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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这世上有什么比自由还重要呢

这世上有什么比自由还重要呢?

有。

什么?

你。

——韩墨林天鹔

林天鹔策马在雪地里狂奔着,每往前跑一步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燥热一分,与此同时自己的气力也流失一分。

是,林天诀说得没错,他后悔了。他以前残酷地训练韩墨,不断地告诉他说,你不要信我。可在他心里,他却比任何人都希望韩墨能相信自己。他对林天诀说,自己想让韩墨逃开,离开他逃到外面那个世界里去,是的,一开始他的确这样想,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随着韩墨对他越来越抵触,随着这一天越来越近,他感到害怕。韩墨也要走了,那就剩自己在那个黑暗冰冷的世界里呆着了。

一开始他认命,他想“这是我的宿命,如果真的是改不了也逃不开,那干脆也就不逃了,平平静静地走完它”,可现在,他不想走下去了,不过这样说也不对,也许这也是走完它的一种方式,累了。

杀手是训练者生命的归宿。

韩墨,如果你真要走,我让你走,不过你得有条命走。

韩墨,如果你愿跟我回去,我让你回去,不过你得有条命回去。

“驾!”林天鹔狠狠扯了两下马缰绳,马儿嘶鸣一声,往前狂奔。

韩墨,韩墨,你千万别出事韩墨,等着主子来救你。

林天鹔口中喃喃念着,刀子似的老北风割得他的脸生疼,他也顾不上了。

大雪覆盖着路,马儿跑了几步竟然踩上了雪下的石块,卡住了蹄子,险些别断马腿。

但马儿是再也跑不动了。

林天鹔只能弃了马在雪地里踽踽独行,韩墨下山下得早,此刻也不知到了哪里,他必须赶在青玉堂的人发现他之前先找到他,帮他躲过这次未知的危险。

但茫茫一片雪地,没有半个人影,要寻个人谈何容易?

林天鹔心中又急又怕,他蹲下身子细细查看雪地上的脚印,韩墨的轻功一直由他训练,脚印又轻又浅,此刻被老被风一吹,立马就抹平了,还看得出什么?

该死的!林天鹔都后悔平日里教他轻功了。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身体的灼热感越来越明显,他呼吸也越来越重,大脑昏昏沉沉,近乎要晕死过去。

他狠狠甩了甩头,后头望了望山顶,心想可别还没找到韩墨,就自己先交代在这儿了。

正想着,前头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林天鹔心中一惊,急忙找了个雪坡趴下了,索性他穿的是一身白衣,又是个不怕冷的,所以趴这么一会儿倒也没事,只是他眼前黑得厉害,耳朵里嗡嗡作响,吵得很。

真他妈不妙啊!他叹了口气。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尽管不怎么确定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到底能不能拔出剑,他闭上眼,心脏跳得像打鼓一样,“咚咚咚”敲击着他的耳膜,他吞了口口水,企图缓解这剧烈的头晕感,可惜没什么显著效果。

“喂,你们,做什么的?”一道嚣张的男声穿过林天鹔的耳膜,他猛地瞪大眼睛,眼前甚至有一丝的清明,这是——韩墨?!

是的,这正是韩墨。

此刻我们的韩少爷正沾沾自喜自己打伤守门的护卫逃了出来,他踏出林家堡入口那一刻的心情别提有多赞了,简直就是要飞上天啊。

所以他现在见到谁都忍不住炫耀两下,刷刷存在感。

对方领头的是个高个儿男人,身穿一件青衫。

韩墨看着他皱了皱眉头,这人的穿衣风格怎么跟林天鹔似的,大冬天的也不穿件棉衣裳。

对方看着他眉头皱了皱,“你是谁?”

“我叫韩墨。”韩墨冲对方一抱拳。

“哦,韩兄弟好气质。”对方回了一句。

“谢谢啊!”韩墨看着他。

谢你妹啊,你个白痴!林天鹔简直是欲哭无泪,自己这么多年就教出这么一个鬼东西!

“啊,不谢。”对方也冲他一抱拳,“敢问韩兄弟从这里到林家堡还有多远?”

“林家堡啊?”韩墨眼皮翻了翻,“没多远了,也就十几里路吧。”

其实从这里距离林家堡也就几里路的行程。

那青衣男人和身后人说了几句什么,又转过身来看着他笑道:“我们都不是本地人,路生,烦请韩兄弟给带个路吧。”

“带个屁路!老子刚从那地儿出来,不回去!”韩墨大大咧咧地冲人家一摆手,绕过他们就想往前走。

对方却慢慢包围过来,“都是在外头跑的,烦兄弟带个路。”穿青衣的还是一脸笑迷迷的,但韩墨觉得他是一脸的笑里藏刀,他警惕地看了看四下里包围上来的人,薄唇一抿。

“好啊,给你们带。”韩墨看着他们,眼睛一旋。

林天鹔知道他是想耍点儿什么鬼主意,但你以为人家让你带路会让你在前头走着带路吗?

