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想说,挂完电话,滕曼便一头栽进被窝,逼迫自己闭上双眼,就是睡不着,也得给闭上!
那厢被挂了电话的男人,脸色臭到不行,烦躁的以手指爬着自己短短的头发。
人都出来了,这滕冀竟然一声不吭?有他这样做弟弟的么?也不担心自己姐姐在这时候外出会有个什么?
越想越不安,他这儿都接近尾声了,就不能安分的等他回去么?
昨晚的一通电话,滕曼的心情糟到透顶。
如今她虽置身于梵香袅袅的武侯祠内,内心却是无法平静,一整个上午,她就觉着身后头有人跟着,她假装踏上观星台远眺,不意外的发现人群中有几个身影,无论是从站姿到走路的姿态,都可归为军人的一列内。
她被盯上了!
想都不用想,这是哪个人的主意。滕曼也不是傻子,她自然是知道要甩掉那些个人是如何的艰难,还没硬气到要跟他们硬碰硬的地步。爱跟不跟。
索性,一整天的,几乎是脚不着地,只是补充点水分,啥也不吃的就是瞎逛,反正不让他们休息就是了。可就是苦了自己。她的一双小脚呀!也不知起泡没?
“她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中间加起来也没休息到半个小时。”那倒霉催的,正躲在一边给汇报情况呢!你说,他们个大老爷们也就算了,一个娇滴滴的******,别说是温师长了,他们看着也心疼呀!这日头灰尘的!
温景之在那头听得是恼火异常,轻飘飘的来一句,“你们暴露了!”个丫丫的,当他媳妇儿一点警觉意识都没有的么?也不知道要小心点。
跑了一天,啥也没吃,这是做给自己看呢?苦笑着,叹息着,当下就心疼的不行,这女人是把他的一点小心思抓的稳稳的,还托中国移动的这根无线,攥着他的心脏,扯得一揪一揪的疼!
罢了,亲自出马吧!
在落日的余晖下,温景之大喇喇的驾着一辆迷彩的越野,很是稳当的挺在客栈的门口。
身手利落的跳下车来,高瘦结实的身板,包裹在那身野战作训服内,袖管被卷至手肘上方十公分处,线条硬朗的手臂呈现着十分耐看的蜜色,军用腰带,军靴的一套下来,精神抖擞的连夕阳都窥视着迟迟不忍落下。
面色如常的环视了立在门口的两个人,“没出息的孬蛋,尽在你们嫂子面前丢人!滚车上去!”
内啥,这能怪他们么?也不知这老大在自个儿媳妇儿跟前传授过多少反侦察的意识,害的他们出糗,果然,轻敌的后果是严重的。
一番低喝,那俩只果真乖乖的滚上了车。
滕曼一个人,坐在房间那宽大的窗口,眼见自家男人由一个很高挑的成都妹子领进来。
那丰采,那酷样儿,啧啧,没话说!
可她目前还气着呢,他就是带上一整支队伍来,也不****鸟事!脚长在自己身上,回不回去,她说了算!
不一会儿,木质的房门便很有节奏的被敲响。
滕曼自然是不予理会的,索性躺到床上,打开电视机,看起电视来。
敲门声一阵紧似一阵,偏里头的人硬生生的装聋作哑。
温景之抚着发胀的额际,用手势让那服务员离开,之后,便从裤袋间掏出一个金属物,对准钥匙孔,几番拨弄,只听得空气中小小的‘咔嚓’一声,木门便被悄然打开。
那人闪身进来,不轻不重的合上身后的门,脱帽,一双幽深的眸,就这样直勾勾的望着床上的小女人。
惊诧也只是一瞬间,这男人,估计没什么能难倒他吧?
高大的身躯移至床前,将液晶电视给遮住。这下,滕曼没得看,翻了个身,找到床头一篇旅游攻略,津津有味的品研起来。
被无视的某男,快速的来到她的身边,居高临下的自她手中将那小本子抽出来,往身后一抛。
滕曼暗自咬牙,这时候一定不要露怯!她给自己打气,将早些心头的怨怒再一次揪出来,体会一遍,果然有用,原本有些想要软化的念头总算是一点一点的压下。
小手一把拉过身旁的空调被,将自己从头到尾的蒙起来,身子一缩,就安稳的钻进了被窝。
温景之站在床边,双手环胸的盯着这闹脾气的小女人,颇觉无奈。
被窝里的女人也好不到哪儿去,感觉着床的边沿在慢慢的塌陷,手心湿湿的都是汗,她在紧张,周身的防备系统都自动自觉的打开。
被角都被她卷进去压在了身下,严丝合缝的,温景之找不到一点的入口处。
“曼曼,你先出来,会闷坏的。”温景之推着她的肩膀,沉声的轻哄。
“你不出来,那我进去?”这一次,声音听起来像是融入了一丝揶揄。
滕曼继续挺尸,有本事就进来!哼!
这个想法是丰满的,可现实是很骨感的。
她的那点小力气,哪儿是温景之的对手?怕是有一阵没拼过体力,忘了吧?
滕曼目瞪口呆的望着那床薄薄的空调被在空中划开一个抛物线,轻盈的落在了床尾的地板上!
温景之的动作很快,一个欺身,已经压了上来,一脸无奈的睇视着她,敢将他关在门外的,她是唯一的一个;敢一次次彻底无视他的,她也是唯一的一个;敢耍大牌跟他冷战的,她还是唯一的一个。
“生气了,嗯?”温景之亲昵的以鼻尖蹭蹭她的眉宇,贪婪的闻着属于她的独特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