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仪抬起手,拉过她的手腕,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一脸的和蔼无害,“小曼来啦,路上挺堵的吧?热不热?先坐一下。”
滕曼随意的点点头,乖巧的跟只温驯的小兔子似的。
边上的温景之挑眉,睨了她一眼,看她一脸的波澜不惊。得,将他无视的够彻底的!反观自己呢?他也不说没脾气的人,可到了她这儿,就只能是自己先低头,瞧,这不,几天没见她,不仅气消得没踪影儿,那念想,反而倒越发的炽烈!
不想坐这儿惹人嫌,也不愿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索性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我出去抽根烟。”说完,也不管两个女人是不是同意,兀自抬脚走出了门。
滕曼用眼角注意到,店里大多数女人的眼光都随着他的动作而跟了出去!脑海中立马飘过一个词儿:招蜂引蝶!
“这死孩子,成天烟不离手的,你呀,要管着他点儿,且不说抽烟危害身体吧,他这年纪,也该要个孩子了,必须得戒烟戒酒!待会儿我跟他说去!不能由着他的性子。”
柳如仪顺着儿子出去的身影,不满的轻斥。
滕曼不以为意,不经心的啜着茶水,话说,外面还真挺热的,又闷又热的那种,他是有多不待见自己呀,要找借口跑出去抽烟。
还是上次那个女店员,还是上次那个款式,滕曼捧起那件婚纱,往更衣室里去。
不一会儿便探出了头,略显尴尬,“内个,你进来帮我拉一下拉链吧,好像卡住头发了!”
站在一边的柳如仪一听乐了,“那你就出来呗,这儿又没别人,没关系的!”这丫头,还害羞呢!
滕曼忸捏了一番,终于推开门,小心的拖着裙摆,闪身出来。
“来,转过去,我来帮你拉!”柳如仪按住她的肩膀,顺了顺她海藻般的长发。其实景之说的对,若是心平气和的跟这丫头相处,还是挺不错的,她上次还为自己在老上海定制了一件旗袍,没有找她去量身,竟也做的分毫不差!她很是喜欢。
仔细的来回推拉,总算是将卡在拉链中的头发尽数给拨了出来。
“咦?”
“怎么了?妈。”
柳如仪耳根一红,吱唔了一声,“哦,没,没什么。”这年轻人,都喜欢这样折腾的么?瞟了眼滕曼腰间的青紫,不住的蹙眉头,那得有多疼呀!
“小曼,以后景之若是欺负你,你就告诉妈,妈给你治他去!”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两个人面对面。“嗯,真是个俊俏的媳妇儿!”
“你们婆媳俩的感情可真好,羡慕死人了,若不是我事先知道呀,还真当你们是亲母女呐!”一边那女店员的嘴,也是跟涂了蜂蜜似的。
滕曼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柳如仪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也不晓得究竟是什么原因。
待她抬起头时,温景之就这样出现在她的眼前,似笑非笑的倚着门板,双手抱胸,右脚环过左脚,脚尖点在踝骨处。
“这腰身,怎么看着还是嫌大呀?”柳如仪左看右看就是不满意。那个女店员一时间也是语塞,明明是重新做了的,怎么还是有偏差?
滕曼自然知道是自己的问题。最近她都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不瘦才怪。
“我觉得挺好了,妈,不要再麻烦了,这几天不是忙么,等我好好的休息几天就补回来了。”改来改去,试来试去的,别人不嫌麻烦,自己还不乐意呢!
温景之这会儿倒是发现什么似的,剑眉隆起,踱步到她身边,从上往下俯看她的前胸,仿佛缩水了?而且右上方那颗红色的痣都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的。真不知她一个人待在家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妈,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跟曼曼说。”他豪不客气的开始下逐客令。
柳如仪和那女店员对视几秒,便识趣的退了出去,还贴心的替他们合上门,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
她们一走,滕曼周身的警觉便竖起,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第二步还没有跨出,温景之的长臂便探入她的前襟,精准的罩住,十分用力的握了握!
“小了?”这便是他得出的答案。
滕曼羞愤的不知如何是好,被他捉住的地方,传递来阵阵灼人的温度,又痛又烫!
“你放手!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她又气又急,耍流氓也要看看地方吧?这可是更衣室,随时有人进来的地方!
“有谁会看见?看见了我也挖了他的眼!”温景之用力一扯,将她带入怀中,“你把我的福利给养瘦了!怎么补偿我?”
他的福利?滕曼正莫名着呢,胸口便再次传来揉弄的动静,脑袋轰的一下,小脸涨得通红,这跟了她二十五年的身体器官,到头来竟成了为他养的福利?
“不要脸!拿开你的手!”滕曼开始巴着他的手腕,急切的往外巴拉。
“这是我的地盘儿,凭什么要我拿开?我就不!”两个人像是争糖果的小孩子,你来我往。
“你轻点儿,捏痛我了!”滕曼软下了口气,压低了声调。
“那你想我没?”男人得寸进尺的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摩挲着她松散的发顶。
温景之等了一会儿,依然听不到想要的答案,索性一口封住了她的嘴。叫你不说,那就别说了,直接做!
男人身上特有的淡淡烟草味,急切的窜入滕曼的口腔,带着一种强悍的气势,狂野的掠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