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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进入城市(5)

但现在他还没有认识到在这座城市里他只是一滴油,他自我感觉良好地把自己当作一滴水,并做出很潇洒的样子流淌。他们的车轮无声地在平光的路上滚动,在很短的时间内他们就蹬上了一道长坡,之后,颍河就呈现在他们的眼前。

他和钟驱车行走在颍河的堤岸上,向西,车轮下是平坦的沿河大道,沿河两岸的楼房如图片一样在谭渔的跟前晃动,这使他很容易就想起了家乡的那段颍河。他知道顺着这条河一直朝下游走就可以回到他的故乡颍河镇,但在他的感觉里,这段河床没有家乡的河宽阔,也没有家乡的河床粗犷没有家乡的河流充满自然的气息。这里的河床被人为地改造了,河两岸都被水泥护了坡,不再会有泥土的流失,人们在河道上架起了一道又一道的桥梁,不再有艄公的号子和吱吱呀呀的船桨声。人们在某一个桥头边塑起了一尊弓腿伸头的斗牛,把这条河人格化了。谭渔对这一点一直保持着沉默。实际在心里他对这头牛有着一种厌恶感。在他的小说里,在他的感觉里,他一直把这条河当作这块土地上生活着的人们的母亲。他想,母亲怎么会是这种样子?母亲应该非常的温和,母亲的胸怀应该非常的宽阔。可是今天当他再次看到这头斗牛的时候他忘掉了那种厌恶感。他似乎很激动,他跟在钟的车后穿过桥头继续往西走。一条拦河大闸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堤边的房屋渐渐地稀少,对岸半坡上生长着一片片油菜花,油菜淡黄色的花朵在这之前已经枯败,但仍旧有清香从河道里飘过来,谭渔看到对岸的河水里有两个少年在用一架网弓着腰撅着腚在那里拦鱼,幼年田园牧歌式的乡村生活立刻回到了他的记忆里,这使谭渔很兴奋,他感到喉咙有些发痒,一股气从胸腔内蹿上来,他忍不住地吆喝了一声,喔哦--

这声喊叫在黄昏来临的时候出现的效果极佳,很有些味道。谭渔想,要是叶在他的身旁那该有多好!可是叶不在,叶在前面的一所学院里等待着他们。这时谭渔有一种迫切的心理,他和钟一同穿过闸桥,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段高高的引桥,桥下高大的杨树探出脑袋来左右摇晃,这使谭渔很容易就想起了天坛公园里的那条神道。他想,他应该把这种感觉告诉叶,这感觉太棒了!他们的车子顺着引道快速地往下滑,春天黄昏的风吹起他们的衣服,这又使他想起了一部外国名叫《老枪》的电影,他想起了电影里的主人翁和他的妻子女儿在那条弯弯的长满了树木的山道上骑车旅行的情景。那是秋天,黄色的叶片从空中划落下来,在屏幕上摇曳。谭渔想,将来他和叶有没有这样结伴骑车旅行的时候呢?他想,他应该把这种情景告诉给叶。在他们的车子滑行到学院的校门口时,他的思想仍旧沉溺在那种幻想里。

这所突然出现在谭渔面前的学校和他的想象出入很大。在这之前,他曾经对他将要到达的这所师范院校作过种种的猜想,几次他在等叶的电话的时候会从电话里传过来一些杂乱的声音,那声音使这所学院留给谭渔一个拥挤的印象,然而事实却是,这所学院的校园很宽阔。他想,拥挤的应该是人的心。

他们从校门的缓坡滑过去是一条两边长满冬青的走道,走道长长的如一条带子,从远处一座漂亮的教学楼里吐出来摆在黄昏时分的开阔地里。就这个时候谭渔看到了叶,叶穿着一身深蓝色的毛套裙和她的学生在走道中间的花坛前等待着他们的到来。谭渔在后面看到了叶和她的学生迎上来接住钟和他的车子,叶热情地和钟握手,说着客套话。接着,叶来到了谭渔面前,在叶的眼睛里放射出一种兴奋的光芒,她向他伸出手来说,欢迎欢迎。

谭渔握住了叶的手,那手很光很细,当那只手从他的手里抽出去的时候,他用了一下力,他看到叶朝他笑了笑。整个学校都被昏黄的光线所淹没,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

谭渔说,在哪?

