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听此人如此出言不逊,上前一步冷声道【你的?这兔子身上有写你的名字吗?你这和尚不守戒规,竟跑到这里与人争抢,杀生吃浑,好不要脸!】
那人一听,立刻大怒道【放…放…阿放屁!你…你…才…才才才…】才了半天也没有才出来,最后还是紫衣男子帮他说了出来。【才是和尚。】
那人才接着道【阿就…对!】
这下可把南、赵二人笑坏了,赵大笑道【原来还是个口吃和尚,哈哈哈哈…口吃啊!吃浑吃多了吧!】
那黑脸人见二人大笑,脸色立即红了起来,瞪眼道【口…口…阿就口吃…吃吃…怎么了?比…比…阿你…阿你…你你…】一着急,更是说不出话来。
一边眨着眼睛、一边双手挥动。急得直冒汗。不说还好,这下更是笑得南、赵二人前仰后翻了。
赵还边笑边学那人口吃道【阿就…阿就…阿就…就…就…】气得那人是哇哇大叫。
那身著华丽之人气不过,上前道【二位不要太过分了,世人生来便无十全十美,这口吃之症本就不幸,两位为何还要出言相激,耻笑他人?当真是无耻至极!】
赵反怒道【我们无耻?你家兄弟无礼在先,竟还说起我们来了。】【我这兄弟平日说话便是这样,又怎是无礼之言】
【平日就是这样?我看是无人教养吧。】那黑脸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大骂一声【放屁!】
随即双手一弹,数粒骰子直取赵胸前死穴。
赵早有防范。翻身闪过,大骂道【趁人不备,出手偷袭,好不要脸】随即抽出配剑向那人刺去。
南见自家兄弟与人交手,也想上上前助阵,却不料被那紫衣人拦下。【阁下脚步稳重、气息内敛。定然武功不弱,在下想讨教几番,不知阁下可否赏脸?】
南只好抽出游龙,道【那就得罪了。】而后起身上跃,剑走偏锋,向那人攻去。
那人伸笔横挡。转身上踢,攻向南宫梦面门。南向后翻跃,借主反弹之力再次上跃,力劈华山,剑走刀式,青白色刀芒瞬间斩下。那人飞快向后飞跃,翻身出掌,强劲真气破体而出,向下面的南攻去。地面瞬息被轰出一丈多的深坑来。
赵本想与那黑脸人近身搏斗,但那黑脸人甚是狡猾,根本不给他机会,手中骰子频频而出。打得赵是左挡右顾,甚为狼狈。而就在黑脸人弹得正得意时,突感寒光一闪,连忙侧身跃开,此时他才发现背后不知何时多出了两柄飞剑,一青一红,若不是自己反应快些,恐怕早就被这两柄飞剑刺个透心凉了。
赵在一边大笑道【死秃子,跟我玩远攻,让你见识见识蜀山御剑术的厉害!】
南宫梦冲出烟尘,一技长虹惯日,直取空中那人。那人见南衣服白静如新,便已知刚刚那掌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伤害,随即双手向后拆出两掌。借助内力崩发的反弹之力勘勘躲过这技长虹惯日。稳稳地落在地上。
再后头望去,只见身后的参天大树成片倒下,切口光滑如镜,南站在巨木切口处道【阁下轻功如此了得,在下实在佩服,但不知这招阁下能否躲过。】话毕,南隔空吸过一片青叶,放于掌间,随后双掌结印,大喝一声【五行遁术之青木,化!】绿叶瞬间化为一条十数丈长青色巨龙,向那人冲去。
赵一边控着飞剑,一边躲在巨石后面激道【我说小秃子,你连这杀戒、荤戒都破了,想必这色戒也是没有守住吧,唉呀呀…也不知是哪家闺女被你看上了,你长得如此黝黑,不知人家瞧不瞧得上你呀,兴许早被你这张飞相吓得尿裤子了吧?哈哈…】
一边的黑脸人被气得大叫连连,起身踢开两柄刺来的飞剑,从胸口处摸出卵大的骰子,径直向赵丢去。赵一见不妙,转身向后跳去,刚刚跳开,便听‘轰’的一声,刚才还为自己挡敌的巨石已经不在,取之的是一个深深的大坑。
