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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进入城市(4)

谭渔没再说什么,他走到桌前,立在那里望着窗外。窗外是几棵粗大高深的法国梧桐树,那些铁一样冰冷的树竞相挤向灰色的天空,那天空仿佛他的思想。在接下来的几个雪天里他就在一种焦躁不安的情绪里度过,在他的身上涌动着一种隐隐的渴望,那渴望是那样的朦胧,是那样的不明朗。夜幕降临的时候,整个办公楼都墓穴一般地沉静,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那里,他孤独地坐在窗前,听着城市的脚步声在他的四周慢慢地淡弱下去。那些日子里,谭渔在这种情绪里写下了好几首诗。

我坐在窗前

渴望着灿烂的阳光

遥想着你那双眼睛

轻轻地哼着伤感的小调

轻轻地哼着 一连又一遍

没有文字能表达我的忧伤

我坐在窗前

绿的春天就要来临

遥想着你那双眼睛

轻轻地哼着伤感的小调

轻轻地哼着 一遍又一追

没有语言能表达我的思念

没有 永远也没有

阳光不能

春天 也不能

我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静静地望着你的眼睛

泪水已经积满了我的眼眶

这首题为《独坐》的诗就是其中的一首。在孤独之中他把文稿作为自己交谈的对象,可是那些几乎全是用陈旧的手法来表达的浅薄思想的文字使他更加焦躁。这种时候他会突然想起妻子和儿子,那种思念的情绪有增无减,在那个开始飘落雪花的上午,他的这种情绪就如同那场雪一样越下越大铺天盖地,他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下狂飞乱舞的雪花,就想起了他在乡村小镇上度过的时光。在往年的雪天里,谭渔独自一人在田野里游走。无边无际的白雪呈现在他的视野里,他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积雪在他的脚下发出嚓--嚓--的声响,他知道在那雪原下是等待着春天的麦子。在往年的雪天里,他会领着儿子在学校的操场上堆起一个老大的雪人,拿两块煤球做眼睛,安一个红色的胡萝卜做鼻子,寻一顶破旧的草帽给雪人戴上,那个时候儿子就会欢快地跳起来。在雪原的另一边,他仿佛听到了儿子呼叫他的声音。他再也忍受不了那种孤独了,他再也忍受不了那火一样烫人的思念了。他胡乱地整理了一下提包,给钟留下一个便条,就匆匆地走进茫茫的大雪里去了。

那个雪天谭渔几乎丧失了有关时间的观念,阴沉沉的天气使他弄不清现在是中午还是下午,是清晨还是傍晚。等他来到车站的时候,已经没有开往东去的客车,连个体户的车也没有。那个时候候车室里已经亮起了灯,他看到墙壁上钟表的时针已经指上了六点。由于雪的缘故,冬日的天推迟了黑暗的时间。谭渔站在城市的街道上,孤独地望着通往故乡的道路,他仿佛看到了儿子在远方向他摆手,他把心一横,自言自语地说,走!

谭渔在那个雪天里果断地踏上了返乡的路途,寒风吹拂着他的面颊,吹扬着他的衣襟,雪花从空中落下来积在他的帽子上积在他的衣服上,他不停地走呀走呀,嚓--嚓--嚓--,四十里路他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当他来到颍河镇对岸的大堤上时他的喉咙就有些发痒,他真想高声地喊叫两声。可是整个河道都深深地陷进了白色的寂静里,渡船如同一条冻僵的鱼抛在冰面上。谭渔叫一声,船上没人。他跳上船去放下提包,拿起船篙朝冰面上击砸。河冰在啾--啾--的疼痛声里一块块地破裂,谭渔击砸冰面的声音在朦胧的夜色里传得很远,这如同他的思念。谭渔怀着急切的心情踏上了河岸,匆匆地穿过他所熟悉的仍在沉睡之中的街道,回到了学校里。他甚至想象出妻子在开门之后吃惊的表情,妻子一准会急切地扑进他的怀里,儿子也会在被窝里向他伸出双手,儿子说,爸爸--现在他正穿过那片铺满白雪的操场,他看到了那两间灰色的卧在白雪里的厢房了,一股热流涌遍了他的全身,他一步步接近家门,他终于敲响了那扇他不知关开过多少遍的房门,他急切地叫着,兰草,兰草。

