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温景之这边也是突生事端。
午间的时候,他没事,便到滕曼的工作室,陪着她吃午饭,一顿饭还没有开吃,被滕冀一个电话给搅得兴致全无,当即就扔下筷子出了门。
一路的风驰电掣,温景之的心情也随着车速,飙到制高点!
“上次的事你是怎么处理的,东西在哪儿?谁接手的,查清楚了么?”一到滕冀在飞玦的办公室,温景之劈头盖脸就要答案。
滕冀也是一脸的凝重,是他大意了。
“报的是电路老化加上雷电肆虐,导致的失火,各个关节也都按着程序来,完全没有纰漏和疑点,那间杂志社也由我的人去接了手,所有一切可以想得到的东西都毁了,这些都是我亲自去做的。甚至是他的老家都没有放过,可显然,有人比我们更早了一步……”
滕冀一张俊脸上尽是愁绪,“姐夫,你若是知道这案子是谁接的手,或许,一切都有了眉目。”
“有屁快放!我可没那闲心思跟你这儿兜圈子!”温景之烦躁的将手中的车钥匙砸过去,火气大的不得了!
滕冀委屈的缩了缩肩,知道也不是卖关子的时候,只好老实交代:“孟建东,他的直属上级是专管刑事的潘喜。”
他的话音刚落,便瞅见温景之一脸的了然。潘喜,是覃仲安一手带上来的。
敢情,这是早就盯上自己了。想到这一点,温景之倒是悠哉起来,松了口气似的往沙发上一坐,翘着二郎腿,撑起了太阳穴。
若是针对自己的,那他就不怕。
“这老东西,看来是早就防上我了,警告我呐!”
滕冀按下桌上的电话,让秘书送两杯咖啡进来。
观察着温景之的同时,不免又为他面不改色的沉稳而喝彩!
“他这是为自己留后路呢,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温景之点头,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政治场风云诡谲,瞬息万变,而身在其中的人倒是乐此不疲,它的魅力在于,不到最后一刻,绝对分不出胜负。
回到IDO,柳如仪都心神不定,她不敢跟温耀祈商量,他有高血压,不能激动,可是,这么大个事情,叫她一个人怎么做得了主?
自己儿子的那个性子,她是最清楚不过,没有个真凭实据,万万是不能跟他说的,那还不得跟自己拼命?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问问腾远山,毕竟,这个事情,他要负相当的责任。
接到电话后不久,腾远山便驱车赶到,心头的恼怒和难堪,几乎要把他给逼得崩溃。
柳如仪一早在会客室等着,见开门进来的腾远山一脸的阴兀,显然,他没有想到唐婉婉能找到她。
长时间的静默,两个人谁也不开口,似乎都不知道要如何打开这尴尬的局面。
亲家之间谈这种敏感的私人问题,谁的心里都自在不到哪儿去。
可事情总要弄个水落石出,拖是最要不得的。
“你是怎么想的,这事儿,拖不得,要么,你偷偷的自个儿去,只要一根头发就成!”
柳如仪说完,便见腾远山置于桌上的手,紧紧的抠入掌心。只一眼,就转开,她何尝愿意这样?
“你,不问问景之的意见?”这俩孩子,可咋办?与其说他舍不得女儿,倒不如说是舍不得女儿不幸福。
看,各自的孩子各自疼,腾远山这样一说,柳如仪果然也垮下肩膀,如若是真的,这可怎么办才好。
最终,两个人也没能商量出个好办法。
“这样吧,我们分头,景之那儿是无论怎样都不能瞒着了,他们现在住一起你去说。我这边会偷偷的进行,先不要让小曼知道。”
柳如仪也没了主见,先这样吧,走一步算一步了,这个恶人,只能是自己去做。
傍晚,柳如仪特意去超市,选了几样温景之爱吃的菜,打了电话,得知他在滕曼的工作室,心里头紧紧的纠结,说了句‘回来吃晚饭’后,便匆匆的挂断。
最近的温宅不怎么热闹,温家长子携妻去了英国。前段日子,温景之和温行昀两人都在演习。家里一般都只有老夫妻两个吃饭。
今天算是比较多的人了,滕曼一回来就钻进了厨房,美其名曰是帮忙打下手,实则是受不了温景之那缠人的劲儿。
“妈,这个要怎么切?是块呢还是丝儿?”滕曼长这样大,只有在杭州的时候,给罗盛秋做过早饭,对烧菜什么的,实在不在行。
“哦,切成块吧,一会儿煲汤。”柳如仪偷偷的望了滕曼好一会儿,在心中感叹,这丫头,真真儿的像极了她母亲。
‘哎呦!’一阵菜刀落地的声音,滕曼轻轻的跟着哼了下。
“怎么了?是不是切着手啦,我看看!”柳如仪将双手在围裙上随意擦了下,还没碰到她的手,温景之高大的身子便挤了进来。
“你说你不会弄,偏要上厨房来做什么?敢情你还当是给我煲凤爪汤呐!”嘴上虽然强硬着,手下的动作却是温柔到了极致,望着那不断冒出的血,眉头皱的死紧,在冷水龙头上冲了会儿,见还是止不了,索性往嘴里一送!
滕曼一下子便犹如被雷给小劈了下,浑身一颤。满脸通红的瞟了眼身旁的婆婆,这男人,非要在长辈面前做出这种动作来么?
“哎呀,你松开,不就是一道小口子么,至于这样大惊小怪?弄个伤口贴贴上不就好了!”边说,边想从男人口中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