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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梦游佛境

“你们放开他,他只是个仆人,所有的责任我唯一个人承担!”徐来再次站在法坛,却已由昔日高高在上的弘法者变成阶下囚。怀志示意了一下,众僧松开阿冠身上的绳索。

“阿冠,你速去找阿财,要他三日内把存货全部处理并关闭分店,然后回成都。马上就要打仗了。”徐来看着台上的怀志和台下众僧尼,“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还在表演。去吧!”“那公子你呢?”“我自有脱身之法,处理完后你在老地方等我,要阿财他们先走,记住,越快越好!”

阿冠走后徐来正了正衣服,端坐在法坛上,双目紧闭,“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只要不太过火就行。”

怀志一看徐来那架势,立刻升起一股无明业火,站前两步,对着台下众僧说道“诸位同修,你们可曾听过修行还要考试的?”台下众僧尼一时没明白过来,只听怀志继续说道“自妙智进入本寺后,假借佛法考试一说弄得全寺鸡犬不宁,喝酒吃肉,还滋扰比丘尼清休,长此以往寺将不寺!”

众僧尼听到这句话才明白过来,立刻有了主意,“你们愿不愿这样下去?”怀志的大徒弟无是振臂一挥,怀志满意地递给无是一个眼光,干得好!“不要!”僧尼中响起稀稀拉拉的声音,“我们怎么办?”“打倒妙智!”

这一下声音比第一声大多了,“妙智犯了哪条戒律?请大家自由依律揭发!大家都是文明僧尼,我们要让妙智心服口服,不要外面人到时候说我们无理取闹。”

怀志的二徒弟无为登台亮相了,在怀志十六个弟子中也只有无为自以为长了点脑子,刚才被大师兄找了风头正恼着,所以此时立刻抢过话头高呼起来。

僧人中开始陆续有人发言,“我考不及格他要我捞鱼!阿弥陀佛!”“他要我买酒!阿弥陀佛!”

“他要我捉鸟!阿弥陀佛!”

“他要我们看着他吃鸟!阿弥陀佛!”

比丘尼一看僧人们发言立刻不甘落后,“他补课时说我屁股上的肉没弹性!阿弥陀佛!”

“他说D罩以下的以后不准上街!阿弥陀佛!”

“他竟然说我的左边大右边小!阿弥陀佛!”

一个比丘尼急了,心想好话都让她们说去了,怎么办,一急之下“他说我生了小孩没屁眼!阿弥陀佛!”众僧尼中立刻哄笑起来,原来这个比丘尼就是当时徐来说法时第一个被提问的。

“打倒妙智!”这时她师傅立刻出口为她解围,“打倒妙智!”这下整齐多了!怀志心里那个高兴劲别提了,妙智,这下你永远不能翻身了吧,先从精神上打跨你,接下来就是肉体上折磨你,直至把你彻底消灭。

怀志走到徐来面前,两手往下一按,意思是大家安静听我接着说,哪想台下人群已经疯狂起来,怀志一按之时一个剩馒头“叭”地一下正中他左脸。伙房大师傅一看砸错人了,立马闪人。

怀志灵机一动,立马捡起那个馒头放在嘴里嚼开了,“不可浪费粮食啊!阿弥陀佛!”

哪想怀志刚说完,就见天空变了颜色,乌云变作萝卜头、咸菜根、香蕉皮、苹果核,小个子的是没磕去仁的瓜子,大个的是柚子壳,方的是糕,长的是咸萝卜条,粗的是大个的烤红薯,细的是苏果糖,红的是西红柿,绿的是黄瓜,白的是雪梨,紫的是葡萄,黑的是哪个的臭袜子(因为身边的零食吃完了,没赶上趟!)。

全数落在怀志的身上和看台上,当然也偶有几个角度刁钻的落入徐来的掌中,只不过那是个洗好的黄瓜。

这黄瓜既能当水果又能当蔬菜,既解渴又解饿,是徐来以前做长途车时的必备工具。闹了半日徐来也有点累,当下拿着黄瓜就往嘴里塞。

三口两口嚼完黄瓜又捞了一个雪梨,一口下去甜在心头,皮薄肉脆汁多味美,不愧是贡果啊!

