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又怎会责怪七皇弟呢?七皇弟但说无妨,毕竟皇兄也想把这事情弄个明白清楚,也好向天下臣民交代。”
皇甫晏阳嘴角微扬,他倒想看看这两人究竟有多大能耐。
“那晏月便斗胆了。”皇甫晏月顿了顿,朗声说道:“起初,传出的流言是刺杀皇上的真凶并不是萧向天,而幕后真凶其实是左丞相与宁将军。而如今更为广泛的流言为其实皇兄并不是痴儿,而是皇兄在得知父皇打算改立太子一事后,故意装疯卖傻以保太子之位。此次父皇遇害的真相就是皇兄、左丞相与宁将军联手刺杀父皇,篡权夺位!”
皇甫晏阳平静地看向皇甫晏阳,缓声说道:“理据呢?”
“流言的理据有三,晏月这就道来。其一,当日所前往城西密林处的所有人中,父皇遇刺身亡,然而两位大臣却能侥幸生存,这是为何?虽说找到身着夜行衣者十余人,但他们只是身着夜行衣,究竟是否就是萧向天所派的刺客,这一切无人知晓。”
“其二呢?”皇甫晏阳微微一笑,这笑让殿上众人为之一惊。
“其二,当日禀告父皇遇刺驾崩消息的人,正是宁将军的儿子宁向天。此人若用巧合二字解释他的出现,这倒是无妨。但若再以巧合二字解释他得知父皇驾崩的消息,岂非太牵强?而且,晏月知道宁向天武艺超群,若他要刺杀父皇,实非难事。”
皇甫晏月自信地看着众人,继续说道:“其三,按左丞相说辞,他与父皇逃到密林深处,不料被一名武艺超群的刺客追至,并暗杀了父皇。可此处又有一个疑问,为何那名刺客不把受伤的左丞相与宁将军一并杀死,替他主人报仇?若说这是因为宁向天之故,那为何他又没把那刺客捉回来?”
皇甫晏阳点了点头,正色说道:“果然是言之凿凿,晏阳都快要相信这谣言了。”
“这究竟是谣言还是真相,还待查清。”皇甫晏月一脸得意,眸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而眼下晏月认为,若左丞相与宁将军不把这些疑问一一答清,恐怕是难平民愤啊。”
“七皇弟说的是。左丞相,你可要好好把事情解释清楚,给大家一个明白。”皇甫晏阳说得随意,但眼下却滑过一丝寒光。
“是。”南宫曜出了臣列,不疾不徐地把当日所放生的一切缓缓道出,说到关键处却被李娉婷的冷声打断。
“左丞相这一说辞,是否太过牵强?”
“太后何不让左丞相继续说完?”皇甫晏阳淡然一笑,李娉婷只得闭嘴,心下则是在不停谩骂两人。
南宫曜剑眉微蹙,缓声说道:“正当那名刺客欲杀臣之时,宁将军与宁向天赶到并与那名刺客交手。那名刺客被宁向天所伤,所以匆忙逃走。至于为何不前去追那名刺客,是臣考虑到把先皇的龙骨与逆贼尸首一并露在郊外,实乃对先皇的大不敬。所以臣擅自决定让宁向天先回宫中禀告消息,事情始末便是如此。”
“左丞相的话也是言之凿凿,”皇甫晏月嘴角微扬,“奈何却苦无证据?”
“左丞相,就如适才七皇子所言,你说的这一切并无证据证明真假,实难服众。”
“是啊,再者宁向天为何会出现于密林之中,与皇上、左丞相相遇,这也不能解释清楚啊!”
“不错不错,这样的说辞实在过于牵强,难以让天下人信服!”
殿上纷纷出现一些反对之音,当然这些人,便是早被皇甫晏月收买的人。而现在,正是他们该好好表现的时刻。
“臣认为左丞相与宁将军一向为人正直,对皇上也是忠心耿耿,断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不错。再者,适才七皇子所举的理据里,也并无一点指明太子与两位大臣有所勾结。就算要彻查此事,也可以等登基大典后再行审查此事,无需耽误吉时啊!”
“太子不牵涉在内,并不代表左丞相与宁将军没做这些事情!”
“那正如工部尚书所言,就算要彻查此事也不该选在这个时刻啊!”
现在朝中分为两派,一派支持皇甫晏阳,一派则支持皇甫晏月,双方人数各占一半,如今双方正处于僵局之中。
“如果臣能把犬儿出现在密林里的原因说明白,不知可否平息此事?”
“平息说不上,但如果宁将军能将此事解释清楚,自然能让我等释疑不少。”皇甫晏月嘴角微扬,蔑声说道:“前提是要让天下人信服。”
宁翔云的声音是让皇甫晏月始料不及的,但他却不为此而担心。因为无论宁翔云说什么,只要他说不信,那他说的话都会变作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