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皮痒了吧?”温景之的双眼眯成一条细细的缝儿,犀利而危险。
“呃,我说着玩玩儿的,你这男人,没情趣!”
“这还反了天了你,想偷情,还说我没情趣!”男人果断的堵住她的嘴,这回,撒娇也没用,他必须得让她知道,有些个玩笑是不能乱开的!抱着这样的心态,手下的动作也粗鲁起来!
被气得呀!
大力的扯开她腰间的睡袍带,腰身一沉——
温景之的大掌紧紧扣住滕曼欲扭动的腰肢,沙哑的隐忍道:“别动,过一会儿,就好了,别,你太紧张了,放松,曼曼,看着我,乖——”
男人得要承认,在他过往的人生里,对什么都淡泊,清心寡欲的让他自己都称奇。可自打有了滕曼,他觉着自己的占有欲简直强烈的可以称得上疯狂!
如同是食髓知味,就想抱着她,就想压她在身下好好欺负,好好探索!
他俯身吻住她,安抚诱哄,慢慢的,感觉她的身子不再僵硬。
滕曼瑟缩的厉害,一口咬住他的嘴角,以泄怒意!然而,这样程度的反击,在某些男人眼里,那简直就是隔靴搔痒,看着有动作,实则完全是不到位的诱惑。
他狠狠逼近,高涨的眼眸里仿佛有团烈火在燃烧跳跃!
两人渐渐的契合——这小女人的身体是如此勾魂!
热烈而颤抖……
狂炽而急切……
“你,轻点折腾,疼死了!”小妮子嘴巴撅着,含怒娇嗔的俏模样,别提有多诱人了。
温景之满足的叹息,放慢了节奏等着她适应,“疼了?我这不是控制不住么,夫人多担待——”
呜呜,这男人真是臭不要脸,回回都这样,回回都是控制不住?
滕曼不跟他叽歪,还是省省力气吧!
扣扣!
“停。”滕曼拍着温景之的身子,喘息的开口:“好像有人,在敲门——”
“你听错了!别管他。”笑话,这时候,有人来敲门?故意的吧?
“小曼?还没睡吧,我听见你房里有声音,爸爸可以进来么?”
这回,算是听清楚了,是腾远山!
温景之那张俊脸,黑的呀!这叫什么事儿呀!
滕曼顺了顺气,“爸,我,我睡下了,有事么?”
门外的腾远山良久没出声,隔了一会儿,声音才传过来,“嗯,那你睡吧!”
而房内的两个却都没了兴致,滕曼起身穿好睡衣,“你先睡,我出去看看。”
腾远山从来没有在晚上找过她,应该是有事,滕曼有些不放心,打算出去看看。
温景之则一脸憋屈,又臭又黑,闷闷的往浴室跑。
书房的门虚掩着,从里面透出一丝光亮来,滕曼犹疑的走到门边,想了想,还是举起手,敲了两下门。
腾远山回头,慌乱的将什么东西给收了起来,有些惊讶,“你不是睡了么?怎么又起来了过来,站在门口做什么。”
其实滕曼想说,他们父女俩个从没有好好的谈过,彼此都没有试过走进对方的心里,去了解去感受。也许,今天他愿意敞开心扉,她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爸,您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腾远山拉着她坐下,给她倒了杯绿茶,出神的望着她的脸,神色复杂,目光深远而迷惑。
“小曼,你,恨爸爸吗?”他艰难的问出口,其实,答案不言而喻,还用得着问吗?从小到大,他对她只有疏离和漠视。关爱,不是不想,而是没办法面对!
滕曼只是抬眼望着他,除了淡然,和一点伤怀,真的看不出有什么恨意。
“爸,没有一个做子女的,会对自己的父母有真正的怨恨,您又何必这样问。”小的时候,她只是不懂,不懂为什么父亲会不喜欢她,长大一些,随着他的严厉,她就有些怕他,可这些都和恨搭不上边儿。
就是前阵子,他出来那样的事情,她也只是失望。
“是吗?”
腾远山若有所思,她长的和唐婉婉年轻时一模一样。
如今已经成熟了,褪去了年少时的锋芒,变得圆润,眉间自有一股风情,是从杭州回来时所没有的,是因为温景之的关系吗?
“你和景之,我是说,你们相处的还好吗?”
滕曼不偏不倚的打量过来,腾远山竟急急的避开她的目光,狼狈的很。
“爸,你今天真的好奇怪,怎么好像,突然老喜欢把温景之放在嘴边说?”该不会温景之真做了什么,得罪了父亲?
腾远山摇头,十分勉强的笑笑,“我是怕景之他经常不着家,你还习惯吗?”
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敷衍。
滕曼暗自琢磨,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爸,您是不是有点操心多余了?”
操心多余吗?但愿。
他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真正想说的,其实并不是这个吧?
果然。
“小曼,你,你今天下午,是不是,是不是……”
“那个女人跟你讲什么了?我就说嘛,你会无缘无故的找我,怎么,她跟你告状了?”滕曼立时变得浑身是刺,说出去的话,也夹枪带棍。
“爸,本来我想说的,你大晚上的找我,就是为了她?”滕曼心中再一次对他失望,只觉着自己真是异想天开了,才会当他方才脸上的表情是悔恨。
“只有这一次,爸,关于那女人,我只会跟你提这一次,下一次若让我再碰见,只会让她更难堪,不论出于什么原因,我不想见她,请你原话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