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花楹僵硬的把话锋转开:“大叔,我们不讲这些了,舒恒现在为慕云恪做事,虽然…”话停顿一下,斜望着舒城一眼,“毕竟是大叔的独子,有什么打算吗?”
舒城抚着小胡子,微微叹一口气,“老夫也不知道,七爷得知舒恒背叛他时,我就知道舒恒不能再活着了,七爷一直生活在尔虞我诈,追杀不断的生活,身边的亲人不多,能够相信得更是屈指可数,所以他厌恶心计,更不能容忍背叛,舒恒其实可以明着挑战七爷却不能站在他的敌人那边,帮着别人陷害他和他的家。”舒恒说到这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先让舒恒这小子在牢里多活几天,受些皮肉伤,记住他投靠之人值不值得他如此!”
“那要让舒恒自己想通还要知道症结所在,大叔我能问他是为了什么吗?”
蓝花楹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往前走着。
“也不是不能道人的,不过是一介白衣游侠巧遇微服私访的公主,一眼惊为天人,二见情以深重,为了公主放弃快意人生只为了作为守护她的侍卫,公主嫁与心爱之人,心里在不是滋味还是祝福她,可是她越来越不开心,游侠要带她离开,可惜公主犹不死心还拆穿了游侠苦苦隐瞒的真心,游侠难堪的娶了自己出手搭救的女子,直到游侠收到公主的信,知道公主要出宫,于是游侠抛家随着自己的心念之人,尤其是公主弥留之际他答应公主要保护好她的孩子,而另一边因为一场没有感情为支柱的婚姻,导致了现在的悲剧!”
犹如戏文的剧本,让两人分别陷入回忆和沉重的愧疚中,好一段路都是静默无语。
到了南苑门口,蓝花楹开口说道:“大叔,舒恒是那个最无辜的人。”所以呀,慕容如愿就算是出生在皇家,但是他也该是父母手中的宝呀,可是爹不疼娘却爱的太过深刻,多久没想到他们幼年相识的那一场追杀,那个少年伪装着自己游走在青楼中,他的执着她都知道。
舒城在南苑外的月光下,照的满头银灰,“丫头,老夫明白,进去吧,七爷…哎…”
蓝花楹脸上扯着笑,在舒城担心下回到屋子里,桌上被主人掀翻在地,一片狼籍,在那其中找得到一团被碾碎的信,她捡了起来摊开。
“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若结缘不合,比是冤家,故来相对……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愿相公相离之后,脚着谢公履,直攀青云梯,得意佳丽三千人。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这是她改写于放妻协议,可明显那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从她写开始只是自我安慰的傻话。
收拾起满地酒水菜渍,而这封信也跟着扫进垃圾篓中,照例将那盏灯笼安置在南苑门外汉、做完这些还不见人到,于是她连自己也跟着拾捣一番,依然不见人至。
思及自此,她突然闷笑出声,在南苑的日子几乎希望他不要踏进一步,而今夜她却疯得想他只要再一次进门,她会好好跟他回到过去生活的样子。独坐至天微明,她才等到他来,门口的灯笼里的灯换了两次,可是现在他不需要。
蓝花楹出门去迎接,只见他脚步混乱,靠近就闻到挥散不去的酒气,她抑制住想吐的不适感,正要过去扶他进房,冷不丁被他眼神钉在原地不敢动,他竟然感觉到他想杀她,他一步步的走向她,她脚步不自觉地想往后挪,可是她动不了,手腕被攥在手里一路被拖着进了房。
蓝花楹没有挣扎,直到身子被扔在床上,捂着肚子弓得如虾状,腰腹俱疼,微眯着眼,又是那眼神,她心中一凛,不停的移到床内。
慕容如愿随着她得动作慢慢的靠近,募得攥住她的脖子,五指渐渐受紧,薄情得唇靠近她耳畔,一字一字道:“你就这么想着离开我!”
蓝花楹惊恐得瞪圆了双眼,被掐住脖子的喉根本发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咔着声音问道:“你…真的…要杀…杀我?”
“我叫你一切交付于我,你却把对别人的针对象自己的丈夫!”慕容如愿嘴角泛起嘲冷的笑,“从你那句黄鹂开始就已经把我算计到里面去,你觉得我很蠢是吗?嗯!”
蓝花楹挠着他的手,死命摇头,面孔涨的通红,慕容如愿加重了力道,阴冷的视线锁住她,“看来是我太在意你了,导致你无法无天来伤害我!”