那人见南挥手间便化出五行青龙,亦是一惊,暗道【想不到此人如此年轻就已将五行御龙幻化得如此纯熟,不简单啊。】念间,向前一跃脚尖轻点龙头径直向上飞去。
南暗笑【在空中与我的青龙斗,这里木属旺盛,看你如何斗的过我。】青龙在南的控制之下也迅速根了上去。
然而此时却见那人竟在空中稳住,右手玉笔放于胸前,笔尖朝下,口中默念。玉笔瞬间光芒大作。笔尖爆发出万缕金丝,将下方的青龙盘成了木乃伊。
青龙奋力挣扎,但是始终挣托不了这身金衣,不久,那人见青龙力渐不支,大喝一声【破!】万缕金丝再次金光大盛,将青龙越缠越紧,南见青龙挣托不得,双手迅速结印,周围五行木气快速向青龙靠去。青龙吸收了周围木气,立刻青光大作,身体亦膨胀了原来的三分之一大小,但身上的金衣仍然挣托不掉。
最终,青龙膨胀的身体承受不住金丝的束缚,【嘭】的一声在空中爆体。身上的万缕金丝也瞬间崩断,零零散散地向下飘落。
【好你个死秃驴,打架打不过竟然用起火药来了。小心炸死自己。】赵愤然道。那黑脸人没有理会他,回手就是两粒骰子。
赵见是小一点的骰子,心想无事,摘过骰子便对那人道【死秃子,让你也尝尝小爷的弹子技巧。】随即指间施力,将骰子换成银针弹射而出。然而银针刚刚托手,怀中藏的骰子便瞬间炸开,赵被顿时炸得灰头土脸,周身冒烟。
这下到好,偷鸡不成拾把米。赵更加怒了。破口大骂道【死秃驴,身上带那么多火药,早晚被你自己炸死。】那黑脸人笑道【阿就…阿就…】还没说出一字,就听赵大叫道【阿就个屁,气死我了!你这死秃子,说话这般费劲,心肠却是坏的可以。小爷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话毕。赵宇英河指间飞动,召回飞剑停于胸前。大喝一声【分!】只见青红两剑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八分十六,片刻之后空中就已满是剑幕。赵单手一挥,剑群瞬间冲向黑脸人。
二人见青龙爆体,金丝尽断。都暗自佩服。空中那人轻轻落下,道【阁下的五行幻化果然厉害,但不知内基如何?】说完,那人双掌齐出,起身便向南射去。
南见状,也立即运气于臂,迎了上去。两人如流星般相互撞去。还未相触,周身气浪就已相激,在两人之间崩发出万丈光芒。相抵的一瞬间,两人就已拆招数百。起初两人均是平分秋色。但越往后,南便越觉力不从心。暗道【如此比拼,自己必将内竭而亡】于是暗自运起朝夕决。
此时刚过正午,天地灵气十分冲配。片可后,那人便觉南宫梦出招一掌强过一掌。自知若再如此下去,必败无疑。于是大喝一声,内气瞬间爆体而出。【轰】地一声,两人间爆发出一片耀眼光芒,一阵阵气浪将周围树木连根拔起。放射状向外倒去。浓尘过后。二人都稳稳地站在原处。四周空无一物。
【好功夫,阁下如此年轻便有这般修为,真是让在下自愧不如啊,在下原以为凭这一笔一算,天下少有敌手,今日却遇到阁下这等高手,惭愧,惭愧呀!】
【阁下何必如此谦虚,若不是这里木属灵气过盛,想必在下早就被阁下的神笔缚成蚕蛹了。更何况阁下内功如此深厚,著实让人佩服啊】
【呵呵…阁下这是在挖苦我了,刚刚的比拼明明是在下不济,与阁下相比,在下的这点武功又算的了什么呢。】
【不!不!不!阁下的功力的确远胜于我,只不过家师曾经传受过在下一种内功心法。可以快速吸收这天地间的灵气,化为己用。所以在下刚才只不过是偷机取巧罢了。】
【噢!怪不得刚才我总感觉越到后来,阁下的功力越为澎湃。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话说回来,战时的随机应变也是实力的一种表现。在下输的心服口服!】
【哎…谁说你输了?我们还没有打完嘛!】
【哈哈哈…好!日后如果有机会,我们定要再大战一场。】
