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曼当初很是不屑,那就是臭屁的大男子主意,等哪一天把衣衣搞丢了,就哭去吧!
她的欲言又止,温景之看在眼里,到底是因为谁呢?唐炎?深眸随着想法暗了暗。
病房内短暂的宁静被一阵敲门声给打断,早间的那个小护士,探身进来,笑嘻嘻的走到两人的跟前,摊开手掌,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就躺在她的手心。
“有一个小姑娘,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她将手中的盒子递到滕曼的面前。
这是,什么?滕曼和温景之面面相觑,这是什么年代才会有人用的伎俩啊!温景之简直嗤之以鼻!嘲讽的看了眼,一把抢过,十分不温柔的开始拆分,当盒子里的内容物展现在他们俩面前是,两个人都呆住了!
这是?那一次在金店看中的那款对戒!
温景之猛然沉下脸,很明显了,送这东西过来的人,他心里不做他人想,怎么,憋不住了是不是?
“咦,这不是我们上次看中的对戒么?怎么?不是说是非卖品,谁这么无聊?”可不是无聊吗,人家都说是非卖品了,还非得去弄过来,显摆自己是有钱没处花,还是权势滔天的能随意压迫人呀!
滕曼横了眼身旁的男人,她只当是这男人为讨好自己,耍的小心思!
温景之何其冤枉,只得在心里苦笑,他能说不是他干的么?
“嗯,那小姑娘还说,祝二位平平淡淡过一生,生生不息!”好奇怪的祝词哦,人家送给夫妻礼物,一般都是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永浴爱河之类的,可这句,也太,有深意了吧?平平淡淡又生生不息的。
温景之的眉间积聚的乌云愈发的明显,是不是要找这个正牌的岳母好好谈一谈?她闹出这样一出,还怎么叫他们平平淡淡?简直是惊雷一道!
滕曼拿出戒指在手心把玩儿着,摩挲着戒指内圈的那一排英文字母,生生不息,如果不是看过、接触过这戒指的人,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番祝词来?心下更是认定温景之干了这事儿。
他此刻也不好反驳,只是淡淡的瞥了眼滕曼欢喜的神情,“婚戒我妈已经准备好了,不能用这一款,若你实在喜欢,就留着平时戴吧。”若换做平时,他不会这样生硬。
滕曼心头滑过一丝怪异,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她也说不上来。
神话小说中说的,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其意思大致也就是说世事变化吧?可滕曼住了七八天的院,竟也有幸体会了这样一回。
所有的人,对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唐都门’事件,绝口不提。岂止是这样,滕曼甚至觉得,那件事情根本就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还有,她和温景之的婚讯,听说,她是滕冀说的,在各大媒体的头版上已经占据了有四天之久!
不仅仅是如此,柳如仪对自己的态度也是一百八的转弯,出院后她并没有再回到滕宅去,而是住在在御墅。这期间,柳如仪亲自送了一个厨娘过来,以照顾她和温景之的饮食起居。
她甚至把温景之平时一些细小的爱好都一一罗列出来,偏好什么,对什么过敏不喜欢,左一遍右一遍的叮咛嘱咐,两个人相处要怎样怎样,就连房事要注意些什么,一周几次最好,怎样的情况下容易受孕都给他们俩讲解一番,也不管滕曼听了是不是会窘迫。
“天哪,你家老佛爷还真是!彪悍——”想来想去,滕曼觉着只有这个词用来形容她比较合适!
“什么老佛爷,你以后得改口叫妈。”温景之抚了抚她的发顶,就当是顺毛了。
“可是,你不觉得别扭吗?我管她叫妈,可管你叫小叔,好混乱!我们这样是不是算乱仑呀?还有还有,如果我们将来生了孩子,他要叫你什么?难不成,要叫你叔公?”
滕曼只顾着取笑,却没注意自己显然将话题引导向了一个很深奥、很敏感的轨道上。
“刚刚我妈跟你说的都记住了?”温景之凉飕飕的抛过来一个眼神,这女人惹他的本事是一点都没退化。
他也只是偶尔跟她提过一句,喜欢她唤他小叔。她就揪住这点不放,这能算他自掘坟墓吗?
滕曼忍住笑意,瞥了他一眼,摇头,终于在看到他脸黑的跟锅底一般的时候,开始指着他的鼻子狂笑。
温景之的脸臭到不行,她说他们的关系是乱仑,还让他们的孩子管他叫叔公!
“滕曼,你莫不是皮痒了!”携带着一身危险讯号的接近她,一把将她扑倒在沙发上,苦大仇深的注视着她。
某个女人丝毫没有意识要危险的接近,不知死活的笑,花枝乱颤!
对付这小女人,温景之目前还没有发现比较好使的方法,不过,眼下美人在怀,刚刚有聊了那么有爱的话题,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温景之果断的俯身,下嘴那叫一个快稳准狠!这张暌违了许久的小嘴,果真如记忆中的那般香甜。
滕曼并没有过多的挣扎,许是已经习惯了他的霸道,在他熟练的带领下,迅速进入状态,乖乖的开启牙关,放他进去。两人的舌尖激烈交缠,像是在互诉着相思之苦。
温柔的、强悍的、耍酷的、霸道的……滕曼发现,每一个不同的温景之她都越来越有好感,跟他在一起,很放松,她甚至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照顾。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她的性子,从以前到现在都不是乖乖等人来宠的那一类。温景之,可算得上是她人生中的一个异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