但他没有听到妻子的回声,他的手随后摸到了一把冰凉的铁链,那铁锁告诉他妻子不在家,妻子一准去走娘家了。那一刻他的心仿佛也刷地一下被那铁锁锁住了。提包从他的手里脱落下来,他无力地靠着门框滑坐在雪地上,劳累一起朝他涌过来,他茫然地望着被白雪笼罩着的他所熟悉的校园,泪水流过他的面颊,很快变凉了。

到后来谭渔一遍遍地回忆那个雪夜里的情景,可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他坐在那个门前都想了些什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他只记得他最后拿起门边的一把铁锹,走向开阔的操场。他在大雪纷飞的操场里不停地往一块堆雪,他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操场上雕塑了一个老大的雪人,那雪人几乎高出他身高的一倍,那个老大的雪人几乎把他折磨得筋疲力尽。可是整个颍河镇小学里没有一个人知道是谁堆起的这个老大的雪人,雪人的出现成为了一个谜。这个雪人一直在操场里站立了很久,雪人的形象在越来越暖的天气里变得一塌糊涂,雪人的个子越来越矮,它的残余部分被谭渔的儿子和另外几个学生在春天来临的时候清除了。

(下部)

谭渔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灰暗,走廊里的灯光穿过门头的窗子射过来,柔和地照在南墙上。在谭渔的感觉里,他如同坐在一间地下室里,一种孤独凄凉的感觉油然而生。屋子里很静,空气仿佛凝聚了,仿佛有许多看不见的绳子缠绕在他的身上。他挣扎了一下,伸手拉开了窗帘。他通过窗子看到西边南侧的楼房上已经亮起了许多陌生的灯光。几棵高大的法国梧桐耸立在他的窗前。现在是春天,桐树的枝杈上生长出许多淡绿色的嫩叶,由于夜色的缘故,他已看不清树叶的颜色,那些淡绿色的叶子只是他的一种想象。他想,这不一定准确。他想,明天一定要到楼后面仔细看一看,看一看在这个季节里的法国梧桐的叶子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颜色,还是不是许多年前他在乡村里看到的那些树叶的颜色。即使在乡村,他也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观察过春天里的树叶的色彩了。为了生活为了他的事业他几乎丧失了悠闲的雅趣,现在,观察大自然的兴趣又突然回到他的思想里。这时他想起了家,想起了妻子和儿子。可是在这个孤独的夜晚家仿佛离他十分的遥远,城市的春夜沉重地挤压着他的思想,他突然产生一种渴望交流的心愿,他猛地就想起了叶。实际上,在他醒来的时候那种渴望交流的感觉就已经隐隐约约地出现了,或许那些从门头上滑过来的昏黄的灯光就是那种感觉,实际上在他拉开窗帘看到窗外的梧桐树时他的潜意识里就有一个姓叶的女人走进了他思维的边缘,现在那感觉里的潜意识一下子明朗化了。他渴望交流,渴望见到叶。他心里涌动着一种热潮,他想,现在叶能在他的身边那该有多好呀!可是叶不在。叶此刻正在颍河的北岸一幢红砖砌成的楼房里的某一个房间里听着抒情的音乐。那个姓叶的女性并没有想到有一个孤独的人现在正渴望与她交流情感。或许再过一些时光,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她静静地坐在沙发里读着他的小说的时候可能会想起他。他这样想,谭渔这样想时就仿佛有一只温柔的手在抚摸着他的心,这种想象使他幸福。他想,人的一生能有几次真正的爱呢?人的一生能有几次被人爱呢?他不知道五十年后自己将是个什么样子。现在上帝赐给了他这般美好的时光不就是让他要死要活地爱吗?难道这一生中他不可以把情感倾注给第二个女人吗?他想,不!他现在思念一个姓叶的女人并不是不爱他的妻子,并不是不爱他的儿子,难道现在我思念一个姓叶的女人就是不道德的吗?不!他想,他现在痴心地去想一个姓叶的女人有什么过错呢?他想,没有,他没有错。

