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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俄式别墅(3)

少将说,年轻人,我的太太很喜欢你的画。少将说话的口气完全是一个将军面对一个士兵,他的话像一只有力的拳打在了林的太阳穴上,林感到闷气,他当时似乎对太太这个词的概念弄不太清楚。当太太这个词的意思在他的思想里越来越清楚的时候,一种忧伤占据了他的心。

你去过法国?

林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林的目光变得冰冷,林注视着少将的脸,可是那目光在穿过晃动着的烛光时被少将误解了。

很好,年轻人。少将说,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想不想在我的身边留下来?少将的面孔在烛光里变得很不真实,林突然觉得少将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似乎都容不得你想一想,那力量就把你裹进去了。

少将说,很好,先在山上玩两天。少将轻轻地揽着萍的肩膀说,我太太想请你为她画一张像,我想你是不会拒绝的吧?

林坐在长桌的另一端,朝少将点了点头。但有一股无可铭状的仇恨在他的体内滋长,他真想站起来撤身而去,他看着萍,萍在灯光里更加迷人,为了萍他不能不留下来。萍朝他微微地笑着,萍的微笑像一股温暖的风吹抚着林的那颗负伤的心,她的笑容使林的情绪慢慢地平静下来。但萍笑容使林的心更加痛楚,那痛楚使林对少将的仇恨更加强烈。在整个进餐的过程中,林的心一直被那仇恨折磨着。这个时候刘副官走进来,他在少将的身边砰地一声立住,行了一个军礼。他说,参谋长,电报。

少将把电报展开,放在烛光里。林看到少将的脸上有着细微的变化。看完后少将叹了一口气说,年轻人,真是没办法。不能陪你了,我有军务在身,这就要下山去了。

少将说着站起来,他对萍说,你过来。

林看着少将伸手揽着萍的肩膀在烛光里一直走到靠右侧的客房里,回手把门关住了。林固执地坐在那里,就是那个女佣前来给他倒水的时候,他也没有动一动。他坐在那里,用仇恨的目光盯着那扇门。那扇门在很长的时间里都一动不动,他用心地听着从那间屋子里传出来的每一丝声音。那扇门在烛光里在林的感觉里一下又一下地摇动,那股仇恨的情绪在林的胸中涌动,林真想冲过去撞开那扇关闭的门。林放在桌子上的手有些颤抖,在那段漫长的时光里,林突然看到有一树洁白的梨花被狂风吹落,那些洁白的梨花在空中旋着,最后落进肮脏的泥泞里。林无法忍受那痛楚,他噌地一下站起来。林紧紧地攥着拳头,就这个时候,他看到了那个壁炉。壁炉里一片漆黑,没有一星点火光,林没有弄明白壁炉里为什么没生火,他忘记了他所在的季节,那个壁炉在他的目光里一闪而过,他又望一眼那扇关闭的门,转身穿过走廊朝外走去。来到门口的时候,林看到刘副官像座冰雕立在那里,从客厅里照过来的烛光使得他的脸色一片铁青。

那个晚上林一直站在配房灰暗的窗子前,望着别墅的门。别墅里的烛光穿过门洞打在灰黄色的泥地上忽明忽暗,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立在烛光以外的夜色里,等待着少将的出现。在林的感觉里他在那个窗子前一直立了很长时间少将才走出来。少将一边走下台阶一边抬头看着天空,而后登上备好的滑竿,在卫兵的拥护下沿着下山的台阶消融在黑暗里。那个夜晚林一直那样立着,他没有出去给少将说一声再见,他听着纷乱的皮鞋敲击着石阶的声音一点点地淡下去,之后,他看到了萍出现在了别墅的门洞里。由于烛光的原因林没有看清她的脸,萍的身子被烛光映照成一个灰色的剪影,他看到她的头发被弄得纷乱,他一直看着她在门洞里立了很久,但他没有过去招呼她,自尊使林像一个树桩立在那里,林的自尊使他对她生出一种愤懑的情绪。可是当萍从那个门洞里消失的之后,林的眼睛里已经积满了热烈的泪水。

