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成何体统?只是抱抱而已,又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即便有,也不跟有失体统搭边儿啊。
“爸!”小夫妻俩异口同声。滕曼望着脸色铁青的腾远山,拍拍温景之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去。
温景之疑惑的望着腾远山,他今天好像不大对劲,那张黑脸,看着自己就像是看着仇人一样。
滕曼自然是偷着乐了一番,对着自家男人做了个鬼脸,便跑去厨房帮忙。
腾远山眼含复杂的望着滕曼的身影,重重的叹气。
“爸,喝茶。”
有些事情,温景之不能主动问,除非他愿意自己提出来。
腾远山回过神,瞥了眼自己当初很是看中的女婿,只觉着整个身体都在发冷。
“最近你都忙坏了吧,军演频繁,哪儿都少不了你。”他别过脸,掩饰眼中的波澜。
温景之不明就里,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这段忙完了,军里暂时要做休整,接下来,我会多抽点时间陪曼曼,婚礼的时间应该可以定下来了。”老丈人是这个意思吧?其实他就是不暗示,自己也会提的。
腾远山似乎是受了惊吓,眉头直皱,“我不是这个意思,婚礼的事,往后延延吧——”还没说完,他似乎才想到,他说这话,实在不符合逻辑。
“我是说,最近玉素的心情不是很好,让小曼在家再陪陪她妈吧。”
温景之幽深的眸光细细在腾远山的脸上巡视。即便是那样,也没有必要延后婚礼呀,这根本和陪妈妈没有冲突。不过,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晚间的饭桌上,腾远山一直板着一张脸,搞得一桌子的人都面面相觑。
在安玉素面前,滕曼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可看着父亲那副样子,仿佛所有人都欠他似的,她就憋着一股子气。
一块挑好刺的鱼肉,落到她的碗里,不用抬头看,也能知道是谁。可她当真没什么胃口。
“我饱了。”她推开面前的碗,摇头。
温景之轻轻握了握她的小手,“你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就饱。没胃口?”
他也放下筷,指腹在她的嘴角轻拭,那儿有一小颗米粒,“看你,还跟小孩子似的。”
腾远山重重的放下手中的碗,他们这样的亲密,如今在他看来,刺眼的很!
“我吃饱了,小曼,今天住家里吧?”
滕曼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问,睨了温景之一眼,才点点头,“嗯。”
“那就好,你们到底还没有办婚礼,暂时,还是不要住在一起的,省的让人说三道四的。”这理由实在勉强,腾远山自己也清楚,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去了书房。
“爸这是怎么了?”滕冀嬉笑这望了眼一脸愁苦的男人,“姐夫,你怎么得罪他了?”
安玉素扬起手掌,拍在他的手背,“吃饭,这么多菜都塞不满你的嘴!”
也许,他最近的事情太多,大家都当心点,也是应该的,可是小俩口不是才团聚么,真是没眼力见。
“景之啊,你也住这儿吧,甭理他。”
温景之自然也是舍不得跟滕曼分开,不过,讨人嫌的事儿,他是不会去做的。
“不了,我到这会儿还没归家呢,省的他们待会儿又打电话来催。曼曼,要不,你送送我?”
就知道这男人不会这样好说话的走,滕曼绕过餐桌,作势打着呵欠,“不就是几步路的事儿吗,难不成怕迷路啊,还要我送,你几岁?”
可只要他想,她还就是没法拒绝,这不能怪她,家里实在气氛不好。
两人十指交扣,莹白的路边灯,将他们的身影拖得长长的,在远处交叠,岔开,再交叠,如此往复……
“你爸近来一直这样么?”温景之的浓眉在一点点的堆砌,脚步缓了再缓,几乎停滞不前。
滕曼不怎么想说到这件事,她总觉着,丢人!
“他一向都那样,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八字不合。”回了北京,他或许已经知道滕家最近发生的事,但是她并不愿提起。
“你也不讨好讨好他,看,一发火,直接让你把我给踹了!”他说这样的话,是一点不顾自己的身份。
滕曼咯咯的笑开,明媚的一张脸,总算是放晴,温景之舒了口气,还好,笑了就好。
“干什么是我去讨好呀,他踹的你,我去凑什么热闹?”
“我们不该一致对外的么?小家伙。”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里扒外,内部不团结么?
温景之双手环住她的细腰,大掌在她腰间使坏,“没良心的小家伙。”
滕曼躲开他倾身而来的吻,小手直往他的脖子上绕,“你才是那个外吧,我可姓滕。”她使劲儿贴着他的颊侧,不让他有机会吻她。
温景之揉着她的脑袋,不知是不是他多心,总觉着腾远山今天好像在针对他,“我有点不安,是不是你爸对我有什么不满呀,以前,可没用这样的态度对过我。”
滕曼嗤笑,“以前?难道你还想挨鞭子?”她坏心的挑了个不怎么愉快的沟通经历。
“那也比这样强呀,我怎么感觉,如今他都不稀罕打我。”温景之一脸认真的拉开滕曼,眉间似有轻愁。
伸手替他抚平眉毛,轻斥:“没见过你这样的,挨打还上瘾了不成。”
什么原因,滕曼自然而然的想到下午时候和那女人的见面,难不成在父亲那告了自己一状?
两人都有心事,聊了一会儿,温景之便依依不舍的送她回去。说是让她出来送他,结果,还是一个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