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她才算看清楚,唐炎,根本就不爱莫轻衣,所以她后悔。
温行昀不说话,只是伸手按着自己不停跳动的太阳穴。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她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不要跟我说这三个字,我不爱听,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曼,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小叔,我们,有可能么?”温行昀的双眼迷蒙,瞅着滕曼不肯放松,似乎这个问题确实困扰到他一样。
滕曼愣了下,扑哧的笑开,“你丫的,有病吧?”喝酒喝坏脑子了?他们?想笑死人啊!
温行昀见她憋不住的笑,撇着嘴,抽了抽,他就知道。
“你笑吧笑吧,不是罪,我就这么不受待见?你知道她说的什么混账话么?”温行昀突然有些激动,脸色也不如方才那样轻松。
滕曼经他这样一提,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好了,你肯定没有好好的跟她说,让她生气了,人总有个口不择言的时候。”
莫轻衣说什么?温行昀放下支起的膝盖,让自己躺了下去,他都说不出口。
“如果不是小叔,温行昀,你觉得你对滕曼没想法吗?骗鬼去吧!”
事实上,他事后还确是想了好久,答案是,不可能,他和滕曼的确一直都很要好,要好到可以分享彼此秘密的那种程度,若是他们俩在一起,想想都觉着想笑。
不是没感觉,而是太过熟悉的感觉。
“我好奇的是,你把她怎么了?”滕曼确实对这个很感兴趣,这男人,阴招多着呐。
他的笑意是从胸腔发出来,竟让人听着泛出一丝苦涩,“把她给就地正法了,你信不?”
滕曼一惊,她几乎可以想象,莫轻衣那丫的反应了,她信呀,怎么不信,这是他温行昀能干的事儿!
“那不就结了么,你还借酒浇屁个愁啊!”
“我特么就没这么窝囊过,小爷我什么时候吃过这种憋。”
温行昀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苦恼无比。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就这么晾着?不太好吧。”虽然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可在某种程度上说,那瓜自己想早熟,怨不得摘瓜人,他总不能眼看着养到大的瓜,叫别人捷足先登了吧。
于是,在这一个是非问题上,滕曼想也不想的就又站到温行昀这边。没法子,这也是从小养成的。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滕曼死拖硬拽的把他拉起来,推进了浴室,待他洗完澡出来,重新躺回到床上。
滕曼倒了杯水,给他拿了两粒海王金樽,逼着他吃了下去。
正打算走呢,温景之便推门而入,脸色铁青的拽起滕曼的皓腕,转身欲走!
“哎,你轻点儿,嘛呢!温景之,你松开!”
任凭滕曼怎么叫喊挣扎,也都无济于事,温行昀也愣愣的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怎么了这是?难道误会了不成?
他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脚还没着地,就被吼了回去,“没你什么事儿,睡你的觉!”
没他的事儿,难道就有她的事儿?
滕曼老不服气了,这男人也霸道了,不分青红皂白的,拉人就走,她一不是他的兵,二没作奸犯科,凭什么跟对待犯人一样的粗暴!
一出了房门,就迎头撞上随后赶到的柳如仪,温景之的臭脸更是难看,默不作声又扯了下滕曼的手臂,将她带往身侧,快步的走了出去。
“景之,你可不可以冷静一点!”柳如仪在他身后无力的恳求。
一股肃杀之气,从两人相交的手腕间传递给滕曼,她惊诧的回头望了望柳如仪,又看着自家男人,实在想象不出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不是说今晚住这边的么?然而,老实坐在车上的滕曼却不敢问,这个男人有点失控。
一路狂飙,途中有好几次都差点跟别的车撞上,惊心动魄的,都赶上头文字D了!
回到御墅,两人似乎都已筋疲力尽,瘫软在座椅上调整呼吸。
滕曼火大,推了推门,怒道:“个不要命的开锁,放我下去!”
黑影一跃而起,扑到滕曼的上方,一把便将她揽入怀中!
他的心跳很快,快的,都让人担心是不是要破膛而出!
那是一种没法儿言语的心悸,滕曼诧异的听着他紊乱的呼吸,竟含着压抑克制的颤抖!怎么了?
“曼曼,喊我的名字,快!”他突然开口,那般急切。
滕曼如今是完全摸不着头脑,原本的责怪,在这一瞬间也化为乌有,只得机械的唤了一声,“景,景之?”
“不,不是,不是这个味道。”温景之一边摇头,一边将滕曼搂得更紧。“再叫一遍!”
“景之……”滕曼双手怀上他的腰,在他的背后来回轻抚,“怎么了?”
“再叫声老公来听听?”渐渐的,他的声音趋于缓和,不再僵硬。
滕曼咬着唇角,不好意思了,这个,没有气氛的状况下,怎么叫得出口?
不等滕曼开口,温景之便又将她往死了搂,“曼曼,把你交给我,不论是你的人,还是你的心,我都要!除了我,你谁都不要信,知道么?”
是了,无论是谁,都不要去相信,只要信他便好!
温景之呀温景之,在拥有了她之后,你怎么可能,还能承担失去她?不想,也不愿。
“曼曼,你说,我们死后会上天堂还是下地狱?不过我告诉你,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一起,不准中途放开我的手,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