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张起聪一直足不出户,在家安心修炼,自入途之境后,他没有安心过,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时间,自然想多加修炼。
引灵气入体……
而随着修炼,张起聪也发现自己之前身上的箭伤痊愈的很快,这倒让他对修炼一道起了很大的兴趣。
至于迪丽娜扎,当日张母见了后就非常喜欢这么一个小姑娘,又听张起聪言称迪丽娜扎父母被涂害,更是心生母爱,这几天里,张母对小姑娘可谓是视为己出,小姑娘也很喜欢张母,如今这一大一小如母女一般,去集市买菜都要一块去,张起聪见着也欣慰。
第五日,赵强、胡一二下葬,张起聪老早就赶了过去,一到场,就见周坤周父都在,张起聪颔首示意,周乾则是打了个眼色。
张起聪点点头,知道周乾是什么意思。而今天,张起聪是作为兄弟来了,需要上坟敬酒,对着赵强、胡一二二人坟前洒了酒后,便回来了,张起聪心里虽不好受,但这几天他一直在冲击入途之境,所以也不想吃这场丧宴。一到家,便见小姑娘迪丽娜扎正坐在院子里,而在她面前还有一鸟笼子,笼子里正有一只模样怪异的鸟儿。
张起聪纳罕,走上前问道:“这鸟儿长得真漂亮,在哪儿弄来的?”
小姑娘并没有发现张起聪,抬头一看到张起聪,立刻雀跃道:“起聪哥,你回来了。啊哈,对了,这个鸟儿叫鹦鹉,我是听那个商旅告诉我的。”
张起聪奇道:“鹦鹉,好奇怪的名字。”
小姑娘欢喜道:“在大街上看到的,我想要,大娘就给我买了,起聪哥,你看这个鸟儿漂亮吗?”
张起聪点头道:“漂亮,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鸟儿,鸟嘴还是弯的。”
吃饭时,张母试探问道:“起聪啊,那个,你崔大娘今天跟我说,她儿子想从军,你看……”
张起聪问道:“娘,你是不是又收人礼了?”
张母没好气道:“你这孩子,我能收人家什么礼?”
张起聪把筷子放下,问道:“刚才我还奇怪,这么好的袍子肉,娘你会舍得买麽?”
张母不说话了,张起聪无奈,说道:“娘啊,从军不是小事,当初我能去嘉峪关当兵,那也是有周叔保送,现在我身为总旗官,自然也能征收,但是征收兵卒不能随意,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当兵。首先,想当兵,必先坐定良民,要不然我收一群地痞无赖,又或强盗浑水摸鱼,那边关也不用镇守了。”
张母夹着菜送到小姑娘迪丽娜扎碗里,嘀咕道:“我又没说什么,只是说人家想当兵,我才问问你,况且那是你崔大娘,她硬要把这只狍子塞给我的,我也不好不收。”
张起聪无语,顿了顿道:“想当兵必先坐定良民,规矩不能改,娘你有时间告诉崔大娘一声,让她儿子先做做生意。”
张母一喜:“你同意了?”
张起聪苦笑:“当娘的都为人家报送了,做儿子的还能说什么,不过我可提前说好,娘你以后可别乱收人东西,知道麽?”
张母笑了,点头不止。
答应是答应了,第二天一早,吃饭时张母又做了几个好菜,张起聪一看,立刻就觉得不对劲,又见张母一脸为难的样子,张起聪就知道事情又来了,无奈摇头道:“娘,有啥话你说吧。”
张母一听,立刻道:“儿啊,你知道西城的那个姓夏的寡妇麽?”
张起聪点头:“知道。”
张母忙道:“说起来那还是你的嫂子……”
张起聪立刻摆手:“打住,别说的那么亲,直接说什么事。”
张母无奈道:“起聪,娘也知道你为难,可是人家都给我跪下了,娘一个妇道人家,那里受得了,实在是迫于无奈才答应她问问你,你要是不方便,我就去回绝。”
说起来,张起聪现在也是正在风头浪尖上,之前他只是一个小兵,身边的交往也都是些穷人。如今张起聪一下子平步青云,自然不少人都想沾一点光,这是很正常的。
很多事情,倒不是张起聪不想帮忙,实在是不能乱帮忙,之前他也是穷人一个,一有机会,也想攀高,但从来没想过那些高人的难处。
现在他坐到了七品官,也终于了解到了难处。
张起聪道:“能帮自然要帮。”
张母立刻道:“夏氏想改嫁,但小叔子与公公都不同意,所以想经官……”
张起聪一拍脑门,截道:“这都是什么事。”旋即又道:“娘啊,你感觉你儿子是不是天天挺闲的?”
张母不说话了,张起聪道:“是不是想让我凭着官衔,去叶知县哪里露个脸,然后让叶知县卖给我面子?”
张母点头,张起聪差点没哭。
虽然苦恼,但是当娘的答应了人家,做儿子的也不好不帮忙开口问一问,总的来说,这事儿不大,张起聪也没必要不帮忙,帮了这个忙,当娘的也风光。
吃了饭后,张起聪找来了王铁柱,将事情说明后,王铁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而那一眼,害的张起聪恨不得找个缝子钻进去,这叫什么事情,堂堂总旗大人,还过问人家寡妇的事情,不过王铁柱似乎很能理解张起聪,道了声:“我这就去找讼师写状子。”
张起聪点头,王铁柱退去,张起聪使劲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哭笑不得地回了自己房间,其实这事若是让崔副官知道,指不定得鄙视成什么样子。
这时,小姑娘迪丽娜扎拿着鸟笼子冲了进来道:“起聪哥,你干嘛打自己啊?”
张起聪无语。
小姑娘奇怪地看着他,张起聪笑着转开话题道:“娜扎,昨天听你说鹦鹉会说话,真的假的?”
小姑娘道:“那人说能,我也不知道。”
张起聪点点头,摆了摆手让迪丽娜扎过来,小姑娘到近前,张起聪附身看着鹦鹉,笑着逗道:“叫一声张总旗。”
鹦鹉看了他一眼,随机道:“张总旗。”
张起聪与小姑娘都吓了一跳,小姑娘瞪大眼:“起聪哥,它刚才说什么?”
鹦鹉道:“张总旗。”
二人都呆了,过了好一会儿张起聪才反应过来,忍不住道:“真会说话。”
小姑娘道:“我都教了它好几天了,它就是不说话,起聪哥它为什么听你的?”
与此同时,张起聪忽然震惊地想起‘驯兽术’这个词汇。
玄清道法,驯兽术。
起初,张起聪一直认为自己不可能达到驯兽这个层次,可现在……张起聪对着鹦鹉问道:“叫一声恭喜发财!”
便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张总旗大人可在。”
张起聪起身出门:“何事?”
是一个小厮,小厮一看到张起聪立刻迎上几步道:“张总旗,丁西辉丁员外有请。”
丁西辉!
张起聪皱了皱眉,道:“前面引路。”小厮点头,然而也在这时,走出门的迪丽娜扎手里惦着的那笼子里的鹦鹉叫一声:“恭喜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