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真像是要证明自己不是说着玩玩的,毫不客气起来。只说不做,可不是她一贯以来的作风。
男人纠结着眉,脸上的表情复杂难懂,两边手臂上蜿蜒的青色血管,顺着纹路看去,鼓鼓涨涨的,狰狞得可怕。
“你这妖精!把它搞坏了,谁来伺候你爽?”这女人是吃了豹子胆了,简直找死!
看着他吃瘪,滕曼越发的放肆,眉角轻佻,“你怎么就敢断定,我找不到更好呢!”就是要气他,气死他才好呢!
可是,这句话闯祸了!某女还不自知!
男人奋而起身,不知动了滕曼哪里,她只觉着手臂一麻,整个人便被压制住!
温景之双眸迸出的炽烈和冰寒在一瞬间相互交织,形成一个异常深切的黑洞,让人不敢靠近半毫。
“你刚刚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这若是换做以前,滕曼还真就不敢再犟,可现在不一样,她也火着呢!不惹他,她就浑身的不舒坦!
“我说,我要去找更好的!”这回,她索性改成肯定句,还一脸挑衅的望着他,仿佛笃定了他不敢拿她怎么样。
温景之狠狠的压制着她,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这种程度的,已经超过了他忍受的范围!
倏然俯身,一口咬住她的嘴角,真真是用了力的撕扯,很快,便有血腥味在两人的鼻端弥漫。
滕曼也不甘示弱,张嘴就咬,他咬她哪儿,她也咬他哪儿!他使了多少力,她便更加用力!
这哪里还像是接吻?分明就是相互撕咬!
两个人的眼睛都不小,盛放了怒火和戾气后,便瞪得更大!
加上滕曼在气头上,下嘴也没个轻重,不一会儿,温景之就忿忿的躲开。
“你发什么疯!”男人伸手在唇角边一抹,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直直的流开,蜿蜒而下。
滕曼也吃了一惊,她不知道,竟将他咬的那么厉害!下嘴唇都肿了,破开的地方不住的往外流着血……
医生进来查房的时候,两个人正恶狠狠的相互怒视。
“呀!二少,你这嘴上怎么了?”
跟在医生后头的小护士见状,立即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想要帮他擦,却被男人头一歪,躲开。
“没事,去看她!”他的脸色黑的不像话,只是伸出手指按住那破口的地方,往浴室方向走去。
那医生尴尬的看着两个人的嘴,也不知该说什么,该不会是吵架了吧?他赶紧拿出体温枪,做他该做的事情。
“二少奶奶,今天已经好多了,体温也很正常,再消炎个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小护士看着白色的被套溅上了几滴血,便从储物格里重新拿出一套,说是要换。
滕曼只得下床来,心中有些懊恼,便红着脸问那小护士,“嘴破了,有什么药膏可以擦么?”
“有的,我待会儿给你送来。”
滕曼走过,一把抢过她手里套被子的活计,“你现在就去给我拿,这个我来!”
“这怎么行,你是病人!让领导看到要扣奖金的。”小护士憨憨的,转过身,说的很认真。
“去吧,没事的,扣你一个月的,我赔给你一年。”
小护士想了想,果真将手中的被套交给她,欲言又止的走到床尾,还是开口:“二少爷挺好的,他可紧张你的呢,我听说,他知道你烧的醒不来,顾不得大雪封山的,连夜就走路回来守着你,你们,刚刚是打架了吗?”
滕曼一时间噎住,舔了舔嘴角,其实她倒是没怎么破,他盛怒的时候,也只是带着一股子狠劲的用力吸,破口的地方估计是自己后来跟他扯咬的时候不小心弄破的。
“嗯,谢谢,你去吧!”
不一会儿,男人从浴室换好了衣服出来,米色的针织衫,跟他麦色的肌肤倒也相得益彰,鸡心的领口完全遮掩不住那两根性感的锁骨,深青色的牛仔裤松垮垮的,看着别有一种安逸悠闲的味道。
只是他的脸色太臭,生生将那份和谐给破坏掉。
也是,有谁会顶着破掉的嘴皮子笑个没心没肺?
滕曼撇了撇唇,也不打算叫他帮忙,自己一个人在那胡乱的翻来覆去可就是套不好!
正当她欲发火之际,男人的身影从她背后罩过来,默默的自她手中拿过被套,一个角一个角的塞,然后封口,拎起被角抖了抖,顺便还平整的铺到了床上。
看着滕曼一阵脸发烧,丢人,这事儿,不是该女人比较熟悉的么?可他怎么做的这么熟练?
两个人像是小孩子置气一样,谁也不理谁,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小护士气喘吁吁将手中的一个粉色小盒交到滕曼的手上,指了指倚在窗口的男人,朝她眨眨眼,便扭头跑掉了。
滕曼犹豫了下,在床边来回的踱步,不时偷眼瞧他,这男人从刚才就一直都没有动过。
想想,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摆,在他回过头之际,将药瓶递上去。
温景之只是淡淡的瞥了眼,便移开视线,干脆双手环胸借着身高的优势从上往下的打量她。
滕曼见他不接手,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正要掉头走,却被男人一把捉住手腕。
他轻轻地叹息,俯下身将她抱起,坐至窗口的沙发上,拿过她手中的瓶子,打开盖,食指指腹沾上透明的乳胶状药膏,柔柔的在她唇瓣上抹了一层。
一股清凉舒爽的感觉袭来,滕曼往后缩了缩,整个后背紧紧贴上男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