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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本愚钝

司马小冬走了,西门若凡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口中想着,要是有一天,我也能够和他一样,拥有潇洒的身姿,在江湖行走自如,那该多好啊!他只得一个人,将司马小冬给他的那些银两都保存好了,慢慢往快绿山庄走去。他走动一个小溪边,看着这潺潺的河水,腹中也很口渴,心想,不如就在这里,歇声一歇,喝上几口水,然后再继续赶路也不迟啊!于是,西门若凡走到小溪边,就着清澈的河水,喝起水来。就在他想用手掬着,想再喝上几口时,忽然看见河水的倒影中,多了一个人影,是一个胡须皆白的老者。

西门若凡忙忙回了头,见这个老者,正朝着他眉开眼笑,那个笑容放佛在说,看吧,小子,我总是会找到你的,而你,压根儿就不知道我在你的后面!西门若凡看着这个面前的老者,就是曾点拨过自己功夫的那个古怪的老头,本来见老者不告而别走了,心中还颇为难过呢,现在猛地见了,他自然是高兴极了,他笑着说道:“前辈,真好,这下子可是又看见你了!”

老人见司马小冬已经离开,想到司马小冬,他不禁摇了摇头,这个小子,一下子用情太深,这……下场可是不会太好啊!难说,难说!他叹了口气,对着西门若凡说道:“小子,你要到哪里去啊!”

西门若凡笑道:“老人家,我要去前头的快绿山庄!去找我的师父!”西门若凡是如实相告,其实这个老头,当然知道西门若凡去干什么,去找谁,不过就是要问上一问。他当然也知道,此时的快绿山庄,正发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说到这个,他的心情可是烦恼极了!算了算了,反正他不想这个混小子去赶那趟浑水!还有那司马小冬,他也不想他去赶那浑水,虽然他本来在塞外是过得好好儿的,压根就没想到自己在七十岁年纪,还又回到了中原来!不是为他自己,却是为了他三个已经五十多的,还不成才的徒弟!想到这些,他就莫名地叹气不已。这人在江湖飘啊,哪能不挨刀啊!想到自己三个徒弟,如今都已经在江湖上自立门派已经几十年了,可是私底下还这样明争暗斗,可是真不让人省心?

想想,逍遥子不由深深叹了口气,听到了他们内斗的消息,他只得暗地从塞外回了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已经离开了江湖几十年,此时的江湖和几十年前,自是大不一样了。当年的那些毛头小子,都俨然成了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弟子的弟子都已经在江湖上立足了。

算来他亲自收下的三个弟子,萧璋、西门采风、归远山。这三个自是性格各异。萧璋虽然老城,但是很有城府,是三人中最有心计的一个。西门采风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可在逍遥子看来,总归是儿女情长了些,和花无垢有一段未了的孽情后,便就心灰意冷了,如果这一次,不是归远山出事,他恐怕也不会下山!想到这个弟子,逍遥子只是觉得可惜,他得到了他的亲传幻剑,萧璋和归远山对此一直都是嫉妒,虽然他也给他们传授连自己的其他武功,可在归远山和萧璋看来,都是不及幻剑一二的。

说到归远山,虽然他行事低调,但在逍遥子看来,这个徒弟可是最会见风使舵的,自己最是不能吃亏的。想到这武林中,已经消失的白鹭派,见风声渐消之时,又重出江湖,他的心中也是担心不已,而,他最最担心的是,自己的这几个在武林已经成名的弟子,彼此之间,会为了武林地位的高低,进行一场恶战!逍遥子只想着,自己的年纪也是大了,若是自己有缘,能够认识一个年轻的后生,将这毕生所学的武功,都一一传授了给他,让来来护卫武林的安静,岂不是好?只是这人可是难找,品行也好,也要有一些武功底子,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维护正义之心,这个人,在一时之间,可是难找!

他依着西门采风的足迹,却误打误撞地认识了西门若凡,他已经知道了,西门若凡是采风的弟子,也算是义子!自小和他生活在一起,感情也算得上深厚!反正逍遥子也没有寻到合适的人选,与匆忙之中,只得降低自己的要求,打算将这小子培养成一个人才!他不是也没有考虑过司马小冬,只是考虑他的年纪已经二十五了,因此只得忍痛割爱,对西门若凡将就了。逍遥子便说道:“小子,你倒是不要急着去找你的师父!我且问你,我教与你的那些招数,你可都练习了没有?”

西门若凡是个守礼之人,见了他这样说,不禁问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逍遥子听了,抚着胡须说道:“哦,你倒是个乖孩子,不过现在,你还是不要知道我的名讳为好!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的!”