这将是一个多么冗长的黑夜呀,但我没有看到壁炉。这是一个接近炎热的季节,我想壁炉已经对我失去意义,我当时想得到的只是一种渗透着俄罗斯文化的象征。于是我很失望。枣红色的布幔在我的身边静静地垂挂,我的目光盯着芳的门,我想象着我的目光产生了一种力量去把那扇门推开。可是没有,无奈,我只有鼓起勇气伸出手,那门轻轻地叫了一声,我就看到了芳那黑色的长裙从床上散落下来垂到地板上。芳说,进来吧,别鬼鬼祟祟的。

我无声地笑了。我走进去在她的身边坐下来,我看到她平躺着的身躯。她的黑发散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双手平伸着。我说,看你这姿态,多像受难的基督。

是吗。她坐起来,她说,你整整比我大12岁?

是吧,都属狗,一条大狗一条小狗。

真没想到,她说,你给我的印象顶多有25岁。

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情感的交流,是吗?

应该是这样。芳把一只腿搬回去,说,结婚了?

结了,还有一个儿子。

看你的性格,家庭一定很幸福。

我沉默了一下,说,好像是,我们从来没有抬过杠。

芳淡淡地笑了一下又说,你很真诚,也很单纯,但你性格做不了太大的官。

我没有想这些。

好了,不谈这,太俗。芳说,你今天有什么感受?

你指的是什么?

自然。山、水、树、花、草。

我一到大自然里就感觉到人太脆弱了,太渺小了,是不是?我们人站到大山的面前像什么?像一只蚂蚁?你想大山就这样成千上万年地站着,我们人能活几天?人的一生太短暂了?

你以为死亡不可以征服吗?

能。痛苦、诱惑和死亡都是可以征服的。比如耶稣,他受过痛苦,从他生下来起,痛苦就成为他神圣的义务。耶稣直到生命最后一刻还同诱惑作斗争。诱惑终于被击败。耶稣死在十字架上,从那一时刻起死亡就永远被征服了,他的生命结束了,可是他的精神永存。艺术也是一样,是生命延续的一种方式。所以我把一切看得都很淡,这是你的那是你的,像我这样的年龄再过五十年什么是你的?什么也不是,只有一把黄土,所以我们要再造一种精神,就像达利,就像梵·高。

所以才有孤独。

人需要孤独。

对。有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黄昏的窗子下,望着窗外静静地立着的高大的小叶杨,就感到孤独仿佛流水一样把我淹没了。你想我在印染厂搞花样设计,那是多么单调而没有意思的工作,有时候我就想一个人背着画夹出去满世界的跑,狠命的画狠命的画……我静静地坐着,面带微笑,做一种倾听的样子。

18岁那年我单身去了西安,没有买票,靠了一位列车员。在车上我认识了一个老头,他是一个老西安。下了车我就帮着他提包裹,他领着我沿着车站里的阳台一直走出很远才把我带出车站。你知道我身上没有车票,没有车票就走不出车站。为了感谢那老头我就一直把他送到家。然后我就一个人在街上游荡,满眼都是陌生的面孔,我一直那样走呀走呀,一直走得很累很累,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已经有两天两夜没有睡好觉了。我多么想躺下来好好地睡一觉呀!这个时候我想起了那个老头,我就毫不迟疑地重新来到了老头的家里,我对那老头说,借个地方睡一觉吧,困死了。那老头把我领到一个房间里,我在一张床上倒头就睡。那一觉睡得很长很长,最后我被一个陌生女子推醒了。那个女子阴沉着脸说,你是谁?你怎么随便躺在别人家睡觉?我当时很从容,我说你不要激动,你去问问他。那女子就朝老头说,爸,你怎么随便把人领到家里来?我说,你不要怪他,是我自己来的,我只是在这里借你的床睡一觉,你看你紧张成什么样子。我在临出门的时候对那女子说,你应该先翻一翻我身上拿没拿你家的东西。那女子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我说,你不要把世上的人看得都那么坏。我就那样走出来,那个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就那样一个人在街上游荡,那会儿我真的像一个幽灵。