就要众僧尼准备发起第二轮冲锋时,一声苍老浑厚的声音远远传来,“住手!”每人心头俱是一凛。全寺除了那个禅武双修且俱达顶峰的老变态妙索还能有谁?

俱说怀正在妙索手下从没走过三招,怀正的功夫也都是妙索所教,而他名义上的师傅妙空只给他讲过几次禅课。妙索在慈恩寺的威望仅次于妙空,只是妙索生性淡泊,向来低调。

这日妙索正在喝茶,忽然怀素闯了进来,“二师叔快去救小师叔吧!”当下急急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妙索一看事大,立刻和怀素找了几个长老一起赶来!

妙索一把拉起地上的徐来,“怀志,你以下犯上目无尊长,你可知罪?”“师叔,妙智是我师弟怀素的徒弟,那是他赌输了自愿做的,这个长安城里哪个不知道!不要他叫我一声师伯就罢了。”

“胡闹,小师弟是本寺的住持,是师兄亲自交待的,岂是如你等所说!”“妙智喝酒吃肉调戏妇女!违反戒律寺规!”“既是违反戒律寺规则由本座处理,罚他三日面壁思过如何?”

“就依师叔!”在妙索的威压下,怀志只得退步,“都散了吧!”一场闹剧就这么草草收场。

当晚,徐来躺在祖师堂的供桌前——那张铺当然是从自己的房里搬来的。一手捏着一个大头雪梨往嘴里送,一边跷着腿,嘴里念念有词。细细一听原来是“好难过,这不是我要等的那种结果……不要再来伤害我,自由自在多快乐……”

祖师堂的门前是妙索的两个徒孙守着,任何人不得进入,用怀素的话说“小师叔正在里面面壁思过!”

不知何时,徐来感到一阵睡意袭来!朦胧中好象看见祖师堂里的那些菩萨都动起来了。“师兄?”前面有两位僧人,一位骑着五彩神鹿,一位手持十三层宝塔。此时,骑在鹿背上的正是妙空。

“哈哈,师弟,你终于来了!来见过托塔罗汉师兄!”“托塔罗汉?”“正是十八罗汉中的托塔罗汉!这次托塔罗汉师兄是来接我归位的,顺便等一等你。”“那师兄你是什么罗汉?这是哪里?”

徐来一看两人架势不用想也知道妙空也是十八罗汉之一,“我是坐鹿罗汉!哈哈。我们已到佛境。”坐鹿罗汉一边捋着长胡子一边笑着说,“那我是你们师弟,我是什么罗汉?”“哈哈哈哈!”坐鹿罗汉和托塔罗汉相视大笑起来。“师弟,你真想知道你是谁?”

托塔罗汉笑着对徐来说,“当然想知道,对了,不是在开车吗,怎么稀里糊涂的就来这里了?”托塔罗汉也不答话,对着宝塔打了个诀说了声“疾!”

只见他手中的宝塔立刻立在虚空飞速旋转起来,每转一圈便大一分,一小会便变得和真塔一般大小,“师弟请随我来!”徐来跟着托塔罗汉进入塔中第一层,坐鹿罗汉也收了五彩神鹿跟了进来。

进了塔后便看见内中有一世幅画卷,画的正中是一位高大僧人端坐在一座山前,僧人法相庄严,眉间放出大光明。

僧人前面是一片池塘,左面是一片树林,右边是一片草地。池塘里有龙,有鱼,有虾,有蟹,有龟,一只登坐在岸边的绿皮青蛙似个活物一般,徐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而那个青蛙也似在望着他。僧人左面的树林里停满了各种鸟,凤凰、红鸾、玄鹤、红鹰、喜鹊等等皆攀在树枝上静静的待着。僧人右边的草地上则是蹲坐着各类走兽。

徐来看得蹊跷,“这菩萨是谁?”“这是空王古佛在介山为众生讲经说法的场面。”“那和我有何关系?”“你不是想知道你是谁吗?把手放在画上!”徐来依言刚一伸手,就觉得似有什么东西撕扯着自己的身体,等静下来之后却发现自己进入了画中。