西门若凡听了,便笑道:“那么,前辈,我见了你该怎么称呼你呢?”逍遥子听了,不禁笑道:“你见了我,还是叫我前辈罢!这几天,我都会跟着你,暗中提点你的功夫!你是个好苗子,就是武功的基础太弱了,看来……你那师父,对你也是不太上心!”西门若凡可是容不得别人说自己师父的不好,哪怕是眼前的老者,他当下就说道:“前辈,我的师父待我自是极好的!只是……只是我的资质愚钝不好罢了!”他倒是为西门采风辩护。

逍遥子听了,笑道:“好,你是个孝顺孩子!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可是不要先去快绿山庄,大约到了明天,你再去罢!”西门若凡听了,自是不能够理解,可他问道:“前辈,这是为何,莫非前辈已经去那快绿山庄见过了?我师父……”不知为何,他忽然担心你自己的师父来了。逍遥子听了,不禁笑道:“反正你明天也是会见到的,现在你不如和我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我好好传授你几招,这幻剑既然叫幻剑,那么这出的招数,到了高明之处,别人根本就是看不见的!别人在你的剑下,根本就无力还招!来,我来指点你一二!”逍遥子将话说完,便飞身一跃,身子轻盈如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从一棵树上折了两个树枝,一手给了西门若凡,一手自己拿在了手里,西门若凡接过,可是口中还不禁说道:“可是……前辈,我的心中确实很想见到我的师父啊!还是……”这话还没有说完,逍遥子听了,已经被不乐意了。

他口中说道:“你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我好意教你武功,你却推三阻四的,你的个性儿,可就是和你的师父一样,总是到了关键的时刻,这样的优柔寡断!算了,我就不教了!你这个傻小子,你不知道,这天底下的人,不知有多少,是想着学幻剑呢!”是啊,只怪西门若凡没有什么见识,又一直和自己的师父住在大山中,每日里练的幻剑,江湖中不知有多少人垂涎呢!这就像一个孩子,手中捧着一块金元宝,因为无人看见,还只当是好玩的皮球一样呢!

逍遥子是个有个性之人,说着,就将自己手中的树枝给扔了,西门若凡见了,见前辈已然是生气了,想着前辈也是一番好意,自己的师父,早一天,晚一天,总会见到的。倒是不可怠慢了眼前的前辈!因此西门若凡陪着礼笑道:“前辈,你不要生气了,我答应你就是!”说着,他听话地将地上的树枝给捡了起来,好生递给了逍遥子,逍遥子见了这番,心中已然是不生气了,西门若凡继续说道:“前辈,你莫要怪,我自小就住在山里,是个山里孩子,那些好听的话儿,我可不会说!不过,我既然答应了前辈练习,那么我一定会好生练习的,还请前辈相信!”逍遥子听了,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口中说道:“好!我先教你一天!先将你的脉络给打通了!你之前根本就是在糊里糊涂地练习!”

这话说完,逍遥子已然将西门若凡的身子给提了起来,一手拎着他,直往身后的树林里走去!到了那不见人影的树林子,逍遥子笑道:“我看这里就很好!”西门若凡见前辈一副认真的样子,心中也不禁郑重起来,他说道:“前辈,不过我的资质的确不怎样,前辈到时刻不要嫌弃我!”逍遥子听了,无谓说道:“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我既然收了你,就会好生地教你!除非你是块石头!否则,你总是会出人头地的!”西门若凡只是低低说了声是。逍遥子说道:“现在,我做什么,你也做什么,无论看起来都奇怪,你也不能有丝毫怀疑!”西门若凡听了,唯唯诺诺说道:“前辈,我知道了!”逍遥子点了点头,忽然就蹲了下来,手中呼着气,屁股撅着,口中不停地发出呱呱声,这身子看起来,就像一只大蛤蟆,西门若凡见了心中不禁想笑,可是马上又规规矩矩的了。逍遥子见了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禁生气了,口中大声说道:“小子,我不是说过了么,你为何不依着我的话去做?”

说着,便伸出一根手指,手指使出一阵劲疾的风,使得西门若凡不知不觉间就跪在了地上。西门若凡见了,只得依照逍遥子的样子蹲下来,口中呱呱有声。刚叫了几声,忽见逍遥子又一下子窜到了树上,将双手张开,伸展四肢,像一个仙鹤一样,口中也发出啾啾的鸣叫声。西门若凡见了,反正也是依葫芦画瓢,照着做,扮完了仙鹤,逍遥子又装作一个头熊瞎子,之后又装作一头鹿,逍遥子演习完了五种动物,看着闷着头照做的西门若凡,口中说道:“看到了么小子,这是五禽戏!你照着做几次,将你的脉络都打开!我看你的精气神儿很不好!”西门若凡也不呆,听了逍遥子的话,心中也即刻明白了,他感激说道:“谢谢前辈,我一定常常照着练习!”逍遥子听了,点头说道:“实话和你说了罢,你打通了脉络,再练习幻剑的话,效果就不可同日而语的了!”逍遥子听了,便对着西门若凡说道:“你自己继续练,我要在这里休息一会,你不要打扰我!”西门若凡听了,点头说道:“前辈,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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