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很轻,王川和陆元山还是听到了,陆元山的神情不由严肃起来,道:“有一件事你不得不知,我们面对的不仅是沙漠,还有黑沙漠赵志,我们来此就是应邀和黑沙漠一战的。”说到这里,陆元山停了停道:“赵志绰号黑沙漠,他比大沙漠更可怕,我们到了这里,不知他会什么时候出现,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对这里了如指掌。”
诗湖道:“我知道了,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也知道你们为何前来大漠了。”王川和陆元山沉默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重,眨眼间,远处出现了十几条人影,陆元山看在眼中惆怅起来,诗湖的性命如何?陆元山心绪不宁了起来。
眼看那十几个人越来越近,陆元山和王川互相凝视了一眼,二人翻身而起,不约而同向前跨出三步,并肩而立挡在随风身前,眨眼间,那十几个人奔了过来,那十几个人一奔过来,立刻成扇形把陆元山、王川、诗湖围了起来,为首之人身穿紧身黑衣,铁青着脸,左脸上有一道刀疤,手执双钩,这人身旁还有一人,那人也穿紧身黑衣,一双睫子凌凌有威,手握长枪。
为首之人上前一步,看了看王川和陆元山道:“来者可是陆元山、王川?”陆元山和王川一起道:“不错,正是我二人。”为首之人冷哼了一声道:“好,很好。”说着看了看身旁手使长枪之人道:“你去对付他。”说着用手指了指陆元山。”手使长枪之人道:“是。”
手使长枪之人拔出枪来,一招毒蛇吐信,又向王陆元山扎去,陆元山左脚一拧,转向手使长枪之人身后,正想猛击一掌,手使长枪之人但见陆元山没了踪影,吃了一惊,突听背后有轻微的响声,急忙向前快行三步。
为首之人见同伴处处站不到便宜,转向六个灰衣人道:“陈老二,你们去会会他们。”这人话一出口,六个灰衣人立刻钻入沙中,那六人一钻进沙中人推沙动,沙丘不断高高耸起,似灵蛇般移动。
陆元山、王川战的性起,不曾留意到这个变化。
诗湖瞧在眼中皱起了眉头,道:“注意脚下。”
陆元山、王川但听诗湖的话声连忙低头察看,只见脚下的黄沙起伏不停,凹凸不定,陆元山和、王川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黄沙冲天而起,紧跟着一人飞了出来,手使大片弯刀,疾向陆元山砍去,为首之人瞧在眼中手一挥手道:“你们都上。”
黄沙不断冲天而起,群敌又纷踏而至,一时间凶险万分,陆元山和王川既要应付群敌,又要防止冲天而起的黄沙钻入眼中,二人的神情紧绷了起来。
“铮”的一声,陆元山和王川拔出随身所带的兵器回护全身。
手使大片弯刀之人见陆元山、王川防护甚严无机可乘,身子一弯,立刻钻入沙中,手使大片弯刀之人一钻进沙中,为首之人率众又至,只听盯当之声不绝,陆元山和王川并力打退敌人的进攻。
陆元山和王川刚喘息了一下,只见脚下的黄沙又起伏不停起来,王川和陆元山全身的每一根神经绷得更紧了,无论任何一丝变化都不肯放过,纵如此,二人还是看不出沙丘里的人究竟在何处。
眼看那翻腾的黄沙便到了脚下,容不得半点迟疑,王川随手一刀插入沙中,刀锋一刺入沙中,竟和沙中之人擦肩而过,王川拔刀在刺入,这一刀比上一刀快了三分,不论王川的刀如何快,但总是慢了一步,王川不管,刚刀拔出在刺出,眨眼间十一刀已过。
十一刀一过,王川见不能奏效,性情大起,一味的将钢刀插入沙中拔出,一时间背后露出了空门,时间稍纵即逝,“呼”的一声,一人从沙中钻出,手中长枪悄然向王川背后刺去,眼看陆元山便要中枪,就在枪尖触及王川衣角时,诗湖不由厉声道:“住手,大家快住手。”紧跟着打出一掌,一股无形的掌力直向手使长枪之人卷去,手使长枪之人被那无形的掌力一撞,只觉心口一痛,不由自主向后退出五步之遥,陆元山突见诗湖武功不弱,不由大笑道:“想不到我看走眼了。”诗湖不由笑笑。
只听为首之人道:“大伙和我并力齐上,谁若不卖力,我当先并了他。”这人话一说完,黄沙如潮翻浪涌般滚滚而来,地面上的敌人也纷涌而上,陆元山见王川独战群敌,生怕王川一时不慎,中招负伤,陆元山忙道:“小兄弟,快,快去助他。”诗湖道:“好。”说着上前两步,“呼、呼”连拍五掌,那无形的掌力一掌比一掌大,直向众人卷去。
刹那间,所有的打斗都停止了,为首之人凝视着诗湖道:“好武功。”诗湖道:“大家都住手,我有话说。”为首之人那容诗湖说完,恶狠狠道:“你们来到此处,还想活着离开此地吗?”说到这里,厉声道:“幻影遁地阵。”这人的话一出口,立刻钻入沙中不见了,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只剩下王川、陆元川和诗湖三人。
