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马粪包和桃红一见中情,不久桃红带上一儿一女---七岁的大贵和五岁的二丫,来到了松水村和马粪包过上了。
马粪包用离婚时大文给他的三千元钱给桃红买了衣服和一些细软,剩下的钱马粪包又买了一台二十五英寸的彩电。松水村接收电视节目全靠房子上面的天线,不然就只能接收一个电视台的节目。电视天线要对准电视信号才能接收到节目,要是对不准信号就接收不来电视节目。这个天线要想接收到电视节目,常常要有一个人在房子上面转天线,屋里有一个人看电视信号怎样,并向房子上的人报告。
话说这一日,牛大赖和几个村民到他家看电视。马粪包在房子上面转天线,桃红在屋子里接收信号,马粪包转了一会,桃红出来说:“有台了,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在跳舞。”
马粪包从茅草屋上跳了下来,三个人一起欣赏电视上的芭蕾舞节目。
桃红说:“哎呀妈呀,你看这一男一女只穿了一层薄薄透明的白纱衣服,那个男人搂着这个女人肉乎乎的小腰儿,像两条蛇似的缠在了一起,下身都要贴上了,呵呵!”
“嘿他妈,下身要是贴上中间就鼓起来了,哈哈!”马粪包咧开嘴,露出红色的牙花子和一口黄牙,瞪起红彤彤的大蛤蟆眼笑着说。
牛大赖和桃红笑了起来。桃红边笑边说:“哎呀妈呀!你那嘴怎么像喝了猫尿似的,咋这么骚啊?呵呵!”
牛大赖看了看头发烫的弯弯曲曲,脸涂得雪白,嘴唇抹的鲜红的桃红说:“哈哈,狗带嚼子胡勒,人家这是芭蕾舞,艺术,艺术懂吗?”
“俺看这就是光腚舞,哈哈!”
话说,马粪包和桃红两个人都喜欢打麻将,时常一起研究怎么出牌,怎么在没有‘会儿’的情况下能够和(hu)它好几调,言语之中很是和谐。
马粪包感觉和桃红在一起不但有说不完的话,而且乐趣无穷,和大文在一起无论说什么大文都不爱听,这正是话不投机半句都多啊!这说明了什么?同类的鸟儿总聚在一起飞翔,同类的野兽总是聚在一起行动。人们要寻找黄芪、桔梗这类药材,如果到汤旺河边去找,恐怕永远也找不到;要是到大山背面去找,那就可以成车地找到。古人云:“鲇鱼找鲇鱼,嘎鱼找嘎鱼。”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知道,马粪包和桃红在一起就是一种合适的搭配。
马粪包更是喜欢桃红带来的一儿一女,觉得比他的亲生女儿春花和秋月强多了,他和桃红把大贵和二丫的姓都改成姓马,一个叫马大贵,一个叫马二丫。
有一天马粪包带着大贵去汤旺河边钓鱼时发现了河里有一排鱼飘,马粪包说:“嘿他妈,这是老队长下的鱼网,”
只见马粪包先把鱼摘一下来拿走,然后大贵就把鱼网抓破扔到了河岸边的草棵子里面。
马粪包看到之后说:“干得好,俺就喜欢坏小子。”
且说对于孩子做的坏事马粪包本应该制止,可马粪包不但不制止,还怂恿。看官人之初,性本善,习相近,性乃迁,在这样环境下成长的孩子决对不能像正常人家的孩子那样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大贵长大以后犯罪坐了牢,这是后话。
马粪包还本末倒置的常常向人夸口说:“俺儿子大贵故动坏,真他妈带劲。”
老队长对马粪包说:“妈了个巴子,你教育出来的孩子要能出息,牛屁股上都能开出鲜花来。”
刘结实抬扛地说:“也不一定呢,长在牛粪上的花有营养,开得更艳,哈哈。”
且说马粪包和桃红也有不合谐的时候,一个初冬的夜晚,西北风嗖嗖地刮着,汤旺河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马粪包在牛大赖家喝完酒脖子硬腿软,摇摇晃晃回到了家,他爬上了炕,先脱光身上的衣服,钻进桃红热乎乎的被窝里面,然后把睡梦中的桃红推醒就要强暴,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好多次了,桃红可不像大文那样让他任意强暴,桃红忍了几次,这一次不再忍受了,她穿着睡衣撒腿就向门外跑去,马粪包光着身子,追了出来。
桃红跑到村上最热闹的地方--村办公室那条街,马粪包喊:“桃红站住!桃红站住!俺要靠你。”
桃红喊:“救命啊!救命啊!”
