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一阵的紧缩,捧住眼前那只手,恶狠狠的咬了下去!眼眶酸涩的要命,‘吧嗒、吧嗒’的,眼泪就这样滴落,灼痛了某人的肌肤。
“哎,又不是我咬你,你这还哭上了,牙齿咬酸啦?”
温景之简直哭笑不得,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仰面对着自己。
“你哭什么?”指腹温柔的替她拭去泪水,又走进一步,将她圈至自己的怀抱。
是呀,她哭什么?是他不爱惜自己,她替他哭什么?
“你,以后不准,为了我去做这样的事情你,真是讨厌!”声音哽咽,带着控诉。
温景之双手滑向她的腰间,将削尖的下巴搁至她的肩膀,突然有些懂了。
“放心,我保证没事,不急,啊?”
听他这样说,她更急,“你保证,你保证,你到时候都关起来不知死活,还拿什么来保证?你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呐,值得吗?”
滕曼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刚刚压下的泪意,又有往外飙的趋势。
“老婆,你得充分的相信我,咱俩得站在同一阵线上啊。什么叫值得吗?你是我的宝,你是我的命呀,你说值得不?”
男人呢喃着,一只手绕到她的背后为她顺着气,边哄,边抱着她轻晃。
滕曼的内心有震撼,有恐惧,他说她是他的命。
如今这男人表现出来的独占和霸道,她也不是没感觉的,可她都已经多少年不曾放肆过了,身上那些个棱棱角角也都差不多被磨平。
对于这种深沉的情感,更多的,是一种惧怕!
她对父母亲情都已经不再抱着期望,还能义无反顾的去追求其他么?
原本指着两个人只要在一起相互习惯,搭伙过日子就好。他付出,她回应,所有跟爱搭上边儿的,她都显得小心翼翼,尽量敬而远之。
也许内心是渴望的,对这个男人,她也完全都没有免疫功能,正当她要接受之际,闵飞月又让她知道,她有多傻!
一个能望着你往火坑里跳,却不拉你一把的男人,能对你真心么?
她真的是怕了,也不敢了,这个男人究竟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他竟还说,她是他的命?
她已经彻底被他搞糊涂了……
这天的S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白晓。
有好久没见她了吧?滕曼想着,虽然并没有同意她辞职,可她自从上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工作室。
今天,又是为的哪般?
她最近,看上去似乎还不错,起码,脸色不错,不似上次那般的苍白,而且,恢复了一些红润。
“我是来辞职的,还有顺便把违约金给你。”
白晓开门见山,一点也不含糊。
滕曼抬睫望向她,不知道为何,总觉着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心虚,难道是错觉不成?
“最近还好吗?”滕曼的目光从她的脸色落至她的手背,那处被烟头烫伤的地方,已经恢复了不少,只有少数的几个洞还结着痂,其余都只是还泛着红,看上去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白晓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问,顿住一小会儿,才点点头。
这个女孩子,滕曼并不忍心怎么去责怪她,总觉着她挺可怜。
“若你真想辞职,我也不能强留,至于违约金,就算了吧!”
“那怎么可以,我们是签了合同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样的先例一开,你以后怎么管理其他人?”白晓一听滕曼那话,立即不答应。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她这个人一向都如此!
滕曼捏着鼻梁,眯眼打量她一番,瞥见她一脸的坚持,也不便再纠缠下去,遂打了电话去财务部,有对白晓说了声,“你去财务,他们会给你账号,到时候,你直接打上去就好。”
白晓似松了口气,对滕曼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这件事,滕曼本也没往心上去。
再过两日便是元旦,又是一年的年尾,财务上出入对账,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
就算再忙的焦头烂额,这东西,滕曼还是要亲自过目的,银行的出入账单和工作室的明细,滕曼随便挑了几条抽对。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神差鬼使的,就对上了那天白晓汇进来的一笔违约金,那比钱的出处,让滕曼的大脑整整有十几分钟处于空白状态,失去思考能力!
如果一开始是滕曼不愿去细查,那么现在她是不得不去查个清楚,她受不了这样一而再。
原本那件事,那个人,滕曼就心存疑惑,如今,心中更像是认定了什么似的。
那是一个信用卡账户,确切的说,是一个信用的附属账户,而账户持卡人,是温景之!
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他有什么理由让别的女人持有他名下的附属账户?还他娘狗血的给她的工作室转款?
这都什么破事儿?总之一句话,各种蛋疼……
不过,她如今至少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白晓这个女人,在跟她耍心思。
在职军人受审查是有极其严格的程序的,即便是温景之这样的身份也不例外。
他除了配合,倒也并没有太多的负面情绪。只是父亲那边有点不好交代。想想看,一直都让人放心的好儿子,在这半年之内,害他****多少心思?
温景之自然是懂,明白自家老爷子把脸面节操看得有多重要,心下叹了口气,推开他办公室的大门。
里头的装潢跟他身上穿的军装一样,厚重而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