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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的两次掉马(1)

按照日程安排,我不可能到422高地去看了。因为这个季节去,

得先乘着马,从河里游过去,或者坐汽艇到南岸,再上马,然后还要再走一段路程。算起来,来来回回得一天的时间。

那根界桩还在吗?能去那里看一眼多好啊!在二十三年的时间流程中,那块高地现在的高度变成了多少?现在的人们,知道那块高地上曾经发生过的故事吗?

我不敢想像。

我在边防站时掉过好几次马。尽管哈萨克格言说,马背上掉下来的是胆小的,而我的胆子并不小,但还我是掉过好几次马。

记忆最深的掉马有两次。

一次是422高地的掉马,一次是临复员时,在一号口那一片沼泽地里的掉马。

那年冬天我还是个新兵,是第一次骑马,也是第一次巡逻。我的那匹马额上有一片白,灰黑的,走起路来撂脚撂胯,活像一只骡子。

它早我来边防站几个月,是从伊犁八一军马场入伍的。在这次巡逻前我几乎没有骑过它,它也几乎没有被人骑过。当边防站将它分给我时,我只在几个晚饭后为它洗刷,牵着它出去遛遛,还偶尔地爬上它的光背,绕着边防站的黑土围墙走过一阵。

它还不会走也不会颠,挖蹦子也不太会。马的这三种运动姿势,它都不会。

不过根据它的走势,边防站的哈语翻译说,如果好好地压上几年,它会被压成一匹上好的大走马的。

那一次,巡逻队在422高地上停驻片刻,举着望远镜勒马四望一阵后,便掉头返回。

带队的是副连长,河南人,1964年的兵。

下了422高地,距离白杨林地带有十公里的开阔地。开阔地上铺满了积雪。积雪很厚,上面冻成一个薄薄的硬壳。行走间,只见副连长打了一声口哨,高叫一声“来一个李向阳过草滩”,便骑着马挖起蹦子,向那一片杨树林跑去。

见副连长的马跑开了,巡逻队的所有的马,便纷纷阵嘶鸣,扬蹄摆厥,跟着跑去。

我的马也被裹胁在其中。

可怜的我吓得闭紧了眼睛。我用两只手紧紧地抱住了鞍子,身体在马背上左摇右摆。我的屁股也没有学会随着马的起伏而起伏,而是在马纵身驰聘的时候,我的屁股实实地压着鞍子,而当马蹄落地时,我的屁股又被“腾”地弹起。

但听到耳边呼呼生风,我可怜地想:今天惨了,我的掉马是不可避免的事了。

我真地掉了马。

不过还有比掉马更悲惨的事情。

掉马以后,我的一只脚还没有离开马镫。当我仰身从马背上滚落,落到地上以后,我的一条腿还被马拖着,继续往前奔。

这叫“拖燈”,是骑兵之大忌。对于骑兵来说,这是一件最可怕的事情。

我被马拖着走,我的脑袋在雪地上像犁一样犁出一道雪浪花。

我的马也被这种情形吓坏了。野性未泯的它,不知道身后到底发布封说,在人类众多的征服中对马的征服是一次最高贵的征服,马沣随了人类近三千年在作者服役的那个年代里,中国的骑兵兵种正在消失:

生了什么事情。惊骇万状的它,更加疯狂地奔驰起来。

副连长他们发现了这情形。他们也被吓坏了。奔跑中,他们勒一勒马钗子,兜一个弯儿,试图将我的马拦住。

但是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

十公里宽的雪原已经完了,前面是额尔齐斯河两岸的白桦林和白杨林。那些粗壮的杨树桦树很多被牧民们砍了,地面上只留下一个一个半尺高的树墩。

如果马拖着我进入树林子,那我的脑袋将不可避免地要撞到树墩上。

副连长的马快。他的马和我的马并驾齐驱,马头挨着马头。事后他说,他已经拔出了手枪,瞄准了马头,马一旦进入树林子,他将毫不犹豫地开枪。

可是没容副连长开枪,我已经意外地得到解救了。

我的脚从毡筒里拔了出来。

租筒还在马镫子上挂着,随着马的疾驰一晃一晃,拍打着马的右肋骨。而我已经解脱,静静地躺在草原上。

我骑在副连长的马屁股上,回到白房子,完成我的第一次巡逻。

我那闯了祸的马,则远远地跟在巡逻队的后边,最后也怯生生地进了马号。

我的拖镫的故事传得很远。传到克孜乌营科,传到阿赫吐拜克。阿赫吐拜克一位探家的老乡,则把这消息带给我那遥远的小村。

另一次掉马掉在一个叫“白鼻梁”的马身上。

那是一匹烈马,全身像火焰一样是赤红色,从额头到鼻梁有一道白,像某一次闪电留下的痕迹。那是边防站最暴烈的一匹马。

那时我已经快要复员了。全边防站的马我都骑过,只是这匹马我还没有敢骑。这令我不甘心。一个阳光灿烂的春天的中午,戈壁滩上雾气腾腾,我叫马倌备好鞍子,我说我要骑它骑上它以后,它明显地藐视我。它先像袋鼠一样直直地立起来,我呢,俯身抱住它的脖子。它又以两个前蹄为重心,屁股猛地向上一掀,我呢,则两腿蹬直马镫,背向后一靠,平展展地睡在马背上。

白鼻梁见甩不下来我,便扬起脖子来嘶鸣了一声,尔后,撩起四蹄,向戈壁滩上疾驰而去。

它载着我疯了一样在戈壁滩上疾驰,可是就是扔不下来我。

我感到自己像在飞翔一样。我大声地呼喊着。我扬起双臂,我用两条腿不停地叩击着马的肚子。在飞翔中我的帽子被风吹落了,我也不去管它。界河对面苏联了望台的哨兵也站出来,手扶栏杆,向我大声喝彩。

白鼻梁见状,是彻底地愤怒了。愤怒的它跑进一号口的沼泽地里。沼泽地黑色的泥浆溅了我一身,可是,我仍然像一个口香糖一样,牢牢地粘在马背上。

它后来是用这种办法将我甩下来的。

它钻进了沙枣林。沙率树枝劈劈啪啪地从我的脸上一扫而过。我的脸上被划出了血口子,胳膊也被划破了,血流不止。

即使这样,我仍然没有被甩下来。

我紧紧地抱住马的脖子,把头深深地埋进马的乍起的鬃毛里。

但是最后,当又一枝粗壮的沙枣树枝横亘在我眼前时,我明白我得掉马了,这匹马今天是和我较上劲了。于是我从容地从马的屁股上滚落了下来。

在滚落的同时,我吸取上一次教训,双脚先离开了马镫。

马胜利了。它跑出沙枣林,站在不远处的戈壁滩上,注视着我。

我这时才注意到马的后肚带勒在了生殖器上。难怪它今天这么暴躁和疯狂。

此后一直到离开白房子,我都没有再敢碰过白鼻梁子。我承认我的失败。

白房子人物储鼻子

在阿勒泰城,我还匆匆地去了一次十六医院。

这个罗圈着腿、腆着屁股、佝偻着脖子的老兵,在阿勒泰城行走的时候,眼前祥和安宁的景象叫他感动。他想起了422高地,想起了与高地有关系的肖飞司令员,由422高地,他又想起了自己巡逻时的那一次掉马,由那一次,他又想到自己的另一次掉马。

后来他突然又想起了“十六医院”这个地方。在他的苍白而又凄凉的白房子岁月中,大头兵们常常提起十六医院,那些有幸住过一次院的士兵,会将这十六医院的各种故事,在嘴边挂上半年。

在唾星四溅的渲染中,十六医院被涂上了一层玫瑰色。

而说一句老实话,十六医院的全部魅力,仅仅只在于那里有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姿色平平的女护士而已。

记得一位缺少两颗大门牙的老兵说,他住院期间的一天夜里,门外传来女护士的敲门声。伴随着敲门声,还有女护十那甜美柔和如梦如幻的声音:你喜欢月光下的美人吗?