叶朝前面的教学楼指了指说,就这。他和叶并肩走进楼厅里,楼厅里没有灯,明亮的光线从某个教室的门缝挤出来,使得楼厅的空间如同一潭浑黄的水,这种情景使谭渔想起了某个动物园水族馆里老大的玻璃墙壁,使他想到了那些在水中游动着的鱼。在他们一同穿过楼厅来到二楼的时候,叶一直很快活地说着话,但后来谭渔一句也记不起来了。叶说话的声音化作了一首混沌的曲子在他的想象里滑动,那曲子终止的时候,他们已经立在了一所宽敞的会议室里。

坐,大家都坐。叶对她的学生们说。之后又有许多学生悄无声息地走进会议室,在周围的沙发上落了座。他们之中有许多男孩和女孩,他们都以真诚崇拜的目光怯怯地看着他们。叶坐在门边的一只沙发里,在她的身边坐着六七个女学生,这使谭渔再次想起那个有阳光的上午他和叶一同穿过花圃的情景。

在后来的许多日子里,那次有关文学座谈会上的许多细节都被谭渔淡忘了,有关钟的谈话和同学们的提问也都成了一种混沌的印象,但他却为自己成功的讲演暗自得意。那天他讲得很投入,讲他的身世,在讲述他苦难的经历时谭渔流下了真诚的泪水,以至使几个女孩子也都伴着他流泪,那天他们一起走出那幢教学楼的时候,叶激动地对他说,讲得好,讲得太好了。那天叶一直陪着他穿过长长的走廊,把陪钟的教导主任和学生们抛在了后面,叶说话的声音化作了一支曲子时常在他的感觉里响起来。在他们分别握手时,谭渔在夜色里拉住叶的手,他用了一下力,又用了一下力。那只手仿佛已经不存在,存在的只是一种情感,一种情感的相互传递,这是那天晚上留给谭渔最深的印象。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关那次活动的许多细节都飘失了,惟有那次握手的经历使他终生难忘。

他们一行穿行在城市的夜色里,那条河道被他们抛在身后,还有刚才他们去过的那所学院,还有叶。钟和学院的教导主任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姓张的女教师走在前面热烈地讨论着。而谭渔却默默地独自跟在他们的身后,昏黄的路灯一盏一盏地从他们的头上移过,零星的行人仿佛一条条离群的鱼在无声地游动。开始沉睡下来的建筑仿佛一张张陈旧的照片从谭渔的眼前滑过,他对这些照片没有丝毫的兴趣。他的思想仍旧停留在刚才的情感里,他的眼前总是晃动着叶的面容,这种情景一直持续到他和钟分手。

谭渔回到编辑部,仍激动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在他的胸中涌动着一股热流,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已被那热流烧得焦渴。他倒了一杯水,端起一饮而尽,他仿佛听到那水流进了干裂的土地里,发出了吱吱的响声。楼道里很静,那静突然生出孤独来,那孤独凶猛地折磨着谭渔,使他痛苦不堪。谭渔在心里默默地叫着叶的名字,他不知道叶是否也同他一样彻夜难眠。他渴望听到叶的声音,谭渔忍不住抓起钥匙打开电话间的门,拨通了学院办公室的电话,6653。电话里一下接一下地鸣叫,没有人接。他清楚现在已经是深夜,他知道办公室里不会有人守在那里,可是他仍很固执地拿着话筒立在那里。他知道这样自己才会好受一些。但最终他还是不得不放下电话,就这个时候,他产生了要写一部小说的冲动。他快步回到自己的屋里,铺开稿子,他思索了一下,一些充满情感的文字就水一样地从他的笔下流淌出来。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想到这篇小说的题目,他只是记录了一些情感。后来他才给这篇小说起了一个名字:《进人城市》

后来他把那些文字当作了这部中篇小说下部的第一节、第二节和第三节。那天写完之后他躺在床上仍然不能立刻入睡。

当第二天他被敲门声惊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从窗子外边传来了稀稀拉拉的雨水声。他不知道天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因而屋子里的光线很暗,谭渔惺忪着眼睛坐在那里,他还恍惚如同在梦里。当敲门声再度响起的时候,他才快速地穿上衣服拉开门。

叶一手拎着雨衣一手拿着两本书站在门前看着他,这回他真糊涂了,真是在梦里吗?他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手,生疼。他说,是你吗?

叶说你说呢?

谭渔说,我还以为是梦呢。

你这梦做的可不短。叶抬起手腕指着手表说,看几点了?十一点了,你还睡着。叶说着走进屋来,谭渔随手带上了门。他说,不好意思了。昨天回来一直睡不着,就动手写了点东西。

写的什么?能不能让我看看?

