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佛,所以,对什么都不强求。既无所求,又何来的得到失去?人生苦短,知足者长乐。
况且,她的女儿是如此的贴心懂事,虽非亲生,胜似亲生。
安玉素笑着去准备晚饭,滕曼和滕冀又开始天天必不可少的抬杠,生生将温景之给撇在一旁,不闻不问。
“你刚刚跟妈说什么了?逗得她那么开心。”滕曼很是好奇,这段日子,母亲当着不曾那样开怀大笑过。
滕冀的眼色瞟向斜对面的某同志,“这个么,你就不能问我了,姐夫的功劳,我可不敢自居。”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滕曼细细的眉毛拧着,眼角都不扫他一下。
捞起茶几上的一个石榴,漫不经心的开剥。可,石榴好吃,皮难剥!
“喏,给我剥好。”懒得自己动手,手心一扬,扔给了滕冀。
要说到滕冀对察言观色这一套,还是蛮有心得,几乎是没做考虑的,便将那石榴扔给了温景之,“你自己有老公不用,非得奴役我这个弟弟,被你压榨了二十几年,我可以功成身退了吧!”
跟他这种油嘴滑舌的死孩子就没共同语言,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滕曼举起粉拳,作势要打,两人笑闹着在沙发上扭成一团。
温景之则无奈的拿起一只瓷碟,苦笑的望了眼那姐弟俩,开始他的被奴役生涯。一时间,满室的温馨,让从厨房探出头来的安玉素无限感慨:岁月静好,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不多久,一盘鲜红晶莹如宝石般珍珠粒,便端到了滕曼的跟前,“好了。”
滕冀识趣的伸了个懒腰,招呼不打一声的自顾回了房间。留下足够的空间给他们俩相处。
温景之在她身边坐下,再次扬了扬手中端着的小瓷盘,“嗯?要我喂?”说完,当真捻起一颗,递到滕曼的嘴边。
笑笑笑,有这么好笑么?滕曼暗自腹诽,凝望着那颗果粒,鲜红的颜色,跟那女人之前要给父亲的红珊瑚是那般的异曲同工。
眸色闪了闪,恨上心头,不客气的张嘴对着他的两根手指就是一口!
温景之也不躲,不过就是夸张的呼痛,“你轻点,咬的我太紧了,疼——”
这不要脸的男人,愣是凑到她的耳边,哼哼唧唧的“疼——”
耳边的呼吸,带着他特有的清冽气息,滕曼从双颊开始,氤氲起片片红云,交缠,暧昧……
“你也知道疼?我还当你除了对枪,其他都没感觉的呢!”滕曼终是松开了尖利牙齿,将他指尖的那颗果粒舔入口中,舌尖却有意无意间****过那道齿痕。
感觉身后男人的身体的曲线僵了一下,隐约还有来自他喉间的轻轻抽气,滕曼顿时心情大好。
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瓷盘,开始若无其事的品尝那甘甜中带着一丝酸意的果实。
腰间有一双大手扣过来,男人的下巴搁在她的颈间,呼出灼热的气息,“你勾引我。”
你能想象吗?一个一米八五的大个子,三十四岁,是全军的学习楷模,那些个领导眼中的后继人选。平日里沉稳内敛的,如今这样的话,居然也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反正,滕曼是不会习惯的,无论听过多少次,她还是会觉得别扭。
“是呀,我勾引你,怎样?我还正大光明的勾引呢,怎么,经得起诱惑么?”滕曼索性顺着他的话,转过头,吮吸着嘴里的石榴汁,一脸的挑衅。
温景之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帮她脱下拖鞋,紧紧圈住,使劲的往自己的怀中揉。
“我经不起你的诱惑,所以,上火了,怎办?”
滕曼状似嫌恶的欲推开她,“那说明你的自制力退化了,好好到部队去面壁思过,别,哎,你手往哪儿摸呐,真讨厌你!”
“那不成,你放了火,就得负责灭火,我不管,去你房间,嗯?”温景之的声音充满了****弥漫的味道,贴着滕曼脖子的脸,也灼烫无比。
这回,滕曼可算是逮着机会,好好将他一军,必然要让他知道,她也是有人身主权的!
“别闹,再闹,我叫了啊,我让你岳母出来看看,她女婿人前人后的那一套。”滕曼斜睨着他,望进那双泛红的瞳仁,挣扎在失控的边缘,心里直想笑。
“老婆,你竟然这样残忍。”
“小叔同志,你的那一套我已经免疫,吃得透透的,所以,不要试图装可怜,博同情。”如今这招不管用了!
温景之呕死,手臂一个用劲,就打算将她抱回房间。
“妈!妈——”女人一脸淡定的在他怀中翘起白玉似的小脚,双手环胸的准备看笑话。
温景之挑着眉,眼中聚起一股怒意。
安玉素站在厨房门口,手中举着锅铲,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小两口,这又是怎么了?
“是不是饿了,一会儿就好。”
“不是,妈,不急,曼曼说教了一天的舞,脚底痛,我陪她上去抹点药。”
卑鄙!滕曼用嘴唇读出这两个字。谎话说得这样溜,真是出息了。
安玉素一脸的了然,笑着缩了回去。
温景之不免尴尬,‘啪’的一下,掴在她PP上,使坏的女人,该打!
“啊!”滕曼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对着男人怒目瞪视!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老打她屁股?牛虻!
俩人打闹着刚走到楼梯的一半。
“你们在干什么?下来!成何体统?”腾远山一声喝阻,别说是滕曼了,就是温景之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