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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母亲在左,我在右(4)

第二天,连我自己都不敢想象,我竟然干了一件破天荒的事,那就是把她缝好的裤子再翻出来拿剪刀剪,剪个大口子,她被气得要死,狠狠地打我。第三天,我还拿剪刀剪,她打我。第四天,我还是那么顽固坚持地拿剪刀剪,她感到责打我已经不能解决我的任性,就干脆把我拉出去,罚我跪下,跪在饭店门口。一会儿,她又不知道从哪找来些煤炭块,让我换位置,跪炭块上。我咬牙跪上去了,跪了一下午,每进来一位客人,我都低着头,他们向我背上投来犹疑的目光,他们问她:“咋回事?”母亲就把事情的原委说一遍。有人认为我该跪,也有一些好心人,过来帮我说情,可母亲不妥协,说:“黄荆棍下出好人。”那天下午,我没有去上学,路过的同学都笑着从我身边走过去,她们当中有的人,在过路的时候,还故意把脚步踩得响亮,她们趾高气扬地从我脑袋前走过,我低着头,看着那些鞋子,我不是给母亲下跪的,是给老街上所有人下跪的,也包括我的同学和夏茜。

夏茜还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一把:“西施阿姨,你那么漂亮大方善良的,就饶了她这一遭吧,算了吧!”母亲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连夏茜也没理,继续进屋做事。

我就顶着一些“丢脸”和“耻辱”,跪到黄昏,跪到夏茜放学回来。夏茜又假惺惺地来劝:“小西施,快起来,给妈妈道个歉,认个错,好好道歉。”我不说话,咬着牙跪,就这样,我被跪昏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母亲见我醒后,说:“醒了?起来,写保证书。”

她逼着我写保证书,保证不要再剪裤子。我不写,母亲被气疯了,一耳光打过来,说:“你****的!”

是的,她必须要驯服我,否则她会疯掉。我终于支持不住了,内心一种前所未有的崩溃,我哭着跑到偏岩,我想跳下去。我站在悬崖上很久,是跳下去,还是逃跑呢?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才能结束?我试着想,想一切关于死亡的问题,我想就此把我的生命结束掉。我怀疑禹王庙的那尊菩萨,每逢初一、十五还那么多人给它进贡,菩萨根本就是瞎了眼。

难道真就这样含恨死去,死去又如何呢?自杀后夏茜只会更加得意,她只会笑得更可恶。不,我不能认输,我发誓,要把她们所有的罪恶一一记下来。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一切都归还于她们。

我想起夏茜曾经对我说的:“你本来就不该活着。”好吧,夏茜,就冲你这句话,我活定了!

眼下,我没有投奔之处,我要竭尽全力忍受你们给我的一切,我还要低声下气地面对你们,若是有一天,我还能幸运地长大,我一定不饶过你们!

10

从此,我想方设法地为难她。例如,为了报复她,我故意把池子里的水管捞起来,故意装作笨手笨脚的样子,把水弄她裤脚上。她急着要招呼客人,来不及换裤子,我急忙嘴里低声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例如,我经常趁她不在家,就翻她的内衣,光着脚丫子拿地上踩,我甚至还去垃圾堆找死耗子,捏着鼻子把它拎回来,然后扔她衣柜的胸罩里。再例如,我往菜里放蟑螂,后果我就不关心了。我的目的就是要她做一切事都不顺心,我偏要给她添麻烦,并且还要提防她的察觉。

同时,我也开始计划着报复夏茜。我趁老街没人过的时候,就在别人家的门上用粉笔写着:“夏茜不是处女了!”这样,全街的人只要路过此地的,都能看见。我把夏茜的卫生巾放在男同学的书包里,并且在卫生巾上用水彩笔写着:“夏茜送的。”我想方设法地坏她。夏茜最初哭,哭得很厉害,她去校长办公室告状,校长问她谁干的,她说是我,校长问她为什么是我,她又拿不出证据来。于是校长不能为她主持公道,她私下就欺负我,欺负就欺负吧,一旦欺负完后,第二天她会被我整得更惨!有一次,我竟然还去厕所专拣些龌龊的卫生巾回来,塞她饭盒里。她又哭着去给我母亲告状,我理直气壮地问她:“你哪只眼睛看见的?你哪只眼睛看见的?”我故意装作很委屈的样子,还说:“夏茜,你从小欺负我还嫌不够吗?你现在还这样害我。”是啊,我也会演戏,就看我愿不愿意演下去了。

母亲见此状,便对刘阿姨说:“我家孩子人老实,平时声都不吭的,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干这么恶劣的事情。”

夏茜见母亲不帮她说话了,她就哭得更厉害,看着她哭,我乐此不疲,看着她找不到证据,我屡试不爽。

没办法,这两个女人,是我最大的仇恨。

这天,我刚在阁楼上做完手脚,母亲就唤我下楼:“下来帮我熏肉!”