村上的男女老少听到喊声都出来了,看到马粪包光着腚就都回去不看了。马粪包拌了一跤索性躺在地上不起来了。有句话:“四门贴告示还有不认字的。”这时马丫的大伯嫂大樱桃出来了。
她问桃红:“怎么了?”
桃红说:“嫂子你去看看马粪包吧。”
明知山中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大樱桃,来到马粪包躺着的地方,她看了看,大声惊讶地说:“哎呀妈呀!马粪包你光着个大腚眼子在这干啥呀?看你的下身还直拙耷,你这玩艺比俺老爷们的大多了,嘿嘿。”
马粪包嘴里嘟嚷着:“桃红,桃红俺要靠你,说着就把大樱桃往怀里拽。”
大樱桃挣扎着说:“哎呀妈呀!你看看俺是谁?”
马粪包看了看大樱桃说:“嘿他妈,你不是桃红,你是大樱桃。”
“马粪包,你快回家吧。”
“大樱桃,你说爱情是什么?”马粪包吐了一口酒气不知休耻地说。
“俺也不太明白。”
“俺明白,爱情就是靠。”
“靠啥靠,回家吧,外面太冷了。”
大樱桃说完,先把一丝不挂的马粪包的胳膊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搀了起来,然后两个人搂搂抱抱摇摇晃晃地回到了马粪包的家,路上人们看到此情此景都乐了起来。
刘结实说:“大樱桃这个傻娘们也不怕马粪把她摁倒,哈哈。”
刘结实老婆七斤说:“唉呀妈呀!呵呵!”
且说追风看下岗教师刘文号有文化就提拔他刘当上了村长,可是他自从当上村长后,每天花天酒地走东家窜西家,喝人家的吃人家的,给他酒喝的人他就给人家办事,不给他酒喝的人他就利用村长的权力难为人家。
有一次,追风让他派两辆四轮车给学校修建操场,他却把这两辆车派到自己家去收玉米了。
为这事追风批评他:“你怎么这么自私自利啊,你还像个村长吗?马上要换届选举了,你的村长还想不想当了,俺看你没资格再当村长了。”
“书记,俺下次不敢了,俺一定改正。”
追风的批评他表面上承认错误,事实上他不但没有悔改之心而且还对追风怀恨在心。
他想自从自己当上村长,几乎天天都有人给他酒喝,自己要是不当村长了,村民们谁还给自己酒喝啊?现在要换届选举了。只有把追风搞垮自己才能继续当村长,要是把追风搞垮了,说不定自己还能当上党支书呢!
话说这天夜里,刘文号和马丫在被窝里商量怎样才能把追风搞垮。
马丫说:“俺想了一个招,把追风请到家里来喝酒,咱们在酒里面下点毒药把他毒死得了。”
刘文号说:“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这事弄不好公安破了案咱们还得蹲笆篱子,还要枪毙。”
“要不然偷偷地把他的四轮车点着烧了吧。”
“杀人放火都是大罪,再说了这能解决啥问题啊,追风的党支书也下不去,
“那咋办呢?”
“俺有一计,你看行不?”刘文号诡秘地说。
“说呀,破尿盆子还端上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最毒美人计,你给追风施展美人计吧。”
“哎呀妈呀,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也不怕风大煽了舌头?追风怎能看上俺呀?他和大文是老情人,现在又有他的会计蓝玫在他的身边,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俺的份啊!”
“俺们就讹诈他一下,他犯了错误他的党籍就保不住了,到时候不但俺还能接着当村长而且那个党支书的位置也是俺的了,哈哈,马丫就看你出不出马了?”
