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之哪儿肯哪,当即冷着脸瞪了她一眼,便将她连咬带拖的,给拽了出去。
柳如仪深深的叹了口气,她从未见自己儿子有过这样幼稚的时候,最近,可谓是让自己大开了眼界。
许是今天的状态不好,饭桌上老是出现这种状况:“好咸……”
“唔,这怎么好像没烂?”
“嗯,可能忘了放鸡精……”
柳如仪脸上有些挂不住,“我这不是好久都没有做饭,生疏了么,你们也是,将就点不成啊!”
“不是呀,这汤就不错呢,老鸭已经炖的很入骨了,莴笋我最喜欢了。”滕曼干脆起身,给每人盛了一碗。
温耀祈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的夸,“嗯,还是小曼的推荐给力!不错,好喝!”说着,还竖起大拇指。
滕曼一听,望着一脸难堪的柳如仪,赶紧摇手,“不是我做的,这是妈炖了好几个钟头的,我尽会添乱,以后要多多的向妈学习才是!”
柳如仪被她一口一个妈叫的,心酸无比,顺手给她盛了一碗,和蔼的笑道,“就数你嘴巴嘴甜,好了,喝汤!”
气氛一下变得缓和,温景之望着其乐融融的一家,更是欢喜的不得了,一只手在桌下有意无意轻抚着滕曼的大腿,时儿不轻不重的捏一下子。换来滕曼的羞窘的瞪视!
柳如仪假装没有看到他们的眉目传情,一顿饭没吃几口吧,还味同嚼蜡。
温行昀从头到尾的一气不吭,饭没动几口,菜也不吃。
滕曼和温景之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小子怎么了这是?
饭后,温耀祈照例要出去溜达一圈儿的,鉴于温行昀晚间的不正常,滕曼打算去关心下,而温景之便被柳如仪叫进了书房。
这事儿,本就蹊跷,柳如仪一般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他到书房,那地儿是老爷子的。
滕曼跟着温行昀的屁股后头,看他不知死活的猛灌酒,大约就知道在为什么事发愁。
“你这样个喝法儿,会出人命的,老弟!”滕曼自他的身后出现,拍了拍他的背。
这家伙一向自负,赶上个莫轻衣,载了吧!
温行昀看都不看她一眼,自顾的闷头喝酒,一会儿工夫,一瓶茅台见了底。
靠之!这是怎么个喝法儿?
滕曼的脸色变了变,上前就要夺他的杯子,“你够了啊!作死呢吧!”
温行昀一个甩手,冷声道,“滚边儿去,别跟这儿裹乱。”
有好些时候没见他这副德行了,滕曼一时间也上了火,“瞧你那点出息,别跟人家说我是你小婶儿啊,丢人!”
“废话少说,要么陪我喝,要么陪小叔去睡!”温行昀很是豪气扔给她一高脚杯。
“什,什么陪喝陪睡的,你丫的,不愧是一个窝里长大的!”一样的流氓!
得,选项太少,她不陪喝,就代表要去陪睡了?这死孩子,肚肠比墨汁还要黑!
舍命陪君子吧!
“来吧,改二锅头!喝着也过瘾。”
温行昀轻哼,谁怕谁呀,论酒量,他还没输过。不过,那是以前,喝酒,也是要看心情的,心情不佳的时候,简直就是自找罪受。
这不,温行昀没有吃多少晚饭,又猛的自个儿先灌了一瓶,两个人开喝还没十分钟,滕曼便被他吓个半死。
温行昀不知是不是被呛着,还是怎样,突然咳出一大口的血,混合着嘴巴里的酒液,悉数喷在窗台边!
“行昀!哎,你别倒呀!”滕曼大惊失色,赶紧上去撑住了他,正要出口呼喊,便被他打断。
“不要叫,扶我去房间,我,躺一会儿就好了,没事……”
温行昀整个身体都倚靠在滕曼的身上,出口,气若游丝。
滕曼的心下一紧,乖乖的闭嘴,这男人就是死硬派,什么都强撑,气血攻心了吧!
“这下你好受了,不说不说,憋死你!”
温行昀轻笑,“滕小曼,我发现,你跟了我小叔,变得温柔了,以前,你若是见到我这副样子,说不定,一脚踹开我还是轻的……”
他说的这话,可不是瞎编,那时候的滕曼可不知道同情心叫啥。
滕曼吃力的推开他房间的门,一边还不忘调侃他,“你以为我想呀,一身的酒味儿,脏的要命,把你扔大马路上,你知道最受啥欢迎不?苍蝇!”
她最讨厌酒鬼,熟识她的人都知道。
好不容易将他拖进了房间,把他安置在床上。滕曼又去浴室拧了把毛巾,来到床边,见他正仰卧着,盯着她一瞬不放。
滕曼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一扬手,毛巾便呈抛物线丢了出去。
“才表扬了你几句,怎么一转眼就破功了,好歹刚吐了口血,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温行昀胡乱的将毛巾往脸上一搭,开始挺尸。
这丫的,还有劲了!
滕曼想了半晌,坐到他床边,“喂,你说不说,不说,我可有渠道打听啊!”
装模作样的摸出手机,滕曼还没来得及抬头,温行昀便坐起身,一把按住她握着的手机!
他的眼神看着挺吓人的,通红通红,整个一片没有边际,有着些微的沉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流泻而出的样子。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上次算了。”他突然戚戚的一笑,将她放开,双眼似疲惫的阖上。
虽然他没有说完全,可滕曼还是听懂了,他这是在责怪么?
“行昀,你告诉我,对于衣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其实就后悔过一次,后悔将莫轻衣带到唐炎的跟前,那一次,也许就是他们开始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