刚刚还在大打出手,现在南宫梦与那紫衣人却是相敬相尊。互相谦让。当真是世无常态呀。
这时,从林子里钻出了两人,细看下正是赵宇英河与那黑脸人。其中一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乱剑销的零乱不堪、另一人则是周身焦黑,衣服上还冒着白烟。而两人更是完全放弃了任何武技、法术。竟在地上撕打了起来。你揪我头发,我咬你耳朵。打得不亦乐呼。
【老四,不要再打了,快给我回来!】那紫衣人见这二人竟恶斗到这种地步,连忙出言阻止。
【不!】那个被叫作老四的黑脸人也不多费口舌,非常干脆地回应他的同时还不忘将揪着赵头发的一只手滕出来打在赵的眼睛上。赵立刻就多出了一只熊猫眼。
【二弟,不要再打了,误会一场,何必大打出手呢。】南也连忙相劝。
【大哥,你不用管,今天我若不跟他斗个他死我活,绝不罢休!】在赵松开咬在老四耳朵说话的同时,也不忘回上一拳打在老四的鼻子上。
那人见这二人死活不肯罢休。大声喝斥老四道【邓长你若再不停手,小心回去我告诉师兄,讲你在外与人恶斗,伤及无辜。看你怎么回答!】
话音刚落,老四便飞快地从地上爬起,跑到那人身边急道【别…别…别说,求…阿就…求你了。】
【不说可以,快向人家道歉!】那人道。
【不!】老四依然坚决。
【好!你小子有骨气,看我回去怎么叫师兄收拾你!】说完,老板转向南、赵二人道【在下马宇诺,这位是我的师侄邓长,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二位见谅,在下代我这不听话的师侄赔罪了。】
【马兄不必如此,刚才我们兄弟二人也有无理之处,更何况我们这是不打不相识嘛。】
南还没有说完,便见赵在一旁大叫道【噢…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沿海五省第一商马非的大公子,神笔妙算的马宇诺!哎呀…久仰久仰!】
赵出生在商宦世家,虽然自幼便被送往蜀山学艺,但这等商界名流还是了解的。
【什么商不商的,在下从商也只是迫于家命,不敢不从啊,哪像你们这些江湖人世,可以云游四海,行侠仗义,甚是让人羡慕呀!】马感慨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啊,总是去羡慕别人,却不知别人亦在羡慕自己呀!】南随口道。
【恩,南兄说的有理,哎…对了,不知二位高姓大名,要去哪里呀?】马问道。
【在下普惜今,这位是我二弟,赵宇英河,我们是要去药王谷求医的。不知马兄二位要去哪里啊?】南回答道。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二人也正要找药王求医呢,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如何?】马笑着提议道。南还没有回答。邓赵二人便一口同声道
【不成!】
南看了看捂着眼睛的赵又看了看捏着鼻子的邓,突然大笑道【你们二人均是千里迢迢来到了这里,而后又相遇大战。岂不是有缘?既是有缘,何不同行呢?】
二人想了想,当然,他们想的决不会是如何有缘,而是想如何才能最大限度的报复对方,最终二人还是决得让对方留下来更容易于以回击,于是二人都没有做声。互相望了一眼,均是谁也不服谁。
赵用仅有的一只好眼恨恨地瞪了一眼邓,疼得直翻白儿。邓也不甘示弱,用还在流血的鼻子恨恨的哼了一声。同时将大片的鼻血喷到了马的身上。就这样,四人同时踏上了一条坎坷的求医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