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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肖若聪依旧不敢应允。他深知这个满脸大胡子的李宜龙可绝非等闲之辈,一旦事情败露。他这条小命可就难保了。熙岱见他执意不从,不禁心生一计,何不瞒着若聪,将香莲约出来。一旦他们见了面,他就是想反悔也都晚了

熙岱怏怏不乐地在巷路里走着,竟和蓬头垢面的若聪碰上了。若在平日,熙岱见他总有种趾高气扬的公子哥劲儿,可今日不同了,他却生出种同病相怜的情感来。想起来,这姓肖的小子也怪可怜的。他和香莲本是好好的一对鸳鸯,却活生生地让姓李的家伙给折散了,而自己在其中又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

“肖公子,久违了。”熙岱主动迎上去,拱手施礼。

若聪正低头想心事,见是熙岱,从心眼里烦,扭身便走。

熙岱见状,忙疾走几步,赶了上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说:“肖公子,请留步,我有话跟你说。”

“我一个小小平民百姓,岂敢与闵大公子为伍,你莫不是认错人了吧。”肖若聪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他急中生智,忙说道:“可怜香莲对你的一片痴情呀,你难道不想听听她让我捎给你的话吗?”

若聪听到香莲二字,不禁一愣,不觉停下脚步,但随即又说:“你妹妹高攀上官宦人家,关我什么事?你就别拿我开心了。”

他赶忙凑到他跟前,作出一副忏悔的样子说:“我知道你忌恨我,我也确实对不住你,可你也得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呀!”

若聪这些日子里一直窝着一肚子火,听了熙岱的话,禁不住怒气油然而生。他指着熙岱的鼻子骂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见钱眼开吗!我对你无话可说,你别缠着我,好不

好!”

他心说,好你个肖若聪,脾气还不小呢。你有火气朝李宜龙发呀,冲我来算什么能耐。他于是说:“肖公子这样不给面子,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了。不过,我听说李宜龙私下威胁过你,才想和你谈谈的。”

若聪一听这话,方想到不久前的一件事。那是香莲出嫁不久的一天,几个差役上门将他带到官府。李宜龙正襟危坐,见他进来也不赐坐,只是冷冷地说:“姓肖的,你知道我为什么召你来吗?”

他一激灵,觉得情况有些不妙,看看左右没人,心里更是有些发毛,便说:“小人不知。”

李宜龙嘿嘿一笑,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知你是想吃敬酒呢,还是想吃罚酒?”

他一听这话,直觉得后脊梁一阵发凉。莫非他和香莲在古寺后山的事让他知道了?这将如何是好!

“小人实在有所不知,老爷您指的是什么?”他故作镇定地说,但愿李宜龙指得不是那种事。

“肖公子,你是读书人,想必你一定懂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的道理吧。”

“小人自幼受的便是礼教熏陶,此理岂敢不知。如小人有做得不周之外,还望老爷恕罪。”

“笑话!你做的丑事,让我如何饶得了你!”他一拍桌子,大喝道:“香莲已将你们之间的事告诉了我,难道你还能瞒着我不成!”

若聪吓坏了,扑通跪了下来,连磕了几个响头,说:“小人该死,老爷饶命,我只是一时糊涂,才做的那种事,小人再也不敢了。”

李宜龙牙齿咬得咯咯响,真想一刀砍下他的脑袋当球踢,可又一想,这事若声张出去,必成为州府内外的笑料,得不偿失,便说:“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让我如何能轻饶你!”

“老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对天发誓,今后再也不敢了。”

“你们两人做过几回这等事?”他目光咄咄逼人,板着面孔说。

若聪慌了,连忙辩白:“仅此一次,而且事后我便后悔了。”

他松了一口气,说:“平日看你是个白面书生,不料你的胆子还不小,我再发现你和香莲扯到一块,就把你的那玩意割下来喂狗。”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肖若聪听了,忙伏在地上说。

“好啦,你还算个聪明人,今日就先饶你一条小命,日后,你如果再让我听到这方面的风声,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记住了没有!”

“小人记住了。”他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今天的事,不许你和任何人提起,记住了没有!”

