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王芳忍不住大笑起来,阿冠伸手给了他一个爆粟,然后诞笑着凑近徐来身边,“公子,你看我这手功夫学得如何?”“啪!”徐来用实际行动作了回答,厅里众人皆大笑起来。
三日后徐来与卫伯玉、仆固怀恩带着八万大军向洛阳开进。这日大军南渡黄河至邙山南坡处,徐来命全军依山下寨。仆固怀恩却领着自己的三万人在山下的开阔地带安营。
徐来听到小校来报后把仆固怀恩叫来辟头盖脸地一阵臭骂,问他为什么不按要求扎营,你自由行动,却把大军的右翼全卖给叛军了。
按叶茂的说法则是军队凭着险要地势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如果是在平原,则无险可守,如果仗打得不顺利就危险了,因为开阔地带特别利于敌人的骑兵冲锋。
徐来下营时将卫伯玉的神策军和仆固怀恩的朔方军布置在左右两边,形成两翼,右威卫居中。
仆固怀恩却因为对徐来有成见,认为徐来屡屡给他穿小鞋,所以这只耳朵听进去,那只耳朵全溜出来了。回营后立刻仆固怀恩自与部将在营中饮酒取乐至三更。
是夜徐来听得朔方军营传来震天喊杀声,刚起身披了件短衣就见诸将闯进大帐。“公子,朔方军遭叛军劫营!”“情况如何了?简单呢。”“简单兄弟去召集人手打探去了。”“传令集合,准备救援。”
“小师叔,我有一计不但可以救仆将军,而且还能夺得洛阳城池。”叶茂拉着徐来缓缓说道。
叶茂认为此时叛军来袭营,城中必然兵力空虚,如果现在直捣洛阳城,拿下城池后再返军与塑方军前后夹击,叛军必然大败,此为围魏救赵之计。
叶茂说完后,徐来瞅瞅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大帐里的鱼朝恩,老太监当即表示先拿来下洛阳城再救朔方军,因为打洛阳是他最先向肃宗提出的,夺下洛阳城池比什么都重要。
徐来估摸着朔方军再怎么不济,如果连叛军二三个时辰都拖不住那就回老家抱老婆吧。
因为邙山到洛阳城下只用半个时辰就够了,城里没有兵力相抗,一来一回最多三个时辰。而卫伯玉则是徐来说什么就是什么,何况监军已点了头。
当下徐来留叶茂和王芳带本部守寨,其他诸将全数出营。马衔枚,人禁声,在夜幕掩护下,徐来带着众将悄悄向洛阳城下靠近。
此时的洛阳城门紧闭,偶而从城内传来几声狗叫,城头几个兵卒则靠在城垛上打盹,“燕”字大旗东倒西歪。
“果然没有重兵把守!”徐来心中一喜,朝简单一扭头。随即军中跳出数十人奔至城下,纷纷取出飞爪扔向城头。
那数十秘营高手用力将飞爪铁索拽得笔直,向后退了三五步一纵身,平地腾起三五丈,贴着城墙“噌噌”数步,轻如鸿燕便落入城头。紧接着传来“噼哩扑哧”如砍瓜切菜般的声音。
少时城门“吱扭”一声被打开,几人正向这边挥着火把。徐来见状擎起大枪朝城门方向用力一挥“冲啊!”双脚一夹马腹,汗血马已窜出数丈。众将皆是一喜,各带本部紧跟了上去。
进了城门半里后徐来却发现有点不太对劲,太安静了。如果说叛军全出去劫营了,可是留守的兵也太少了点,街道两边的房门皆是虚掩,现在连声狗叫都没有。
“公子,怎么不走了?本想着进来后痛痛快快撕杀一阵,哪知连个鸟也没有。倒不如快点寻到府衙翻翻有没有美酒,我可是记得昨晚你说过的,杜康的滋味是相当不错的……”阿冠笑呵呵地拉着徐来的马缰。
“简单何在!”徐来将枪头往后一顿,作了个停止前进的示意。众人都十分惊诧地看着他,简单过来后徐来便要他把刚才在城门挥火把的几人找来寻问。
一会简单一头大汗地过来了,“人呢!”“没找着。而且……”“而且什么!”徐来看着简单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一凉,一个不好的念头陡然而生。简单说第一批登城的秘营人一个都没找到,好象平空消失了一样。
这怎么可能,数十秘营高手可是自己亲眼看着登上城头的,而且以他们的身手在陆地上全数歼灭的可能性根本不存在。
再说自己这方有整整四万大军,朔方军还有三万人在火拼,叛军何时有这么大的胃口。按以前几次与史思明交手的经历来看,无论是谋略还是对阵他们都不是对手。徐来还存着一丝侥幸,真得希望这次是自己太过小心了。
就在这里,接连三声炮响在黑夜里乍然作响。
“不好!中计了,快撤!”
此时洛阳城中冒出无数火把,像漫天的星辰连接着无边的夜色。城头上、街着两边的屋顶上、街道的拐角处,数不清的叛军涌了出来。
“活捉徐来小儿,赏黄金万两!”
城头上抛下数具尸体,徐来一看全是秘营的人。简单怪叫一声便朝着城上冲去。一声绑子响,箭如雨下,唐军中不断传出惨叫声。“乒乒乓乓”,短兵接上了。简单只得乱舞着双锄退了回来。
阿冠和成通在前开路,两支大枪像两条出海的怒龙,硬生生从围困的叛军中撕开一个缺口,斫营五百壮士紧随其后。简单与徐璜玉一左一右把徐来夹在中间,李明、卫伯玉二人护着鱼朝恩,李日越、林果断后,一彪人死命向城门方向杀去。
好在城门尚未关闭,等逃出城外二里地时,众人才勒住马头稍稍歇了口气。徐来遂命人收拢残部、清点人数。
“这是何人所为?没想到叛军中有如此人物,实在大意了点。”徐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洛阳城。出于策划师的本能,自转世到唐朝徐来第一次对中国古代谋略产生敬意,更多的是对谋划者的好奇,并且心中产生了与之相见的渴望。
洛阳城门火光大盛,一将身披黄金锁子甲、纵马提刀冲了出来——正是史思明,而他身后则是源源不断的叛军兵将从城门挤出。“大将军,怎么办?你快拿个主意啊!要不先回营休整一下?”鱼朝恩一边在伏在马上喘着粗气,一边不住地扭头望向城门方向。
刚才一时大意,着了暗算,折了近一半的兵马,这个场子怎么也得找回来。城里是叛军的地盘,现在出了城你还有什么凭仗?我就不信你在城外还有伏兵!只要捉了史思明,就能把整个局面扳过来。
“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