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硬要她说这场婚礼带个她的惊喜,那么只有一个:闵飞月。
那个因换上男友眼角膜而复明的女孩儿!
她如今竟然是军区空军部的特种飞行员?滕曼很是讶异的望着她,瞥见她的肩章,一杠二,中尉。很难想象,那时候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能是现在这等英姿飒爽的模样!
滕曼在心里唏嘘了良久,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这应该是温景之请过来的客人吧?
总算是一桌一桌的过去,这才刚刚到了一半,男人就吃不消了,可不是么?拼老命了!
温景之纵使是海量,空腹灌下去那么多的酒,也HOLD不住!
滕曼正好借此机会,扶着他先撤,前面就交给温行昀,伴郎吴天和伴娘莫轻衣。
两人跌跌撞撞的,相携来到游轮布置好的房间,滕曼撑着他高大的身体,脚下高跟鞋都快要吃不消了。
这酒喝的,特么越喝越清醒!只是浑身没力站不住,温景之浓眉深蹙,携带着酒香的温热气息,不停的喷洒在滕曼光裸的脖颈处,熏红了那一片肌肤。
“自己有多少的量你难道不知道么?”滕曼嗔怪的口气听着似有些心疼的味道,这让温景之心头暖暖的。
将他扶到床上,这才有功夫打量这间房,统统都布置成了喜庆的红,不是大红,而是粉红,和玫红。连床上也洒满了粉红的玫瑰花瓣,淡雅而柔洁。
睇了眼床上的男人,他似乎很不舒服,性感的薄唇微微张着,似在呓语,滕曼凑近了一听,隐约是听到一个水字。
起身给他倒了杯水,忖了下,扶起他的上半身,坐在他的背后,将水杯搁至那干涸的唇边。
温景之的意识异常的清楚,吃力的想要睁开双眼,奈何就是张不动。
“老婆,热,难受……”
声音更是难听,而且一开口,强烈的酒气就让滕曼呛了好大一口。当真不喜欢酒鬼!
滕曼不声响的喂他喝完水,真想狠心扔下他不管,可奈何他硬是挽着她的腰不让走,还将头枕在她的大腿上,灼热的呼吸就隔着一层绸缎,全数熨烫着滕曼的小腹。
自那片地方升腾起的一股子热气,烧得滕曼浑身像是被热锅上的蚂蚁在噬咬一般的麻痒!
“你做什么,要睡,好好的躺床上睡去!我还要出去看看呢。”和他这样共处一室,还不如到外面去招呼客人。她不能做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不要去,陪我,不准走!”他的霸道,也不是第一天见识,可这一回,总觉着有那么一点点恳求的味道在里面,滕曼竟听得有些涩涩的。
他怎样都不肯松手,滕曼一时拿她也没有办法,只好又陪着他半躺在床上,由于今天起得早,再加上一番的忙碌,连番的打击,是身心皆疲,她很快便斜斜的倚在床上眯了过去……
等她一觉醒来,竟发现自己好端端的睡在了被窝里,腰间照例是被一只长臂给圈得牢牢的。
滕曼缓缓的转头一看,男人的眸色似染上了皎洁的月光一般,清亮且柔腼。
“什么时候了?”她张了张嘴,没想到自己竟真能睡过去。
温景之撑起上半身,倾身一个吻,便落在她的眉心,“新婚快乐,温太太!”这个新鲜的称呼是如此的醇厚好听。
滕曼先是羞涩的一笑,而后似想到什么,笑意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轻锁上的眉头,接着转开了脸。
“你把我们的新婚之夜给白白睡掉,说,要怎么赔我?”男人忽略她的变化,一心要调动出气氛来,便开始恢复他的本色,一头短发随着他的不停转动轻蹭,刺得滕曼的脸上痒痒的。
“别动,好好躺着不行么?”他怎么好意思提这茬儿的?难道一点都不尴尬的么?
想到他们也许是有血缘关系的,滕曼浑身的寒毛就直竖!
温景之搁在她腰间的大手,猛然间收紧,带得她更加的贴近自己。
肌肤紧致相贴,顿时生出一股子的氤氲来,滕曼一惊,这才发现,丝被下面的他们,竟是未着寸缕的!
又是羞恼又是窘迫,滕曼别扭的拧着劲,不说话,就是不让他有进一步的动作。
温景之自然是不肯轻易放过她,薄唇挟着酒意清香,留连在她的耳边,来回的轻舔,顺着她美好的耳朵轮廓,不断吹着热气。
“你都,睡了好一会儿了……”含着浓重的鼻音,温景之腆着俊脸,不满的控诉。
滕曼不用想的,就能知道他要做什么,双腿一直紧紧的夹着,不肯放松一点。
而他,也异常的有耐心,不急不躁,轻轻的摩挲,慢慢的开导,等她适应,等她放开……
“曼曼,不要拒绝我,好好的感受我,跟着你的感觉,不要压抑自己。”
他明显感觉到滕曼的克制,原因他也明白。她对他的心,原本就不纯粹,一开始是别无他法,后来是一种习惯,如今好不容易她一点点的打开心结,又出这事儿。
她会缩回龟壳,是必然的。
温景之一步步的进犯,滕曼死死的坚守,两个人,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小叔,非要,非要这样么?”滕曼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寒意,逼得温景之再没有坚持下去力气。
他自她身上翻身平躺,举起单臂遮住自己的眼。
好一会儿,他才听到自己的发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不确定,“曼曼,是不是我们以后都会这样了?如果,你是唐婉婉和唐宪的女儿,如果你是我的表外甥,你,就打算把我们的过去都抹杀掉!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