真的像一个幽灵。我坐在那里,想象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在华灯初放的古京都的街头上游荡着的情景,世界都被她的思想排除在外,她就那样走呀走呀。

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那声音在地板上轻轻地滑动,最后在我们的房门前停住了。我听到对面的门响了一下,接着,芳的门又被敲响了。吃饭了。是陈姐。我朝芳笑一下把手伸给她说,走,吃饭。

我们就那样手拉手走出门,而后穿过走廊来到那间客厅里。强烈的灯光把客厅照得十分明亮,这时,我看到了那个脸上长疤的老人,他坐在靠右边的沙发里,当芳和我出现的时候,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抖动了一下,眼睛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他的手不安地放在膝盖上,一直盯着我们。我感到芳的手抖了一下,就把我的手握紧了。我也觉得后上像吹过来一股冰凉的风。我朝陈姐说,饭在哪儿?

陈姐指了一下老人说,让他领你们去。

脸上长疤的老人站起来,他哆嗦着朝我们伸出一只手,他驼着背站在那里等我们走下别墅的门台,才小跑似地跟上来,而后走在前面去开配房最右侧的那扇房门。夜已经完全降临了,在远处和附近传来一种鸟的叫声。没有风,整个山林都被寂静所淹没,但是我感觉到,在这四周的密林里仍然隐藏着许多旺盛的生命,它们静静地卧伏着,等待着风和雨的到来,等待着阳光和季节的到来。芳和我走进灯光里,那房间里放着几张餐桌,在靠窗子的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了几碟小菜和两瓶啤酒。芳和我相视了一下,就在桌子边坐下来。在吃饭的时候,透过窗子我能看到别墅敞开的门,明亮的灯光从门洞里无声地倾泻而来。那个时候,芳和我看到那个驼背老人立在灯光里。芳轻轻地拉了我一把,我看了芳一眼,芳就朝窗外努了努嘴。可是等我们再看时,那老人的身影已在灯光里消失了。

脸上长疤的老人的出现,极大地影响了芳和我的食欲,吃到一半我们就没有胃口了。我们重新来到别墅前的空地上,突然发现有半轮新月隐在西天的薄云里,朦胧的月光把一切都照得恍恍惚惚。仍然有风在远处走动,接着就有轻微的林涛声传来,那声音仿佛离我们很远,那声音仿佛又离我们很近。朦胧之中,我感到有一种神秘的东西正在悄悄地朝我们走近。芳突然感到冷,她说,回屋吧。

我们就拉着手回到别墅里,奇怪的是那个老头并不在客厅里。我朝陈姐说,他呢?

谁?

那老头儿,他是谁?

做饭的。你们刚才吃的饭就是他做的。

哦……

陈姐说,第一次来这儿?

是的。

想出去走走?陈姐没等我们回话就说,最好夜间别出去。你看这山上,一边是成片的花朵,可一边就是山涧。再说,夜里还有野兽。

野兽?什么野兽?

狼。

这里有狼?在我的幻觉里,仿佛有一声狼的嚎叫从外面传过来。

有,还有蛇。陈姐看我们一脸的紧张,又说,不过这一带不常出现。可是你们还是最好白天出去,你们走了一天的山路,不累?好好歇一会儿,明天可早起一会儿去看日出。

我突然感觉到,在这片山林,在这座古老的房子里到处都隐藏着神秘,神秘已经像这个季节潮湿的空气充满了我们身边的每一片空间。

芳和我就各自回到了房间里,窗外那轮新月摆脱了云彩,把她淡淡的光撒在圆形的窗子上,而后又穿过布幔的缝隙,挤成瘦瘦的一条跌落在屋子里。这个时候我听到一种声音从某个方向传过来,嗞--嗞--嗞--,这是什么动物发出的声音呢?那声音好像在屋外的树林里。我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我来到窗前,小心翼翼地拉开窗帘朝外观看,圆廊里什么也没有。就在这个时候门响了,我吓了一跳,我说谁?

