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误闯别人的幸福花园。
窥见别人的爱情,却误解那是自己的爱情。
热岛边境,靠近有客来夷的内湖镇镇口,徘徊来回走动的影子晃晕人眼,空旷的大道黄沙飞舞而来,朦胧中依稀可瞧见奔驰的两匹骏马和玄黑披风包裹严实的人。
勒紧缰绳,马儿在离镇口几步的地方停止,掀开灰扑扑的披风,无视马下递来的手,她翻身自另一边跃下马背。
“太好了主爷,你和束戴都平安无事。”
几日前,他们成功的解救出陶秋恋,没想到翌日清晨陶秋恋就口吐鲜血的全身抽搐,经由方大禹的检查,她是中了不知名的毒,毒性恶劣,导致她这几天都活在无休止的痛苦里,人憔悴瘦了好多。
方大禹尝试过制作解药,但是都没有任何起效,因为这种毒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迫于无奈,鲜于晦魄只好返回热岛皇宫,一来是为了带回滞留宫中的皇甫束戴,二来就是为了找陶仲源要解药。
他单枪匹马的出发后,他就心神不宁的一直等在镇口,几日过去了还没有见他回来,他担心不已,正想着要是今天还没有回来的话,他夜里就动身去侦察看看。
“主爷,解药拿到了吗?”
“秋恋怎么样?”答非所问,他大步流星的走进内湖镇。
微微朝停在镇口的皇甫束戴颔首,他两步当成一步走的跟上,“回禀主爷,秋恋姑娘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方大禹竭尽全力也只能暂时为她止痛,药效很短。”据实禀报,他不敢有所隐瞒。
不作停留的施展轻功,他重重的推开简易院落的门,白色锦被和盖着它的人的脸色几乎融为一体,痛苦蜷缩一团,口里阵阵低叹。
“你是想要她提前升天吗?”一只手拦截住喂到陶秋恋嘴边的药,呵斥里有喘息声。
沿着手掌一直看到她因奔跑而红彤彤的脸,“你什么意思?”
“它是外用的药,你要是给她吃了,就是立刻送她归西。”她中的不是毒,是现代的病毒感染,没想到小仲把这个也带来了古代。
“陶仲源说……可恶!”他差点被他摆了一道,以他厌恶陶秋恋的态度来看,他故意把外用药说成是内服,想借他手害死她。
拿过练舞帮她保管的背包,她熟练的掏出她老子特意帮她准备的医用袋,“练舞,你去找一口大锅还有一个大一点的浴池,烧好热水等着,大禹你帮我找齐这几味药材做成药包配合一粒解药放进煮开的热水里,至于你,尽可能的找粗壮点的竹子回来。还愣着干嘛,快啊!”
使唤他们放满一池的药水,竹子劈两半由锅的一端一直牵引到池子里,形成流水线模式,保证水的流动。呼,一切大功告成,她抹一把汗,用眼神示意待在池边的鲜于晦魄赶紧抱陶秋恋过来。
“把她放进池子里,每隔两个时辰就换一次药,泡够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点的药包都会有些许更改,喏,大禹,药方给你。”万事俱备,她微微打个哈欠,慢步去寻觅一张床睡个觉。
“主爷(魄)!”