清爽的春风掀动着窗外梧桐树上的叶子发出哗哗的声响,他的思想随着那些哗哗的树叶声而流动。谭渔不知道叶现在正做着什么,他甚至有些想不起叶的样子来了。他想,明天应该走出门洞穿过走廊到楼后去看一看那些梧桐树的叶子到底是什么样的颜色,他应该到楼后的花圃里去看看那些开放的月季花了。那些白色的、深红色的、粉红色的、黄色的月季花粉浓浓的,在春日的阳光下散发着醉人的芳香。上午当他和叶一同走过那个花圃的时候,他多么希望叶在那花丛里蹲下去。她多像一朵花呀!她的微笑荡漾着一个成熟女人的魅力,那样一张走过三十个春秋的脸庞仍然使人陶醉。他想,一个成熟的女人和一个成熟的少女的味道绝然是不一样的。一个成热的少女就像他跟前的鲜花,她们的美丽使你不忍心去动一动,她们的姿容是那样的神圣!而一个成熟的女人就是一杯醇香的美酒,她的香气诱惑着你,使你渴望去饮用。叶多么像一杯醇香的美酒呀!然而叶不在他的身边,叶在他的感觉里仿佛离他十分遥远。他想象着在这个春夜里叶坐在一间屋子里读着他小说的情景,这种想象使他感到幸福。他想,叶也应该感到幸福,因为在这个春夜里有一个人在思念她。但他不知道被人爱是不是幸福,这个问题如同他记不准梧桐树叶的颜色一样在他的思绪里恍惚不定。他想,明天他应该出去走一走,看一看。这使他再次想起了家乡的田野,想起了在河面上滑翔的小鸟。现在他多么像一只小鸟呀,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小鸟!他每天就在这间没有阳光的屋里翻看作者的来稿,给作者回信,划版,读校样,接待业余作者,空闲下来的时候他就读点书,读点新到的期刊,读点报纸。到了夜间,他又要构思自己的小说,用力爬格子。他屋里没有电视,没有录音机,没有收音机,甚至连一个闹钟也没有,在这里他几乎丧失了时间的概念,他几乎成了一台机器,他在城市里的一个极小的空间里生存着。他想,我多像一只鸟呀,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这种想象又一次把他拉进现实里,孤独感再次袭来,灰黄的灯光从门头窗里照进来,他立在那里,看着灯光照在白色的墙壁上弄出许多迷离来,他有一种立在墓穴里的感觉。

蛋青色的窗帘垂挂在窗子上,使得整个屋子里的光线比较暗淡,这使谭渔弄不清时间的走向。他拉开窗子,窗外高大的梧桐树都沐浴在混沌的时光里。谭渔突然记起上午他给叶打电话的时候就渴望着黄昏的来临。叶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却没有改变她声音里的一些独特的成分。后来他对这种现象作了一个很古怪的想象。现代的通讯设备真是神奇无比,他握着话筒叶就仿佛站在他的身边,他想,叶的嘴唇也一定是对着话筒的,他不知道当他和叶真的站在一起时,他们的嘴唇能不能离得这么近,这使他很容易想起了一个动词:亲吻。想起这个词他的身上就荡过一阵热流。两年前他就在报纸上看到过在美国有一种可视电话,他不知道有朝一日使用可视电话的时候呈现在屏幕上的叶该是什么样子。从他放下电话就在一种渴望之中度过,时光里的一切对他都显得毫无味道,连上午那顿饭吃得也很草率。饭后他躺在床上,想象着黄昏来临之前他前往学院去的情景,之后,他就在一种恍如隔世的混沌里进入了睡梦。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谭渔被一阵敲门声所惊醒。敲门的人很有耐心很有把握也很有力度,他想,所有在这幢楼里的人都可能听到这个敲门的声音。他下床穿上拖鞋惺忪着眼睛拉开门,是钟。钟满面灰尘,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皮包闯了进来,钟说,累死了。钟说着就把皮包扔在床上。

谭渔说,刚回来?

