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追风被刘文号和马丫夫妻污陷,弄得追风有理说不清,组织上停止了追风的工作。由村长刘文号主持村上的工作。
且说这一日牛大赖请刘文号和马粪包喝酒,酒过三巡刘文号说:“现在追风下台了,村上的事由村长俺说了算,你请俺喝酒,你一定有事,有事你就说话。”
马粪包说:“嘿他妈,追风一下台,松水村就是俺姐夫刘文号和俺姐马丫的天下了,也是俺的天下,俺姐夫是玉皇大帝,俺姐就是王母娘娘,俺姐夫是皇上,俺姐就是娘娘,俺姐夫是土地公,俺姐就是土地母,大哥你有话就说,狗鼻子插大葱别装象了,破尿盆子别端着了。”
“不对,土地老的老婆不是土地母,是土地婆婆。”牛大赖纠正说。
“俺不管是公还是母,俺姐夫说一句话就顶一万句,他放个屁都是一股神气,哈哈。”
“以后俺就是金口玉牙,俺的话就是圣旨。”刘文号醉熏熏舌头有点硬。
牛大赖说:“村长你给俺下一道圣旨吧。”
“说吧,啥事?”
“俺想当治保主任。”
“大赖,你要当治保主任,这事就俺一句话的事,俺办这事,如同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明天你就上任。”
“哈哈,东风吹战鼓擂,大碗小酒往里对嘴吹。”马粪包举起酒杯。
“有点小财可以发。”大赖神秘地说。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装深沉了。”
“唉,俺怕你不敢。”大赖叹了一口气
“天老大地老二俺老三有啥不敢的?”刘文号理直气壮地说。
“俺姐夫就是玉皇大帝。”
“俺是说河沿那五亩二十年前为了防止水土流失,生产队栽的落叶松现在已经成材了,俺们要把它伐了,卖了可发财了。”
“生产队都没有了,松树林也没主了,哈哈,那就是俺们的了。”
“啥时动手?”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明天就开始行动。”
“首先,马粪包你去林场你表侄那儿去借油锯。”刘文号下指示了。
“嘿他妈,好了,明天俺去借。”
话说松水村在汤旺河东岸,河水一点点地向东面移动,致使河东的土地面积越来越少,河岸的土地被河水浸蚀得一片一片地往下掉,一些成熟的庄稼地边上也时常大块大块地落下来。集体化计划经济时,为了防止水土流失在河沿上栽了大约有五亩地的落叶松,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多年了,这些落叶松长得标标流直,有十几米高了。这些落叶松像卫士一样守卫着松水村西面的汤旺河,有它们把守,洪水就不能够侵蚀松水村河岸的土地,它们排着整齐的队伍日日夜夜坚守在汤旺河畔。
且说刘文号、牛大赖和马粪包将这片落叶松砍伐之后卖了,一共卖了五万元钱,刘文号给牛大赖和马粪包每人一万元钱,剩下的他自己留了下来。
刘文号、牛大赖和马粪包三个人有了钱,开始肆无忌惮喝大酒,耍大钱。连松水村都搁不下他们了,他们经常打车到亮河镇出入歌厅饭店吃喝玩乐,还打出租车到山后毛皮村耍钱。
话说小兴安岭的冬天来到了,今年是个暖冬,阴历十月份了还没下雪,山上的枝叶虽然都落了下来,但是它们的枝干上长满了小包包,这些小包有的是花骨朵,有的是树叶。当天气暖和的时候这些小包就开始发芽了,有的开花,有的变成了嫩叶。小兴安岭有一种珍贵的鸟叫飞龙,到了冬天飞龙就吃这些树上的小包包。它的脖子长又弯,有点像龙;腿短有羽毛,爪子上有鳞,象龙爪似的,人们叫它‘飞龙’。飞龙鸟生活在乱草棵子里或者在松树、桦树混合的林子里,雌雄成双成对,形影不离,就像鸳鸯似”的。做飞龙汤虽然不用调料可是特别好喝,飞龙鸟还是伊春市的市鸟。虽然金矿周围有一些飞龙鸟,但是现在禁猎了,没有人捉它们了。
寒冷的冬季金矿无法施工,现在已经停工了,追风来到工人宿舍,把工棚子里面的灶坑点着,看着熊熊燃烧的火苗发呆。这时老队长和刘结看到工棚子的烟囱冒烟了,就进来了。他们是上山割扫条来的,他们把一年生的扫条割下来,用手推车拉回家,再用这些扫条编成土栏子和各式各样的花筐,拿到亮河镇的市场上去买。
老队长对追风说:“妈了巴子,自从你下台,刘文号、上台,这村子造的乌烟瘴气,大多数村民都在家喝酒耍钱,把秋收卖的粮食钱都要糟蹋没了,开春隔啥买种子化肥啊!”
