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曼戒备的盯着他,心底对这男人更是嗤之以鼻,若不是她的脚踝受了伤,丫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亏得他把自己弄成这副弱不禁风的鬼样子,否则,她今天还不知要有怎样的遭遇呢!反正大家都没有占到便宜,谁也没有吃亏就是了!
钱丰礼也没想到,一个女人竟能让自己搞得虚脱?不过没有关系的,他有的是时间,可以跟她慢慢耗,这地方,鬼都不会来一个。
他下床,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香烟,摸出一根,手抖的点了几次火,都没有着,狠狠的将塑料打火机甩了下,这才窜出一星半点的火苗,勉强将烟点着。
“没用的,你就是躲得过今天,躲得过明天,你也不能躲得了一个星期,迟早,你都是我的,别妄想着会有人找到这个地方来,这里就要拆了,看见外面的雨了吗?不下个几天,是停不了的,死心吧!”他可是做足了全套的功课,滕家的把柄在自己手里捏着,温景之如今不在,天气预报说,这场暴雨,将长时间的持续。
滕曼自动屏蔽掉他刚才的话,心里战术,她懂的。只是安静的坐在床头休息,感觉力气再一点一点的回到身体里,与此同时回来的,还有身上各处的疼痛,感觉也愈发的明显强烈。
暴雨的强度过大,给温景之带来不小的考验,加上这地方的路况本就不好,得亏是军用的越野,换做其他车子根本就不能再这种路上跑起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对于车上的两个男人来说,没一下都是对他们的折磨,不知道滕曼现在的情况怎样,已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想想都觉着后怕!
好在,已经离目的地不远,滕冀手上的追踪器,那根长长指针所指的方向,就在前面一个待拆的区域内,红色的信号灯越来越强烈!
亏得她开了车子出来,否则,这么大个北京城,就是整个部队出动,找那么一个人,也是大海捞针的事情!
突然,车子的左前轮猛然栽进一个水坑里,动弹不得,两人一合计,只好熄了火,打算徒步进去!
轰轰的雷声彻底掩盖了两人行进过程中发出的声音,滕冀虽然没进过部队的历练,可平日里良好的身体素质和运动习惯,一时间的爆发力还是相当强大的,跟在温景之的身后,愣是没有被落下。
不知跑了有多久,雨中的速度只能说是差强人意,两人靠在一处屋檐稍稍的喘气,目的地已经近在眼前,两人不约而同的抬起手腕,看准时间,温景之一个手势过后,两人又投身到雨里……
滕曼明白,这钱丰礼的话确实是实情,如果想要保住自己,她没有多少的时间,过了今晚,怎么的死的,就由不到她做主了!
可是脚又受了伤,论跑,她必定是跑不过他的,还是等他有了力气再来折腾自己,几次三番下来,那自己也只会越加的处于劣势,思来想去唯有耍诈这一项了!
不动声色的环顾了下周围,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作为防身用了,情急之下,突然想到年少时温行昀曾经教过自己,人体的一些脆弱穴位,打她当时没上心,唯一记得一个地方,那就是颈侧,颈的两侧布满致命的血管、神经。颈动脉、迷走神经等,如果用手掌外缘猛砍对方的颈外侧或后侧,可以压迫颈动脉窦,使人产生严重的心律不齐,并导致心力衰竭。严重的可在2秒钟内毙命。
毙命倒也不是她所希望的,只要能让他松懈个几分钟,最好是晕了,那就可以了!
“我渴,我要喝水。”
钱丰礼当自己听错了,他疑惑的挑眉,走到她跟前,一屁股坐下,朝她喷了一口烟雾,“喝水?你做梦呢吧?给你喝完水,有了力气,再跟我死掐是吧!”
就知道他不会答应,而滕曼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呵,你还怕我跟你死掐,一个大男人,居然连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当真是不要一点的脸面!”滕曼的眼眸内是一片的鄙夷,嘴角也嘲讽的上翘。
钱丰礼将手中半截香烟随手丢弃,顺便摘下鼻梁上那副碍事儿的眼睛,伸手捉住她的肩膀,力道大的几乎要戳进滕曼的肉里去!
“你这女人,不知天高地厚,想死?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说着,双手离开她的肩窝,猛然掐向她细嫩的脖子!凌厉之势,竟是十足十的欲置她于死地!
这个男人已经到了癫狂状态,这是滕曼第一时间想到的。双臂一旦得到解放,是一个好时机,蓄积了全身的力量,是死是活,就看这一下了!
手起掌落,对准钱丰礼颈侧那凸起的青色血管,猛击!
红色的指示灯不停的闪动跳跃,温景之和滕冀对看一眼,小巷的两边只有左侧的这边小院是从里面上了锁的,很显然,里面有人!
望着长不多两米高的围墙,温景之后退两步,纵身一跃,双手攀住墙岩,脚下稍稍使力,便轻巧的上了墙头,悄无声息的潜入内院,不出二十秒,院门便从里面被打开。
首先钻入视线的,是那辆红色的兰博基尼!总算是找到了!
被滕曼一掌击中的钱丰礼忽觉浑身使不上劲,又被她一脚踹在小腹间,一时间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从床上连怕带滚的逃下床去,一瘸一拐的往房门的方向跑去!
脚踝骨处更加的疼痛,连带着整个脚底板都火烧火燎的,滕曼干脆踮起那只伤脚,单腿跳着打算往外跑。缓过劲儿来的钱丰礼,发出困兽般的怪异嘶吼,从床上跳下,朝着滕曼逃跑的方向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