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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鸟兽知音

逍遥子见了,心中满意,当下就将身子挂在一棵树上,非常惬意地睡着了,西门若凡见了老者,不由心生羡慕,要是自己有一天也可以这样自如,那该多好?他便听话地在地上又反复地练习了起来,此时的天色,已经渐黄昏了,西门若凡也练习了一个时辰,他一边模仿着那些动物,一边想到,这个前辈,来无影去无踪的,究竟是什么人呢?他也会师父所教的幻剑,可是使的剑术又比师傅熟稔精道,这位前辈,究竟是什么人?可是既然前辈不说,那么他也不敢多问。反正……以后是一定会知道的罢!现在,他还是挺这位前辈的话,赶紧将这个五禽戏给练熟了罢!他是个年轻人,因为天气炎热,此番练习,不禁口渴,他看着这四处,并无水源,可是抬起眼睛,看看四处,发现这林子中,倒是有不少水果,这林中有山楂树,好些树上,已经结满了红红的果子,西门若凡见了,心中大喜,忙在附近一棵树上,飞身上树,可是摘下来了好些果子,他将山楂果子用衣兜兜住,放在一边,擦拭干净,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就在他吃得津津有味之时,就发现前辈已经从树下下来了,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西门若凡见了,不禁期期艾艾地说道:“前辈,我……我……”逍遥子走到他面前说道:“小子,练功就是要不怕苦的,我不信,你的师父他没有告诉你!”西门若凡听了,眼中不禁一阵羞涩,口中讷讷说道:“对不起啊,前辈,我……我不会这样了!”说着,就将怀中的果子都扔了。逍遥子见了,却又是不高兴起来,口中说道:“你这样也是不对的。这果子并没有惹你,你为什么要将它们给扔了呢?”西门若凡这下子可是不知该怎么办了,说道:“前辈,那么……那么……就请前辈您吃了罢!”此时他的头上,因为紧张,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逍遥子见了,终于哈哈一笑道:“我忘了你是一个不会撒谎之人!好,很好,我很喜欢啊!”

他想了一想,看着西门若凡说道:“好了,小子,你也歇一歇罢!倒不要累坏了身子,觉得自己不行了,就歇撒上一歇!”西门若凡听了,便笑着对逍遥子说道:“前辈,我……的确是累了!但是我以后一定坚持!”逍遥子听了,便和西门若凡对面席地而坐,一边吃着山楂,一边说道:“这山楂果的味道,的确是比塞外的味道好多了!”逍遥子这才想起来,说道:“小子,我和你有缘,可是还不知道你究竟叫个什么名儿呢?”西门若凡便说道:“前辈,晚辈的名字叫西门若凡。”逍遥子听了,口中喃喃说道:“若凡,若凡,这定是西门采风起的!他总以为,自己可以想一个平凡人一样,过着平凡的日子!哪里知道……这世上是没有桃花源的!”

西门若凡听了,心中倒是一惊,他想着,这个前辈,既然能这样说,那么是定然认识自己师父的了?究竟他和自己的师父,是个什么关系?看着他的年龄,应该比自己的师父要大上二十岁!这样想着,西门若凡倒是讪讪说道:“前辈,您一定认识我师父,对不对?”逍遥子听了,也并不避讳,只是笑道:“小子,我现在不说出来,自是因为要保护你!待你武功真正高强的那一天,我就会告诉你!”西门若凡听了,只得闷闷点了点头。二人吃完了果子,逍遥子是继续睡觉,而西门若凡恢复了气力,却是不敢怠慢了,却在这空地之上继续练习起五禽戏来。不知不觉,西门若凡已经练习了一夜,而天儿已经大亮了。

话说司马小冬和西门若凡告别后,就循着苍鹭的方向,往附近的一处后山而去。司马小冬骑着马儿,终于走到了苍鹰消失的地方,司马小冬将马儿个拴好,进了这山中,看着这山中的姹紫嫣红,口中呼唤道:“采薇,采薇……是你么?”他连连呼唤了几声,终于从山中走出了君采薇,司马小冬见了,自然是欣喜,他上前说道:“采薇,你找我什么事儿么?”君采薇一身桃红的衣服,手中拿着一个谱子,听了他这话,不禁心生不悦,口中说道:“小冬,没有事,难道我就不能找你了么?”司马小冬见她误会了,便上前将她轻轻拥在怀里,口中轻轻说道:“不,不是这样的!只是我师父他出了点事,我要去看一看!”君采薇听了,眼光便怅惘了,她低着头,说道:“看来,我找你不是时候!”司马小冬见了,不禁问道:“采薇,究竟出了什么事儿了?”君采薇为难地说道:“小冬,你知道么,我师父自打二十年前被花无垢等人截断了脚筋后,我们白鹭派就在江湖上不见了,最近师父的身体很不好,她……似乎有意要将这掌门之位留给我!”