芳一脸惊慌地出现在门口,芳说,你听到声音了吗?我说,什么声音?芳说你听。我们都屏着气立着听。可是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林涛轻轻的叹息声。没有。我说,没有声音。芳立了一会儿说,睡吧。

我立在那里,听着芳走回去,我关上门,拉亮灯,在床上坐下来。这时我突然有一个渴望,渴望那个声音再度响起来,那样芳又会重新来到我的房间里。在很短的时间里,那个嗞--嗞--声果然又出现了。我就那样坐着,听着那声音从某个方位传过来,那声音好像来自天花板上,又好像来自墙壁里,这个神秘的声音使得我的肌肉紧缩起来。我听着那声音一点一点地把我包围,可是芳始终没有出现。我实在忍受不了那声音的折磨,又一次走到圆形的窗子前,悄悄地拉开枣红色的窗幔往外看。朦胧的月光把窗外照得十分模糊,朦胧的月光穿过玻璃泻在我的脸上。我似乎听到那月光在穿过玻璃时所发出来的沙沙的响声,那声音在一瞬之间就消失了,随后我听到的仍是嗞--嗞--的响声,而且越来越清晰。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黑影倒映在地上,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了。起初我以为是看花了眼,我急忙揉揉眼睛,没有错,那确实是一个黑色的身影,那身影立在芳的窗前的灯光里一动不动。就在这时,芳惊恐的叫声从对面的房间里传过来,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就两步蹿到门边,冲到走廊里,我和跑出来的芳撞到一起,芳一下子死死地搂住我的腰,芳的身子抖成一团。

闻声而来的陈姐朝我们叫道,怎么啦?

有人,外面有个人。

陈姐立刻拉开挂在走廊门上的布幔,摸出钥匙打开门锁,走廊里的灯光随着推开的门倾泻而下。我们走出去,陈姐的手电筒照遍了圆形的走廊,没有人,只有茂密的松林在风中轻轻地晃动,一切都隐在黑暗里。陈姐说,没人。陈姐的手电又照了一下,灯光落在了那只陈旧的藤椅上。芳和我一起惊叫起来,蛇!灯光里,果然有一条粗大的蟒蛇盘卧在藤椅上,它的头微微地扬着,一条红色的信子发出嗞--嗞--的声响。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但枣红色的窗幔仍然使得屋子里很灰暗。芳躺在我的腿上,我依在床的靠背上,我们就这样过了一夜。起初,芳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我们一同看着那块枣红色的窗幔把外面的世界和我们隔开,实际,具有古老气息的窗幔更增加了那种神秘的氛围。芳和我都没有说话,因为这个时候任何话语都显得多余。芳就那样枕着我的腿睡着了。芳的惊慌使我对她有关西安之行的壮举产生了怀疑。可是又一想,一个女孩子胆敢独自到这鸡公山上写生画画,也真够现代的。我就那样坐着,看着她的黑色长裙覆盖了半个床面,看着她的头发无力地垂落在我的腿上。那样一张小嘴红嘟嘟地朝我努着,这个女孩子,聪明透顶的女孩子,她就这样枕着我的腿睡着了,她选择了一个最佳的姿态,使我不能动,我想把她从我的腿上推开她就会醒过来。我只有这样望着她的脸,想亲一下她的小嘴都困难的。我就那样坐着,枣红色的窗幔把我们和外面那个神秘的世界隔开了。我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洁的头发,而后轻轻走上她的脸,走上她的脖子,走上她微微隆起的胸脯,然后再一点点地走回来。我就那样一遍遍地抚摸着她,说真的,那个时候在我的心中没有生出一丝的杂念。芳的面孔芳的纯情已经使我满足,那一刻我把恐惧忘掉了,我真的很幸福,我在那幸福里也慢慢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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