果不出林天鹔所料,那几人走上来,对他渐成包围之势,韩墨从自己后腰上摸出短刀,面上还是笑着:“不是让我带路吗?那跟着我走就是了,都围上来干什么?”

“离你近些,我们也不至于跟丢啊。”对方笑着,一步步走上前来。

“该死的!”韩墨低咒一声,唰地将手中尖刀拔了出来,对方见他拿出武器脚下一顿,韩墨想着谁再往前来就一刀杀了谁,还没付诸实际,一旁路边突然冲出个人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那人速度极快,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韩墨已被那人带着跑出了两丈开外,那青衣的眉头一皱,喊声追,人已率先追了过来。

林天鹔从怀中掏出那个瓷瓶,往手中注入七分内力,猛地将瓷瓶丢了出去,瓷瓶砸在悬崖峭壁上“嘭”地一声响,众人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片的雪已从山上滚落下来,几乎将山下人压在底下。

雪崩。

林天鹔带着韩墨一气窜出将近一里,体力不支,不得不停下脚步。

刚一停下,韩墨就将他的手甩开了,他睁大眼睛瞪了林天鹔一眼,跟被吓着似的转身就想跑。

林天鹔强撑起力气一把将他抓住了。

他说不出话,眼前发晕,他只能死死攥住韩墨的手腕,手心里炽热的温度像一直要烧到他骨头里去。韩墨挣了两挣没有挣开,他死死盯住林天鹔。

林天鹔从一开始就没说一句话,韩墨隐隐担心起自己的处境,自己逃跑了,还被他抓住了,若被他弄回去不知会是什么样的惩罚。

不,不能回去!回去后他一定会派人盯着他,谁不定还会用绳子将他绑起来,那他…那他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跟这神经病待在那里了?

不,不要!

韩墨开始挣扎,对自由的渴望暂时压制了他这么多年来对林天鹔的敬重与恐惧,可林天鹔攥得他死紧,他一手攥着他的腕子,一手持着长剑,韩墨用了两支手去掰他的那只手都没有掰开。而且林天鹔从头至尾都没有看过他一眼,始终低着头默不作声,他一定是气狠了。

对,剑,他持着长剑出来的,他平日里的不用长剑的——只有,只有他想杀人的时候——他才会用剑。

那么,那么,那么他是来杀他的是吗?

韩墨心中一凉。

他哆嗦着嗓音开口,像是不敢置信,“你…要杀我?”

林天鹔未答话,仍是将他攥得紧紧的。

韩墨当他默认了,他狠狠推了他一把,“你个疯子,放开我!放开!”

林天鹔自然是说不出话来,他只能靠本能稳住身形,说实在的,他连韩墨在他耳边喊的什么他都听不清楚,他的眼前是黑的,耳朵是嗡嗡嗡的,手脚都是无力的,他只知道,不能放手,韩墨个白痴,除了哭干不了什么,智商又低,他要是放开他,他真敢跑那帮人面前帮人家带路去。

林天鹔用力甩了甩头,他的身体越发觉得热,那股热在他身体里冲撞,烧得他近乎没了意识。

不行,再撑一会儿,林天鹔,你再撑一会儿。

他紧紧抓住韩墨的手腕,将他往人迹罕至处拖。

他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哪儿,他只能带他去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来躲避危险。

但韩墨明显不配合。

“疯子,你放开我!你干什么?你不会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杀了我再埋了吧!”他又狠狠推了林天鹔一把,林天鹔毕竟是从小就练武,身形很稳地拖着他继续往前走,韩墨也不知怎地就看到了林天鹔手中的那把剑,剑还未出鞘,剑柄正对着韩墨,韩墨一把抽出,猛地一剑就冲他胸膛而去!

这真的只是一个基本剑势,从速度到角度没有一个值得喝彩的地方,韩墨不会用剑,他的武器是两柄弯刀,他纯属是气急了才抽出他的剑攻击他,他以为他会躲过去,或者说他根本连以为都没以为,这不可能会刺中他的,毕竟这是个独自一人就敢直面冰魄峰几十个高手的高手,但这么不切实际的事就发生在了眼前!

