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曼在门口望着他委屈的一步三回头,捂着嘴直乐。这个男人孩子气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独自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对着天花板发呆。
不一会儿,枕头边传来信息的提示音。
这样晚,还会有谁发短信来?滕曼疑惑的捞过来一看,竟是温景之。
唇角不自觉的勾起,食指轻触屏幕,点开:想你想的睡不着,怎办?
滕曼咬着嘴唇也没能阻止自己笑出声来,立刻回过去:俯卧撑,不用手的那种!
发完,她又后悔,死了,她脑子里竟浮现出温景之做俯卧撑的画面,健康的肤色,身上的肌肉线条鼓得并不夸张,却异常的流畅,吸人眼球!
不用手?好吧,她邪恶了。
果然,手机好一会儿没声音,滕曼懊恼的拿起来看了好几遍,确定是有信号的。
呜呜,温景之估计不会想到她开这样的荤玩笑,被吓到了。
怎么办?要不,再发个过去,就说刚刚发错了?那又未免有不打自招之嫌。
正纠结着,突然,阳台的窗户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击声。
接着是静默,滕曼半坐起身子,往窗口看了看,或许是风声吧。刚要重新躺下,又是一阵敲击声,很有节奏,‘笃笃笃’——伴随着细小的窸窣声。
莫不是小偷?
滕曼扯紧了身上的薄被,不可能呀,自从上次家里被记者围观之后,滕冀在周围都布置了好些人手,一般人是不可能进的来!
神经紧绷了一会儿,赤着脚下床,打算走近点看看再说,说不定是鸟呢?
才刚跨出一步,手中的手机又想起来,滕曼被吓得直拍胸脯,赶紧打开一看:来阳台!
脑子略略转了个弯,是他?!
快走了两步,扯开厚实的窗帘,打开阳台的落地大窗,熟悉的气息夹着一股冷风就将滕曼整个卷席!
脚下突然间就离开地面,惊呼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被堵住。
滕曼唔唔的发不出声音,借由壁灯的微弱光芒,看清楚来人的面庞,黑暗中,他的眼光似一头闪着掠夺光芒的猎豹,动作也迅捷而精准!
温景之抱着她,轻轻的置于床间,对上她惊奇的大眼,“接吻要闭着眼睛,你倒好,越睁越大。”
“你,你怎么上来的?这是二楼,而且,而且,我们周围,滕冀布置了人的,你没被发现么?”这男人,实在让人惊奇!
温景之不以为意,稍稍支起上半身,啄着她的小嘴,“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徒手爬楼这事儿,自然不在话下,至于滕冀布置的那些个人么,对付对付记者还行。”
“你这,也太大材小用了,一会儿撬门,一会儿爬墙,小叔,这实在不是你该有的形象!”滕曼假装很惋惜的样子,边摇头边咂嘴。
“那还不都是你,在我脑子里晃来晃去,不让我睡觉,尽出馊主意,叫我做俯卧撑,还不用手,那你说,不用手怎么做?”
温景之再次袭近她,邪恶的朝她吹气。
滕曼只好装傻充愣,“我有这样说么?我可没说。”
“嗯,我这有证据,要不给你看看?”他扬起手中的手机。
“那也不是我发的,不是我本意就不是我发的!”抵死不承认。
温景之的笑意更甚,“那你是什么意思?说给我听听,你的本意。”
真是越描越黑,她的本意,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本意好不好?
“好困,我要睡了,你回去吧。”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样两个人在一起,好危险!
“那怎么行,我是来请教怎么做俯卧撑的,不用手的那一种,你做给看看?”
这男人,她不过是开个玩笑,有必要这么较真么?
“哎,你做什么,放开!”腰间的凉意袭来,男人的大掌已在不知不觉间占领她的身体各处。
温景之性感的薄唇压上来,唇齿交接,相互纠缠,分享她口中的甜蜜。
与前几次都不同,今天的温景之似乎特别温柔,那双手也很规矩,只是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脸,辗转舔吻,膜拜,偶尔会抬首叫一声她的名字,沙哑而诱惑。长夜漫漫,他好像一点也不急的样子。
倒是滕曼,习惯了他的狂猛掠夺,对于这样形式的亲密,几乎是没有招架之力,在被他抽干了口腔中的氧气后,一脸的酡红,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压抑的喘息。
室内的温度陡然增高不少,颈项交缠之际,“曼曼——你可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似呢喃,似自语,满含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慵懒叹息。
他说的时候,唇贴着她颈部的肌肤,滕曼听得不是那么清晰,大概是那个意思吧!
愣了愣,还是将一双藕臂缠上他的劲腰,带了电流的手指顺着他的脊椎线缓缓的摩挲。
温景之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隐忍的发出低吼,“不要玩儿火!”
滕曼莞尔,她还真就想玩儿一次!
“小叔,我们这样像不像是在偷情?”感觉到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一僵,滕曼囧了,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她今晚上怎么回事?一会儿俯卧撑一会儿偷情的,还有完没完了!
温景之自她颈间抬头,皱着眉头一脸严肃,“曼曼,我们是合法的关系,可不是偷情。”
“可是偷情比较刺激——”滕曼笑的一脸腻歪。
这小女人,总说些他不爱听的,且超会破坏气氛,好好的,说什么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