“小人记住了。”他连头也不敢抬。

“滚!”

若聪磕了一个头,便连滚带爬地溜出门去。

肖若聪好生奇怪,熙岱怎么会知道李宜龙威胁过他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便说:“没有的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闵熙岱诡谧地一笑,说:“既然如此,那我就是多管闲事了,这话算我白说好了。”言毕,他作出要走的样子。

“哎,等等。”若聪连忙喊道。

“肖公子,还有什么事吗?”熙岱故作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又往前走了几步,才停下来。

“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这回轮到闵熙岱说上句了。他板着脸说:“没有的事情,还有什么可谈的呢?”

若聪尴尬地笑了笑,说:“就算我的错,这总该行了吧。”

熙岱得意地笑了:“这还差不多。不过我的肚子可有点饿了。”

“没问题,”若聪爽快地说,“我请你下馆子不就解了嘛。”

两人走进附近的一个狗肉馆子喝起酒来。在酒桌上,闵熙岱将香莲在李家的境遇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还杜撰了一个香莲捎话给若聪,想见他一面的情况来。

若聪吓了一大跳,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似的说:“这可万万使不得,若让李宜龙知道,那还了得。”

“你真是个书呆子。他李宜龙既然不仁,我们就可以不义,让他戴戴绿帽子也无妨。”

肖若聪依旧不敢应允。他深知这个满脸大胡子的李宜龙可绝非等闲之辈,一旦事情败露。他这条小命可就难保了。熙岱见他执意不从,不禁心生一计,何不瞒着若聪,将香莲约出来。一旦他们见了面,他就是想反悔也都晚了。于是,他说:“好,好,君子不强人所难。既然肖公子不愿意,我也就不提这事了。来,咱们接着喝酒。”

若聪脸色通红,已有点不胜酒力了。他连连摆手说:“这酒,我是不能再喝了,闵兄,你就饶了我吧。”

熙岱不依,又将若聪的杯中斟满酒端到他面前说:“我知道李宜龙那狗日的不是东西。别看我是他大舅哥,可他根本也没把我放到眼里。我刚才就是从那里憋着一肚子气出来的。我看咱们俩都是伦落之人,索性今天就来个一醉方休吧。”

肖若聪一听李宜龙这三个字,心里就来气,借着酒劲骂道:“这个王八蛋简直是仗势欺人。明明是他从我手中夺走了你姐,却反过来拿我问罪,你说说这公理何在!”他说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对,咱大丈夫就该有点做人的骨气,别看姓李的今天得意忘形,说不定明天就狗屁也不是了。”熙岱一仰头,倒进口里一杯酒。

“这话言之有理,”若聪将身子朝熙岱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大清的气数快尽了。”

熙岱一惊:“你说什么?”

“嘘,小声点。”若聪左右看看,然后俯在熙岱耳边悄声说:“我听说南方革命党活动得可厉害了。有个叫孙文的创立了兴中会,要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合众政府呢。”

闵熙岱平日里只知吃喝嫖赌,醉生梦死,如何听到过这等事情,禁不住大惊失色,“犯上作乱,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啊!”

“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大清王朝如今可是病入膏肓,无医可治了。前两年,光绪皇上想靠康有为一伙人搞变法,发了‘明定国是’的诏书,让康有为做总理衙门章京。不想把老佛爷惹翻了,她把皇上囚在了中南海的瀛台,又把主张变法的人抓的抓,杀的杀,只有康有为逃到了香港。如今光绪皇上死了,老佛爷也死了,大清朝就剩下了不懂世事的小皇上。依我看,改朝换代的日子不远了。”

“果真会这样?”熙岱似乎还不大相信的样子。

“你就等着吧,不出三年,这大清的江山就得改了姓。”

“肖公子不愧是读书人,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佩服,佩服!让我再敬你一杯酒。”

若聪连连推辞说:“使不得,使不得,这酒可是不能再喝了。”

“这有什么关系,”熙岱也来了兴致,“这大清朝一倒台,我看他李宜龙还耍什么威风,落配的凤凰不如鸡,肖公子,到时你和我妹妹一块私奔好了,让李宜龙这狗日的闹个空欢喜。”