君采薇说完了这话,不禁唉声叹气。司马小冬见了,也是摇头叹息起来,他握住君采薇的手,口中说道:“采薇,这可怎么办?本来我们之间,就是在偷偷地交往,在我师父师弟们的眼中,白鹭派就是一个大大的邪教!正派人士是不能和邪教中人来往的!可是,老天就是这样有意思,让你我二人在荒郊野外相遇,从此就成了知己!”司马小冬的心中自是长叹,本来君采薇就是邪教中人,和她结为秦晋之好,本就难上加难,如今,她要是做上了白鹭派掌门的位置,那么他和她之间,不就更没了希望了么?他只觉得心中是无比的苦痛。

其实,司马小冬和君采薇的相遇,却是偶然。那日,他作为冼剑派的大弟子,去龙铁心的镖局托镖,龙铁心的翔龙镖局,是武林中首屈一指的,虽然他的地方和冼剑派有些远,但是,萧璋还是命他去将三千两白银托付到了翔龙镖局押运,在回来之时,司马小冬却迷了路了,走到一个叫做凤凰山的地方。司马小冬见了这里,风景自是无处可比,因为事情完成的很顺利,所以他心情轻松,他从马背上取出一尾琴,寻了个空旷之处,自己就一人信手弹奏了起来。也许琴音很好,是以司马小冬在弹奏的时候,倒是吸引了不少的鸟兽观看。司马小冬见了,也不驱赶,反而弹奏的是更投入了。

司马小冬便变换了曲调,弹奏了一首《鸟兽和鸣》,这些鸟儿野兽见了,更是欢欣。司马小冬的心情更好了,便对着那些鸟兽,笑着说道:“看来你们是懂得!谁说这天下之大,我司马小冬没有知音呢!我看你们这些鸟儿,就是很好的知音嘛!”他自顾自地说着,倒是轻轻笑了出声。忽然那些鸟兽都转了方向,都朝着一个少女走去,司马小冬见了,自是觉得好奇,只见那少女对着那些鸟兽说了句什么,那些鸟兽果然是作鸟兽散了,都飞着或者走着到了凤凰山中去了。司马小冬看着这个明丽的少女,不禁奇怪,这是荒山野岭啊,哪里来的这样一个好看的姑娘!不是说这凤凰山时杳无人烟的么?

见少年慢慢朝他走来,司马小冬可是不能不理,他说道:“姑娘,莫非方才那些通人性的鸟兽,都是你给养着的么?”少女见了,不禁莞尔一笑,口中说道:“如果我说是的,你相信么?”司马小冬心中大为好奇,他笑道:“我信,天下之大,可是什么人都有的,我当然愿意相信!”少女扑哧一笑道:“哦,实话告诉你,它们都是我养的小兽!”司马小冬听了,口中哦了一声,可是脸上还是不该好奇之色。女子便说道:“其实……我方才已经听到了你的琴声,我得实话说,你的确弹得不错!我在这山中走着,还以为是哪个老头呢,可是走到近处一看,却发现是一个年轻人!”

少女说着说着,倒是笑起来了。司马小冬听了,也是不禁说道:“哦,我弹得怎么样?”少女听了,正色说道:“外人觉得不错,可是在内行人听了,却也不过就是如此!”少女说着这话时,是一脸的笃定。司马小冬听了,倒是不禁好奇起来,他说道:“那么……你倒是说说看!”

少女也就在他旁边的石头上坐下,口中淡淡说道:“这古琴,不过就是五个古音,宫商角徵羽,可是,你只注意到了调律,可却忽视了琴弦也有清冽之音,如果跟够调控好音和律,那么你方才弹得曲子就好听多了!”司马小冬听了,却是大惊失色,转而又笑道:“啊,姑娘,你说的对!我听了竟是觉得十分的中肯!”姑娘听了,便朝他得意一笑道:“我说的对吧。”言语之间,自是说不尽的娇俏。

司马小冬见了,心中微漾,他笑道:“‘看来,姑娘是个精通音律的!不知是得到了哪位高人的传授!”君采薇听了,总是淡淡说道:“这也是各人的天分,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师傅来教我,不过就是凭着自己的悟性罢了!”司马小冬见了,心中更是佩服,说道:“哦,今日和你一见,算是咱们有缘分,不如,今后咱们就在这里互相切磋琴艺罢!”少女听了,却是一阵迟疑,司马小冬又说道:“这里不是荒山野岭么,怎么姑娘竟是住在了这里?”只见那姑娘笑道:“呵呵,这里么,在你们外人看起来,当然是荒山野岭,可是在我看来,却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呢!”其实司马小冬当然不知道,在这里,有一处极其隐蔽的瀑布,在瀑布的后面,可就是另一番天地了!那是她们白鹭派的地盘,不过这个地方,君采薇现在可是还不能告诉司马小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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