壶来,拔开塞子喝了一口,递给诗湖道:“小兄弟,你也来一口,解解渴。”
诗湖接在手中,道“好。”说着咕的一声一大口便进了肚,接着又递了回去,陆元山一言不发,在一旁冷眼观看。
王川注视着诗湖,那一口好大好大,差不多是王川的两倍,我见诗湖眉头也不皱一下,身材瘦削,酒量却极大,我暗暗到:“我看你能喝几口。”想到这里,我又喝了一口,接着便递给诗湖。
原来那酒寻常人是喝不得的,就是有些武功根基的人只要两口便醉了,谁知诗湖一连喝了七口,王川暗暗奇了,“想在我面前逞英雄,我就不随你的意。”想到这里我不动声张道:“敢不敢和我们比拼一下。”说着又取出一壶酒递了过去,诗湖道:“好。”说着接了过来。
陆元山看在眼中急阻止道:“不可。”那知不容陆元山说完,诗湖便喝了起来,不大一会一壶酒点滴不剩。
我更加奇了,那酒是我亲自配制的,劣的很,乃是以女儿红、五粮液、稻花香、一品醇等七种酒掺和在一起,我平时半壶酒就醉了,那知那人满满的一壶酒进肚,仍神清气闲面不改色,我心中越奇了,道:“好酒量,他日有缘我一定和你喝个够。”
诗湖道:“为何不是今日呢?我说,今日不成,酒已没了,在说我还有事要办。”
风起,大漠的风说来就来,漫天狂沙滚滚而来,刹那间吹的天昏地暗。
三人刚才还是有说有笑,面对着暴风沙,三人神经绷的紧紧的,忙躲到一座沙丘后,狂沙阵阵袭来,三人鼻中、眼中、口中满是沙土,黄沙顺着衣领直往里灌,他们全身除了沙子还是沙子。
风停,风沙过去,烈日照着三人,三人躺在滚烫的沙中,在也不愿起来了。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