那柄剑就那么插在了他的胸口里,正中心脏。

韩墨吓得打了个哆嗦,猛地往后退了一步,一屁股跌坐在了雪地上。

他大睁着眼,简直是不可置信。

林天鹔的手还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就算是这种情况他都没放开,他被他的身体一带,双腿一软,人就跌在了地上。

他的身体涌出血,鲜红的液体在白色的雪面上一寸又一寸地漫开,铺天盖地。

眼前是一片刺目的血红色,雪面轻轻塌陷下去,鲜血过处,冒出袅袅白汽。

这个场面在韩墨今后的生命里都是魇住他的最深的一道梦魇,从此以后,他十分讨厌白色石板铺就的地面,他甚至有了幻觉,他觉得林天鹔身下不是雪,而是白色的石板。林天鹔那么喜欢雪,他们关于雪天的那么多美好回忆,他怎么能死在雪上?

“怎么会?怎么会呢?不会的,不会的!”韩墨疯狂地摇着头,脸上表情僵着,泪珠子大颗大颗地从眼中砸下来,“不会的!不会!”

他坐在地上,双脚蹬着地往后退。

可他退不掉,林天鹔的手还在他腕子上抓着,林天鹔从嘴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咳了两声,雪地上被溅了一圈血点。

那剑还在林天鹔胸膛里插着,林天鹔咬住牙齿狠狠将剑从自己的胸膛里拔出来,鲜血顿时涌了出来,溅了一地。林天鹔无力地将剑扔到一旁,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呼喘着粗气。

随着这一剑拔出去,他觉得眼前一亮。

那些紧紧禁锢住他的东西似乎不见了,他觉得轻松,觉得耳边安宁。他睁开眼,看到韩墨一张惊慌失措的脸,脸上湿淋淋的。真是,这小子怎么老哭啊,这毛病改不了了!

林天鹔的手还在他腕子上抓着,他顺着他的腕子摸到他的手掌,轻轻捏了捏。

他像平时叫他那样,对他招手,“来,韩墨,过来。”

他的胸口淌着血,嘴里也淌着血,声音比平时要弱。

韩墨猛地转过神来,近乎扑地一把抱住他,林天鹔重重地咳了一声,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韩墨立马放开他,歉疚,不安,心痛,无措,懊悔,各种各样的情绪充斥着他,“我…”

“没事,没事。”他苍白却依旧温暖的手抚过他的脸颊,林天鹔看着他绝美的浅褐色双眸轻轻笑笑,他想起那时候,他将这小孩儿从雪地里捡回来,坐在床边静静地等他睁开眼睛,那时这双浅褐色的眸子张开时,是多么的惊艳。

“无需自责,韩墨。你不过是想要自由而已…”

“你别说话了,你不会有事的,你不可能有事的,你不是要抓我回去吗?你起来抓我回去啊!”韩墨紧紧抱着他,泪水大颗大颗地砸在林天鹔的脸上。

“也是,这世上会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呢?”林天鹔用沾着血的嘴唇微微笑笑,他看着他美丽的眼睛,轻轻道:“你自由了,走吧。”

韩墨的眼泪猛地砸下来,他紧紧抱住他,“不,我错了,我不走了,我不走!我就留在林家堡里,就陪你留在林家堡里!我一辈子都在这儿,哪都不去了!”

“真的啊?”林天鹔看着他笑,伸出手在他脸上抚了抚,蹭了韩墨一脸的鲜血,林天鹔身体的温度在流逝,他都能感觉出来他的指尖不是那么暖了。

“真的!真的!”韩墨抓住了他的手掌,将他的手掌按在自己脸上,“我哪都不去了,就陪着你!永远陪着你!”

林天鹔静静地看着他,沉默半晌,他叹了口气,“那便守着他吧,把他…当成我。”

韩墨没有说话,眼泪静静地滴下来。

林天鹔的眼睛有些失神,他喃喃道:“韩墨,你我相处十来年,你从未叫过我一声主人,叫点儿什么吧,随便什么都好,我怕我没机会听了。”

“天……天鹔…”韩墨的声音颤抖着。

“天鹔啊,挺好的。”林天鹔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声,“你要是早点儿这么叫我就好了。”

韩墨抱紧了他。

林天鹔轻轻在韩墨手上抓着,声音微若蚊鸣,“小墨墨…你能走就走吧,带着我的尸体回去,林天诀不一定会杀你,但…不会让你好过的。”

韩墨又将他的身体往自己怀里嵌了一分,“不。”他说。

林天鹔轻轻叹了声,他又睁开眼,“他如果欺负你,你打不过就跑…”

“好。”韩墨的眼泪流到他的肩窝里,他将脸埋在他的衣服里,嗅着他的味道。

“我的剑…”林天鹔喉间一滚,艰难道:“给它再寻个…新主子…”