若聪夹了一口菜,放在嘴边,说:“你以为那姓李的是等闲之辈吗?古人云:狡兔三窟。就怕你我二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熙岱醉醺醺地说:“我就不信那个邪,他李宜龙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敢把咱哥们咋样。”

他们正唠得投机,狗肉馆里突然闯进几个官府的差役,提着刀,横眉冷眼地打量着屋里的人,像是在搜寻逃犯似的。熙岱见状,忙止住话题,再看若聪,见他面露惊慌的神色。

为首的差役径直来到若聪跟前,似笑非笑地说:“哟,这不是肖大公子吗?怎么这样有雅致?你还认得我吗?”

若聪定睛一看,不由吓得出了身冷汗。记得那天就是这位带人将他押到李府的。他连忙赔着笑脸,说:“认得,认得。”

“认得就好。眼下这世道可不太平,几个书生就想造反,你可别卷到里面去哟。”

“岂敢,岂敢,我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闲书啊。”

那人又瞥了熙岱一眼,试探地问道:“我看这位怎么这么眼熟,莫非是赫赫有名的闵公子?”

熙岱冷冷地说:“没错儿,敝人便是,有何贵干啊?”

差役忙客气地说:“我们是例行公务,今天奉天府传下通报,说南方革命党有几个不轨之徒窜至这一带州县,煽动推翻大清朝,命我们辽城州要严加防范,一经发现,即刻缉拿归案。”

“那你看我们俩像吗?”熙岱不高兴地说。

“哪里,哪里,闵公子多心了。”那差役知道他是州同大人的亲戚,自然不敢招惹是非,赔着笑脸,带着其他几个差役离开了。

若聪这才松了一口气,说:“这帮狗仗人势的家伙,就会看人下菜碟。若不是你在这儿,我可能还得挨他们训问一番的。”

“这群官府的狗,你就别把他们当人看。来,咱哥俩还是接着吃咱们的狗肉吧。”

熙岱将一大块狗肉夹到若聪碗里。他猛然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大侠,早把在翠儿身上的不快抛到了脑后,借着酒劲,他又把李宜龙臭骂了一顿。

若聪百惑不解,这个熙岱对李宜龙怎么这么大劲儿,就说:“闵兄,我和你姐的事就到此为止吧,你也别把这事总挂在嘴上,都怪我命不好,没这份福气。”

熙岱端着酒杯,眼珠瞪得老大,说:“我恨李宜龙,决不光是我姐的事。我早就看出他对我闵家没安什么好心。他不光要霸占我姐,而且还想算计我闵家的房子。”

若聪给搞糊涂了,忙问:“果真有此事?”

“那还有假!”熙岱忿忿地说,“他那点花花肠了,我早就看透了。他头一次到闵家来就把宅子仔细看了个遍,还问这房子值多少钱。我说了:闵宅是祖上传下来的家业,是无价之宝。你猜他说啥?”

“我哪儿知道啊。”若聪连连摇头。

“他说,‘崇祯祖上传下的家业比照闵家祖上传的家业如何?哎,你说说,这还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熙岱气乎乎地说。

若聪至此才弄明白熙岱对李宜龙耿耿于怀的原因。可他深知熙岱的品行和为人,也不想卷入这种是非中去,便起身为熙岱倒了一杯酒,说:“闵兄,时间不早了,咱们干了这一杯酒如何?”

“别,我还有话要说呢。”

“请讲。”

“今日一叙,我很高兴,肖公子一表人才,谈吐不凡,熙岱十分佩服。我想请你明天中午到寒舍一聚,不知肯不肯赏光?”

若聪有些迟疑地说:“我明天还有点事。”

“怎么,瞧不起我?”熙岱带着几分醉意,将杯中的酒倒在了地上,神色很难看。

若聪见这种场面,忙堆起笑脸,又往他杯中斟满酒,说:“这是哪里的话,闵兄盛情,小弟遵命便是了。”

熙岱脸上又有了笑模样,端起酒杯,撞了一下若聪的杯子,大声道:“这才叫够哥们儿意思,来,干!”

若聪心里暗暗叫苦,一闭眼睛,将这杯酒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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