刘结实说:“别看他们今天作得欢,说不上哪天就得给他们拉清单。”
“依俺看,刘文号、牛大赖和马粪包这三个骚跑卵子是耗子尾巴长疮没有多大能水,兔子尾巴长不了,他们是作得紧死得快,”
追风说:“俺原来打算在这个冬季里组织村民们扣大棚,种蔬菜挣些钱,可是现在自己被停职了,这个计划破灭了,唉!自从俺被停以来刘文号主持村上的事物,牛大赖和马粪包整天跟在刘文号屁股后,趾高气扬的走东家窜西家去喝蹭酒,俺相信现在不是折腾时期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他们是秋后的蚂蚱蹦得不了几天了,不会有好下场的。”
“追风你会有出头之日,冬天来了春天就不远了、”
且说,刘文号、牛大赖和追风,他们除了去歌厅饭店之外又有了一个去处,这就是陈瘸子家。那么陈瘸子是何等人士呢?书中按表陈瘸子家,住在亮河镇西面山洞村的一个破茅草房,他和他老婆都近40岁,他们有三个孩子五口人,老大老二是女儿,老三是儿子,大女儿15岁,二女儿13岁,都没上过学,儿子最小才5岁。陈瘸子是个无业人员,秉性好吃懒做。他靠国家每月救济150元钱维持生活。他家离效益好工资高的化工厂近,一些邻居男人们和化工厂的男职工常常带些酒菜去他家吃喝,这些男人年龄在40和60之间,他家每天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这些男人在他家无拘无束的喝酒聊天,扯大烂,吹牛皮,甚至比在自己家还随便。他家每天几乎不拉桌。时间长了,他们和陈瘸子一家混熟了,他们又给陈瘸子家五口人都起了外号,陈瘸子叫‘地不平’,他老婆是个罗圈腿,外号叫‘大掐钩’,他大女儿叫‘机器猫’,二女儿叫‘米老鼠’,儿子因年龄小叫‘啥都不知道’。
且说这些男人中大多数是老头子,他们开始和陈瘸子老婆大掐钩有了不正当的关系,陈瘸子为了能天天有酒喝,有肉吃,就对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日久天长这些老头子把大掐钩玩腻烦了,就把目标对准了陈瘸子还未成年外号叫机器猫的大女儿,他们给机器猫买好吃的,连哄带骗把机器猫给诱奸了。从此只要这些老头子给‘机器猫’买好吃的,‘机器猫’就和他们发生关系。陈瘸子和大掐钩为贪图小便宜,对这事熟视无睹,任其下去,这就更助长了这些老头子的邪气。
刘文号、牛大赖和马粪包三个人就像猫闻到腥味,苍蝇见到血似的叮了上去。他们常常打的来到陈瘸子家。他们给机器猫买些好吃的,机器猫就任凭他们蹂躏。幼小的机器猫没上过学,没受过教育,只是在他的爸爸妈妈扭曲的灵魂影响下,去年才14岁,就成了这些老头子寻欢作乐的工具了。
且说这一日,派出所人员将陈瘸子的大女儿抓进了派出所,他们开始审训机器猫:“你叫什么名子?”
“俺叫陈赛花,他们叫俺机器猫。”
“你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俺那儿知道你们抓俺干啥啊?”
“那些老头子跟你做了些什么?”
“你是说那些老头子啊?他们给俺买好吃啊。”
“他们是不是调戏你了?”
“没人调戏俺。”
“不说是不是?”有人打了她一记耳光。
机器猫边哭边说:“俺说,俺说。”
“都有谁?”
“那么多老机巴灯,俺记不住。”
“别说脏话,先拣记住的说。”派出所人员厉声说道。
机器猫在派出所拘留了三天,共交待出调戏她的人二十多个,派出所将这些人都抓了起来。又审训了几天,被抓起来的老头子又咬出来三十多人,派出所又抓了三十多人。派出所把这些老头子关在了一个房间里面,让他们蹲着,又让他们的家属给他们送饭。过了几天,派出所人员用车拉着‘机器猫’在大街小巷走来走去,让‘机器猫’指认路上的行人还有谁调戏过她。此时的‘机器猫’指谁派出所就抓谁,人们说:“机器猫成了女皇了,指谁是谁。”
一些和陈瘸子有刮格的老头子都不敢出门了。派出所抓来抓去一共抓了七十二个老头子,一个房间放不下就把他们放到两个房间。一些跑了的和机器猫记不住说不清的都露网了。
且说刘文号、牛大赖和马粪包感觉到大事不好,三个人去了牛大赖老家辽宁躲了起来。
且说,这些日子亮河镇热闹起来了,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件事,人们说:“派出所抓了七十二个连桥关在里面,哈哈。”
“俺们邻居老李头跑广州去了,不然也抓起来了,哈哈。”
“要把露网的都抓起来得有一百个了,哈哈。”
“这么多人咋处理啊?”
“和以前抓的嫖客一样,抓起来,罚点款放了呗,哈哈。”
话说今不同昔比啊!这机器猫今年才15岁,这些老头子去年和她发生的关系,虽然机器猫是自愿的,但是她未满14岁,他们属于诱奸了她。
这些老头子被判了强奸罪,大都判刑4年。
刘文号、牛大赖、马粪包虽然逃过了这一劫,但是他们砍伐落叶松卖钱的事,是逃不过去的,派出所把刘文号抓了起来。在关压期间他还交待了他和马丫为了抢班夺权,污陷追风猥亵马丫的事。
组织上对刘文号、牛大赖和马粪包砍伐落叶松的事进行拘留、赔款和罚款的处理。
且说林海深处的松水村人,聚到原来生产队院子里的大榆树下,议论纷纷。
刘结实说:“你们说那机器猫才14岁啊!比那些老头子儿女都小,是孙子辈,他们怎么能下得手啊!刘文号,牛大赖和马粪包,这三个骚跑卵子这事也没少下他们,多可耻啊!有啥脸见老婆孩子!”
“呸!磁碟扎猛子不知道深浅,尿泡尿浸死得了。你们看刘结实守着老婆孩子就知道挣钱,人家可不去跑骚,哈哈。”马丫大伯嫂大樱桃说。
“俺要跑骚俺也不找陈瘸子老婆孩儿,俺找大樱桃,俺喜欢她奶子大,屁股大。”
“俺捎死你。”大樱桃去打刘结实,刘结实跑了。
老队长叨着大烟袋说:“俺就说这几个畜牲,没几天蹦得头,这下靠蛋了,报应啊!哈哈。”
“可惜了河沿那片松树林了,唉!”追风叹了口气说。
追风被停职了一年多时间,此时才得已平反。组织上恢复了追风党支书的工作。经过村民们选举,老队长担任了村长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