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辛是刚刚跟着唐炎到北京的,不出一个星期,整个唐朝已经被他玩腻,于是,转战他场。
今天是第一场,诱情。
据说,这地儿,是灵犀门设在北京的一个点,大抵是用来招呼一些北京客人的,顺便洗洗钱,走走消息什么的。不过,李辛之所有要来,是看中了这里的酒,完全不是因为那些原因。
听唐炎偶尔说起过,这里经常有北影的美女过来串场子,如果运气好,是个猎艳的好去处。
可他今天来,从进门到现在,不要说一个美女了,就连恐龙也没几只,大抵是浓妆艳抹又眼珠子长在头顶上的俗物,正当他扼腕叹息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的跟前袅袅而过。
滕曼!
不是没想过能在这个地方碰见她,毕竟,人儿就是北京的。
她今天的装扮很是随意,可穿到她身上又显十足的霸气。
黑色蕾丝的镂花连身裙,无袖,大圆领,红色丝绸的包边,长短勉强遮住半条大腿即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肤色赛雪的她,也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到,犹如灯火阑珊处那一盏清高的灯,往那一站便是风景无限。
李辛注意到,她似乎不怎么喜欢穿丝袜,总是看到她裸着两条细白的长腿,脚上踩着一双不过五公分的蛇皮鱼嘴鞋,恰到好处的衬出她纤瘦的脚踝骨。
怎么看,也不像是快要奔三的年龄。
李辛挽起一抹笑,他大抵知道这女人为什么对唐炎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了,她总是跟个游魂似的,看着悄无声息,可所到之处,又没人不受她的吸引,像是夜色中散发着淡淡光辉的夜明珠,清冷孤傲,可她就是有那种本钱!
他看着她进了一号的包厢,后面还跟着一个身材火爆的女人。
这样看来,今夜的他,不会太无聊了,叙叙旧,总可以吧?
滕曼素手沿着那一溜儿的杯口一弹,停在一杯玛瑙色的液体跟前,缓缓的端了起来,递过一杯给吕美艳,杯身倾过去,发出‘叮’的一声,清脆而散发着回音。
“我干,你随意!”
吕美艳嘴角抽了抽,“我说,你能不那么糟蹋东西么?”
滕曼仰头,一滴不剩,喝完,将那比平常小了一个号的酒杯,往矮桌上一扣,秀气的伸出右手食指,轻点嘴角,朝吕美艳挑衅的挑了挑眉。
后者无奈的摇摇头,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你倒是说说呀,什么事儿啊,把你气成这样儿,不多前你还说要好好养身子,准备生个孩子呢,今天就来买醉,变化可够快的!”
要说,这俩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能折腾。
吕美艳一句话刚说完,滕曼仰头便又是一杯,跟喝白开水似的。
“你悠着点儿,喝酒不能解决问题,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呢?有事儿,大家敞开说不就好了吗?你家小叔多好一男人呀,作吧你就!”
滕曼也不知有没有听吕美艳说的什么,就是不回话,也不反驳,一双美目,不多会儿,就染上一层熏染,氤氲的整个眼睫都颤颤的,分外动人。
这女人,就是只妖精!
吕美艳抬起手腕望了眼,这个时间断,路上想必堵得厉害,温景之还不知要到几时才能赶到呢!
可按这女人的喝法儿,不出半个小时,一准儿挂!心急也是没法子的,吕美艳只得随便找话,跟她七扯八扯的,能拖一时是一时。
静谧的包厢空间,突兀的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吕美艳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的,有这么快吗?难道他是长翅膀飞过来的?
心有疑惑之余,她也顾不得想这样多,赶紧溜到门边一下便门板打开。
一看,有些傻眼,这位帅哥,难道是走错房间的?
“对不起,你敲错门了。”吕美艳说着,便要合上门板。
可对面那帅哥先她一步将门给撑住,唇边的笑意非常灿烂,“我没敲错,里面坐的那不是滕曼吗?我找她!”
吕美艳撇撇唇,咬牙切齿的回头望了眼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的女人,可身体硬是堵在门口没有让开半分。
“她今天没空,一个晚上都得陪我!”
“敝人李辛,烦劳这位美女帮我问问,她是不是有空陪我喝杯酒,叙叙旧?”
吕美艳十分不愿意,秀眉一拢,双手环住胸口,“我刚刚说的话你是没听见哪,你要想约她,改天,她今天没档期!”由于被打扰到,心情特别不爽,声音也高了不止一个调。
这人真是不识趣儿,长得倒是模样周正的,怎么就没啥眼力见呢?
半躺在沙发扶手上的滕曼。隐隐的听到吕美艳拔尖的声音,按了按略微发胀的太阳穴,正欲开口,耳边传来一个稍稍熟悉的男音:“这位美女,你的肝火似乎挺旺的,这样不好,是不是姨妈来做客了?”
李辛说话,向来不怎么得罪人,奈何今晚他没猎到艳,心情本就不好,偏跟前这女人还不知好歹的挡着他跟滕曼叙旧,也就口无遮拦了起来。
嘿!吕美艳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儿,细长的眼眸一眯,将李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这位先生,您对女人的事儿还挺懂的嘛,怎么,姐今儿的肝火还真挺旺的,你有法子给姐灭么!”
李辛饶有趣味的舔了舔嘴角,星目在暗夜中几不可见的闪了闪,有趣。
“你在门口蘑菇什么呀,进来喝酒!是不是想逃啊!”
吕美艳瞪了眼那男人,头疼转过身子,见那女人原本就不怎么长的裙子,经过一番不怎么淑女的坐姿,已经悄然撩至大腿的根部,如果不小心,那还不得大把的春光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