望着嘴巴上有一个黑窟窿,说起话来咬字不真的这位老兵,我很怀疑他的这话的真实性。那时正放朝鲜电影《卖花姑娘》,老兵说的那一句,其实是《卖花姑娘》中的一句台词。

但是不管怎么说,仅仅这么一句话,就足以令我这个没有住过院的人对那地方产生向往。

还有一个故事说,有一次体检的时候,随着一个女护士的走来,脱得光光的大兵的那东西,直直地立了起来。女护士是个老油条,见了这场面,并不害羞,而是手执玻璃棒,走过来,说了一句“老实点儿”,然后那玻璃棒儿,朝那玩意上敲了一下。

这一敲不要紧,将那东西敲得从此蔫了下去。大兵的那东西从此再直不起来了。医学名词这叫“阳痿”,伤亡鉴定这叫“三等残疾”。

好一个女护士,从此以后,自告奋勇,和那阳痿患者同床共枕,睡了三年,终于将那东西重新弄硬。女护士因此而立了个三等功,成为那个时代的学雷锋的积极分子,四处巡回演讲。

那大头兵后来则提干,并与女护士结婚。

这个或真或幻的十六医院的故事,由一茬一茬的白房子老兵口口相传,一直传到我那里,再由我又向后面的兵传去。

不过十六医院和白房子曾有过一个真实的联系,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要到十六医院去看一看的原因。

白房子有个储医生。他是浙江金华人,白净面皮,高高的个子,军装的领子上夏天衬一个白领衬,冬天则衬一个毛线织的绿领衬。他是三医大毕业的,军医大毕业后,自小生活在温柔水乡中的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分配到这险恶的白房子。

我们叫他“储鼻子”。叫他储鼻子的原因是,吃饭的时候,他除了吃自己碟子里的一份菜以外,看见别人端着碟子出了饭堂,于是凑上去。“让我看一看!”他说着,瞅你不注意,迅速地用手按住自己的一个鼻孔,一运气,另一鼻孔则“滋滋”两声。

不管有没有鼻涕流出来,这事都叫人胃里难受。“不吃了!”端着碟子的人说。“不要浪费了,我来吃!”储医生笑嘻嘻端起菜,倒进自己的碟子里。

“你真是个储鼻子!”大家说。

孤寂的边防站生活令呆得时间长一点的人都成了赖子。

记得那时候每一次吃饭的时候,副连长和储鼻子便一前一后走出了连部。副连长走一步趔一下屁股,放一个响屁。从连部到饭堂有20米的距离,以队列的标准步伐,每步075米计算,副连长这一步一屁,得放将近30个屁。谁知道他那么些屁是从哪里来的。后来我揣摸,他是把一个大屁分成许多小屁来放的。

副连长一步一屁,响屁连天。储鼻子则跟在后边,用筷子在碟子上敲出鼓点。一边敲一边还用医生的口吻说:“放屁是胃功能良好的表现!”

储医生的对象就在十六医院,那是一个姓聂的女护士,据说是伊犁军分区司令员的女儿。

储医生除了偶尔给大家看看病以外,他在边防站的主要的工作,大约就是给十六医院的那个护士写信。

白房子没有邮局,所以,那几年中,只要是外出的人,每个人大约都会为他捎一封信出去。有些人是探家,走到那个地方,见有邮筒,随手将信扔进去就行了。有的人是去阿勒泰,甚至是去十六医院看病,那么,他们一定要捎一封信去。那些偶然来一回的工作组,电影放映组,储鼻子一定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那时候只要边防站那辆吉普车一发动,储鼻子就紧张。他匆匆地给信纸上画上几句,然后交给司机。

按频率,他大约是一个星期给十六医院寄一封信。

有一次,由于仓促,信封没有封口就寄出去了。几天以后,他收到一封同样没有封口的信。信中语气严厉,那女护士说:“难道你没有封口的意思,是我们之间已经事无不可对人言了吗?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也同意!”储医生接到信,开始鼻涕一把泪一把地给十六医院写信道歉。