这些人久在大漠,又经过刻苦的训练,已于沙漠连为一体,一钻进沙中休想在找到他们的踪迹。
情况极是凶险,敌人躲在暗处,随时便可发动攻击,陆元山、王川、诗湖三人紧张起来,处处留意,那敢丝毫大意,王川转向诗湖道:“我误会了你,你不是黑沙漠。”
诗湖笑笑道:“有误会不怕,只要能极时醒悟在大的误会也算不了什么。”王川道:“不错。”
陆元山道:“兄弟,你的武功不弱,为何不肯和我们并肩而行。”诗湖道:“只因我怕引起你们的不快。”王川“啊”了一声道:“难道一路上我们的话声你都听到了。”,一时间陆元山突明白了,诗湖一路上的神情都不过是矫柔做作。
诗湖放声笑了起来,道:“你我三人脾性相投,我们何不结为兄弟,同甘共苦。”王川道:“我正有此意。”陆元山道:“我们今日就行那结拜大礼。”王川道:“不可。”
陆元山道:“为什么?”王川道:“没有红烛香火,既然我们要行结义大礼,就该生死与共,这礼节一定要像回事。”陆元山道:“我们身困大漠之中,到那里去找红烛香火,今日暂且行过,待日后在重新补过。”说着转向诗湖道:“兄弟,你说呢?”诗湖道:“我们身在此处,讲究不得什么。”陆元山道:“既然你无异义,我也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三人脚下的黄沙滚滚而来,上下窜动起伏不停,陆元山、王川看在眼中和神情极是紧张,二人的眼睛眨也不眨盯着流沙的走向、方位。
为首之人只在沙丘中来回移动,并未发动攻势,陆元山和王川双眼眨也不眨紧紧盯着脚下,敌人躲在沙中,陆元山和王川那知敌人从什么方位发动攻势,神情更紧张了。
突然间黄沙冲天而起,直向陆元山和王川的眼中射去,陆元山和王川生怕眼中落进沙石,急忙闭住眼帘,就在这时,一人从沙中窜了出来,手中持着明晃晃的匕首,快如闪电向王川刺去,行如天马行空、拿捏又恰到好处,王川那曾想到敌人有此歹毒的一着,一时间手忙脚乱起来,就在这时诗湖左手二指轻轻一弹,一粒石子破空而出,如流星划空疾向匕首撞去。
那匕首被石子一撞,持匕首之人只觉一股大力从匕首上传来震的虎口发麻,匕首直向沙中跌去,持匕首之人道:“是谁?”不容他声音落地,王川虎吼一声,左手变爪,直向那人腕子抓去,这一抓中,只怕整个腕子都废了,持匕首之人自知其中厉害,那敢硬碰,身子一闪,立刻遁入沙中。
持匕首之人一钻入沙中,立刻又有几道黄沙冲入空中,黄沙漫空,什么也看不见,又有五人从沙中飞了出来,直扑向王川,王川虽什么也看不见,但王川的耳力极是灵敏,“铮”的一声拔刀在手,刀法舞开,护住全身上下,那五人见无机可寻,立刻隐入沙中。
沙丘突高突低,更是起伏不平,王川勃然大怒,道:“你们这些土老鼠,只会在沙中钻来钻去,出来,快出来,和我面对面打一场。”说着王川的刀不停的刺入沙中、拔出。
陆元山见王川动了真气,心中一沉,情知:“高手对敌,最忌心浮气躁。”不由道:“二弟,莫慌,一定要沉着。”但王川心中的暴戾之气燃起,那还能听得进去,他的刀不停的刺出、在刺出。
一时间,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沙丘一起蹿动了起来,情况更是紧急,俗话说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陆元山没了计策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就在这时,诗湖厉声道:“出来吧。”说着身子一蹲,双掌猛地拍向沙中,掌触沙石,一股巨大的力量直传入沙中,刀疤等人的身子在沙中在莫想展动一下,相股大惊,纷纷跃了出去。
为首之人一跃出沙中,不容双脚落地,只见诗湖长袖展展,伸出一指疾向为首等人点去,为首等人那能避开,纷纷中招动弹不的,竟被诗湖一一拂中了穴道,王川见诗湖点中人刀疤等人的穴道,长刀一挥,厉声道:“你们这些灰孙子,我看你们怎么在往沙里钻。”说着长刀便向为首之人斫去,不容王川的长刀砍下,诗湖扼住了王川的手腕。
王川大惊,道:“兄弟,你要做什么?”
诗湖道:“他们既无还手之力,何必在为难他们。”
为首之人冷笑道:“我们虽奈何不了你,若是他出现,你就不会这么幸运了。”王川一听这话,自知为首之人说的是黑沙漠,道:“兄弟,你虽不杀他们,但他们却不领情,像这样的人留他们在世上何用。”
诗湖道:“杀人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这世间的恩怨并不是非要用刀枪才能解决,二位哥哥你们也不愿见到太多的血腥吧。”说到这里,诗湖转向为首之人道:“我希望那人快点出现,所有的恩怨都化解,也了却一切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