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不该贪恋他给她带来的安定感,不劳而获的婚姻,究竟是不是安全?
温景之触及她眼底的一片迷惘,心中一滞。
滕曼望向他的的眼光太过生疏,似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的在他心脏上揪了一把,憋闷的不行。
他伸出手,掩住她一眼的清冷,“不许用这种眼光看着我。”
“到了,你这是在浪费时间,若是白晓出了什么事,你负责吗?”这是一语双关,怎么回答都是错。
温景之定了定神,这才打开门锁,两人一前一后的下车。
由于白晓在电话里并没有说清楚是在诱情的哪一个房间,两人找她,还是费了一番时间。
温景之推开门的同时,里面冲出来的一个女人,衣衫凌乱,披头散发的整个撞进了他的怀里!
男人下意识的想要将她推出去,却在她抬头的一刹那,又赶紧的收了手,女人因站立不稳,又重新跌进他的怀中。
这一幕,在滕曼看来,无疑是刺目极了。
强忍着心头冒上来的酸涩泡泡,走到白晓的身边,将臂弯中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怎么回事?”温景之的声音听起来充满威严,锋利的眼角扫过包厢里极为混乱不堪的现场,目光灼灼的,盯住其中一个男人。
滕曼也顺着他的目光瞟去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唐炎!
这个包厢在诱情应该算是顶级好的了,里面的装潢设施和格局,跟滕曼他们在这儿长期包下的那一间都差不多。
不过,那其中的烟味和混合着着酒味,还有男女之间亲热过后留下的味道,实在让人有种想吐的感觉。
滕曼在诧异之余,不免心中起疑,按说,唐炎是认识白晓的,他怎么可能……
而此时,那个罪魁祸首,笑的一脸妖娆,望向滕曼的桃花眼,无比轻佻。
温景之手上稍稍使力,将白晓推离他的身前,双手却是仍然没有离开她的肩膀,“告诉我,怎么回事?”
白晓只是一味的摇头,凄苦的泪滴从捂着双眼的手掌中不断的溢出来,那手背上,赫然还带着伤,是烫伤,一看,就是被烟头烫的!一个个黑红交加的小坑,触目惊心!
滕曼移动脚步走到她身边,暂时抛却心头的疑问,这个女人,需要他们的帮助。
“白晓,我先带你去医院看看,你手上的伤,需要及时处理。”
温景之的周身笼罩着一层低气压,薄唇紧紧的抿着,显示着他的不悦。
而对面仰坐在沙发中的男人像是非常享受他的怒气,甚至还举起手中的酒杯朝着他晃了晃。
白晓并不动身,滕曼也只好站在边上等着,两个男人最近碰面的几率似乎很大,这一次,场面更是诡异。
滕曼有种想掉头而去的感觉,让她看着温景之在自己面前给其他女人讨公道,怎么想,怎么不舒服,她还没有大方到这种地步。
留下不舒服,走了又不甘心。
“这不是小舅么,你也是来这边玩儿?这样巧啊!”
唐炎低低的叹息,抵着高脚杯的唇瓣,邪魅的上弯。
“你对她做什么了?”温景之并不拐弯抹角,一步步的向他走去。
唐炎偏了偏头,“这好像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小舅,你要以什么身份替她出头?”
滕曼听得一震,管不住自己的目光,望向那个背对着她的男人,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更加猜测不了他此刻的心思。
他会怎么回答?滕曼发现自己的一颗心,前所未有的紧张。
这有些人要是一紧张就容易脑袋犯浆糊,这不,滕曼也属于这一列,她神差鬼使的上前一步。
“她是我的朋友,还是我工作室的聘的老师,你说,我们以什么身份替她出头?”
两个男人同时看向她,温景之脸上的诧异全然不比唐炎的少,他也没想到,在这时候,滕曼会站出来说这样一句。
不过,对他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这表明,她一点都不信任他,一点点都不!
滕曼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怎么了,一瞬间就慌了,慌不择路了,她竟然害怕,害怕从他嘴里听到一点点她不愿听的,说她鸵鸟心态也好,说她护短也成。
“滕曼,你真是没出息!你说你这几年的年岁都白长了是不?怎么就越活越回去了呢?”
唐炎当真是恨铁不成钢,原本还一脸看好戏的神情,被这妮子搅得,什么心情也没有,他就不信,她能看不出来这俩人之间有猫腻不成?
“你小子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把人家给怎么了!”温景之的声音依旧是平缓中带着那么一股冷冽。
那门边的白晓听他这样一问,更是蹲下身子将脸埋在手心不停的无声哭泣,小肩膀不停的颤抖,谁看着不心疼?
唐炎这会儿子也没了调侃的心思,脖子一梗,看似很硬气,“这还用问吗?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注意到温景之一副要弄死他的表情,立即又识时务的改口:“你说是哭个什么劲儿?不就是给摸了几下,亲了几口么?至于这样?再说,我们是你情我愿,钱货两讫,看来,你这货还没准备好,先赊着吧!”
听这口气,他到成了好人了?
滕曼拍了拍白晓的肩头,低声求证:“他是不是说真的,别怕,若他真把你怎么着了,姐给你出气!”
白晓顿了顿,还是摇摇头。
“既然没什么事儿,那我带你去医院吧!”滕曼将人扶起,也不去看那俩男人,径自出了包厢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