他这次真的是有鼻涕流出来了。我看见的。

储鼻子接信时的情形也很有趣。那时,185团那个穿邮差服装的小伙子,大约每半个月来边防站送一次信。邮差怕狗,站在大门外的那个沙包子上,勒住马,大声地喊叫着让拦住狗。而边防站那只老白狗,只要看见不是穿军装的人,一律扑上去猛咬。

第一个出来拦狗的人一定是储医生。

那时只要一听狗叫,储医生就满脸幸福,激动不已3当然,狗并不单有邮差来时才叫,它平时也叫,甚至有时一个独自在那里叫,这是发情,老白狗是一只母狗。不过,由于边防站来人少,一般来说,储医生即使扑空上几回,总有一回,是在第一时间拿到这些信件的。

通常,储鼻子一次会拿到好几封信。看来,十六医院那边写信的热情一点不比白房子这边的小。拿到信以后,储鼻子通常会将信贴在胸口,贴上一阵,然后关起医务室的门,一封封地看信。

十六医院那姓聂的女护士的照片,我看过。一个扎着两根羊角小辫的姑娘,着一身不佩标志的军装,手拿一本红宝书,骑马跨裆,列成一个姿式。储医生说,这姑娘还会演戏,演的是《智取威虎山》中的小常宝。

这事后来吹了。

吹的原因是十六医院的女护士嫌边防站的小医生政治上不要求进步。具体地讲就是至今还没有人党。

储医生在我们班声泪俱下地念了那女护士的绝交信。念完以后,又将这信交给我们,大家一个一个地传着看。这女护士的文采叫大家惊诧不已。

信说:“中国如此之大,人口如此之多,储同志,相信你以后会找到比我更优秀的女人的!”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储同志给我们看信的目的,除了要散发自己的悲痛之外,另一个目的,仍是向我们炫耀那位女护士的才华。

储医生后来发誓要在十六医院再找一个女护士,而且要再找一个分区司令员的女儿。他后来也终于得手了,找了另外一个,而且是哈密军分区副令员的女儿。

我也见过这一个女护士的照片。这一个好像比上一个漂亮。如果说上一个像京剧里人物小常宝的话,这一个则像京剧人物李铁梅。当我将我的感受说出来后,储医生面无表情,他还是觉得前一个好。

这个女护士所以瞅中储医生,原因和上一个恰恰相反,她恰好是看中储医生没有人党这件事。这姑娘非但不要储医生进步,还拖他的后腿,动员他打转业报告,并且说,只要转业命令一宣布,就和他结婚,然后和他一起回他的江南水乡去。

储医生果然很快就转业了。他是在那一年的冬天离开的。边防站用雪爬犁子,将他送到南湾争议地区的军民联防指挥部,指挥部再用斯大林-百号拖拉机,将他送到哈巴河县城。

往南湾去送的时候是我去送的。那天雪片很大,手掌大的雪片在白房子上空上下翻飞。全边防站人员站成两行,储医生的雪爬犁子从中间穿过。他哭得成了一个泪人。

这就是我的白房子兄弟储鼻子的故事。

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对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十六医院怀有一丝情愫的原因。

十六医院的院子像一座花园。有两幢白色的楼房,一幢是门诊室,一幢是住院部。人们说,老房子已经没有了。由于我原来没有在这里住过院,因此我也不知道它原来的情景,我的眼前只出现那些匆匆而过的女护士的身影,当然她们已经是二十多年后的护士了。

我不甘心,我总希望在这十六医院能寻找到一点东西。于是我提出到病房里去看一看战士。

在病房里我果然还是得到了一点东西。

我见到一个来自克孜乌营科的士兵,询问他的籍贯,知道他正是我当兵的地方,胜利公社反修大队的,于是我问:反修大队有个传奇式的哈萨克勇士,名字叫塞力克,这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你知道关于他的消息吗?

士兵告诉我,塞力克已经在一些年前去世了,墓地就在离白房子十公里的比利斯河畔。

听了这话我嗟叹不已。我决定在我的白房子之行中,一定去拜谒他的墓地,并讲述他的故事。

因为在我的白房子故事中,如果没有一个勇敢而豪迈的哈萨克人物,那么这本书便不算圆满。

对一个女演出队员25年的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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