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发生的原因很简单。首先,它是被一个在一年内建设了近50万栋房屋的过于急躁的政府批准的有关建设“系统建筑”的错误申请。实际上,政府对建设这座当时世界上最高的“系统建筑”公寓所给予的关注远远不够。罗得点大楼的设计并没有经过当时有关官员的审核。那些官员不仅工作繁重, 而且也没有能力检查这些图纸和计算。
关键是,在设计和施工时, 那些工程师没有考虑到的一些特殊情况。任何一个工程师都应该问自己,如果发生煤气爆炸或其他意外该怎么办呢?但当时的设计师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意识。而这场悲剧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失误造成的。此外, 在赶时间或追求低成本的时候,为了简化建筑的施工,许多必要的工序和材料也被省略了。因此,一些潜在的危险就更加难以避免。很显然,这起灾难是由不合格的施工质量和不合格的设计共同造成的,但不合格的设计是主要原因。
灾难背后的真相被部分媒体揭露之后,人们除了悲痛,并没有过激的反应。法庭在审判时也并没有过多地指责责任方。负责设计的某咨询公司和一些政府官员只受到了很轻的处罚——它们被指控没能认真履行自己应尽的检查义务。
这么轻的处罚和其他事情一样,都是那个时代的反映。在60年代后期,人们并不热衷于追究有罪的一方。这与今天的人们的观念并不相同,如果这事发生在今天, 我们要问的第一件事就是, “这是谁的错?”
不过,当时也有另一些人认为,对那些当地官员的惩罚应该更重一些。其他批评家则把矛头直接指向了政府和当时缺乏合作的国际关系。其结果是,有关高层建筑的理论日益受到人们质疑, 罗得点大楼的倒塌将人们对“高塔城市”的热情彻底埋葬了。
“阿波罗”号的悲剧
1969年7月20日,内尔·阿姆斯特朗登上了月球,从而实现了美国总统肯尼迪8年前的诺言。“这是我个人的一小步,却是人类历史上的一大步。”这句话至今还萦绕在人们耳边。
但是这一小步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美国人和苏联人都把大量的资金投入到激烈的太空竞赛中,而付出代价最大的就是古斯·格里索姆和结局悲惨的阿波罗1号的机组人员。
这些人并没有死得其所,因为他们没有死在太空——这起夺走宇航员生命的骇人听闻的事故就发生在地面。
事故的背景是在那个疯狂的太空竞赛愈演愈烈的年代。美国人认为自己在航天技术方面比苏联人先进,但苏联人造卫星让美国人感到震惊,尤里·加加林成为进入太空的第一人,这更让美国人吃惊不小。震惊之余,美国最高领导层把“阿波罗”登月计划列为重中之重,以显示美国航天技术的先进。当然,这也是为了显示美国武器以及政治制度的优越性。
但是在着手行动的过程中,各种可能发生的不测并没有引起足够的关注,安全问题显然也没有受到重视。
1967年之前,美国航空航天局就准备把第一艘“阿波罗”号送上太空,进行绕地轨道飞行,作为飞往月球的第一步。爱德·怀特是飞行员,他曾在太空行走了12分钟,经验丰富。罗格·查非是机组的新手。但主角是古斯·格里索姆,他是美国最早的7名宇航员之一。在这次任务中,他是指令长。
1月27日星期五,距点火发射还有几星期时间,“阿波罗”机组在肯尼迪角的34号发射台进行模拟试验。
