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霍听“小姑娘”三字,不由脱口而出:“小姑娘,这小姑娘是谁?”
王川一句话还没说完,只听了尘道:“净空,你行事怎么如此冒冒失失,也不察事情的原委,唉。”说着叹了一声。
胡财、吴姜、钱千都是老江湖了,但听了尘如此说便知此事已有转机,不由一起目视着了尘。
只听了尘又道:“我们去吧。”说话间,了尘和净空迈步而去。
胡财见了尘和净空越行越远,心中暗暗到:“好险,若不是陆元山和王川的到来,岂能这么容易摆脱那个僧人。”想到此,胡财便想向陆元山和王川相谢,谁知当他转过身去,陆元山和王川不知何时也离去了。
胡财叹道:“帮了人却不图谢,像这样的人这世间可不多了。”钱千道:“胡兄,你是如何认识这二人的?”
胡财道:“嘿嘿,若说起来这当中可曲折的很。”吴姜道:“怎么个曲折?”胡财道:“那年我去探望一个朋友,我那个朋友是一个参客。”
吴姜道:“这参客吗大多数都在关东一带,莫非你那个朋友也是关东一带的。”胡财道:“不错。”
钱千道:“那路途极是遥远吧,你是专门去看望的吗?”
胡财笑笑道:“也可以这样说。”一旁的言大武道:“你是怎么去的?”
胡财道:“我那年是骑马去的,走了一半路,谁知我所乘的马年岁太大。”
言大武道:“你就说骑马去的便行了,怎么和马的岁数扯上关系了?”
胡财道:“这马吗我必须交待一下,否则,我可没法往下说了。”言大武道:“好吧,那你就说说你的马吧。”
不容胡财开口,言大武道:“你那匹马是公的还是母的?”胡财“嗤”的冷笑了一声道:“你怎会有此一问呢?”
言大武道:“这不是你说的吗?”胡财愣住了,我说什么了?”言大武道:“嘿,刚说过的话便忘了吗?不是你说的这马必须交待一下。”
胡财道:“好吧,我那匹马是母的。”
言大武道:“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吴姜道:“你知道什么了?”
言大武道:“他那匹马一定是半夜被公马拐跑了。”
李豪道:“那可就亏本了,我瞧不是这样的。”说着向胡财望去。
胡财道:“胡说,我的马没有跑掉。”言大武道:“那你究竟想交待什么呢,这马有什么好交待的。”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顿高道:“我明白了。”
吴姜道:“你又明白什么了?”言大武道:“他的马一定是生小马驹了,是这样的吧?”说着向胡财望去。
胡财道:“我的马半路上死掉了。”
李豪道:“一向说你稳做不陪,这下你可贴了,陪大方了。”
吴姜笑了,道:“大武兄弟,你说来说去怎么却没想到马也会死呢?”言大武道:“我说胡兄怎么老说我错了,原来他的马死了。”
胡财道:“我的马一死后来我只好徒步了,这一走足足用了三个月的时间。”
吴姜道:“后来呢?”胡财道:“后来,我那个朋友领我去见他堂兄,他堂兄领我去见他表弟,他表弟带我去见他朋友,他朋友领我去见他朋友的朋友,后来便和陆元山、王川有了一面之缘。”
李豪心中到:“扯来扯去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净说些无用的,你就说经人所荐不就行了。”
钱千道:“胡兄,你能认识陆元山和王川可真是曲折呀。”
一时间,胡财、吴姜、钱千等人谁也不说什么了,山谷中又恢复了往昔的宁静,只有鸟儿在枝头上不停的叫着。
不知多久,李豪道:“我们就这么坐着吗?”吴姜道:“不坐着那又能干什么呢?”
李豪道:“你莫忘了此次我们大伙来干什么了?”吴姜道:“我怎么能忘了?”李豪道:“没忘就好。”
言大武道:“可我们在此山中转来转去,秘籍在哪呢?难道我们还要在这山中转一辈子吗?”
李豪道:“难道你要就此罢手吗?”言大武无语了。
李豪道:“有志不在年高,铁棒也能磨成针,何况秘籍决不是空穴来风,难道我们连小儿也不如吗?”
一时间,胡财、吴姜、钱千等人被鼓动了起来。
吴姜道:“我们本是来找秘籍的,秘籍没找到,我们岂能空手而归。”钱千应道:“对、对、对,决不能善罢干休,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秘籍。”
说起找秘籍,一时间,胡财、吴姜、钱千等人不知何从下手了,只见钱千转向李豪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李豪道:“还能怎么办,要想找秘籍先找到刘家锺等人,我想刘家锺等人还在此山中。”
胡财道:“那我们就找呗。”说着众人便将动身,突听言大武道:“倘若刘家锺等人下山了呢?”
胡财、吴姜听言大武有此一说怔住了,弹指间,胡财道:“这世上的事没有定论,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钱千道:“不错,这世上一向都是以大吃小,可有时往往有些不长眼的,就像我们这么多人,大多数都是老江湖了,什么风浪没见过,却平白无故却被一个小姑娘骗了,说出去真丢人现眼。”
钱千、言大武等人但听“丢人现眼”四字贮足不前了,李豪道:“阴沟里翻船有时也是难免的。”
钱千道:“我们还未出师便栽了个大跟头,以后指不定还有什么事会发生?”
言大武道:“都是那丫头,害得我们平空载了个大跟头。”
众人不由心浮动了,那秘籍是好东西,练成了便会平步青云、独视武林。可是秘籍只有一本,人人都想得到,我们连一个小姑娘都应付不了,这黑白两道高手如云,往后指不定会遇到什么高人?