“嗯。”韩墨温柔地抚着他的脸,眼泪滴滴落在林天鹔的发丝上。

林天鹔眼睛越来越疲累,他想睡一会儿,但他死撑着睁开眼睛,一点什么凉凉的东西落在他脸上,他拼命睁开眼想看清,但眼前已是白茫茫一片。

“下…雨…了…”他轻轻道。

韩墨抬起头来,漫天的雪花洋洋洒洒地落下来,落到眼前这人的睫毛上,他轻轻为他拂去了,他凑到他耳边轻轻道:“天鹔,不是雨,下雪了,你最爱的…雪,看一看它,你看,雪。”韩墨的声音哽咽着。

“雪…”林天鹔喃喃重复道,他想再睁开眼,可是他已经做不到了,韩墨就这样看着他的长睫毛一点一点地伏在他的下眼皮上,像是一场庄重的戏曲结束后戏台上拉上的厚厚帷幕。

韩墨抱着他,心如死灰。

怀中林天鹔的身体却猛地僵硬起来,他像是在和什么角力,拳头都紧紧攥了起来,脸上表情扭曲着,肺中像个破风箱似的呼哧呼哧只喘,“我,你…。”

“什么?”韩墨将耳朵凑到他嘴边上,努力听清他在说什么。

“你…你…”林天鹔口中费劲地重复着。

“天鹔,天鹔!我在,我在,你说!”韩墨将他的手紧紧抓在手里,林天鹔手中的力道很大,狠狠地反握回来。

“等……等我,尸……尸身…冷…透了,再…再…再走…”

他的头一歪,肺中颤颤巍巍地吐出最后一口气,在他怀里断了呼吸,面上的表情还扭曲着。

这个一生优雅的男人死时竟这么狼狈,这世上有个人他放不下,临断气他突然想起青玉堂的人还在这条路上,他拼了全力开口,完全不在乎自己最后的形象,他与黑白无常角力,从那里为自己在意的人争取回宝贵的几秒。

“啊——”韩墨一声狂叫,仿若受了伤的野兽。

他不傻,他知道那是些什么人,他知道自己此刻出去会有危险,所以他不会做傻事,可林天鹔不知道,他以为他永远都是那个只会哭只会耍倔的小屁孩儿。

他那么注意自己想象的一个人,死时竟为提醒自己一句经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韩墨,你逃啊,你离开啊,你走啊,你他妈为什么不走?

韩墨,这样一个人,你推开他,辱骂他,怀疑他,你会下地狱的,你会不得好死的!

韩墨!你为什么不去死啊?你去死啊!他都死了你还活着干什么?

韩墨,你真他妈恶心。

他用世上最毒的诅咒来诅咒自己,他坐在雪地上,抱着他,嚎啕大哭得像个孩子。

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能像林天鹔对他这样对他了,这世上再没有谁的离去能像他离去这样让韩墨痛心欲绝了。

可是为什么,到此结束了?

漫天的雪从天上洒下来,悠悠扬扬,很快就在两人身上落了薄薄的一层。

韩墨抬头往上看,白茫茫的一片,那雪来得仿若没有尽头。

“天鹔啊…”韩墨在他头上蹭了蹭,“下雪了,你最喜欢的雪,下得可大了,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好不好?”

对方自然不可能给他任何回应。

韩墨身子往后推了推,将林天鹔放平躺好了。他想站起身来,可他在这坐了这么久,双腿早已被冻得麻木,他半跪在地上,将林天鹔的尸身费劲地抱起来,他的双臂也是麻的,他险些摔了他,他急忙往后一仰,林天鹔的身体砸在了他的腰上。

他小心翼翼地从林天鹔身下爬出来,半抱半揽地将他移到了一块完全干净的雪地上,他又拿来那柄剑,将它放在了林天鹔身旁,做好了这一切,他四下里看了看,冬季的山上,绿颜色的只有松柏,到处光秃秃一片。

他担心有野兽,会将他们分开吞掉。

但野兽真要来,他又有什么办法,要想分开他们,就要断他的胳膊把。

韩墨在林天鹔身侧躺好,将林天鹔侧过身来,把他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韩墨将他紧紧抱在了怀里,头枕着他冰冷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天鹔,你喜欢雪天是吧,那我就陪你,永远留在雪天吧。韩墨在他耳边喃喃道。

漫天的白雪纷纷扬扬,无风,雪花优雅地飘落下来,温柔地覆盖住地面上的两人。

那两人,一个一身白衣,优雅精致,翩翩若飞鸿;一个一身黑衫,眉目清丽,

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在雪地里,一白一黑,两人都蜷着身子,依偎着对方,仿若世上最恩爱的伴侣,最知心的兄弟,最交心的知己。这两人相偎的姿势,又像是一个太极八卦阵,居于茫茫天地间,一黑一白,相辅相成,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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