在那个恐怖的夜晚,设计指令舱的总工程师约翰·特赖布正在控制室里。后来他回忆说:“模拟倒计时还有10分钟时,我们正在处理通讯问题。忽然,我听到查非说:‘起火了’。我想他说的仅仅是‘起火了’。接着又听见他说:‘座舱起火了’。再后来,他又说了这样一句话:‘放我们出去。我们被烧着了。’之后就听见一声大叫,一切归于沉寂。就连控制室里的人也没醒悟过来,美国航空与航天局的人就迅速地封锁了现场。”
3个宇航员被困在离地面 609米高的模拟太空舱里,求助无门。也就是一秒或几秒的时间,起于舱内的火花蔓延开来,包围了模拟太空舱外部。3个宇航员死去了。唯一的安慰是这个痛苦的过程非常短暂,这是不幸中的幸运。他们被人们厚葬了。
“阿波罗”计划办公室的负责人,空军准将萨姆·菲力普,向外界披露了这一新闻。随后,调查委员会很快成立,其中还有一名宇航员。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调查委员会详细地考察了模拟太空舱设计的每一个细节,感到整个太空计划隐藏着许多危险。
模拟太空舱有很多地方都与实际的太空舱不同。“阿波罗1号”模拟太空舱被不断地更新,在舱内舱外添加各种小部件,文书工作又没有及时地记录最新情况。因此,火灾过后进行调查时,他们发现制造这个模拟太空舱的北美航空制造商竟然不能对着火那天太空舱内的构件做出准确的陈述,而里面的线路则连接得一塌糊涂……
官方报告简单地陈述了事故的经过,称逃逸机制不够完善,将对它进行改进。调查委员会最后总结道,“阿波罗1号”的研制者将机组成员的人身安全问题看成了所谓的“世俗事务”,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这份报告还谈到了设计、工程、质量管理等方面的不足之处。这不可避免地把公众的注意力引向了北美航空公司的身上。
几年后,人们终于明白这一切实际上都是投机政治在作祟,对载人太空飞船安全因素的考虑,被盲目的政治热情掩盖了。
公众对事故原因则会有这样的想法:很显然,这些宇航员和美国政府一道,在和苏联展开一场太空竞赛,但却在一场漏洞百出的事故中毫无防备地丧生了。这让人很难理解,也很难接受。
三丰百货商场坍塌
1996年6月29日,在韩国首都首尔,著名的三丰百货商场内顾客熙熙攘攘。由于这一天是星期六,所以顾客比平时要多。这些顾客本来是想来这里好好享受一下周末时光的,但没想到一场灾难正在等待着他们。
1995年,韩国首都首尔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亚洲的经济奇迹正在这里发生。1989年开始营业的三丰百货公司位于首尔的繁华地段,被认为是一个很时髦的场所,堪称地标。两栋侧楼墙面用意大利粉红色大理石装饰,中庭镶嵌巨大的镶铬玻璃,把两栋侧楼连接起来。货架上陈列着高级服饰、家具、奢侈品,五楼有多家韩国餐馆。三丰百货平均每天营业额超过50万美元,看上去生意兴隆的样子。
1995年6月29日,三丰百货商场内顾客熙熙攘攘。由于这一天是星期六,所以顾客比平时要多。这些顾客本来是想来这里好好享受一下周末时光的,但没想到一场灾难正在等待着他们。
傍晚用餐前,三丰百货正值营业高峰,商店里人潮涌动。17点30分,一声巨响从五楼传来,天花板处裂开大缝。17点47分,接连传来几声巨响。4分钟后,店内警报器想来起来,整栋大楼晃动了起来,顷刻间化为废墟。
大楼周围的人对眼前的悲惨景象难以置信。大楼坍塌后,废墟上一片宁静,接着幸存者惶恐地挣扎着逃出来,场面开始混乱。这起事件致使1000多人受伤,502人丧生。
这么大的灾难, 发生前难道就没有一点征兆吗?