“唉呀妈呀,这损招太好了。”马丫搂着刘文号的脖子笑着说。
话说这一日,刘文号请追风喝酒,马丫炒了几个菜,两个人喝了起来,过了一会刘文号借故出去,马丫和追风聊了起来。
马丫说:“刘文号每天喝得五迷三道的,都是到村民们家喝的蹭酒,喝了酒不管有人没人也不管男人和女人掏出来就尿,还尿裤子,俺给他做了六条棉裤还换不过来,你说像他这样的老爷们谁能喜欢啊!俺都受不了了,俺就喜欢你这样只给村民办好事,从来不到别人家蹭酒喝的老爷们,像你这样有正事的人才有男人的气概。”
“刘文号这个毛病得改啊,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啊!俺们当村干部的,一定要走得正行得端,不然老百姓会瞧不起的,再说了,俺们村干部就是为村民做事的,俺们要为人民服务啊!”
“你说的太对了,刘文号就不是这样,他总想占公家的便宜。”
“你过去当过妇女队长,比其她妇女懂得道理,你得劝劝他。”
“俺当妇女队长时俺就喜欢你。”马丫嗲声嗲气地说完,走到追风的身边去搂追风。
追风说:“马丫你这是干什么呀?请你自重。”
追风想把马丫推开,可马丫的手在他的脖子上搂得紧紧的,两个人撕巴在了一起,这时刘文号走了进来,他大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追风你耍流氓耍到俺家来了!”
马丫把自己的衣服扣子解开,又把头发弄乱了,大声地哭嚎了起来。
追风说:“你误会了,俺没有,是你老婆搂俺的。”
“不对,是他在耍流氓!”马丫说着就去挠追风。
刘文号到厨房拿了一根大柴禾棒子就向追风打过来,追风抓住大棒子就和刘文号撕打在一起。
马丫大声的边哭嚎边喊:“村支书耍流氓了,他想强暴俺。”
这时马粪包来姐姐马丫家想蹭顿酒喝,此时的情景让他惊呆了,他虽然看到了姐姐哭哭啼啼地大声说追风要强暴她,可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追风啥时候相中俺姐了,追风和晚劁子娘们俺的前妻大文是老情人,再说了现在追风又是党支部书记又是金矿工头,他身边不说美女如云吧那也是一抓一大把啊,会计蓝玫就是他的小情人啊,真他妈奇了怪了,他脑子进水了?要强暴俺姐?嘿,知道了,B养靠的,他他妈喝醉了乱了性,来劲了,哈哈。
他看到大街上一对狗在连在了一起,几个顽童用木棒想要把它们打开,可是没有打开,两只狗嗷嗷地嚎叫着。
这时刘文号的院子里面已经来了很多看热闹的村民了,刘文号开始声嘶力竭地骂道:“追风这个骚跑卵子,耍流氓耍到俺家来了,他要强暴俺老婆,给俺戴绿帽子,俺当王八了,还是硬壳的,说着又拿起来铁锨向追风砍了过去。老队长和刘结实两个人把刘文号手中的铁锨抢了下来,又劝解追风先回家。
追风回到家里一头躺到了炕上,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把刘文号提拔当上了村长,可他为什么要恩将仇报污陷自己呢?为什么呀?这是为什么啊?难到他要抢班夺权?他要俺这党支部书记下台?怕这次换届选举俺把他村长拿下?唉,人心叵测,世态炎凉啊,看样子俺上了刘文号和马丫夫妻的圈套了,他俩是在耍阴谋谋害于我啊!
且说,不出追风所料,翌日刘文号和马丫二人来到亮河镇把追风告了一状,然后他们又去南林区告了一状。
组织上派几个人来到松水村进行调查此事,看看是不是属实,组织上的人在调查问是谁先看到追风耍流氓要强暴马丫的?村民们都说自己没看到的,也不知道追风是不是耍流氓。看官有一个人说他先到的,他看到追风耍流氓了,这个人就是刘文号的小舅子马丫的弟弟马粪包,他说:“俺先看到的,是追风这个畜牲想要强暴俺姐。”
“你看到什么了?”
“靠他妈,俺看到俺姐哭哭啼啼,俺姐夫拿着大棒子打追风,他不强暴俺姐俺姐能哭吗?俺姐夫能打他吗?”
办案人员说:“你嘴干净点,说话要负责任的。”
办案人员又找到老队长,老队长说:“俺没看见,但是俺猜想这里面好像有阴谋。”
“你说有什么阴谋呢?”
“俺也说不准,因为俺没看见,俺总觉得追风不会对马丫图谋不轨,村上要换届选举了,这事是不是与这个有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