钟说,刚回来。

谭渔说,办齐了?

齐了。钟说,报纸上的征稿启事下个星期就发出来了,出版社的书号也定住了。

不错不错。谭渔说,洗洗吧?

钟说,我自己来。钟说着端着盆去楼道的水管里哗哗地接了半盆水回来洗脸。钟一边洗一边说,累死了。钟擦完脸把毛巾搭在盆架上,走到床边鞋子一脱就仰倒在床上,他油腻腻的头发枕在被子上,有一股臭脚气扑鼻而来,这使谭渔心里生出一丝不快来,可他又拿钟没办法。钟的衣领上积满了黑色的油腻,这使他又一次想起了钟的妻子和他的家。他很同情钟现在的处境。有关钟在爱情上的传说从他的脑海里闪过,他想,钟是活得很累。

谭渔抽一支烟递给钟,然后在椅子上坐下来,他看一眼窗帘,这使他突然想到了黄昏。谭渔站起来拉开窗帘,混沌的时光倾泻而来,他说,几点了?

那个时候钟正在翻阅一本杂志,钟移开他面前的杂志朝手腕上翻了一眼说,四点半。

这个数字的出现使谭渔心里焦躁,眼前的时间如同泥流在艰难地朝前滑动着。他对钟说,去学院吧?

干啥,去跳舞?

谭渔笑了,说,你这家伙。叶秋上午打电话过来,想叫去和文学社团的成员见见面。去吧?

钟说,几点?

谭渔说,七点。

中,咱们一块去。

谭渔端起脸盆去走廊里接水,钟刚才洗过的水灰灰地躺在脸盆里,有些已牢牢地涂在盆壁上,谭渔抓些洗衣粉耐心地去除那些油污。

在以往的许多日子里,当谭渔站在繁华的十字街口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辆的时候,他就有一种失落的感觉。那些他熟悉的但没有生命意识的街道如同一道深深的河床,那些陌生的人和车辆仿佛浩荡的河水从他的面前流过,一去永不复返,留在他记忆里的只是像虫子一样涌动着的没有具体形态的车辆和人流,这就是在谭渔进入城市之后的许多早晨和黄昏留给他的印象。

现在黄昏又一次来临,他却把那种感觉和印象抛在了脑后。在城市里到处都洋溢着春天气息的这段时间里,谭渔曾一度把这些忘在脑后,因为他现在也如同一滴水身不由己地落人了那流淌着的河水之中,并被另外一些孤独者所观赏。这种参与意识一直持续到这年秋季的来临。

在那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他和叶骑车行走在街道上。当谭渔被红灯挡住的时候,他却意外地看到了妻子和儿子立在对面的街道上。他突然一下子感到了无限的凄凉,他看到已经有将近三个月没有见着的他思念的儿子突然穿过公路朝他飞奔过来,他的儿子高高地扬着双手嘴里叫喊着爸爸。在金色的阳光里,谭渔的儿子如同一只美丽的蝴蝶朝他飞来,他听到了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从街道的中心传过来,谭渔看到儿子像一片黄叶被风吹起来又慢慢地落下去,他丢掉身下的车子飞奔过去,他高声地喊叫着,秋风吹拂着他的头发,他前倾着身子张开自己的双手大声地呼叫着。当他从地上把昏迷不醒的儿子抱起来的时候,他的身心就被一把无形的刀凌迟着。到后来他终于明白,城市的河流仍旧在拒绝他,他们把他当成一滴油,他只能是一滴油,只能永远地在水面上漂浮,尽管在阳光下他做出了许多美丽的图案,但那条河流却不能容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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