谭渔说,在桌子上放着,是一部小说里的几个章节。

叶走到桌前在椅子上坐下来,可是谭渔走过来伸手按住了稿子。他看着她说,我得先告诉你,你已经走进了我的小说,但不知你高兴不高兴。谭渔用一种炽热的目光看着她。

叶说,那得先看你写得怎样。

谭渔说,那你看吧。

谭渔说完随便去擦洗了一把脸,然后就在床边坐下来。叶坐在桌子前很认真地看着他的手稿。谭渔顺手拿起一本杂志翻看着,可是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他有些不安地看着叶,而叶正在默无声息地看着他的手稿,暗淡的光线把她的脸映照得很恍惚。谭渔看到叶看着看着趴在了桌子上,他看到叶的肩膀在不停地颤动。谭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伸手去抚摸她的颤抖的肩膀。

叶抬起头,谭渔看到叶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叶转过身子,把她的脸压在谭渔的双膝上,一只手不停地拳打着他的身子。谭渔抚摸着叶那短而光滑的头发,然后谭渔捧起了叶的脸,他们相视着,然后拥抱在一起,久久地,他们的体温穿透衣服融在了一起,他们相互安抚着。

就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他们急忙松开,突然而来的敲门声使他们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坐在那里谁也没动,一起盯着那扇门,他们看到有一份报纸和一个白色的信封从门下的缝隙里滑进屋来。

谭渔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坐车返回他的故土了。在刚刚进入城市里的那段时光里,每逢到了星期五,他就有一种迫切回家的心情。这使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学生时代。他清晰地记起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初夏的上午,他扛着小凳子沿着那条凸凹不平的街道往家走,他回到家,家门却紧紧地闭着,他就在花花哒哒的树阴里坐下来,等待他的母亲。麦子干燥成熟的气息从田野里涌来,布满了镇子里的整个空间。谭渔就在麦子成熟的气息里依着家里的柴禾堆慢慢地睡着了。那一觉他似乎睡了很长的时间,一觉醒来,就把这二十多年的时光全都省略掉了。那个充满阳光的遥远的上午似乎就在他的眼前,可是麦子成熟的气息已被飞驶的汽车所抛弃、被车窗外那霏霏细雨所洗刷,只剩下低沉而阴湿的天空和那条默默无语的颍河了,只剩下那条充满泥泞的黄土村道和那没有门的墙洞了。现在,呈现在他面前的颍河镇小学是那样的破烂不堪,他在这样的学校里一住就是十一年吗?他仿佛看到自己昔日的身影在这所学校里走动。可他以前怎么就没有意思到这一点呢?他面前的两间西厢房同样是那么寒碜,土墙壁破木门,我就是在这样的房子里一住就是十一年吗?门开了,儿子朝他扑过来,他把儿子搂在怀里,妻子立在他的面前,妻子突然间显得是那样的苍老,妻子留着的“扫帚把”发型也是那样的难看,妻子的衣着是那样的土气,妻子抚摸他的手是那样的干燥,这就是和他一块生活了十几年为他生儿育女的妻子吗?是的!在那些风风雨雨的岁月里,这里就是他的归宿,在以往的那些岁月里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一点强烈地震撼着他的心。妻子用一种平静的眼光望着他,而后给他做可口的饭菜。望着为他忙碌的妻子他的内心里就产生了一种欲望,那欲望在他的体内涌动着,不停地折磨着他。当儿子在外间的小床上睡着后,当妻子偎依在他怀里的时候,他体内的欲望达到了顶点。谭渔紧紧地搂住妻子,他轻轻地说,脱光吧。他的手顺着妻子的肌体滑下来,可是妻子却拉住了他的手。妻说,别动,忍忍吧,我身上正厉害。谭渔的手一下子僵住了,他搂妻子的胳膊慢慢地松弛下来,肌体里的欲望悄悄地退弱下去。

妻说,忍忍吧,说点别的。

谭渔猛地想起了叶,实际叶一直就在他的潜意识里,他一旦闲下来叶就会毫不犹豫地走进来,叶的笑声从很远的地方飘荡过来,如同屋外那场霏霏的春雨。

妻说,就不会说点别的吗?整天不是写就是看,你看人家两口子,到一块儿就有说不完的话。

谭渔仍没有说话,他的眼前晃动着叶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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