哗啦哗啦,练舞和方大禹的异口同声的叫唤盖过了池子的水声,她闻言回头,眉头皱深锁,抿紧双唇原地眺望。
鲜于晦魄拦腰抱起陶秋恋,不顾练舞和方大禹的阻拦,一步一步的走进蓄满药水的浴池,低头俯瞰怀里仍旧低叹不断的陶秋恋,腾出一只手摸着她的额头。低垂的眼眸好似察觉了什么,倏的抬头,目光与皇甫束戴的不期而遇,他眼神不动的直视她。
呿,他爱陪她就陪她,她懒得管。打定注意,她扭头走掉。一左一右两个肩膀叫手臂同时受了力,她迈出的步伐停滞不前,挣扎的尝试继续迈步,可惜未能如愿。
“你们够了吧,松手。”嘴角抽搐,她不善的扭头瞪视紧抓她不放的练舞和方大禹。
“那,那个束戴,你不阻止一下吗?”咽口口水,练舞可怜兮兮的仰视她,紧握的手说什么也没放。蓝绿蓝绿的药水有些吓人,他真怕主爷泡着会出事。
“束戴,魄跑的话不会有事吧?”她的毒他不知道,解药的成分他也不是完全知道,作为医者还是相当失败的。
瞟一眼他们多余的担忧,之所以说多余,你瞧,本人都漫无表情的享受软香玉在怀,他们还怕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有事,怎么会有事。病者可治愈,健康者可以滋补壮阳,强身健体。”
“啥?”三声错愕同时脱口而出,六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她挥手离开,门,嘎吱嘎吱的作响。
老牛漫步的脚步逐渐加快,呼吸絮乱的弯腰背靠墙壁,右手揪紧衣襟,心,刺痛刺痛。她,又无理取闹了了。盘腿随性的坐在地上,啊啊,她懊恼的狂稍头。她是笨蛋,最初他的态度就相当明确,是她自己傻傻的付出真心,说什么她爱他是她的事情,他可以不用在意她的心情和感受。在爱上他的那一刻,爱人的心早就慢慢变质,贪婪的祈求的不是一点点回应,而是全心全意的回报。
太阳快下山了,手挡住眼前,余晖透过指缝照射在脸颊,孤高的野花和葱绿的草,迎着山风摇摆。肚子咕噜噜的抗议,起身觅食去。
轻敲厨房的门,很好,没有人,顺手找了找厨房可用的食材,想了想,他们应该也还没吃,既然都要做,那就连他们的份也一起吧。洗洗切切,炒炒闷墩,偷个菜试试味,嗯嗯,不错不错,手艺没退步。
蹑手蹑脚的移步浴池,嘎吱,门开了个缝,练舞和大禹好像都不在耶。那,那浴池里深情相拥,热吻的男女,浴池?至始至终待在浴池里的,除了鲜于晦魄和陶秋恋还有谁,可恶,“唔唔唔。”是谁?是谁捂住我的嘴巴还有?淡淡的香气好熟悉,记忆里……该死的陶秋恋,你的手,你的手给我在摸哪。气愤大于恐惧,她死命的挣扎。
“鲜于晦魄,我恨你。”挣脱了一点空隙,她拼尽全力的怒吼,下一秒,眼前一黑的跌进温热的胸膛。
恨恨的她没有瞧见,她怒吼的声音一出,鲜于晦魄立马推开了陶秋恋的缠绕,闪身拉开半掩的门,惶恐的四下搜寻她的身影。
“大禹,你刚刚有看到束戴离开吗?”
束戴?方大禹往身后瞧瞧,“没有啊,我来的路上没有看到她。”
“哇,刚刚我去厨房准备做饭,没想到一进厨房就发现满桌子的美味,束戴的手艺真好!”偷吃的回味嘴里残留的余味,练舞兴奋的跑了过来。
心里发凉,鲜于晦魄抓紧练舞的衣襟,“束戴在厨房?”难道他刚刚听错了?
“没,没有啊,她没来找主爷吗?”他以为她来找他用膳了。
该死,他刚刚听到的声音果然是她的。方大禹来的路上没有看到她,厨房也没有人,那么她会去哪?她应该看到了秋恋吻他的那一幕,不然不会说那样的话,“大禹,练舞,立刻给我去找束戴,无论如何都要把她给我带回来。”她不会再一次从他生命里消失吧,不,他不允许。
一瞧他苍白的脸和湿淋淋的样子,方大禹和练舞默契的了解到可能发生什么大事,话不多说的施展轻功分头行动。