此时正是快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熏着腊肉。母亲在楼下忙着做腊肠。她把那些腊肠晒在外面,风干,然后往一个大油桶里搭铁架子熏,用松柏来熏。母亲说:“柴火烧出来的味道不正,松树和柏树才好呢!”

我下了楼,她又坐在我左边,拿着夹钳倒腾着松枝,我就在旁边拿扇子帮她扇火,这天太阳很好,看来她心情也很不错,她说:“昨天你洗的衣服没洗干净。”

我说:“哦。”

她说:“一会儿重洗去,现在你啥都得学,将来嫁人了才不会挨婆家欺负。”

她一边戴着厚厚的手套,往火坑里堆柴,一边说:“以后你还是少跟夏茜来往,那孩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我说:“哦。”

她没有停下手中的活,继续说:“黑水滩河边有两棵夫妻树,前几天,又有几对年轻人在那照相。唉,照什么呀,都不灵验的,难不成两棵树长一块儿了,就是夫妻了。”

我望着她,是啊,难不成两棵树长一块儿就是夫妻了?难不成你们睡一起就是夫妻了?我心里还惦念着她的秘密。

她说:“不要嫌我管你,女孩子不管容易出事。”

她又说:“冬天来了,快过年了,明天我去给你买条牛仔裤,带口子的。”

我不说话。

她又说:“你也真是的,想穿那样的裤子就跟我说嘛,你不说清楚原因我咋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又不是不给你买,非得找些挨打的你才高兴。”

她说了一通大度的话,我不禁有些内疚,因为就在刚才,在她唤我下楼的时候,我才在楼上做了手脚,我想找机会上楼,把那恶作剧重新修补好,谁知,她说着就“噔噔”上了楼,说:“我去给你拿钱去,明天‘一四七’,我忙不过来,你自己去北碚城里买。”

一会儿,她又下楼,这一次,我给她增加的麻烦被她察觉出了,她脸色大变地跑来问我:“你拿我钱了?”

我否认。

她拍桌子说:“不是你是谁?钱在柜子里会不翼而飞?”

我坚决否认。

她把我拖上楼,打我。在她开始动手打我的时候,我内心就已经钢铁般地决定否认到底。她被我气得脸色发青,她打骂我的时候,我竟然还抽出些时间来观察她的样子,真丑!眉毛、鼻子、嘴巴都拧成一堆了,丑死了!我恍然想起些事,她有好长时间没去舞厅了,大概是夏叔叔和她断了,我痛痛快快地接受她的棍子。

她越打越狠了,我用胳膊挡住那些棍子,胳膊一阵一阵地疼。手上的棍子被打折了,她又换了根棍子打。我再也受不住她,这些年她的种种行为让我怒不可遏。我愤怒地把她的棍子抓住,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丑事!”

她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我继续说:“找你借麻将!”

“呵,现在人家不要你了,你拿我出气,贱人!”

说完,我自己也发抖,心里“怦怦”直跳。

她站在原地怔了半天。

看着她嘴唇发抖,我内心万分得意,继续说:“你们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我亲耳听见的!”

十秒钟后,她彻底地疼痛了!她发疯地尖叫,猛地扇我耳光:“你给我滚!滚!”她被我彻底气疯了,她拿到什么东西就砸我,发疯地砸我,她一边哭一边砸,她再次把我逼退到墙角,我的压抑也向外迸涌,我吼着:“疯婆娘!疯婆娘!”

她继续朝我砸东西,我忍不住,就干脆从楼上纵身而跳。本来我是打算跳楼摔死,让她后悔一辈子,可没想到阁楼并不高,我竟然是双脚落地,什么事没有。我先是自己诧异了下,然后就跑掉了。

11

我不可能把这些痛苦变得无所谓。真的,正如她也不可能把“寡妇”的痛苦变得无所谓。现在,连我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抖出来。只是,这些年所集聚的千千百百的矛盾,在我心里堆了很多很久,总有时候,你该让我嚷一嚷,让我说出来吧。

我一边跑,一边哭,我沿着黑水滩河跑,从小镇的西头跑到东头,真爽快,我拼命地跑,跑得越快,哭得越伤心,跑到黑水滩河的码头,那里的确有两棵树,我来不及打量,身后像是有追兵似的,飞快地跑,飞快地跳上船。

船驶向了河的那一岸,那两棵夫妻树还安静地站在码头。我望着河水,望着对岸,哭得很伤心。

跑出小镇,跑到北碚的那一边,跑到北碚的朝阳大桥,已经是黄昏了。我不经意地抬起头,天空很大,云朵很大。我在桥上跑,脚下的江水也很大。天空是昏黄的,云朵是绯红的,江水也红了一半,我的脸一阵滚烫,我的脸也是红的。我忽然又笑又流泪。

