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之几乎是在她出门后的一瞬间,拳头便招呼到唐炎的脸上,接着,唐炎也不甘示弱,两人扭打到一起,不过,毕竟一个是在役的军人,一个是从小娇惯的公子,谁弱谁强自然是一看便见分晓。
不过几个回合,唐炎便揉着嘴角,喊停,“你特么就没有点爱幼的传统美德吗?”那呲牙咧嘴的表情,简直是无比哀怨。就非得招呼脸吗?这让他怎么出去见人?这厮,当兵的果然都是粗人!
“你都不尊老了,还能指望我爱幼,唐炎,这种吃亏的买卖你做么?”温景之只是气息略略的不稳,比起大咧咧瘫坐在地上的某只,形象是高大多了!
叫你挑事儿!温景之冷眼瞥着挂了彩的唐炎,“最好给我安分点,收起你那点小心思,有那劲儿往别家女人身上使去,别他娘的打我老婆主意!”
每次的容忍,都是因为那点点血缘的支撑,还有那年,他伤成那样,却坚持不让唐老头动滕曼。
所以,只要他不过火,温景之都不会追究,大不了就是去砸砸他的地儿。可是,这并不能代表就能允许他乱来,底线在哪儿,大家心里都清楚。
“你这样在背后搞小动作,当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唐炎,我明摆着告诉你,你没机会,滕曼她离不开我,不信,你就试试!”
“试试就试试!你可别后悔!”说他在背后搞小动作,这还不都跟这前辈学的?这种事,谁也做的不少!大家心知肚明,互不点破,看谁能笑到最后!
不过,他这次也不是说没半点效果,起码,那心里头的膈应总是挥之不去了吧?
白晓受了不小的惊吓,在医院给她清理手上的伤口时,神情像个呆滞的破布娃娃,不喊疼也不说话,那样子,看着滕曼心里特难受。
温景之只是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女人,眼中的探究和不解,从来没有放松过。
滕曼转过身子,正好对上温景之瞪着人家背影发呆的样子,顿时一股子火就冒了出来!
“你知道她住哪儿吗?我怎么问她都不开口。”她也不知道自己就挑了这样一句话,是试探?潜意识的?
哪知,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给她,男人便开口,“嗯,走吧!”
如果说之前,她还存在着侥幸,在心里不停的暗示自己,这是误会,定然是个误会。可温景之的这句话之后,这个念头自动自发的在她心里消失蒸发。
滕曼这次是彻底凌乱了,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你说你问什么不好,偏跟这儿给自己添堵,真是作践!
七拐八拐的,车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胡同,连个掉头的地方都没。
这种地方,若是来个一次两次,根本就没法记得路线,滕曼的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待白晓下次时,她干脆就在车上装睡,一来是完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二来,她浑身都使不上半分的力道。
温景之将她的别扭看在眼里,只是将白晓送到一个老院子的门口,似乎还说了什么,不一会儿,就折返了回来。
男人叹息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自己座椅的高度在缓缓的下降,滕曼胸口闷闷的,在感觉到温景之快触碰到她的脸颊时,不着痕迹的翻了个身。
面对着车门上的玻璃,那里正倒映着男人的大概轮廓,看不清表情,背后的呼吸声却异常的清晰。他从车后座拉过一条薄毯,轻轻的覆到她的身上。
两个人,谁也不肯开口。
有湿湿的液体,从滕曼的眼眶滑落,其中一滴,落至她的唇畔,沿着她紧抿的唇角渗入舌尖。
好苦,好咸啊!
晚秋,已经是凉意入骨了,滕曼忘了自己是怎样挣扎着下了温景之的怀抱,怎样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家门,怎样躺到的床上。
她突然只求能赶紧睡过去,什么也不要去想,什么也不要去管!
男人从她的背后贴身上来,将她牢牢的圈在怀中,惊觉她身上的冰冷,手臂不由的收紧再收紧。
滕曼一声不吭,任由他去折腾,身上的冷,他尚且不能一下子捂热,何况是心里的冷。
直到此刻,她总算能从两个人身上找到某些共同点,那便是,她傲,他比她更傲;她倔,他比她更倔!
她表面看着温顺,可实际也是个心里长反骨的主儿,他呢,脾气好吧?平日里拿你当心头的肉疼着,宠着,不顺心时让着,临了,还不是把她给伤了?
男人的呼吸越发的粗重,动作更是粗鲁的近乎施虐!奈何身下的女人愣是没有半点的回应,也不阻止,只是睁着清亮的眸子眯着他,仿佛在看他的笑话一般。
犹如是一头困兽,发出低低的怒吼,尖锐的牙齿对着她的****又是啃又是咬,却仍然进不去!
男人扣紧她的肩头,霸道的挑开她的双腿,挤身进去,“不准这样看着我,不准!”这是他今晚第二次说这话,可见,他有多心虚?
女人突的笑了,嗤声很大,随后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的瞪他一眼,缓缓的又闭上。
这下,男人慌了神,留恋在她的嘴角,用近乎低喃的口吻,在她耳边吐出三个字:“看看我……”
滕曼心里当时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这男人疯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为什么呢?如今她可不敢再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为了她!
一点也不敢!
痛呀,撕裂般的痛,比第一次还要痛!可是,身体的痛,比起心上的痛,那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