钱千道:“那丫头说起来真是可恨,我们若遇到了那丫头这笔账一定要和那姑娘算算。”
吴姜道:“那两个年轻人倒不足惧,这山这么大,若在碰见了像那恶僧一般的人那可如何是好?”
“恶僧”二字一出口,众人想想刚才的事才了结,若在碰见凶悍之人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一时间没了主意。
胡财想到:“若是随那僧人去了,还不得天天吃斋念佛,那斋饭中连一滴油水也没有,这一生就别想喝酒吃肉了。”想到此不由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酒壶,拔开盖子连喝了两口。
酒入肚中,胡财又想到:“那僧人的武功实在邪的厉害。”想到此,胡财自思到:“还是保住脑袋要紧。”
胡财一生此念,有心向钱千等人说及一下,但想到大伙为了找秘籍情绪极是高涨,此时决不能给大伙泼凉水,更不能说出退出的话,否则,这些人还不得小瞧他。
想到此,胡财道:“连日来大伙在山上转来转去,所剩的食物不多了,不如我去给大伙弄些食物来。”说着一人向山下而去。
吴姜见胡财找了个理由便一人退去了,叹了一声道:“不是都说好了吗?他怎么独自开溜了,莫非他怕在遇见那恶僧。”说着心中突想到:“倘若真在遇见那恶僧那可如何是好。”
大伙但听吴姜的话声,心中害怕了,刹那间大伙谁都不说什么了,都沉默了起来。
不知多久,钱千“嘿嘿”笑了一声道:“找秘籍事大,只不过。”吴姜道:“只不过什么?”
钱千道:“胡财说的对,连日来大伙只顾找秘籍,所带的食物不多了,我们这么多人他怎能弄够吃的,不如我也去为大伙去弄点吃的。”吴姜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李豪、言大武等人见吴姜和钱千也去了,有五、六个人动摇了,道:“对、对、对,我们也去弄点吃的,多弄点来。”说着举步便行。
刚迈出了一步,突听李豪道:“慢。”
那六个人不由停了下来,一起向李豪望去,只听李豪道:“找秘籍事大,吃饭也是大事,不如我们一起下山,添饱了肚皮在说。”众人纷纷应道:“对,对。”说着众人一涌而去。
这日,酒店中,夏侯天刚吃了个半饱,只见店门一开,胡财、吴姜、钱千等人纷拥着陆元山和王川走了进来。
胡财、吴姜、钱千等人一走进店内,便要了酒菜大吃大喝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吴财道:“那日,若不是王大侠和陆大侠相助,我们还不知要遭什么罪呢?”说着站起身来,左手举杯道:“来我们大家敬王大侠、陆大侠一杯,以谢相助之情。”吴姜、钱千等人纷纷举杯。
杯中酒尽,只听陆元山道:“这世上的僧人一向不问世事,那日你们也多虑了,那两个僧人决不会为难你们的。”
夏侯天听胡财等人说及了僧人,那里能知胡财等人遭遇净空一事。
只听胡财道:“可不能这么说,现如今和尚不是和尚道士不是道士,什么都变了,那叫净空的可是个酒肉和尚,还当着我们的面喝起酒来。”吴姜等人纷纷附和道:“不错。”
陆元山听他话中有话,不解道:“此话怎讲。”王大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你没来之前,那老僧的师侄极是凶悍,我们可是遭了大罪。”
王川道:“那个僧人怎会听一个姑娘的话,你们一定在地方做的不对。”钱千见王川发问,暗想到:“王川武功盖世,若是知道秘籍一事,那秘籍还有我们的份吗?此事还是不要让王川知道的好。”想到此道:“此事不足为提,不足为提。”
吴姜道:“王大侠你可不知那叫净空的武功高的邪门,一挥手间不容我们有所反应,我们都纷纷倒地,一人多粗的大树,一禅杖抡上去便从中断折。”
练武中人爱屋及乌,若知道有什么好的武功一定极会想尽方法去打听去探听,王川自不例外,不由道:“世间还有如此霸道的武功,不知你们可曾看出那人是何门何派,使的是什么功夫?”
马流云道:“我们这些人虽然武功平平,但也常在江湖走动,这其中也有三、四十年的老江湖,尽管如此,还是没有一个人能看出那僧人使的是什么功夫。”
王川自言道:“佛门中高手如云,但我却从未听说过什么人的武功能如此了得,难道此人是半路出家的?”想到此,王川正待在细问一番,钱千道:“我们不说这些闹心的事,来我们喝酒。”陆元山道:“好,喝酒。”
陆元山和胡财等人一番酒过后,一位中年人清了清嗓子道:“我常听人说陆大侠和王大侠一向仗剑走江湖,形影不离,今日一见我等诸人对二位的侠义之举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其余诸人在次附和。
陆元山道:“这算不了什么,我们若和那人比起来却不值的一提。”王川道:“大哥,难道你是说二哥吗?”陆元山道:“除了他,有谁值的我可说的。”
王川道但听陆元山的话,神采飞扬起来道:“想我王川一生中从没有让任何人折服过,也没有佩服过任何人,但有一人却例外。”陆元山道:“兄弟,想不到你和我有同感。”
夏侯天奇了,听了起来,胡财道:“世间还有这样的奇人能与陆大侠、王大侠相较,不知那人是谁?”
王川一字字道:“他便是诗湖。”钱千道:“诗湖,他又是什么样的人,他是如何行侠仗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