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之被她这样一吼,也心虚起来,只得腆着脸皮道歉:“对不住了,一着急,就把接吻这种常规性技术动作的要领给忘了,该骂,该骂!”只要她不是嫌弃他的别项技术,那就好!
骂他还是轻的!
“温景之同志,我严重控诉你昨晚的侵犯恶行!你,越界了!”滕曼小心的伸出一根手指,戳着他的胸膛,恶狠狠地气势,看来是已经休息够本了。
“NO,NO,没有越界哦,我们有领过证了,你非要说侵犯,那也是名正言顺的侵犯!你若是乖乖的,那用不着我用强攻的呀!”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要论起恶行来,他们有大把的帐好算呢。
滕曼不想跟他这样来理论,自然知道他说的也是实话,可他们根本就说的不是一个意思,他非要扭曲,搞得理字都是为他发明似的。
索性欲坐起身来,可双手一撑,PP还未动,就酸痛的又跌回床上去!
一脸痛苦的样子,总算是唤醒了温景之的那点心疼,“怎么样,还是很疼么?我刚从药店买回了药膏,给你涂一下吧!”其实他也没否认自己是有多粗鲁,可在昨天那样的情况下,不粗鲁的男人还存在么?他着实怀疑。
言罢,拿出药膏,作势就要帮她擦,手指还没碰到被角,就被一掌给掴了回来。
“别碰我!温景之,我告儿你,从今天开始你就别想碰我!”滕曼像是一只盛怒的小母狮,公然的在温景之面前撂爪子!
这叫怎么个反应呀,温景之没消化过来,真是哭笑不得,“好了,我都跟你道歉了,还要怎样嘛,别气了。”只得耐着性子哄,她私下跑去见罗盛秋他还没跟她算账呢!
滕曼正在气头上,干脆扯过身后的抱枕,照着他的俊脸就是一番的蹂躏,又是捶又是砸的,虽然用的是软软的抱枕,可也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的,疼是免不了的。
温景之任由她出气,待她砸完,这才扯了抹笑意,“砸好了?能起来不,出去吃晚饭了。”
“你是不是觉着我特幼稚?”滕曼依旧不买他的帐,自己这一通火发的,花了力气不说,还没能把他虚伪的面具给撕开,看戏看得好玩吧!
“曼曼,别任性了,成熟点,好不?”温景之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再怎么胡闹也该要有个限度,女孩子一般都比较矜持,适当的矫情一下,就当是调节调节趣味了,可她一味的这样在已经发生的事实上绕圈子,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那会让他觉着,她并不想和他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那期间的原因,就值得推敲了!
“我任性,我不成熟?”滕曼咬了下嘴角,操过抱枕又是一记,这回因为两个人靠的近,丢过去的时候,长长的指甲不小心划在了他的颈侧!
温景之一个吃痛,双手捉住枕头狠狠的砸向地面,腾地从床沿站起身,脸色也完全变了,“够了!你要发疯是吧,那成,你一个人慢慢在床上疯!我看你是脑子不好使了吧!”
滕曼还听他说过这样难听的话,委屈的小脸一会白,一会儿青的,被他一吼,也呆呆的愣着。
温景之烦躁的抚了下颈间被划破的地方,黏腻的渗出了血丝,接着,高大的身躯毫不留恋的转过去,阴沉着一张脸,将门板甩的应天响!
滕曼听见张妈在外面叫:“二少爷,您这是上哪儿去呀,晚饭都好了,哎……”
后面就没了声儿,不一会儿,就是跑车轰油门的声音,很大,窜出去的速度也很快!
某女开始不争气的扯被子,将被头的一角放进嘴里,使劲儿的咬!
什么呀,这样就甩门而去了?把她当什么了,到手了就连哄哄都嫌烦了是吧?由此可见,他之前的好就是装出来的,现在原形毕露了吧?哼,个死男人!
眼泪扑落扑落的往下坠,那急速的力量生生的在丝被上砸出一个个小坑儿来……
温景之这一走,竟是好几天都没有着家,电话没一个,短信没一个,滕曼又拉不下脸来主动去找他,就这样拖着,吃也没心思,睡也睡不好,体重、精神是直线的往下掉!
也不知他究竟忙什么去了,早时,他母亲还打电话过来问呢,说是婚纱改好了,什么时候两个人去试一下!
她怎么就不打电话去问他儿子?还是旁敲侧击来了,滕曼就不信了,难道张妈能不跟她打小报告?那天他摔门而去的声音那么大,还能不知道他们吵架了呀!
滕曼望着手机上的那串号码,指尖在上面停留了好几次,都没有滑下去,最后,还是放弃,反正,试婚纱也就是她一个人的事儿,自己去不就得啦。
不过,她要问起来该怎么说呢?是老实点交代?要不就说又去部队忙了?
显然,滕曼这一担心是多余的,当她驱车赶到时,已经迟了,路上实在堵的不行。
匆忙的进到店里,便一眼瞅见在大厅悠闲喝着茶的母子俩!
温景之一身的淡绿军装,挺拔、俊秀。往那一坐,绝对是吸人眼球的主儿!
好么,她自个儿在一边担心个老半天,竟是白费了感情!多余。
“呦,准新娘终于来了,快请进!”服务台的小姐立刻端着笑脸迎了上去,接过她递上的包包,又是替她取披肩,又是帮她拿墨镜,然后给她倒上了茶水。服务的,那叫一个周到。
“妈。”滕曼细细的唤了一声,真是觉着别扭,以前她都是随着温行昀叫奶奶的,温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