其实当天百货大楼职员早已发现有些不正常了。上午9点,有职员发现五楼餐厅的地板瓷砖破裂,楼板似乎变形。10点半,多名店员听见店内传来巨大爆裂声响。大家以为没事而照常工作。
当天下午2点,三丰集团会长开会商讨对策。他们请来专家鉴定损害并评估风险。下午3点,工程师前来检查大楼,在大楼变形的地方拍了照片。工程师随后在向三丰百货高层报告中表示,虽然证据显示有危险,但建筑物还安全,建议对裂缝暂时填补,打烊后修补结构。三丰主管下令继续营业,员工也继续上班,随后他们就全部离开了,没有人对顾客和雇员发出任何警告。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是造成大量伤亡最直接的原因。
事后的调查表明,导致三丰百货商场大楼倒坍的原因更加令人气愤,它还涉及商场的建筑质量问题,以及其幕后有关主管部门和建筑公司之间行贿受贿的丑闻。
承建公司通过向政府官员行贿而达到自己承建该工程的目的,并在施工过程中大肆偷工减料,而有关主管部门由于接受了贿赂,就对工程质量检查敷衍塞责,至使该工程存在严重的质量隐患,最终导致了这一悲剧的发生。
三丰百货商场倒坍背后的丑闻经媒体曝光后,受害者家属义愤填膺,他们举行了声势浩大的游行示威,要求严惩责任人。最终迫使政府决定彻底清查此事,并将责任人,包括将大量顾客和雇员弃之不顾,私自逃生的商场管理员悉数绳之以法,其中商场的董事长被判7年半徒刑。
他们给英国蒙上耻辱
1985年,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主办了欧洲杯足球总决赛。这场足球比赛在英国队和意大利队之间展开,但比赛没能正常进行,并最终导致38人死亡,数百人受伤,其中大部分是意大利球迷。
英国媒体对事件的报道是这样的:“赛前,布鲁塞尔的气氛很热烈。英国的球迷成群结队,当然,他们中的很多人一直在喝酒,我也喝了一些……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这么多人喝这么多酒了,根本就不是喝上一两杯饮料或是半杯酒的事儿,而是拼命地灌酒。几百人聚众豪饮,接连喝了好几个钟头。有些人喝得酩酊大醉,迷迷糊糊地倒在了人行道上,简直是不堪入目。”英国媒体认为这是很平常的事儿,所以他们觉得气氛还是很友好的,根本没有那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遗憾的是,快乐并没有持续到最后。
这场交战万众瞩目,估计有6万人到场观看比赛,体育场内人满为患。按惯例,身穿黑白相间服装的意大利队球迷坐在看台的一侧,另一侧则被分成三个区。X区和Y区留给英国队的球迷,Z区准备留给“中立者”。问题就在于,很多“中立者”也穿着黑白相间的服装。
当时场内坐得满满当当,但Z区还有部分空位。英国球迷看到之后说,“那边还有地方。”于是就在一转眼的工夫,形势急转直下,一下子就变得不可收拾了。
一些英国球迷开始向Z区走去,那儿有一道栅栏,他们弄坏了栅栏。但当少数几个人打开缺口之后,接着就有好几百人蜂拥而入,这时,他们又开始扔东西,扔水泥块和棍棒。他们一步一步地向前逼近,范围越来越大,简直就像士兵在战争中争夺战壕一样。
零星的斗殴已经变成了大规模的骚乱,这时候警察也无能为力了。横冲直撞的英国球迷突破了Y区和Z区之间的隔离带,将惊恐万状的Z区观众逼进了一个死角,那里有一面摇摇欲坠的墙体。
一些惊慌失措的意大利人逃到了球场上,其他人被挤到墙边。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翻过墙去,但这面墙已经无法承受这么多人的压力。突然间,这堵墙轰然倒塌了,人也跟着倒了一大片。被压在墙下的人的哀嚎声在数万人的嘈杂声中被淹没了,这时候许多人并不知道墙已经倒了。人群纷纷往外涌,很多人的轮椅被推翻,倒地的人又拼命地挣扎,很多球迷是被身后排山倒海般的人群挤压致死的。当时的场面真是一片混乱,惨不忍睹。
人倒墙塌的悲剧令世人震惊和愤怒。第二天,当全欧洲的政治家和公众都在反思这次事件时,人们提出了质疑: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比利时官方报道说球赛举办方过于追求利润,使许多球票通过不正当的渠道流了出去;警方也受到多方责难,说他们对球迷的管理和隔离失去了应有的作用。英国法官波普威尔的结论勉强为各方所认同,他说:“如果那些足球流氓不那么流氓的话,就不会有死伤的危险了。”
最终,这一事件使比利时首相马林斯引咎辞职,他的内阁因此而垮台。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也说,她的国家因此而颜面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