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山后,已是傍晚,此时南宫梦早已是饥肠碌碌,不远处,看见一家客栈,便飞快地跑了过去。
【这位大爷里边请,您是吃饭还是主店啊。】店小二一边擦着桌子,一边殷勤地问道。
【嗯…吃饭,也要主店。】南宫梦看了看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色道。
【好嘞!我去给您找间客房。您稍等。】片刻后,店小二便跑了回来,道:【这位大爷,这是您的房牌,天字一号。您是在房里吃还是在这儿吃啊?】
【就这儿吃吧。】
【您想吃点什么?】
【嗯…随便啦!不过要快!知道吗?】
片刻后,南宫梦的桌子上就摆满了大大小小不下十几盘菜,可把南宫梦乐坏了。上山之后就没有开过浑,这下都不知道该吃哪个好了。一会儿被鸡肉噎得直灌茶水、一会儿又被鱼刺扎得嗷嗷大叫…这时,店小二抱着一坦酒过来道:【大爷,这是您的酒。】
【我的?我好像没有要酒吧。】
【哦,这是那边那位大爷让小的给您送过来的。】顺着店小二手指的方向,一个二十左右年纪的男子正在向南宫梦举杯示意。
只见这男子身穿一身黑色绸缎,长发批肩,皮肤古铜。俊俏的脸上露着迷人的微笑。
南宫梦也端起酒杯回敬道:【这位兄台,谢啦!】而后一口将杯中酒水全部喝下。
那人一怔,端起酒杯走过来道:【兄台如此豪爽便将我送予的酒水喝下,难道就不怕我在酒里下毒吗?】
【这…我倒是没细想,只道兄台好意赠酒,便喝了下去】南宫梦想了想道。
那男子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兄太如此豪放不屦,胸怀坦当。真是令小弟佩服呀,小弟想与兄台痛饮几杯,不知兄台可否赏脸?】
【好啊。即然你我一见如故,那就让我们痛饮三百杯】南宫梦见那人也是豪爽之士,痛快答应道。
那人哈哈一笑,坐下举杯道:【小弟刚才多有貌犯,在此自罚三杯。】说完,便一口气喝下了三杯。
南宫梦也举杯道:【兄弟如此豪爽,我敬兄弟三杯!】
【为这天下所有的豪爽之士,再干三杯!】
【为这好酒,再干三杯!】
【为这圆月,再干三杯!】
【今日高兴,再干三杯!】
【相见恨晚,再干三杯!】
【三杯喝完,再干三杯!】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酒过三巡,二人都已有些醉意。
南宫梦忽然站起道:【我与兄台这般投缘,若是兄弟不嫌弃的话,在下愿与兄第义结金兰。】
那人高兴道:【好,好,好!我也正有此意。】二人话间,便已走到了门外,来到了一棵大槐树下。
二人齐齐跪下,却听那男子道:【对了,我们都要结拜了,还都不知道彼此性名呢,在下赵宇英河,今年二十整。
【在下…呃…】南宫梦刚要道出姓名,却发现自己失忆了,早已忘记自己叫什么、多大年纪了。
【兄弟,实不相瞒,我…我其实也不知道我叫什么,我师傅说我失忆了,所以才叫我下山找药王医治的。】
【哦…】赵宇英河好像是听懂了。【那你就从新起个名字吧。】赵宇英河提意道。
【恩,好主意,我想即然我会失忆,那一定是受了什么打击吧,失忆前自己一定很痛苦,就叫…惜今,珍惜今天,珍惜现在吧!】南宫梦想了想,一脸得意道。好像对这个名字很是满意。
【惜今!恩,不错。但是你不能光有个名啊,还要有个姓氏。】赵宇英河提醒道。
【那就随兄弟你的姓好了,反正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啊?那可不行!姓氏可是父母给的,我可承受不起!】
【恩…这样啊,那就随这天下百姓之姓吧,以天下百姓为父母,不过分吧。就姓…普通的普吧。普惜今!嘿嘿…】南宫梦满意道。
【普惜今?】赵宇英河虽然总感觉这个名字怪怪的,但也找不到更好的姓氏,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好了好了!我们快点结拜吧!】南宫梦急道。
【黄天在上,今天我赵宇英河(普惜今)愿结为金兰,无论何时何地、贫富贵贱、生死相依、永世不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哈哈哈哈…今日真是高兴,噢,对了,我们还没有分出谁是大哥呢。我今年二十,你呢?】赵问道。
【当大哥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分呢?】南奇怪道。
【当然好了,小弟要听大哥的话呀。你说好不好?】
【哦…这样啊!那我二十一好了。】南只听他道当大哥好,便胡乱说了一个数。
【怎么能‘二十一好了’呢,不能瞎说的。】
【好好好…我说真话,其实我二十二了。】
【什么真话,你连名字都忘记了,又怎么还会记得自己的年纪?差一点就让你给骗了。我看你呀,最多不过十九岁!】
【什么嘛!你二十,我十九,分明就是要我给你当小弟嘛。我不干!】
二人刚刚还是彼此恭敬有礼,可是现在结拜之后,再加上酒后胡闹,竟然在这里耍起了活宝。非要争个大哥当当。最后二人挣执不下,都退了一步,将南的年龄定在了二十,与赵相同。但是赵定完之后,便后悔了。
【好了,这次我们同龄,就要看生晨了,你是几月生晨呀?】
【我…我是十二月…】
【哈哈哈哈…争了半天还不是要给我当小弟!】
【谁说的,不见得你就比我大啊!】赵虽然还想挣取,但是最终还是无力回天。
二人决定完谁是大哥后,又回到客栈继续喝酒,最后竟然都醉在了桌子上,被店小二抬到屋里去的。
次日醒来时,已是午时。南宫梦要去找药王,赵也非要一起跟去。在昨晚喝酒时,南宫梦就已了解自己这位兄弟本是江南第一大盐商赵万三的独生子,自幼便被送到蜀山习武,今年刚刚下山。由于看不惯父亲在商界的一些做法,所以才离家出走的。南知道赵现在也是无所事事,也就答应了。
江南的正午,虽然已入深秋,但也是闷热的很。二人走的均是满头大汗。
【大哥,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我是又累又热啊。】赵躺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无力的说道。摆明不用找了,这里最合适。
【好吧,就在这儿歇息一会儿吧。】南擦了擦汗,也坐了下来。正在这时,忽见一只野兔从林中窜了出来。赵添了添嘴唇,道【大哥,想不想吃红烧兔肉?】
话间,便从一旁拾起一粒石子弹了过去。但这时却突然又从树林之中弹出了两粒石子状的细石。其中一颗竟将赵的石子打成了粉沫。而另一颗稳稳地射穿了那只野兔。二人相望一眼,皆惊叹这两粒石子的速度、力度、与准度。
再定睛细看,这哪里是什么石子呀,这明明是用上等玉石雕琢的玉骰(色子、骨骰)。这人…有钱那!
此时,从旁边的树林里走出了两个男子。左边男子身著华丽,一身紫色玲珑绸缎十分耀眼。此人左手拿着一个黄金算盘,右手握着一根似骨似玉的巨型手笔。而右边男子却是身著平常。手里正把玩着几枚骰(tou)子。很显然,刚刚打碎赵弹出的石子的就是此人。
二人均是相貌不凡。然而右边把玩骰子的男子俊美的脸上却是如碳一般黝黑。再加上光秃秃的脑袋,更显滑稽。那个秃头男子走到野兔旁,指着地上的野兔对南、赵二人道【兔子,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