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曼在边上听得一愣一愣的,谁的婚礼?温景之的婚礼?
“不是,你们在说什么,小叔,谁要结婚啊?”他还是温老三?
那自己呢?自己怎么办?唔,难道小叔不要她了?!
这问题问的,是不是有点小白呀?谁要结婚?当然是她和自己了。温景之脑子一慌,这丫头不是又要反悔吧?可这回,反悔还有用吗?结婚证儿都领了,如今也就是差一个仪式而已。
“姐,你不是发烧,脑子烧糊涂了吧?还谁结婚,我结婚你信不!”滕冀随手拿个红富士啃了一口,冲她露齿一笑,那叫一个妖娆多姿。
“嘿,我说你个死孩子,拿你姐我开涮是吧!”滕曼一激动,牵到巴掌上的伤,嘴巴里面的破口还是有点疼。咝了一下,捧住半边嘴角,愤怒的望着自己的弟弟。
温景之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仍然不在状态中的滕曼,觉得有必要亲自跟她解释一番,“是这样的,曼曼,前段时间我太忙,婚礼的事情就耽搁下来,接下来我会有一段时间的假期,所以,爸和妈让我们趁这时候把婚宴给办了,没有问过你的意愿,生气了是不是?”
滕曼听完,眨巴着双眼,瞅瞅跟前的温景之,有看看不远处沙发上的两个男人,思索了一番,“哦,你决定就好,我其实还是有点晕晕的,跟我说了,也是白说。”这么急,怕是有原因的吧?她可不认为,之前发生的事情,随着她糟了一次绑架,就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温行昀推了推身边的滕冀,跟他使着眼色,走吧,让人家小两口好好团聚下!
他们俩一走,滕曼就有些无所适从了,往胸口拉了拉薄被,欲言又止。
“怎么了,想说什么,看把你给憋得。”温景之的话里淬满了笑意,扶起她的肩头,让她面对自己。
忸捏了老半天,才吞吞吐吐道:“那个钱丰礼,你怎么处置的?”推开他拍的那些个照片不说,其实,这人对自己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滕曼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她怕他们罚得太重了!
温景之就知道她会这样问,还在跟滕冀那边统一了口径,“关起来了,放心,那些照片和底片,反正所有他的东西都已经付之一炬,没有什么还能拿出来说事儿的。”
是这样么?滕曼的注意力倒也没有放在那个人身上,刚才温景之说到照片,这才是重点。
“这么说,你们都看到那些照片了?”她记得那天在场的,除了温景之,还有滕冀。滕曼拾起脑袋,澄澈大眼不含一丝杂质的望向温景之,她需要的是实话!她希望他跟她说实话,虽然他们这样谈论这长辈的事情,不合宜。
温景之点头,无意隐瞒,“其实那也不能说明什么,你知道的,有些照片上的东西并不能说明什么,一切,都取决于拍摄的角度。”他只能察言观色的回答滕曼的问题,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钱丰礼到底都知道了些什么,又跟滕曼说了些什么。
滕曼忽觉心口酸涩的不行,要真不能说明什么到好了。她轻轻的偎过去,靠在温景之的肩头,半阖双眸,那天她看到的一幕,至今为止都在自己心中发酵着,父亲看着那女人的眼色,哪里是什么巧合或者观察角度的问题?她又不是傻子,可这话能跟其他人说吗?
“那滕冀呢,他,怎么说?”
温景之感觉臂上的力道一紧,安慰的拍着她的背,将她拥进怀里,“他没看到,放心吧。”原谅我,曼曼,这事儿,还没到跟你说实话的时候。
呵,那就好!如果让滕冀那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性子,还不得回家闹翻了天,那,母亲又将置身于何地?就这样吧,就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这样才能相安无事,不是么?
“怎么了?”温景之总觉着滕曼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似的,“那个人对你说什么了吗?”温景之状似漫不经心的问,却是一瞬不眨的盯着滕曼的脸,想从她的表情中读出一点蛛丝马迹。
“没,你刚不是说了吗,假的东西,能有多少说服力?我相信我的父亲,他那个整天一张冰山脸,刚正不阿的样子,还能去找小三?打死我也不信!”滕曼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随即别开脸,她怕若是再跟他对视下去,自己必然会泄露情绪。
“你说,我最近是不是很倒霉呀,一会儿车祸,一会儿又被绑架的,娱乐版头条那就跟我家养的似的,小叔,连带着你也——”滕曼原想转移话题,不想,竟绕到了自己身上,不说这档子事还好,一说起来,诶……
温景之知道她接下又想煽情,可这不是他想听的,干脆一吻封口,考虑到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并没有继续深入,浅吻即止。
“不要说一些我不爱听的,曼曼。”
可有些事情不是不说就代表不存在的,“那你妈那边,她是不是气坏了?”别说是他的母亲了,就是自己的父母肯定也是气的不轻。
“小叔,你信我么?那次是衣衣打电话给我,她其实,我,我怕她……”不行,她怎能把这些跟温景之说?那以后衣衣要怎么在温家立足?
虽然莫轻衣如今喜欢唐炎,可在滕曼的潜意识里,衣衣一直都是温行昀的,如今他对她的放纵,按温老三的原话来说,就是:没有哪一对夫妻,是从一开始就死心塌地在一起的,一辈子那么久,我允许她在不属于我之前,有一段冒险经历,哪怕是遍体鳞伤的回到我身边。那样才会有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