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了,因为自由。

我径直奔向北碚城。跑到北碚城,我在街上溜达着,虽然身无分文,但却一点儿不害怕。因为我知道,上天不会让我就此饿死的,我还可以去给别人当店小二,端盘子端菜。我打算离家几天,让她在家里像疯狗一样地发狂,等到她发疯够了,她自然就会安静下来了。

然而,这天晚上,夏叔叔很快就找到了我。因为他的附加职业就是开摩托车,专门拉古镇到北碚城的业务,一趟十块钱。他骑着摩托车,花了两个小时,把北碚城转了个遍,终于在北碚的一棵梧桐树下骤然停下来。

“遥遥,跟叔叔回家,好吗?”他伸出一双手过来。

我干吗要跟他回去,他是我什么人?我不说话,站在树下哭。

“遥遥,你妈妈和我没什么,我们只是朋友关系。”他解释着。

“是舞伴吧?我都看见了,你们还狡辩什么?”我脱口而出。

他知道瞒不过我,便说:“遥遥,我们好好谈谈。”

他把我带到一家豆花饭馆,点了些饭菜,我一边狼吞虎咽地吃,一边听他说。

他找服务员要了包烟,在我印象里,他好像从不抽烟。他试着吸了两口,说:“你妈妈虽然打你,但她真的很可怜。你生来就没爹,你妈妈把你拉扯大,没功劳也有苦劳啊!”

“她打我。”我哭着说。

“她脾气不好,她也苦闷。我和你妈妈,是真心的,只是我现在还不能娶她,我们现在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只是朋友。”他说。

“她打我。”我又说了一遍。

“遥遥,你要原谅你妈妈,她打你,是她不对,回去之后,我会好好跟她说,好吗?我保证她以后不打你,我保证!”他说。

“你拿什么保证?”我问。

“我能保证。”夏叔叔很肯定地回答。接着他说:“遥遥,你不能走,你是你妈妈唯一的亲人,你若是走了,她会活不下去的。”

好吧,我跟他回去,他说他保证她不会再打我,好,我就回去看看她到底还会不会打我,现在我已经十五岁了,她若再打我,大不了我再跑就是了,没啥了不起,反正事情也被抖出来了,破罐子破摔吧,我就不信她能把我吃掉!

在夏叔叔的庇护下,我跟着他回了家。回家的时候,母亲正在楼下抽噎着扫地。她见我回来,抹抹眼泪,捋了捋额前散乱的刘海,说:“回来了,进屋吧!”然后就没别的话了。

从我回家后,母亲整个人都变了,她不再检查我洗澡,不再关心我的功课,之前的很多要求,都在那次激烈的争吵与爆发后,彻底瓦解掉。

现在,她的“丑事”已经让她蒙羞,她不再唠叨、不再吭声,只是默默地做事,她还一如既往地经营着饭店,依旧按着自己的喜好行事,那就是继续每天换洗衣服、打扫房间、给昙花浇水、往花盆里放蛋壳。

12

这天又逢“一四七”,店里忙得不可开交,我坐在阁楼上听见楼下喧哗不休,大街上还有人嚷着生意:“磨剪刀铣菜刀——豆花豆腐脑——”她在楼梯口唤我下楼帮她做事,我不耐烦地说:“我要做功课!”我歪着脑袋朝楼梯口瞅瞅,我以为她会重复喊我,可她没有,而是自己又忙活去了。

等到客人都散去了,一轮明月又挂上了天,老街逐渐冷清下来,她关上门后上了楼,她见我把灯开得亮晃晃的,便径直走上去把灯灭了,然后继续坐在摇曳不定的烛光下织毛衣,一声不吭。

很有规律,几乎每个夜晚都会这样寂静,只听见屋子背后黑水滩的河水“哗啦哗啦”地流过。阁楼上的床,还是过去的摆设,一张方格图案的布帘子拉着,划着我与她的界限。这个夜晚,她早早地吹了灯睡下了,听她粗糙的呼吸声,她显然有些疲惫,我在床的这一头,久久不能入睡。

月光流下屋檐,流到那张帘子上,不过就是一张帘子而已,却让我辗转难眠,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糙,越来越粗糙,帘子的那处,微微可见她的胸口上下起伏,这真是个很深的迷障,雾里看花不清不楚,事到如今,我们吵架的那些原因,我竟然都理不清了。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期待一种补赎。”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否太过于突兀,但我就是这样认为的,也许,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我只能以此借口来说服自己了,说我记仇也好,说我小气也罢,在我脑海空荡荡的夜晚,我认为她就该补赎我的童年、我的少年,我那么客观地认为,是她把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年龄给霸占给撕毁了,她应当给予补偿。但她没有,她没有说那些补赎的话,或许她根本就没意识到自身的错误,只是害怕我再揭露她的尾巴,让她无地自容,所以才事事谦让我,避免与我针锋相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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