此时,万物齐聚,但是天地间只听到一个声音,“业障者,或是前业,或是现业,皆可障蔽真性。前业就是宿世之业,宿世业,不可数计。因无始劫来,所造之业,皆纳入八识田中,遇缘即发,果熟即生,六道轮转,无有休止。

缘和合则生,缘散则死,生灭灭已,都是不可主宰、不可思议的业力所牵引也。经云:众生之业,若有体相,尽虚空界不能容受。

这就是说众生之业,本属虚妄,只因众生不知一切唯心造,所以既造虚妄之因,即受虚妄之苦。所谓了得业障本来空,未了须当还夙债……”

原来空王古佛在讲金刚经中的《能净业障分第十六》中的一段,徐来听到精彩之处不由得习惯性地捏捏耳朵。

可是这一捏却捏出事来,自己的耳朵哪里去了,伸手一看,这哪里是手啊,分明是某种动物的前肢啊,再看身上,一身绿皮,白白的大肚子,细小的前肢,粗壮的后腿,嘴巴老大,头上顶着两支大眼睛,鼻子缩成两个小孔,不是青蛙是什么啊!

我怎么会变成青蛙呢?不行,我要问问空王古佛,哪知一张嘴却是呱呱两声,吓得徐来再也不敢讲话。

这时空王古佛听到蛙叫,立刻停下讲经,对着蛙儿说道“一切幻相,皆是唯心所现,五蕴本空,六尘非有,心不为物转,而能转物,则不受此虚妄之苦,蛙儿你明白了吗?”

乖乖,这空王古佛怎么能听懂我的话,不,是青蛙叫啊。一切幻相,一切幻相,哈哈,我知道了,这里是幻相,是假的!

一想到这里,徐来立刻回过神来,吃惊地看着两个正在微笑的罗汉,“看明白了吗?”徐来再看那画中,此时已没了青蛙的踪影。难道是,我的前身是个赖蛤蟆啊!

想到这里,徐来的心巴凉巴凉的。“不是你的前身,这是你的第一次转生时状态,因为青蛙听了空王古佛说法,所以有机会转成人生。这是佛法的神通之处,一切听过一遍闻佛经的众生就有机会转变。我们到第二层接着看吧”

进入宝塔的第二层后徐来依旧看见一幅巨画,只是内容不同于第一幅了。这一幅画中是一位僧人坐在寺内的柴堆上,柴堆高过了山门,僧人一手持佛珠一手持火把点燃柴堆,寺内各僧人跌坐一团,一个小沙弥把头探出山门望向外面。山门前则有一群强盗模样的人各各背着金银珠宝,手持钢刀。

托塔罗汉依旧要徐来把手伸到画上,一阵撕扯的感觉过后徐来又到了画中。这一次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屁股底下怎么这么热啊?不对吧,我怎么这么傻,自己烤自己啊,看样子烧烤吃得太多也没好处。

徐来想扔了火把,可是发现手动不了了,想跳下柴堆身子也动不了,坏菜了,眼看着火苗已窜得老高,那边的房子已烧起来了。

“师傅就让他们进来吧!”跌坐着的僧人中有一个出声说道,徐来刚想说话,哪知说出的声音则变成“即使使了全寺,也不能让你们进来!寺院乃是修佛清净之地,怎么容得你们这帮强人玷污!”

眼看那帮强盗跑了,那群胆小的僧人才开始救火。徐来发现身体能动了,准备跳下火堆,差点被烤熟了再不跳全熟了!。哪知轻轻一跳竟然闪身来到一座衙门前击起了大鼓。

被差役带到堂上后,那徐来向县令报告刚才有一帮强盗带金银等情况说了一下,并告诉县令那帮强盗逃跑的方向,说完又是一个闪身回到寺中,留下跪地朝天膜拜的众县衙人等。

呵呵,我什么时候会瞬移了,爽!再试试,哪知一试便又回到塔里。“师弟又在顽皮了!呵呵!”徐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没想到第二次转世就做了和尚,看看第三世有什么情况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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