慕容如愿的面孔在她的视线中越来越模糊,模糊到一团黑,脖子被掐得越来越难受,自己的手渐渐地垂放在床两侧,意识越来越迷散。
慕容如愿冷冷的凝视着,直到蓝花楹突然双眼一闭,他猛然松手,蓝花楹宛如雕塑泥人似的暗如死灰,毫无光彩。
慕容如愿僵着姿势一动未动,蓝花楹猛的喘了口气,侧起身直咳嗽,而后胃里腾起一股酸气,难受的想呕吐。
薄唇翕动几下,慕容如愿募得伸手去拉扯她,蓝花楹还没恍过心神,他整个人覆上来,蓝花楹胃难受的开始翻腾,“慕容如愿,你究竟想干嘛?”
“你认为呢?”慕容如愿冷漠如冰说道,一撕扯开她的衣服。
蓝花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现在这情况你居然还想着这些?”
慕容如愿嘲讽到:“怎么?是不是你给张休夫书就当我们夫妻的关系不成立?”
“别再闹了,我有些不舒服……”蓝花楹痛苦的想要蜷缩在一块,慕容如愿低头一口咬在锁骨上,“啊—”他真会找地方折腾人。
在房事,蓝花楹从没这样难受过,慕容如愿想来照顾她,就像上次在生气出了缺乏温柔也不至于像这次发泄似的钳制她,深怕一松手就会把到手的猎物弄掉…
她只觉得自己越来越难受,挣扎无用只能任由对方予取予求。
想着几次三番都是在争吵后如此,“慕容如愿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彼此。”蓝花楹喃喃的说道,语带泣声,话音刚落,慕容如愿就占有了她。
翻腾覆雨后,慕容如愿突然注意到床单上的血迹,蕴着情色的眼仿佛然上心疼,他知道每次蓝花楹来月信,人会非常难受,“你来月信了?”
蓝花楹顾及不到他说什么,察觉下腹有一股下坠感,立刻捂着肚子趴在床边干呕却什么都呕不出来,她立刻感到不妙,深色慌张的做起身,为自己摸脉。
慕容如愿咻得眯起眼睛,他忘不了她说过他跟霍曦之间的事…
擒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仰视自己,眼里是对方越来越难堪苍白的脸色,咬牙切齿说道:“你这是在矫情什么,你不是住我后宫佳丽三千,这样就吐那以后你该怎么办?”
蓝花楹一把拍开他的手,“你快去帮我找阴医丞?”
慕容如愿莫名其妙,“找他干嘛?”
“我怀疑我怀孕了?”蓝花楹摸到自己手上那脉相,那一刻她都不确定自己的医术,募得掀开被子,慌乱的说道:“快去…”
慕容如愿还来不及被喜悦包围着,顺着那视线,立马跟着紧张起来,将人抱在怀里,“暗一立马将阴医丞抓过来!”
“先让容婶熬煮黄芩汤!”蓝花楹一只手攥住他的胳膊,“这是止血保胎的药,普通人喝也没问题!”
慕容如愿又唤了暗二顺便嘱咐他不准假手于人,容婶也不能伸张此事。
然后从后将人抱在怀里,两人同时轻抚着同一处,“我真没想到自己要当爹啦!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
蓝花楹没来得及回答人又开始干呕,“我去倒杯水给你!”慕容如愿拍了她的背三下,说完立马赤脚下床给她倒水,发现水是凉的,“我现在就起烧热水正好给你换身赶紧的衣服。
“你别走,让暗卫去做吧。”蓝花楹看着他此刻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感动,或许这个孩子的到来可以改变彼此的现状。
“哦,我都忘了!”慕容如愿听她的话,他爬上床,听到身边人叮咛道:“地上那么凉下次就别冻着自己了。”这话让他心里颇为受用,嘴角上扬,“是,遵照夫人之命。”
又恢复之前一贯的语气,闷笑出书,肚子跟着痉挛起来,下面有股温柔破体而出,蓝花楹惊恐万分,语带泣意抬头望着慕容如愿,“如愿,孩子不会…孩子…”
慕容如愿嘴角僵硬在那,手往床单一抹,确实有些湿热,脸色立刻大变,再次掀开被子,这次的血比先前看到的还多。一向应付自如的他在面对此情景竟是素手无策。
蓝花楹眼泪直流,疼的不能自抑,坚持握着自己右边的脉相,虽然很微弱,但这是支撑她跟时间对抗的支柱。
慕容如愿用被子将人裹住,从背后抱着她斜躺在床上,用衣袖当着汗巾给她擦汗,见她脸色苍白,下唇都快被她咬破,他伸出食指制止道:“阿楹,别伤着自己,实在疼就咬我。”让我也跟着一起疼。慕容如愿心里默默说道,都是他的错,为什么疼的是他的阿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